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他又可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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韜塞很想忍住不看,因為他有預感,如果去看可能會被弟子給氣到。

然而「傾城」顯然是對師傅的好奇貓本性拿捏得極準,他越是忍住不看,《師尊》的名號就越是無時無刻不鑽進他的耳朵裡。

茶樓裡開始有說書人說起了傾城《師尊》第一篇。

在那荒涼貧瘠的焦土之地上,糧食極難生長,那兒炎熱、乾旱、且缺乏水源。

附近的村莊為求雨而獻祭了女主人翁,一位嬌弱的,年僅六歲的小姑娘。

村中的人在巫師的指點下祭祀天地,再將她綁起來關在籠子中推入深淵,女主人翁開局便是在這樣的絕境裡,絕望地任人宰割,麵臨瀕死的絕境!

這樣的開局,已經令人揪心了,而之後的展開,使得茶樓裡的聽客們驚呼連連。

意外流落在魔域,無法自保的小姑娘,無意之中為困在深淵底的紅發魔尊解除了封印,因有救命因果在身,魔尊收其為弟子,答應教她如何在魔域之中生存。

數不清自己有多少歲的紅發魔尊,強大、乖戾、弒殺,他總是凶巴巴的,對小姑娘吆三喝四,說的最多的就是「煩死了。」

「怎麼能這麼弱。」

「哼!無能。」

「以後別人問你,別說是我淩霄的徒弟,丟人!」

小姑娘從剛開始害怕他,怕得瑟瑟發抖,哭泣落淚,到後來的漸漸習慣他惡言惡語,也不過是用了三天時間罷了。

她親眼看到幾個強盜往好不容易發現的水源邊去接水,水中瞬間竄出一隻綠蛙,將那些高大凶悍的強盜全都卷入腹中。

她看到沙漠中與人同高的毒蠍正在食人,那蠍子發現了她,眼中出現了看食物的綠光。

紅發魔尊冷哼一聲,隨手一揮,那蠍子便立刻被他當場殺死了。

女孩眼眸中的害怕、恐懼,漸漸被崇拜所代替。

性格惡劣的紅發魔尊向她招了招手:「雪兒,來將這蠍子給料理了。」

名叫雪兒的女孩,肚子已經餓得咕咕響,她不可置信地望著比自己還高上一截的蠍子,那上頭的尾巴尖兒還冒著劇毒的藍光。

紅發魔尊告訴她:這是你的晚餐,你愛吃不吃。

而他自己,似是早已辟穀,根本不需要進食。

她需要學著拿起那把魔尊給她的匕首,去割開蠍子如盔甲般堅硬的外皮,取出裡頭鮮嫩的蠍子肉。

魔尊顯然很喜歡看弱小掙紮的樣子,那是他的惡趣味。

誰人不知紅發魔尊是魔域的化身?他強大、惡劣、是個十惡不赦之徒,他的名聲可謂是臭名昭彰,在魔域之中令人聞風喪膽,可止小兒啼哭!

說書人說到此,聽客們已經笑起來了。

「紅發魔尊,魔域,這樣的設置倒是稀奇,頭一次聽,還挺新鮮。」

「魔尊若當真如傳聞中那麼惡,又怎會救一個小女孩?」

「這不是之前還在說要雪兒自生自滅,怎麼轉眼就開始教她吃蠍子肉了呢?」

今日這場書,說得人頻頻驚呼,魔域的弱肉強食,巨大的綠蛙、蠍子等魔物都令人心驚肉跳。

身世淒慘又頑強堅韌的雪兒,她才不過六歲,就經歷了那麼多,在聽客們帶入進去聽來,她的堅強實在令人心疼,又惹人贊嘆。

雖然她很弱小,但她就像是小草一樣,頑強地為求生存而活著。

這樣可憐的雪兒,與魔域中最強大的魔尊產生了羈絆,她的血解開了十大尊者施加在魔尊身上的封印!

