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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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成為合格的警犬對於溫時而言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隻是貝斯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所以溫時覺得還有點遺憾,如果貝斯知道自己成為了合格的警犬,接替了貝斯所有的工作,那貝斯的心情會怎麼樣呢?

溫時不知道,他隻是有種似是而非的錯覺,好像貝斯離開很久了,他都不太記得貝斯長什麼樣子,還有那個買他回來的訓導員,他們似乎在記憶中慢慢變得模糊,溫時想著,他們肯定是在任務的過程中遇到了點困難,不然不會這麼久沒有消息。

他其實挺想貝斯和陳朗的,自從他們走了以後,溫時總覺得刑警大隊缺了點什麼,具體是什麼,溫時也不知道,就是覺的心裡有點空盪盪的,他也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簡直就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他現在隻能一心撲在工作上,不去胡思亂想,是他目前能做的唯一的事情。

高考過程中,大概就出現了那麼一件讓所有人膽戰心驚的事情,之後再沒發生什麼,溫時因為兩天長時間的工作,加上第一次參與防暴,心理承受上有點不適應,所以這次工作結束後,他休息了兩天。

警犬經常會超負荷工作,因為總是會有意外發生,溫時也已經做好了隨時都為工作奮鬥的準備,但真正累的時候,他還是想躺著不想起來。

現在是盛夏,全國各地氣溫都在驟然上升,溫時一天在外麵執勤八個多小時,回到家時都要累死了,而且他的毛發還比一般的警犬要茂盛很大,很容易中暑。

和他一起執勤的訓導員害怕他中暑,還時不時會給他冰鎮的礦泉水,這兩天溫時算是撐下來了,但沒想到休息的時候,生病了。

他確實中暑了,這是他執勤以來第一次中暑,其實高考的第二天他就不舒服了,但害怕中途發生什麼不測,所以一直撐著,也沒表現出什麼難受的跡象,訓導員也以為他沒什麼事情。

就這樣撐了兩天,結果溫時成功病倒了,他躺在籠子裡一動不動,還在他們的警犬屋裡開有空調,也不至於讓大家都那麼熱。

是貝爵發現溫時不對勁的,他聞到了很奇怪的氣息,也發現溫時的狀態不好,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甚至都懶得和大家交流信息,貝爵這才覺得溫時可能出事了。

他大聲的叫嚷,引來了訓導員馬隆,馬隆還以為貝爵怎麼了,大晚上的叫個不停,結果貝爵把他引來之後,朝著溫時叫嚷,馬隆這才看了一下溫時的情況,扌莫了一下溫時全身的溫度。

他神色慌張地說了一句:「完了,中暑了。」

然後立馬回去宿舍給溫時找退燒藥和藿香正氣水。

以前不是沒有這種案例,警犬在高溫40度的情況下,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後中暑,導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

馬隆把王根元也叫上了,他跟王根元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訓導員們基本上都被嚇到了。

匆忙趕到溫時身邊後,王根元一邊給溫時順毛,一邊嘆息:「所以貝斯這工作不好做啊,這些工作以前都是貝斯的

,他也經常在這樣高溫的天氣裡上班,不止一次中暑,現在貝斯不在,貝恩有點辛苦。」

馬隆說:「第一天遇到事故,嘴上還受了點傷,兩天連續工作了快二十個小時,能沒問題嗎?和他一起執勤的是誰啊?這也太大意了?」

王根元看著馬隆將兩小瓶藿香正氣水給溫時灌了下去,溫時也沒反抗,他知道自己中暑了,需要吃藥。

藥味很苦,但他可以忍受,他不能倒下,他要努力振作起來。

這兩天太熱了,高達40度的溫度,讓溫時心裡犯怵,但他沒有辦法,那是他的工作,他不能不做。

溫時生病了以後,就休息了兩天,感覺身體終於好了點,馬隆就跟夏甄說了一下溫時的情況:「貝恩在高溫天氣下工作,中暑了,幸好發現的及時沒出現什麼大的差錯,所以我的建議是,以後給他的工作量安排少一點,一早上或者一下午,孩子才一歲多,不要這樣勞累。」

夏甄聽取了建議:「那兩天剛好趕上高考,不敢懈怠,就讓貝斯超負荷工作了,是我的失職,以後會注意的。」

馬隆問:「陳朗和貝斯有消息嗎?這都過去幾個月了,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夏甄心情也很復雜:「誰知道呢,那是保密行動,是死是活我也不知道,根本沒有渠道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你們也別想那些了,乾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從夏甄的語氣裡能聽出來,陳朗和貝斯的情況凶多吉少,大家其實都挺佩服陳朗的。

