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盡在人心口插刀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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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的差事掛職在了內務府,主要負責管理廣善庫。

廣善庫屬於內務府,又名「生息銀兩與內庫銀借貸管理庫」,是專門負責借錢給八旗,然後每個月收利息的一個地方。類似於借貸錢莊,但又不全是,當初汗阿瑪建立這地方的目地是為了解決官員們、八旗勛貴們生計困難的問題,所給的利息其實也不高,每個月一厘。

再加上如今管理廣善庫的是裕親王福全,而胤禩掛職在這邊,就來跟著福全做事,從旁輔助的,也因此其實職務上並不是很忙碌。

他會忙成腳不沾地,日夜緊湊時間完全是為了掌衛事大臣建立情報網的事,加上自己又臨時起意要寫新話本。

這寫虐文,放刀子,真的是一件非常解壓的事情!

胤禩最近精神高度緊張,全靠寫虐的話本來發泄心中的壓抑之情緒。

他放刀子放得開心,想象一下看客們、聽客們哭的稀裡嘩啦,更是猶如打雞血一般文思泉湧,一直寫到李多福提醒他該就寢了,這才停下了筆。

然後再睡上一個倒頭就睡的好覺,第二天起來又精神抖擻。

裕親王福全對胤禩的印象不錯,這位愛笑又親和的阿哥脾性溫和,相處起來有如沐春風的感覺,辦事的思路極清醒,廣善庫的事務並不繁忙,他若是有任務需要分派給胤禩,胤禩總能完好地將這些任務做完。

時間久了,他們二人也就漸漸熟悉上了。

胤禩稱呼福全為二皇伯以示親近,福全倒也默認了這個稱呼。

你看,其他阿哥們見到了福全喊一句見過裕親王,就八阿哥,見到他笑嗬嗬地喊二皇伯,每天都點卯在眼前晃,福全熟悉了以後,與他之間就不那麼生疏了,也會直接喊他名字。

胤禩將自己當做了晚輩,福全也給帶著帶入了長輩的身份,這是胤禩特色的溫水煮青蛙之法。

正如當初煮太子那樣,二哥一喊就不改口了,大哥就算是醋了也沒能讓他改掉。

一個稱呼聽上去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乍一聽起來是親近了些,時間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正如那溫水中的青蛙,等它意識到水溫過燙要逃離時,它已經離煮熟隻有一步之遙了。