韜塞一邊忍住不去看話本,一邊又豎起耳朵聽說書,嘴裡嘀咕個不停:「得虧他想得出來這些。」

弟子天馬行空的想象,每一次都很能令人大開眼界。

搞得像掌衛事大臣才是胤禩的副職,寫話本才是主職似的。

吊人胃口的地方,除去魔域之中危機重重以外,還有便是這些東西在魔尊眼中都是揮揮手就能灰飛煙滅的螻蟻那種隱隱的暗爽。

大清的聽客們,都是頭一遭聽見這麼新鮮的題材,這一回的《師尊》可不僅僅吸引了女客,還吸引了男客們,真正做到了男女通吃,老少皆不宜。

至於哪裡不宜,自然是刺激的有點多,描述的有一些血腥,人們第一次聽說還有等人高的蠍子吃人,心肝有些受不住。

韜塞還聽不出那師尊的性格是照著他來的嗎?

他初見時將胤禩拎去刑部測他膽量與心境,話本中魔尊也將雪兒給拎到魔物屍體上,鍛煉她的膽量。

「嗯……」,他雙手環月匈。低頭沉思逆徒的用意。

淩霄是一種植物,花色大部分為褐,藥用治跌打損傷,用這植物給魔尊取名,也是真的很隨便了。

但不知道為何,這名字到了魔尊身上,竟有一種別樣的清雋之感。

重點是,魔尊指代韜塞自己,那胤禩是將雪兒來指代他自己?

[弟子初見師傅,雖怕您,卻憧憬崇拜著您。]

韜塞解讀了《師尊》第一篇想要表達的內容,別扭地哼哼:胤禩會怕我?我信你個鬼!

不過,胤禩形容他就像魔尊一樣深不可測,這一點讓韜塞有點兒飄。

他又想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茶歇之時,聽客們聚在一起討論,茶樓底下一片火熱。

「傾城的著作越來越精彩了,每一作都有突破,可見是在用心寫話本的。」

也有人哀嘆:「這次的《師尊》是邊寫邊賣,豈不是又要等得抓耳撓腮?」

胤禩最近晚上在戲文裡刷到了一些與兄弟們無關的內容。

以前他隻接觸汗阿瑪與兄弟,雖也與師長學習,看得最多的卻是清宮戲文,然而自他鎖了師傅以後,他晚上的戲文解鎖了新的題材,全都是與師尊有關的!

什麼仙尊,什麼逆徒的。

一定是因為他鎖了皇叔祖,讓腦子裡的戲文也跟著成長了。

胤禩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新題材。

師尊有許多款兒,最有看頭的就是仙風道骨的謫仙師尊,這些以仙尊與逆徒為主人翁的仙俠戲文,給了胤禩打開了又一扇新的大門。

也讓他蠢蠢欲動想要動筆寫一些不一樣的。

胤禩寫《師尊》,自是要借故事來對皇叔祖表明心意,因為自從他拿到了汗阿瑪給的掌衛事大臣的金令後,皇叔祖就鬧脾氣不理他了。

在大清,百姓們還是很敬畏仙神的,他寫的時候,還要考慮一下百姓們的接受程度,還有汗阿瑪會不會點頭。

所以不考慮仙門師尊,那就寫符合皇叔祖放盪不羈性格的。

隨著故事的漸漸展開,魔域之中對紅發魔尊淩霄的恐怖傳聞,越來越多的展現,而雪兒也與魔尊淩霄一同踏上了旅程。

「酒館老板是魑魅城中的情報商,淩霄魔尊得知此事,帶著雪兒來到了這家環境髒亂的酒館。」

「酒館老板不動聲色地將金子藏進袖中,對著麵前用黑色兜帽遮住樣貌的師徒二人說道:『五百年前,十大尊者聯手對抗淩霄魔尊,以其中八人犧牲,剩餘二人重傷的代價,將淩霄魔尊殺死,所以你們問的淩霄魔尊,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戰死了。』」

