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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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姥姥說:「南南這麼用心,哥哥肯定會喜歡的。」

許迦南喜滋滋的,越看這個小燈就越覺得好看,覺得她就是一個小天才。

而且不愧是被竇春燕嫌棄了的小燈,就算是上麵蓋了一層顏料和花裡胡哨的貼畫,它都還是比一般的床頭小燈要亮一點,隻不過這次不是空曠的白,而是一顆夢幻的發光小星球。

姥姥收起了做手工剩下的垃圾,催她上床睡覺,為了做這個手工,許迦南這次前所未有的投入,所以精力耗空的也快,被姥姥催著洗了澡,沾了枕頭就著了。

夢裡還在說夢話,姥姥仔細聽了一會兒,好像是在說哥哥送的草莓糖。

她嗔怪的看了一眼小姑娘,覺著這事兒八成是真的,沈司瑾肯定偷偷給她塞吃的了,而且那孩子不喜歡吃甜的,那糖肯定是專門給她買的。

姥姥覺得小外孫女沒禮貌,但是她現在已經睡著了,她又不能把人叫起來興師問罪。

沈司瑾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躺在一個漆黑的地方,他的身體被又粗又硬的繩子緊緊的勒著,身下冰冷的地麵上是破舊的紙箱子以及看不見的破爛,這是一處廢棄的廠房,夜晚關上燈,閉上門,透不進一絲月光,附近是荒涼的水泥地,沒有一棵草木,甚至聽不到蟲鳴。

他的身上還穿著昂貴的私立校服,考究的西裝三件套沾滿了塵灰,因為吸入了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物,所以他向來清明的頭腦有些昏沉。

沈司瑾並沒有慌亂,他努力思考著,回想著記憶中最後的畫麵。

今天,他就像以前一樣,起了個大早,在家中吃了早飯,然後換了衣服去上學。

最近家中不太平,盡管杜嫣和沈秋鶴想要隱瞞,可敏銳的他還是有所察覺。

從他們隱蔽的對話和爭吵中依稀可以聽出,這次的危機很嚴重,欠了很多的錢,甚至可以關乎到他們家在香海的存亡。

沈司瑾並不知道他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的,盡管再早熟,年僅十歲的他也做不了什麼,所以他還是照常去上學了。

學校裡好像多了一些人,在暗處對他指指點點,沈司瑾並沒放在心上,他在學校挺受歡迎的,這點異樣的眼光不會影響他做任何事情,他在學校上了課,還處理了學生會長下發的任務,臨走的時候,會長說要他準備競選材料,新學期,他準備推舉他來接手學生會。

沈司瑾應了,放學之後,他是自己回家的,學校距離家並不遠,家中的司機已經好幾天沒來了,他都是自己回家的。

他自己都忘了那是怎麼發生的,總之就是發生了,他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被擄到了一輛銀色的麵包車上,就是馬路上那種最不起眼的麵包車,最容易隱身於這個世界中的麵包車。

再醒來的時候,就躺在了這裡。

他的嘴裡被塞了東西,有些汗臭,堵得他想乾嘔,但是塞得太嚴實了,他連舌頭都沒法動彈一下。

寂靜無聲的黑夜,他躺在那裡,隻能感覺到龐大而漫

長的時間從不起眼的細縫中緩慢而沉重的流逝,最終,那條細縫沒能載住那龐大而又令人深刻的恐懼,徹底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沈司瑾已經忘了是怎麼從地上扌莫到那枚金屬紐扣的了,紐扣的邊緣並不鋒利,是他用充血麻木的雙手一點點在地上將其磨得尖銳,然後試圖用那個東西去割斷手腕上的繩索。

那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還是一場噩夢。

最後,警察來了,他看見了光,他獲救了。

最後也真相大白,他是被人綁架了,那些人綁了他以此來威脅沈秋鶴,讓他還錢。

他被帶離那間屋子,被送去醫院,被送去心理醫生的身邊。

可他還是開始恐懼那樣的黑夜,恐懼那樣的死寂。

漫長沉悶的夏夜,小小的單人臥室裡一片被電燈填滿的光明,長條狀的電燈有種無機製的冰冷純白,為房間中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冷硬的膜,包括那張小床上的人。

沈司瑾的眉頭緊皺著,冷白的皮膚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在這令人炎熱煩躁的夏季深夜,那汗冷冰冰的,洇濕了睡衣,緊緊貼在皮膚上,那種冰冷黏膩的觸感,就像是幾條毒蛇在陰鷙的爬行。

沈司瑾的眼中出現了白天不會有的躁鬱,直到無法聚焦的雙眼重新捕捉到天花板上刺眼的光亮,他狂跳不止的心髒才終於慢慢平息。

他的手無意識的在細疤密布的手腕上抓著,指甲把那一層剛結出來的結痂抓破,手腕處又滲出了血珠,直到疼痛將他帶回現實,他才停下手來,麵無表情的下床,熟練的拉開抽屜,拿出藥,給自己消毒包紮。

做完這一切,他重新躺回到床上,不停的睜眼閉眼,又熬過了難捱的一夜。

許迦南第二天醒了個大早,剛醒來就迫不及待的往對麵跑,姥姥在後麵叫她把早飯吃了她也不聽。

「哥哥哥哥!你在不在家呀!」

許迦南來叫門之前,杜嫣正在與沈司瑾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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