大家都隻以為陳朗不過是個小角色,就是個訓練警犬的人,他把貝斯訓練的很強,所以大家一致認為他是個很合格的訓導員,但沒想到,除此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他就像個傳奇,成為了人們心裡的神秘。

溫時轉正了,有了正式的編號,他沒有進行考核,但貝貝進行考核了。

溫時在工作中表現很好,成績優秀,所以上級領導給了他轉正的資格,在他一歲半的時候,他成為了一名真正的警犬,人民公仆。

這也意味著他肩膀上的擔子更重了,他原以為自己成為警犬的那天,會和貝斯一起在外麵上班工作,可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貝斯沒有回來。

溫時說不上難受,也說不上平靜,就是覺得一切像做了個夢,夢裡有個警犬哥哥對他很好,很喜歡給他偷零食吃。

其實他有點想貝斯,像思念朋友那樣。

他知道每一世都有每一世的起點,不管前兩世如何,這一世他都和前兩世沒有關係了。

他這一世是一隻服役的警犬,他會為自己的事業,奮鬥一生,這是他努力的意義,他是他存在的價值。

正式上崗以後,溫時就更加認真了,他和雷神也不經常見麵了,畢竟在不同的單位,也不是隨時都可以見麵的,他們執勤的地點隨時都會更換,不會一成不變。

他覺得倒是沒有什麼奇怪,無所謂的,可是雷神卻不一樣了,從高考那會兒被分開去了兩個不同的高校執勤,雷神就像得了抑

鬱症一樣,乾什麼都不積極。

訓導員最明白他了,知道他想那隻藍灣了,訓導員也是很無奈,這孩子對人家刑警大隊的藍灣一見鍾情了,且一直放不下,這成了雷神和訓導員共同的心病。

溫時工作的時候很認真,也很負責,其實能力還是可以的,加上又是巡邏犬,雷神的訓導員想把溫時挖到武警大隊去,可是一想到他的價格,他就死心了。

他告訴雷神:「如果是一隻普普通通的警犬,我還能為你拉下麵子去他把要過來,人家單位也可能會給,可是你看上的不是普通的警犬,是一隻藍灣,你知道什麼事藍灣嗎雷神?」

雷神自然不知道什麼是藍灣,他隻知道溫時長得漂亮,渾身散發著一種吸引他的氣質,所以他很喜歡。

可是訓導員卻告訴他:「這世上我最喜歡的狗狗,除了你這個品種之外,就是藍灣了,那是養狗的人,窮極一生都想養的品種,雷神你也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可是在他麵前,買你的那點錢還不夠給他交稅。」

雷神:「???」

訓導員嘆息一聲說:「爸爸沒那麼多錢給你把他弄回來,所以你要不死了心?」

雷神:「汪汪汪!」你他媽的廢話了半天,說的全是沒用的,滾啊!

雷神陷入了相思之中,作為武警大隊的門麵雷神,竟然是個戀愛腦,這讓領導和訓導員們也都無可奈何。

眼看孩子不吃不喝,每天上班也沒精神,武警大隊這邊不得不和刑警大隊溝通,讓那邊把執勤場地和武警大隊的相互撮合一下,讓雷神能和他們的警犬見個麵。

暫時帶溫時的訓導員都無語了,他也想不到一隻公犬會愛上另外一隻公犬,而且他們都是警犬。

他把溫時看上看下,還是沒發現他哪裡有母犬的氣質,訓導員帶著溫時出去執勤的時候,語氣頗為無奈:「這都是什麼事兒?雷神是很重要,但也不能犧牲我們貝恩的色相啊。」

溫時這才知道雷神可能想他了。

時隔多天,溫時再次和雷神見麵,兩隻警犬一見麵就顯得很親昵,雷神變得活躍起來,那天甚至在高溫的天氣下,就那樣吃了兩大盒白米飯,完全沒有任何的狗糧和肉。

雷神的訓導員嘆息:「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有情飲水飽,原來說的不止是人啊,雷神也是這樣的,你看他今天吃的多開心?這麼久了,第一次吃這麼多,還沒有他最喜歡的下飯罐頭和生肉。」

要知道捷克狼犬和一般的犬不太一樣,他們生性吃生肉的,很少吃碳水,更別說這什麼都沒有的白花花大米飯。

可今天雷神吃了兩份,還吃的嘎嘎香。

溫時的臨時訓導員興致缺缺:「我看你要帶雷神去看看心理醫生了,我們家貝恩是公的,不是母的,他怎麼還能這麼愛的?」

雷神的訓導員回答:「可能是氣味對了,時間對了,所以雷神動心了,我問一下啊,如果我想把你家這隻警犬拐到我們武警大隊去,需要花多少錢,需要注意什麼?」

那訓導員看了一眼雷神,又看了一眼他的主人,冷笑一聲:「注意做夢別在白天做,容易做白日夢啊同誌。()」

……?()_[(()」

陳朗買溫時的時候雖然花了五千塊,這五千塊單位給報銷了,可是誰能知道這是一隻真正的藍灣?

