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欲罷不能(1 / 2)
睿陽王府的燙傷藥果然好用,杜若渾身的燙傷沒幾日就好得了然無痕。
聽丁香說,司馬燚在三日期滿之日的夜裡進了宮,親自在皇帝麵前保了杜若。也不知是何原因,皇帝雖是大發雷霆,卻並未繼續追究。
杜若有些不敢相信,皇帝會輕易饒了她,總覺得其中必有內情。她反復追問司馬燚關於夏侯莞的下落,總覺得夏侯莞一定就在司馬燚的手上。
偏偏司馬燚在此事上總跟杜若打太極,反正就是不承認夏侯莞在他手上,也不肯向她透露夏侯莞的行蹤。他越是如此,杜若越是好奇,心道這廝莫不是瞧上了夏侯莞?
話說,司馬燚這廝表麵瞧上去冷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剛開始她還以為他是個走禁欲係路線的主。如今看來,自己當初真是看走了眼。
沒想到啊實在沒想到,這廝身邊又是這個姑娘,又是那個姐姐,還有宮裡頭的心尖寵,如今這是打算要把夏侯莞金屋藏嬌好湊一桌麻將?
難怪那南巫公主早早跑路,怕是早就暗中打探到了內情,所以果斷地逃離司馬燚這個麵冷腹黑又花心的大火坑。
心裡雖是對這位爺怎麼惡毒怎麼罵,但杜若也知道其實事情沒那麼簡單。可司馬燚自己不願說出實情,杜若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心裡敲著小鼓靜觀其變。
所謂靜觀其變,也就是暫且把夏侯莞的事兒放一邊,至於其他的事兒,該辦的還是得辦。趁著在臨淵閣養傷的機會,杜若將司馬燚這地兒是裡裡外外翻了個底朝天,結果愣是沒有發現那塊玉佩的一丁點蹤跡。
那廝狡猾得很,早料到她肯定不會安分,故而將那玉佩藏得極為隱秘。杜若懷疑玉佩或許就藏在司馬燚的身上,看來隻能等夜裡趁他睡著了再好生探一探。
可惜偏生在臨淵閣這幾日,這位爺嫌棄她一身燙傷藥味兒,都不來爬她的床。呃,不對,如今她仍占著臨淵閣中這位爺的床養著傷呢,司馬燚要爬也是爬他自己的床。
可惜你想他爬床的時候他偏不,甚至夜裡都不踏入這房中半步。杜若奸計未得逞,傷卻好得差不多了,也不好繼續賴在臨淵閣中總不走,隻能無功而返西沉居。
大概真是自己的床睡慣了無趣,別人的床就是睡著香。就在杜若回西沉居的當晚,那位爺竟然來了。不僅堂而皇之地爬到了她的床上,還嫌棄杜若睡覺太占地方,讓她往裡挪挪。
當真是一點兒也不見外!
若不是為了玉佩,杜若斷然不會如此忍氣吞聲。她咬牙陪著笑臉,一副爺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表情,趕忙給這位爺騰地方,就隻差搖旗吶喊熱烈歡迎了!
這位爺早看穿了她那點心思,囂張地從中衣領口裡掏出那枚讓杜若眼饞不已的玉佩,故意在她麵前晃悠,「你這幾日在爺那兒翻箱倒櫃,是為了找這個?」
杜若看著那玉佩的雙眼都在發亮,「原來,爺您一直隨身帶著。那個,前些日子您不說這玉佩珍貴怕丟,所以收起來了麼?」
「是怕丟。 」他摩挲著那玉佩,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的眼睛,「可更怕賊惦記。」
杜若差點被自個兒的口水給嗆了,心道:你丫才是賊呢!一個半夜三更爬人家姑娘床上來偷香竊玉的采花大盜,居然好意思說人家!
「想要?」玉佩墜在她眼前唾手可得之處,某位爺憋著一肚子壞水,擺明了在逗她,「很想要?」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忍!
杜若臉上堆著笑,卻暗地裡磨著牙,「嘿,瞧爺您說的,您這不明知故問麼?咱們不早說好的,憑本事拿,拿到了爺您就認麼?」
司馬燚似笑非笑,跟奸商似地望著她,「哦?那你有何本事?讓爺見識見識。」
「爺信不信?隻要爺把這玉佩放我手裡,我能瞬間將它給變沒了?」杜若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輕輕觸了觸司馬燚手中的玉佩。
哇哦!滑膩的質感,果然是頂級的玉質!就算這玉佩不是時空鑰匙,也絕對是個價值連城的物件兒,直勾得人心裡癢癢的。
司馬燚豈是那麼容易被忽悠的?他將手中的玉佩輕輕一拋,再飛快地用手一抓,「像這樣?」他慢慢攤開手掌,剛才那枚明明被他抓在掌心的玉佩竟然消失不見了。
「這沒什麼稀奇,爺也會,算不得什麼本事。」說完,司馬燚另一隻手憑空一抓,跟變戲法兒似地,那玉佩竟然又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所以,你還有什麼本事?」
杜若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弄得眼花繚亂,壓根兒沒看清他是如何做到的。他這手藝,完全可以搶近景魔術師的飯碗了啊!杜若目瞪口呆,慶幸自己得虧沒有真出手,不然又要在這位爺麵前丟人現眼了!
「精彩精彩!」杜若拍著手乾笑,「爺實在是太厲害了,我自愧不如。」
她一臉殷勤地把被子往司馬燚那邊堆了堆,「時辰不早了,爺您早點兒休息。」說完,她開始悄扌莫扌莫地往被子外頭爬。
「乾嘛去?」某位爺不悅地把她拎住。
「天兒冷,去添多床被子。」杜若心虛地回答。
「你也怕冷?」司馬燚心裡好笑,這理由也找得未免太拙劣了。
「嘿嘿!我自是不怕冷。」杜若讒笑,「我這不是怕凍壞了爺麼?」
「怕凍壞爺?」司馬燚重復著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