「『哦?如今是誰統率魔域?』兜帽下,男人勾起了薄唇,低頭去看拽緊了他的小女孩,兩縷紅色的碎發自從他的臉頰邊滑落。」

說書人說起魔尊勾唇壞笑時,直勾得人幻想起那紅發魔尊俊美無儔的模樣。

慕強是人們的本能,桀驁不馴、強大又我行我素的魔尊,正是滿足了人們對慕強的幻想了。

傾城最會的地方在於,將魔尊寫得有血有肉,真實到小動作與壞習慣都有。

最惹人心癢癢的地方便在於魔尊的「口是心非」,他總是邊說著惡狠狠的話,邊做著讓人心暖的事。

與他實力強悍、唯我獨尊性格相反差的是他的別扭與對雪兒的寬容。

這讓人不禁聯想魔尊那「臭名昭彰」的名聲是否有什麼誤會,人們對他的誤解與恐懼,讓聽客們又是好笑,又是感到不平。

不過,紅發魔尊並不是一個在意世人想法的魔,他自己不在意,還凶巴巴地罵雪兒:你要是為了別人而活,那你要累死,你要隻為了自己而活。

聽客們都聽出了這是魔尊特色的安慰方式,足夠的桀驁不馴,也讓部分聽者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受。

「酒館老板道:『自是十大尊者的後人,兩位重傷的尊者回到族中沒多久便紛紛傷逝而去,留下他們的後人們為魔尊寶座爭破了頭。百年來分分合合,原本分裂為十處領地的魔域最終形成了如今三足鼎立的格局,至於像幽暗沼澤、毒氣穀還有我們魑魅城,則是他們管不到的地方,』酒館老板笑了起來:『客人再問,可要加錢了。』」

《師尊》第一篇的故事,停留在魔尊拿下了兜帽,酒館老板瞳孔一縮,驚懼地猶如被人捏住了嗓子。

「酒館老板顫聲道:『紅……紅發……』整個魔域,隻有一人會有這樣鮮艷如火的紅發,也唯有一人,連瞳孔都是令人心生恐懼的血色。」

「整個魑魅城都沸騰了,所有人、魔作鳥獸散。酒館之中一夕之間隻剩下跪倒在地瑟瑟發抖的老板一人。」

「紅發魔尊冷冷看著酒館老板,眼神倦怠:『都五百年了,還是這樣的反應,真是無趣。』而雪兒,望著師尊如寶石般好看的紅色眼眸,望得都癡了。」

「各位聽客,傾城的第一篇《師尊》已經講完了。」

說書人向眾人鞠躬道別,茶樓裡響起了眾人遺憾的聲音。

韜塞還聽見有個紈絝子哀嚎出了他的心聲「怎麼斷在這裡啊?」

是啊,怎麼可以斷在這裡?!

韜塞甚至興起了去問弟子要第二篇的想法。

他猛地回過神來,立刻想到一個可能,頓時就氣得牙癢癢:「他一定是在釣我!」

就像是釣魚一樣,打算靠這魚餌將他給釣去他的麵前。

韜塞恨恨的,打定決心:我才不會輕易上當!

另一邊,看了傾城新作的郭絡羅氏給輔國公府去了書信,那書信如今不需要經過皇叔祖的手,直接到了胤禩手裡。

小姑娘在書信裡大力贊美傾城的新作。

[與以往的故事都不同,讀起來感覺好緊張啊!但是又欲罷不能。]

[魔尊說出「你要為自己而活」的時候太俊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不受他人眼光所累,為自己而活。傾城創作出來魔尊淩霄太好了,堅強不屈努力活著的雪兒也很好。就是後麵沒有了,魔尊露出真容是為了吸引敵人來找他嗎?酒館老板一定嚇死了,大水沖了龍王廟,他竟然賺了紅發魔尊一錠金子哈哈哈。]

[也不知道傾城什麼時候出下一篇?思穎姐姐是不是認識傾城?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消息。]

其實胤禩一共打算寫二十篇,每一篇的篇幅都不長,但是加起來卻會很長。因他即將隨駕西征,這二十篇將分月逐漸在京城售賣。不然他去西征傾城就斷了稿,豈不引人探究傾城身份?

最後結局也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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