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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咒術師在頂樓辦公室內,見到了港口fia的現任首領。對方正負手站在落地窗前,此時夜幕款款降臨,橫濱的萬家燈火逐一亮起,現任首領的臉映在玻璃上,神情模糊。
說實話,咒術界與這些異能力者本身交集不多,尤其是這些異能力者中的fia。咒術師自豪於自己底蘊深厚的家係,以普通人的保護者自居,卻又不屑與普通人太過接近。中年咒術師能判斷出,帶領他上來的那個年輕人就是一名毫無異能力的普通人,卻在異能力者的組織裡受到重用……
中年咒術師心中不免產生一絲輕慢。
「是……禪院先生?」森鷗外轉過身,臉上掛著淡笑,「久聞您的名聲。」
與來訪者友好地握手之後,森鷗外坐回辦公桌後,金發紅裙的女孩撲到他腿上,歪頭看向中年咒術師,神情天真無邪。
人形異能力……
中年咒術師神色微沉,來之前禪院家自然做過調查,異能力者所持有的異能力,與術師的【生得術式】十分相似,卻不依賴血緣。異能力者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可能隻是普羅大眾中的一員,具有相當的隨機性。
「我就不多做寒暄了,禪院家的信件,我已經收到。對於其中的一些要求,我想與閣下再確定一下。」
「這是自然的。」
「首先就是……」森鷗外拿著那封信,輕緩地抬起眼,「希望港口fia將準乾部候選源夕霧交給禪院家,禪院家將會給予大量利益。冒昧詢問一句,這是禪院家自己的意思?」
「森閣下的意思是……」
「咒術界不是有禦三家嗎。」
「……」
不愧是異能力者的首領,敏銳異常。中年咒術師心中稍緊,一開始的輕慢盪然無存。
「是的,禪院家獨立與您交易。」
「原來如此……」森鷗外露出了然的表情,「五十億,數條商線,可供驅使的咒靈與咒術師若乾,以及為港口fia進駐東京都保駕護航……」
「沒錯,禪院家拿出了最大誠意……」
「哈……哈哈哈哈!」森鷗外驟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中年咒術師不知他是怎麼了,驚疑不定,人也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見那金發的人形異能力嘟起嘴,抱怨了一句「林太郎真是的」,也跟著一起笑個不停。
……欸?
為什麼會笑?
一股莫名的恐懼將中年咒術師籠罩,令他的身體微微戰栗。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中年咒術師的心頭,過了很久,等辦公桌後的首領徹底笑夠,他依舊茫然無措地站在那裡。
森鷗外慢慢平復氣息,他坐在椅子裡,一手撐住額頭,半長的黑發稍顯淩亂地散下來。
「區區五十億?你知道那孩子駐紮歐洲的短短一年間,給港口fia創造了多少盟友和財富?多到拿著報告書的我的手……都在激動地發抖!」
「我發掘的鑽石正為了港口fia而閃閃發光,還將在打磨中更加閃耀,你現在告訴我,你要買下這顆鑽石?」
森鷗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圍著櫥窗目露貪婪的客人,你未免太無禮了。」
他的手擺了擺,像是驅趕蒼蠅,說出的話卻讓咒術師渾身冰冷。
「押下去……對了。」
暗紅的眼瞳中閃爍著無感情的光。
「把他的手砍下來,寄回給禪院家。」
「要平時施術的那隻手。」
金色夜叉一閃而逝,擊破術式,咒術師被拖了下去,拖他的其中一人,正是他一開始甚至不想正眼瞧的普通人。眼看即將被拖出首領辦公室,咒術師再也顧不得什麼體麵,淒厲地開口。
「港口fia……就不怕得罪禪院!得罪咒術界高層嗎?」
森鷗外十指交叉於下頜,微笑。
「咒術界也不怕得罪我啊,張口就要別人未來的乾部。」
「港口fia的【雙黑】和【咒殺師】此刻都在東京都,還是多擔心一下自己吧。」
咒術師被拖走了,首領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森鷗外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
說到底,這些咒術名門如此自信地提出交易,歸根結底是因為源夕霧目前地位不高,森鷗外甚至連一個突擊部隊的隊長位置也未曾給他。但這不意味著源夕霧能力有問題,隻是因為他現在還不穩定,如果源夕霧願意遵循他指出的道路前進,那麼……
暗紅的眼瞳微光閃爍。
首領也做得。
森鷗外也在想另一件事,既然已經交惡,需不需要先炫耀一下自己的武力,比如……咒殺某個有些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