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語定命（1 / 2）
第57章 一語定命
還真想了。
胡麻等的就是這一日，早先他在寨子裡，想做掉崔蠍兒，卻不向二鍋頭開口，也是為了留著這人情，用到關鍵時候。
如今聽見了他的聲音，便感覺輕鬆了許多。
二鍋頭聽了，心裡頗為暢快，笑道：「看樣子求法之路，並不那麼順利？」
「算起來已經很順利了……」
胡麻笑道：「我確實燒了青香，也如願來到了一位身懷絕活的老掌櫃身邊做事，如今，他甚至已經開始教我們的本事了，隻是，我也難免有些疑問，紅燈娘娘會教人本事，都是這樣的麼？」
說著，便將自己學把式的事情，講了一遍。
「這是必然的啊……」
二鍋頭聞言笑了起來：「不僅是紅燈會，其他的血食幫，前期也隻教這些虛把式，不然你們跑了怎麼辦？」
「我瞧他那個老爹，這幾年貪墨了不少，也想拿他開開刀，不行就辦了他。」
「那並不容易的。」
胡麻認真的聽著，將這位老兄傳授的經驗一一記下。
「這種存活多年的幫派裡，果然門道極多。」
胡麻忙道：「什麼？」
「不錯。」
但有一說一，倒不是紅燈會特意挖坑，隻是借了這個特點罷了。
「當然了，他究竟挑了誰去教，便也兩說。」
二鍋頭講完了，又笑著道：「你們這一行人裡，他不可能全都教，你怎麼也得好好表現，與人多親近，從一眾人裡被人瞧見，才有可能賺著這機會。」
「你們這守歲人的路子啊，離不了血食，隻靠自己這一身火力，怎麼可能讓爐子旺了起來？」
「萬一將來你翻了臉，回過頭來跟他們搶飯吃怎麼辦？」
胡麻默默想著，莊子裡那個錦衣少爺，不就是這麼乾的？
「當然，你找了個好地方，也是個好時候。」
想清楚了這一截，胡麻便道：「那若是這樣，我怎生才能學到守歲人那真正的法門？」
「但這前提就是你得呆在紅燈娘娘會，有血食供養著你。」
胡麻微怔，道：「確實。」
「你自寨子裡上來，怎麼跟人家比？」
不僅是他，自己是因為和白葡萄酒的關係，再加上如今取法要緊，所以身份等於未曾隱藏，但如今這邊的事情了了，自己也要想辦法把身份隱藏起來的。
「……」
「臥槽？」
就是因為，這裡學到本事的可能性最大。
也真是小心，自己剛來時搶了他的風頭，他這半個多月了，都還警惕著。
「這……」
他指使眾夥計，處處拔尖，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能力。
「出頭怕是不太容易。」
「那就離不開血食了，有了血食供養，伱這爐子就旺，那些把式，便可以打出傷邪祟，破妖法的驚人威力來！」
「……」
二鍋頭老兄嘆了一聲，道：「要會賣臉，會伺候人，甚至，還要付出很多的代價。」
是那香主？某個管事？
還是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某位幫眾？
要說起來，自己真想找他，是能找出來的，隻需要打聽一下，三四個月前，誰曾經進過老陰山，或消失了一兩個月，便八九不離十了。
「還有這一茬？」
「……」
回得慢了一點，二鍋頭便有了察覺，笑道：「有難題了？」
二鍋頭老兄淡淡笑了笑，道：「既然他家裡很有背景，那我把他老爹辦了，不就是了？」
「比這困難的，反而是我直接提拔你，甚至直接幫你找法門一類。」
這一點，胡麻早先也有預料，如今也不由得輕嘆。
胡麻這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莊子裡，除了那老掌櫃的家人，竟是一個老夥計也沒有。
「說不定，人家過去之前，家裡人便都已經說好了。」
他無疑也知道二鍋頭分享給自己的消息，所以也是奔著那法門來的。
「照理說，他這情況，從會裡其他地方，挑幾個做熟了的老人過去，由他調教著最好，但別人送來的人，他還不願教呢，隻從新人裡挑。」
心裡卻也不由得有些好奇：二鍋頭老兄，在紅燈會裡究竟是什麼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