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戀瑪麗蘇的惡毒男配〔19〕〔快刀斬亂麻[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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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軍在惱怒的同時也不由得生出贊賞,陶睿若是去當兵,成就決不會比他差。這一環套一環的,他到現在才想明白。

這一晚,趙立軍在外頭吹了很久的風才回屋。

蘇月香惦記著哄他,心裡有事兒,一直沒睡。見他回來關心地問道:「立軍哥,你怎麼出去這麼久?凍壞了吧?快進被窩。」

趙立軍下意識皺起眉頭,這個女人到底管多少男人叫過哥?她哄別人是為了不乾活兒,吃好點,哄他呢?為了跟他隨軍做未來的營長太太?以後再進一步,做風光的官太太?

趙立軍嘲諷地一笑,真是好手段。要不是突然鬧出來這事兒,他兩天後就帶蘇月香走了。軍營裡的房子是磚瓦房兩居室,自來水,還有食堂,可比鄉下這條件好太多了。

蘇月香到那邊不用伺候公婆,不用下地乾活,不用討好小姑子,不用和妯娌相處。他白天訓練,家裡隻有蘇月香一個人,可以說蘇月香想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日子能比他們這些人過得都好。

他想通這些,已經完全不覺得蘇月香是他的妻子,這個女人就像吸血螞蟥,扒住他隻想吸乾他的血,想起來就惡心。

但鬧出去除了讓趙家丟盡臉麵沒半點好處,趙立軍沉默著掀開被子,和衣躺下,背對著蘇月香閉上眼。不鬧也能收拾人,第一次有人這麼耍他,耍他娘和妹妹,他不會讓蘇月香好過。

蘇月香有些忐忑,哽咽著解釋說:「立軍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給家裡丟臉了。可我真的沒乾過那些缺德的事。對不起,你別不理我,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了,嫁給你是我最幸福的事,你這樣我真的好難過。立軍哥……」

她連示弱都拿捏著聲音,說著最讓男人心軟的話,貼上了趙立軍的後背,抱住他去解他的衣服。

溫柔鄉,英雄塚。她對自己這方麵極其自信,絕對讓趙立軍食髓知味,如果盡快有了孩子,那她的地位就穩了。

但下一秒,趙立軍就大力推開她,下了炕。聲音冷冰冰地道:「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別來惡心我。用我提醒你嗎?你跟誰拉過手?跟誰親過嘴?嗯?當我是傻子?」

蘇月香心裡一驚,急忙爬起來。這次她是真的慌了,「立軍哥,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你別信,都是假的!」

趙立軍單手掐住她的兩頰,冷聲道:「安分點,老老實實地待著。」說完甩開她去了堂屋,晚上就在堂屋睡了一夜。

這一夜蘇月香始終睜著眼,越來越心慌。

天亮後趙立軍就把趙父、趙母和趙小妹叫到一個屋裡,坦白和他們說了這些事。他馬上要走了,如果不說清楚,還不知道這女人會攛掇家裡乾什麼事。他不放心。所以他據實已告,包括蘇月香和人親過的事,沒有為了臉麵有絲毫隱瞞,隻是在趙小妹尖叫著罵人的時候捂住了她的嘴,警告她不許露出風聲。

三人都向趙立軍保證了,但他們的臉色比吞了蒼蠅還難看,真的膈應,太膈應了。尤其是趙母和趙小妹,蘇月香可是她們倆招來的啊。雖然趙立軍說八成是蘇月香故意接近,不怪她們,但她們自責得直哭,深恨自己引狼入室,害了趙立軍。

同時他們也保證,絕對把蘇月香看緊了,再不許她興風作浪。至於以後,全看趙立軍怎麼處理,他們都配合。

幾人達成一致,趙立軍就放下心了。他實在不想在村裡麵對別人異樣的眼光,乾脆悄悄給了賠償,提前回軍營。

當他收拾行李宣布離開的時候,蘇月香就懵了,顧不上他的冷臉,撲上去拉著他問:「你不帶我隨軍?為什麼?」

趙立軍麵不改色地說:「上麵沒批復,文件需要走流程。」

「那我可以先住在招待所啊。」

「不行,批復時間可能是一個月、半年、一年,批了再說。我常年不在家,不能盡孝,你留在這裡替我盡孝。」趙立軍終於正眼看她,冷冷地問,「你不願意孝順我爹娘?」

這話怎麼接?蘇月香連忙搖頭,「不是,我當然願意和你一起盡孝。但、但……」她看向趙母,瞬間想到了理由,低頭說,「娘想早點抱孫子,早就說了讓我去隨軍,照顧你,不然你在外麵,爹娘也不放心。」

趙母道:「不著急,軍子回去有任務,等他忙完再說。你別搗亂,壞了軍子的事咋辦?」

蘇月香不可置信地看向趙母,發現趙母和趙小妹對她都很不滿,再沒有之前的喜愛之情,仿佛帶著恨。這怎麼可能?昨天事情鬧成這樣,她們也是心疼她的啊,怎麼就過了一夜,她們就變了態度?