藍灣適合做觀賞犬,但溫時做了警犬,他執勤的路上都是招蜂引蝶的,可這也無法抹殺溫時的成績和表現。

雖然是價值昂貴的觀賞犬,但溫時的工作能力很強,這一點讓所有人都對他充滿敬佩。

溫時的體格就給人很安全的感覺,好像隻要有他在身邊,什麼都不用怕。

雷神的單相思在每天能見到溫時的日子裡慢慢的好了起來,隻要和溫時一起執勤,他的目光基本上都在隨著溫時轉悠,但溫時的注意力在周圍的環境上。

警犬是高危職業,但溫時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這一行,從他被陳朗抱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後要做一名什麼樣的警犬。

他們經常去的地方還是容易發生□□的,溫時的警惕性基本上會提高很多,他也沒時間去管雷神怎麼樣,反正他倆會時不時相遇,在不同的地方巡邏。

和雷神也經歷過好幾次事件了,溫時也把他當成了一個值得敬畏的同伴和同事,但絕不會和雷神有什麼感情糾葛。

他會尊重雷神,並且和他一起工作,但絕不會回應雷神的感情和愛意。

溫時:「既然選擇了當工作犬,那感情的事情就和我無關了,至於以後訓導員是否會給我找媳婦,那是以後的事情,主要我不發情,他們就都拿我沒辦法。」

他是這樣想的。

他們今天和雷神依舊在國際城周圍巡邏,每一個崗位點,他們都會去一遍,這已經是日常了,有時候可能好幾天都遇不到事故,但有時候很可能事故會一個接一個。

好在半個月來,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恐怖襲擊行為,溫時也得意輕鬆一點。

他的工作製度變成了六小時製,早上三小時,下午三小時,這比起貝斯的工作強度,已經很少了,畢竟溫時才轉正沒多久,加上上次中暑讓單位領導對警犬的情況比較擔憂,故而溫時的工作量減少了很多。

早上八點半上班,中午十一點半下班吃午飯,午休,下午兩點半上班,五點半下班。

他過上了規律的上班生活,這和以前貝斯上班時不太一樣,溫時還是小狗狗的時候,貝斯基本上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從來都不會早回來,除非他有什麼身體上的原因,才會早回基地。

溫時想,果然貝斯比他強了很多,所以乾的活兒都是最累的,溫時有點心疼他了,也不知道現在的貝斯怎麼樣了,他和陳朗到了哪裡,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

西南邊境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一架民航飛機剛出境就受到了恐怖襲擊,飛機上一百多個同胞全部下落不明。

這還不算,在偵查過程中,兩名偵察機的飛行員也受到了不明重創被俘。

() 恐怖分子發來了折磨同胞的視頻,還有舉槍殺人的片段,一時間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

組建救援隊的事情刻不容緩,陳朗又被叫了回去,擔任救援隊的隊長,他們的任務是救出所有的被困同胞,還有兩名被俘的通同誌,這任務很艱巨。

陳朗也沒有什麼把握,但看著敵人摧殘自己的同胞,陳朗就算搭上命,也要給這些家夥一點顏色看看。

貝斯成為了這個救援隊裡唯一的警犬,因為他們要通過警犬的敏銳嗅覺和感官,完成這次救援行動。

貝斯雖然平時是防暴犬巡邏犬,但基本上警犬會的他都會,什麼排雷啊,防爆啊,追蹤啊,他都可以的。

這也是陳朗帶他來的原因,擁有了貝斯,就相當於擁有了好幾種工作犬,他連搜救犬的功能都有。

一犬多用,這才是陳朗要的警犬。

他們在待了徘徊一個月後,終於開展了救援行動,對方不把任人質殺死,就折磨他們,然後把折磨他們的視頻通過特殊渠道發給駐守邊境的人民解放軍,態度極其囂張。

這期間,貝斯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在搜索到對方老巢的時候,貝斯在最前麵,因為他要在前麵排雷,身後跟的是隊伍裡的排雷手和爆破手,貝斯配合了他們一路,在距離五百多米的地方停下了。