從剛開始的每天都在崗位上待到下班,到之後的如果沒有重要事務需要做,胤禩來點個卯就走,這就是溫水煮青蛙的法子。

裕親王剛開始還納悶:「皇上給你安排了很多課業?」

胤禩沉重地點了點頭,他正色道:「二皇伯可以去問一問汗阿瑪,他為侄兒安排了一位嚴厲的先生,如今先生布置的課業是越來越厚重了,侄兒不敢有絲毫懈怠。」

裕親王聽他說得煞有其事,並沒有不信他,但仍去康熙那兒問了一聲。

康熙自是知道韜塞正給胤禩考驗,頷首承認了胤禩所提「課業繁重」的說辭。

自那以後,隻要公務不繁忙,裕親王大多給他開方便之門。

殊不知,胤禩的情報網安排已經到了最後,而他靠著此前汗阿瑪的打掩護,有了更多的時間。

就這樣,虐到人肝疼的《十年》、《錯過》、《成全》橫空出世。

筆者「初見」,用細膩的文筆,古樸悲傷的文風,訴說了三篇令人聽了就忍不住哽咽流淚的故事。

準備就緒以後,胤禩將初見的這三篇話本從別的路子售賣出去了。

不走書肆的路子,是為了不讓人將傾城、端正先生、初見三者連到一塊兒。

如今的京城正興聽話本,商人們得知話本賺錢,多的是人想要與書肆搶生意。

民間寫話本的人其實也有不少,但名氣都沒有端正先生與傾城那麼響亮。

胤禩派人找上商人時,連如何將初見的影響傳播出去讓各大茶樓裡都說上一說都考慮到了。

「我和你說,我最近好奇之下買了一本新話本,看了以後,第二天眼睛就腫了!」

「豁,難不成那話本有毒,會熏得人眼腫起來?」

「我看了以後,忍不住嚎啕大哭,久久難以平復。」

「我就很新奇,什麼樣的話本還能引起你這樣冷靜的人嚎啕大哭?」

從流言蜚語的造勢,到爭吵的造勢,讓所有人都知道京城橫空出世一位寫話本的能人,號稱會寫出讓人聲淚俱下的話本,超越「傾城」,成為京城裡茶樓說書先生說書的第一人。

「現在什麼東西都能自稱超越『傾城』了嗎?」

「超越『傾城』很難嗎?她不就是寫了一些低俗的話本,還寫到一半人跑了,我看她是聽見民間罵她的風聲,驚覺自己寫的不對,不敢再繼續寫下去了。哼,竟敢寫師徒人倫,活該她被罵得不敢出現。」

「你有沒有發現自初見出現後,傾城就被罵的更難聽了?」

「就憑一個無名小卒也敢背地裡搗鬼,初見想要超越傾城還差得遠呢!」

因為造勢時總是踩傾城,原本傾城的聽課們敢怒不敢言。

「有本事你拿筆去寫寫看,你若是能寫出好作品來,我第一個買你的書!」

「傾城所寫話本大膽,你敢寫嗎?你不敢寫,也寫不出。」

一來二去,民間好像吵起來了。

郭絡羅氏義憤填膺地維護「傾城」,邀胤禩一塊兒出門去聽一場:「我倒要去聽聽那初見到底有多少能耐,還大言不慚能超越傾城。」

胤禩笑著應下了她的相邀,見麵後還安撫她莫生氣。

茶樓裡最近說書人會經常的說初見的話本,自然是胤禩花了錢買通的結果,不管怎麼說,這造勢造的還真不錯。

他們先聽了《十年》。

物是人非,世事無常。

那一年,鮮衣怒馬,她太驕傲,而他太自負。

他們在最燦爛的年歲裡相遇,互相誤會對方,對那個人心生厭惡。

世事難料,他們的家族卻因為要聯姻,而將他們湊合在了一起。

相看兩厭的兩人在一起,隻會互相折磨。

最開始的話本基調就已經帶上了激烈的沖突色彩,他們成親以後,同住一個屋簷下,卻在日漸相處中,漸漸被對方所吸引。

他/她是她/他生命中出現的一抹亮色,如火一般,如燦爛的曇花般艷麗。

話本從最開始的沖突,到甜蜜,他們終於在看客們的翹首以盼下相愛了。

少年心懷大誌,一身正氣,揚言日後要做保衛一方的大將軍。

風雨飄搖的國家,即將麵臨敵國的入侵,並且已經被迫割地賠了三座城池。

因筆者文字頗有戰國時期的古韻,人們不禁猜測這「楚國」,會不會就是那屈原的故鄉「楚國」。

筆者虛構了一個類似於「楚國」的王朝,將軍所用的兵器也是青銅器,如此復古之風,又頗有而今話本的劇情設計,倒是令許多人好奇之下看起了《十年》。

山河飄搖,少年前去參軍入伍,保家衛國。

妻子送他到家門外,如往常一般嬌橫地與他拉勾:「我隻給你十年時間,十年以後無論你到哪裡,我都會去找你。」

少年大笑,與她約定:「好,十年以內,我必給你爭個將軍夫人來。」

他戰功赫赫,漸漸成了大將軍,而少女成了將軍夫人,每隔幾個月都會與他之間互通家書。

將軍保家衛國不能歸家,唯一的慰藉便是那幾封隔著山山水水需要幾個月才能到達的家書了。

如此十年,他們的家書從未間斷過。

十年以後,將軍的義弟帶著將軍的木牌返鄉,敲響了將軍府的大門。

他有一個秘密,一直堅守了四年,如今戰事已休,他回到與義兄共同的家鄉,打算對嫂嫂坦白真相。

其實兄長早就在四年前戰死了,他在戰場之上受了致命之傷,隻來得及托付義弟為他繼續寄送家書便溘然長逝,留下淚流滿麵的義弟悲傷難以自製,為他收斂屍骨。

可當他回到將軍府,他震驚了。

敗落的將軍府,如今隻剩下孤兒寡母,義兄的老母親帶著年幼的孫子,淚流滿麵地告訴他:「她早就在七年前病死了。」

大嫂病死了?!

這怎麼可能?

青年不可置信:「那這些年的家書都是……」

「是她提前寫下,讓我為她每隔一個月送去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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