她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趙立軍就推開她往外走了。她還想追,趙母一把拉住她,「回你屋去,別在外頭丟人現眼!」

趙小妹用力把蘇月香扯回屋,她乾慣了農活,可比蘇月香有勁兒,甚至拉扯人的時候還故意在蘇月香胳膊上掐了兩把,以泄心頭之恨。

她可是把蘇月香當成最好的朋友,蘇月香居然騙她!

趙母也恨,兒子好不容易回家,為了這麼個女人,不但賠給別人不少錢,還提前回軍營了。兒子當兵辛苦,居然娶了這麼個媳婦,生孩子的事更是不用想了。眼看兒子都二十七了,她怎麼能不恨?她恨死自己了,更恨蘇月香。雖然她從不是磋磨人的惡婆婆,但為了蘇月香,她可以做最惡的婆婆!

趙立軍走之前特意給大隊長送了兩盒好煙、兩瓶好酒,話裡話外拜托大隊長照顧他父母,同時表示蘇月香不懂事,要是惹出什麼事來,隻管叫他父母管教。

大隊長迷迷糊糊地懂了,卻又很疑惑。他明白趙立軍這意思是看不上蘇月香,希望他看著點別讓蘇月香鬧出醜聞,要收拾可以在趙家關起門收拾。但他不明的事,那些傳言村裡有人信有人不信,壓根就沒啥證據,趙立軍咋就信了外人不信媳婦呢?難道那些事都是真的?

到底是私事不好問,大隊長滿口答應,心裡已經將蘇月香和小偷二流子歸為一類了。

趙立軍不在村裡,蘇月香又在趙家不出門,關於趙家的傳言自然就淡了,轉而議論起別的新鮮事。

蘇月香的苦日子卻開始了,每天都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掃院子、餵雞、編竹筐。除了做飯以外,啥活都能叫上她乾。

她費盡心力哄家裡人,可惜毫無效果。趙立軍是趙家的驕傲,是祖墳冒青煙的驕傲,蘇月香的所作所為簡直是給趙立軍抹黑,那綠帽子就算沒真戴上也差不多了。他們怎麼能容忍這種屈辱?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趙家決不讓她單獨行動,就連叫她上山撿柴都是趙小妹跟著監督她。

村裡開始上工了,陶睿繼續做他的拖拉機手,偶爾大隊長遇到事兒還會叫上他一起商量,覺得他聰明有主意,很是倚重。梁玉馨也成為了記分員,輕輕鬆鬆地就賺了錢,還有更多機會聽家家戶戶的故事。

而蘇月香卻每天都很辛苦地乾著活,趙母就像最嚴厲的工頭,盯著蘇月香,不許她有丁點偷懶。

可以說蘇月香每天乾最累的活,吃的卻是最差的。她嫁給了心心念念的連長,日子卻比從前苦了十倍百倍。偏偏她不能徹底鬧大,她還沒哄回趙立軍,再敢鬧事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那她以後怎麼辦?她除了哄男人高興什麼都不會啊,她隻有占著趙太太的位置,才能在將來風風光光的,隻要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就這麼一段時間。

可這種心理安慰並不能緩解她的痛苦。熬日子可不是那麼好熬的,夜深人靜,她不止一次後悔,早知道趙立軍這麼敏銳,她就不勾搭那些男人給她吃的幫她乾活了。隻要她熬過了前幾個月,現在不就順理成章地和趙立軍甜甜蜜蜜了嗎?

但過去的事後悔也沒用。她如果能吃苦,當初就不會動這種心思了。她現在不能熬,當初也不能熬,甚至上輩子也是因為不能熬。重生讓她知道後麵社會的發展,比別人多了底氣,多了閱歷,也多了在紅燈區學的技能。但重生沒改變她的性格,她過不了苦日子,什麼時候都過不了。

就是這次她別想勾搭別人幫忙了,有趙家人看著,她的一舉一動都不自由。這就好像把她唯一的技能封印了,她和當下的任何一個婦人都一樣,沒了丁點優勢。就連她知道後世的發展都沒有用,誰讓現在才到七三年呢?高考沒恢復,也不允許私自買賣。她啥都乾不了。

隻要她還想做趙太太,這苦日子,她就得熬。

梁玉馨通過她這件事又學會了一招,打蛇打七寸,對付極品也並不難,抓住對方軟肋就行了。

梁玉馨還透過蘇月香看到了別的事,那就是當下女子的艱難。生活越困苦,女子的生活越艱難。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女子在很多時候都是吃虧的。從梁家的重男輕女,到趙家的拿捏兒媳婦。盡管蘇月香是自作自受,但她的下場也充分說明了女子的不自由。

她對這個時代那些家長裡短的熱乎勁兒已經過了,反而躍躍欲試地想要做點什麼,可是她和陶睿商量來商量去,發現暫時能做的真的有限。因為他們倆的身份都是土生土長的村裡人啊,總不能突然有逆天實力去乾這乾那吧?

就像陶睿種地、開拖拉機、打獵,都恰到好處地給自己找了理由。這都已經夠讓村裡人吃驚的了,再誇張就太怪了。

他倆隻好先訂下個小目標,陶睿決定向公社乾事的職位努力,而梁玉馨就向婦聯努力。鋪設一條成長的道路,將來總有一天能順其自然地站到高處,那時候自然就能做更多貢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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