他們在這個原始森林裡逗留了兩個多月,食物基本上都吃完了,沒有食物吃,他們就吃原是森林裡的動物,活的,生的,隻要能吃,他們什麼都吃。

貝斯也一樣,他第一次體驗當軍犬的生活,這可比警犬要辛苦太多了,貝斯想著,當警犬的時候好歹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狗糧,但當了軍犬,任務過程中總是缺食物,他還要給大家捕獵小動物,充飢。

這幾個月的軍犬生涯,給了貝斯一種不一樣的體驗。

終於在找到那個組織的老巢後,在貝斯和各位特種隊員的協助下,他們成功越過了雷區,到達了目的地。

長達幾個月的戰線,終於等到揚眉吐氣的時候,陳朗指揮大家,在保證人質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秘密進攻。

這次救援行動還算成功,救下一百多個人,可是兩個偵察機的飛行員同誌,卻在這次事故中犧牲了。

歹徒的手段極其陰狠,兩名偵查員死無全屍。

陳朗和隊員們的憤怒也是一直往腦門上沖,原本抓了幾個活的,想帶回去審訊的,但看到自己的同誌死的那麼慘,陳朗直接端著槍出去,把那幾個活口掃射了。

他的眼睛都沒眨一下,反正他們和邊境軍區那邊的通訊也早就斷了,他想做什麼,都沒有人阻止的。

仇恨讓他迷失了自己,導致又犯了大錯。

回去陳朗再次接受調查和審訊,但他仍然不承認錯誤。

他在審訊室裡大吼:「我們的同誌被他們分屍,肢解,你讓我怎麼冷靜?這些人不該死嗎?他們該死,他們該下地獄!」

領導看著他憤怒到手都顫抖的樣子,知道他難受,但不殺俘虜是

他們的原則,陳朗這確實屬於犯罪了。

陳朗不是沒見過死人的場麵,他什麼都見過,但這次真的讓他破防了,他冷靜不,那些之所以能冷靜的人,大概是沒看到過現場。

陳朗自認為自己的忍受能力很強,但自從那以後,他天天晚上做噩夢,夢見沒有頭的身體,斷了的手和腿都扔在一邊,周圍全是鮮紅的血液。

這次救援讓陳朗徹底失去了服役的資格,他被轉交到了原來的單位,接受審問。

再次見到陳朗,已經是五個月以後了,他和貝斯一起被送了回來,夏甄看到他的時候是在審訊室,陳朗的樣子變得很狼狽,邋裡邋遢,不修邊幅。

和坐在他對麵衣冠楚楚的夏甄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朗問夏甄:「還審問什麼呢?我就是殺人了,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該死的嘴臉,你也什麼都別問我了,我無可奉告,剝奪政治權利也好,軍籍也罷,反正我是累了,掙紮不動了。」

夏甄嗯了一聲,隻說:「你確實犯了錯,但功過相抵,組織還讓你在我這待著。」

陳朗一愣:「我還能待在這裡?」

夏甄問:「為什麼不能?你救了一百多人的性命,不至於的。」

陳朗愣了片刻,開始笑,然後笑出了眼淚:「你知道嗎夏甄,你永遠都不能理解我的心情和我的作為,如果換成你,你也會像我那麼做的。」

夏甄承認:「我相信,我肯定也不會理智,我理解你。」

陳朗點頭,這麼久了,他終於有了一個理解他的人,他想笑,但又想哭。

夏甄又說:「這次你就徹底在這裡養老了,哪裡都不用去了,你父親剛下達了命令,讓你死守刑警大隊,以後不可擅自出行。」

陳朗無所謂:「隨便,能活著回來都不錯了。」

確實,跨時這麼久,誰能想到他們還能活著回來。

當從外麵執勤的溫時回來後看到熟悉的影子時,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已經是三伏天了,天氣比盛夏還要熱,三伏天一過基本上就秋涼了。

溫時以為貝斯和陳朗不會回來了,可誰知,一個三伏天的傍晚,他和臨時訓導員回到基地時,竟然看到了正在單位樓下進食的貝斯。

溫時愣了一瞬,隨即汪了一聲,成功引起了貝斯的注意。

貝斯停下進食的行為,看著溫時半天,跟不認識了似的。

溫時一下子掙脫訓導員手中的牽引繩,朝著貝斯飛奔而去!

「汪汪汪!」貝斯你竟然回來啦!

看到溫時朝著自己跑來,貝斯也趕緊舔舐了嘴巴,邁開步伐,朝著溫時跑了過去,訓導員可能還沒來得及給貝斯清理身上的毛發,所以他身上的氣味很難聞,就是很長時間沒有清理的味道。

溫時也不嫌棄,直接沖上去和貝斯親昵,他的尾巴擺動的各位歡快,貝斯也在他身上舔舐,到處嗅。

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小家夥呢,忘不了的,他前去執行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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