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古希臘掌管褲門的神(1 / 2)
『哈???黎風惡毒女配?』
『我的眼睛,原著那個一派風清月明的男主,這是一個人嗎?他可是屠榜登頂第一的現言男主啊,怎麼可以是惡毒女配!』
『果然人活久了,什麼都會見得到,是我加班加出幻覺了嗎?還是我已經升天,死在公司應該能索賠吧?』
『剪頭,本宮的秋好痛。』
『該說不說,我仿佛看見古言小說惡毒女配陷害女主,當眾剝女主衣服羞辱女主的畫麵。』
黎風也難以置信,看著黎司期的背影。
怎麼會?
他明明記得很清楚,那個威力的炸藥隻夠炸到書畫,因為他也還要顧及著不能傷害到賓客,否則有損黎氏的信譽。
所以並沒有放很強的炸藥,頂多就是把畫損壞,把裝畫的匣子震碎。
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起了一些人,全都在看著被人肆意欺辱的黎司期。
杜晚歌擋住黎司期,護工連忙去把門關上。
杜晚歌看見惡毒女配定位也驚了,但內心莫名有一股沖動,她憤怒不已脫口而出:
「黎風,我從來沒想過你會這麼惡毒自私,親手揭自己弟弟的傷疤,剛剛我在門口都聽見了,就是你安放了炸藥,你把黎司期害成這樣還懷疑他是裝病。」
說完她才感覺這很像黎風原來訓斥原主的話。
『我去味兒更沖了。』
黎風竟啞口無言,他很想反駁,但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反駁不出來。
有一種耍心機被戳破的心虛感。
看見烏歌那一刻,居然有一種想順著她求她讓她原諒自己的沖動。
不對勁!他怎麼會這麼想?
就算知道烏歌從前喜歡的不是自己,他也隻會覺得她一定有心動過,不會想要去討好她。
他可是黎風。
黎司期唇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垂著眼把頭靠在杜晚歌月要上。
一聲不吭,但他剛剛露出來的傷口猙獰縱橫,還因為黎風的拉扯撕裂了傷口,誰都記得他有多可憐。
這一刻他不用吭聲,冤屈都已經震耳欲聾。
唇色蒼白,濃鬱的眉眼虛浮,麵色慘淡,讓人揪心,忍不住心疼他。
杜晚歌半身落滿窗外陽光,疏離又冷漠,仿佛周身被薔薇纏繞,濃烈的深紫簇簇交織,妖冶又英氣美艷,在陽光下亦寒氣逼人:
「黎風,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我看見你隻覺得惡心。」
她身上的艷陽如同花莖刺一樣刺眼,明明是同樣一張臉,卻無法與黎風記憶裡的她重合。
他們的感情好像江流奔海不復還,在黎司期出現後,一切都回不去曾經。
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有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站在他麵前的她竟然如此陌生,陌生得那些記憶裡美好的畫麵全都像他一個人的幻想,這一刻隻有她和黎司期。
隻有她和黎司期才是一對。
他黎風從頭到尾都是局外人。
明明黎風覺得自己對烏歌沒有所謂深愛的情感,頂多隻是有點可惜,可這一刻的心如刀割不是作偽。
是真的痛。
痛得他都覺得整個月匈腔發沉。
黎風的臉色發白。
為什麼會這樣?
杜晚歌心知肚明他為什麼麵色發白。
她雖然不知道他哪裡痛,但一定舒服不到哪裡去。
在這種爛得厲害的老套言情小說裡,男主和惡毒女配,本來就是一方隨意支配另一方的情緒和人生的故事。
黎風一句話可以讓她頭暈目眩,現在她也可以了,甚至了無痕跡,沒有任何人覺得她在使壞,在彈幕麵前不用崩人設。
她終於有了可以還擊他的手段。
爸爸受傷的事,終於可以在他身上找回來了。
杜晚歌順勢譏諷道:「怎麼,我隻是說你兩句,你就受不了了,但黎司期滿背都是傷,從沒有喊過一句疼,你是否太矯揉造作了一點?」
黎風額上冒冷汗。
『為什麼感覺黎風…有點茶,女配姐說的話也不算重吧,他馬上就裝虛弱。』
『他好奇怪,區區幾句話就這樣,就算成了惡毒女配也不至於這麼不扛打擊吧,女配姐當女配的時候哪有這樣,什麼時候不是活力滿滿乾勁十足,他一個大男人在裝什麼?』
『來看之前我是最喜歡黎風的,但是現在…emmmm…陷害、作假、安放炸藥、誣陷,額,感覺要考察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粉了,書裡的還好,依舊白月光,三次元好像人設崩了』
『之前就覺得黎風的人設完全不真實,現實中哪有這樣的人,做什麼都順風順水,完美到好像一點錯誤都不會犯,果然,放到三次元裡要合理化他,隻有他在弄虛作假才會填得上bug』
杜晚歌親眼看著她剛來時受到的那些惡毒評價,全都自然而然如流水一般潑到黎風身上。
而且彈幕一點都沒有察覺自己在用一開始評價她的方式,來評價開局時無比憐愛的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