第四回 那顆活著的人心(1 / 2)
「大王,妾體小恙,望恤止尊。」「美人,無妨!」妺喜攔勸不住,與韻兒心急如焚,隻好隨後苦說。
桀至內室,扶抱妺喜上榻,妺喜大惶,韻兒失色。待看床時,卻已空空,哪有薛劍之影,兩人稍慰。
「美人,寡人好生想你!」桀欲動作,妺喜急止住,「大王,妾身甚為不適,萬望體恤……」夏桀無奈,隻好作罷。
將妺喜放好,蓋上被褥,慰道:「美人寬心,寡人依言,待美人病愈後,一定得好生補償!」
「謝謝大王!」
「不用,美人好養病,寡人去了,回頭再來探。」
「恭送大王!」
見桀已離宮遠去,妺喜和韻兒便遍室尋找起薛劍,「薛公子!薛公子……」正疑惑慌張找不到人時,卻聽「呼」地輕風拂麵,灰袍薛劍卻已在床前。
兩人大喜,「公子,適才幸得匿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噢,對了,方才公子藏身何處?」韻兒舒氣說問著。
薛劍用手一示三丈高梁,兩人順指仰首一看,心中頓時吃驚不小,妺喜驚喜欣笑贊道:「公子好身法,如此武功,作實令人拜服。」
薛劍放下劍,後怕的嘆息道:「唉,重傷何言勇,適才若非姑娘支得履癸早走,在下必會因體力堅持不住而被發覺的。」
「公子好好休息吧,養傷要緊。」
「打攪了,姑娘……」
又度了十日,劍與妺喜、韻兒打得火熱,薛劍已愈八九分,有心思離開王都斟鄩,讓他犯困的是妺喜卻要薛劍帶她高飛遠走。
薛劍認為不甚妥,又怕牽害韻兒,隻好苦勸相慰。臨別之際,薛劍希望她能為被困的成湯說些好話,幫助天下苦難之人減輕痛厄。妺喜答應盡力,並相約有暇之時,薛劍去看望她。
薛劍提劍作別,斂身飛出殿,又在各宮殿亭院內大肆威風戲耍,揭瓦掀磚一番,攪得夏桀與諸官將兵不得寧安,然後於偏殿放了一把火,方才滿意離去。
桀氣得七竅生煙,將眾官將噴血的痛罵了一頓,在得到保證抓獲賊人後才略微收怒了些。
這事雖發生在一月前,但現在的薛劍想起怒火的夏桀,戀起美麗的妺喜,心中不禁又想去王都一次。
「她果然守諾,看來此次伊尹、成湯走脫,她出了不少力……」薛劍心中念著可人的妺喜,不覺已和武次第、項劍來到一處繁華的小鎮。
三人撿了間酒棧。
「店家!『烈雲燒』一壺,四個小菜下酒!」薛劍喚道。
「好的,三位客官,馬上來!」店小二應聲答。
看著戶外綿綿蒙雨,項劍情心也憂鬱起來。武次第、薛劍看在眼裡,心中嘆著息,都默契的選擇了沉寂,因為他們知道,項劍想起了她。也隻有她,才能讓他如此沉重,如此鬱結。而他們,卻無能為力。
「來嘍!『烈雲燒』酒一壺,小菜四碟……唉,又綿雨了,真不痛快呀。也不知老天咋想的,近月總是長雨長日的,讓人真難受……」小二邊擺碟子邊婆心費舌的嘮叨。
項劍麵色一擰,殺氣頓生外泄。店小二大驚,冷汗直下,顫手抖個不止。他已明白,攪了客人情緒。
「對不起,對不起,我多舌了……」小二慌亂賠禮。
武次第用手拍了拍項劍肩部,以示安慰息怒。
「他心情不好,你下去吧,這裡沒事了!」武次第對小二說著,用手取酒壺斟杯。
店小二如釋重負,急忙撤下。項劍取杯一飲而盡!武次第連滿三杯,皆如此,兩人隻好悶陪。
「哎,客官,你?你還未付賬呢!」這時,小二高呼道。
「什麼?你說什麼?叫我付賬?你睜大狗眼看清楚!我『白吃神君』遍行天下十餘載,就從沒有付過賬!任誰也不敢叫我付賬!」白吃神君轉身凝眉大叱道。
小二大失驚,央求道:「大爺,小店做的是虧本小買賣,萬望大爺可憐可憐,給了賬吧……」
魁梧漢不耐煩了,亮出手中寶刀,「再嚷半字,讓你下見閻王!」
店小二被嚇得臉頰煞白,老板也不敢張口。
「哈哈哈……」白吃神君狂笑一番,轉身大踏步就往外走。
「喝酒吃飯付錢,天經地義,你想活命出走,須付賬才行。若半字不從,隻好留下你的白癡腦袋!」這時,一道斯條慢理之聲響起。
白吃神君聞聲轉身,目怒大喝:「找死!」
項劍手起一劍,『嗖』的回鞘。
「啊!啊……」慘厲的叫聲自白吃神君口中發出,隻見他雙手握著血噴的喉嚨,幾掙紮就礓肢倒地不動了。
場中諸眾一見,大抽了幾口冷氣,莫敢吱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