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路白薇無言以對,「行了,你先起來吧。」
她實在不習慣讓人跪在自己麵前。
秦齊賢感激地起身,膝蓋紅了一片,「多謝妻主。」
「喵嗚~」
貓叫聲在身後響起,打斷了路白薇的思緒。
她一回頭,軟乎乎的胖貓咪就跳進了她懷裡。
「多多寶貝~」路白薇心情輕快,不自覺地夾起嗓子,「我的小多多,親親。」
秦齊賢目光溫柔如水,安靜地在一旁看著,輕聲說了句:「妻主的愛寵變小了很多,它應當是虎威大將軍的後代吧。」
「什麼虎威大將軍?」路白薇揉了揉貓咪柔軟的肚皮。
「您從無羅山帶下來的愛寵。與它長得很像,有這麼大,這麼高。」秦齊賢邊說邊比劃,「在戰場上可威猛了,殺敵無數,人稱『虎威大將軍』。」
路白薇懂了。
她以前還養老虎。
不過現在她隻養天使小貓咪,親親親親。
路白薇本來想打電話報警,撥通電話之前,突然懷疑自己。
萬一她隻是累得出現幻覺了呢?
畢竟這事怎麼看怎麼不合理。
於是路白薇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好友陳舒悅。
她快速打字:【你能看見什麼?】
陳舒悅:【c這是哪個明星?長得也太精致了,而且完全沒有整過的痕跡誒。】
過了兩秒,陳舒悅:【等等,這背景不是你家玄關嗎?還有這條午睡毯好像是我給你買的那條。】
路白薇:【所以你能看見他,對吧?】
陳舒悅:【不然呢?這麼大一個人我不該看見嗎?】
陳舒悅:【老實交代,你在哪找這麼帥一男朋友!】
路白薇抬頭看了眼秦齊賢,那人還在玄關,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
她低頭打字:【我說撿到的你信嗎?】
陳舒悅:【這麼好的事你不叫我?在哪兒?帶我一起撿!】
路白薇:【有點復雜,我下次再跟你細說。】
剛關上手機,多多從她懷裡跳下去,走到秦齊賢身邊,繞著他走了兩圈。
「多多,回來!」路白薇緊張喊道。
秦齊賢似乎真以為它是老虎,僵站在原地不敢動。
仔細看的話,他渾身緊繃,嚇得臉色都有點發白。
路白薇忍不住笑了出聲。
「多多。」
這次,多多聽話地回到了路白薇身邊。
路白薇內心很糾結。
如果報警的話,她要怎麼解釋這人的來歷呢?
沒穿衣服的長發美男突然出現在她的出租屋,她今天晚上就會上熱搜吧。
然後被罵為了炒作引流無下限的自媒體,或者被當成精神病。
就算這段監控放出去,也會被當成惡意剪輯過的。
搞不好警察不會把秦齊賢帶走,還會建議她去看看精神科。
路白薇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一想到要應付陌生人,就覺得麻煩,頭都大了。
就在這時,語音電話響了。
路白薇心裡一咯噔。
看一眼屏幕,果然是領導打來的。
路白薇捂著怦怦跳的心,接通語音,「餵?經理。」
還好隻是個小問題。
經理用家裡電腦登微信,找不著她原來發的文件,讓她重發一次。
路白薇早已習慣了麵對各種各樣的奇葩領導,打開電腦,給他發了過去。
這次七夕活動,總監非要插手文案,經理預感到大事不妙,把她推了出去。
最後,路白薇果然背上了最大的黑鍋。
但經理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虛假地關心了她兩句,就又開始安排新工作。
「這都十二點半了,還讓不讓人休息啊。」路白薇無力地吐槽。
罵歸罵,罵完還是要乾活。
等徹底忙完,路白薇身心疲憊到了極點,隻能抱著多多來治愈自己的內心。
她甚至都顧不上家裡還有個陌生男人。
無所謂了,管它什麼戀愛腦,人還是鬼的。
世界爆炸都跟她沒關係。
秦齊賢心中有許多疑問,斟酌再三,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妻主,您有什麼吩咐?要不要我服侍您更衣?」
路白薇如行屍走肉一般坐起身。
她把電鋸收回櫃子,防止多多被傷到,之後餵多多吃了個罐頭。
最後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卸妝,洗澡,換上睡衣。
秦齊賢完全被她忽略了。
臨睡前,路白薇指著他出現時躺過的沙發,「你先睡那兒吧。」
話落,「啪」一聲關掉了燈。
她抱著胖橘貓回臥室休息,反鎖了門。
幸好租的房子是一室一廳,不然她晚上還得發愁。
第二天一早,路白薇被多多悶醒了。
睜開眼睛一看,胖貓又坐在她臉上。
「多多,你要謀殺親媽啊。」路白薇把貓扯下來,翻了個身。
打開手機一看,才早上七點鍾。
生物鍾已經形成了,周末想睡個懶覺都睡不成。
路白薇認命地爬起來,打開臥室門,看到陌生男人坐在自家沙發上。
她這才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妻主,您醒了。」
秦齊賢渾身緊繃地端坐著,顯得拘謹又不安,嘴唇都乾得破皮了。
在看到她出現的剎那,他眼裡的不安散去不少。
他生怕一覺醒來,妻主就不見了,幸好她還在。
雖然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奇怪地方,但有妻主在身邊,他便能安心。
「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路白薇給自己倒了杯水,潤了潤嗓子。
「妻主是說……」
她順便拿紙杯給他也倒了水。
秦齊賢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茶盞。
拿到手裡居然是軟的,真是神奇。
不,更重要的是,妻主居然親自給他倒水。
他伸出雙手,虔誠地接了過來,激動得兩隻手都在顫抖。
「你總不能一直住我這兒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出去找地方住?」
秦齊賢剛喝了口溫水,正覺奇異,就聽見妻主「絕情」的話語。
他水也不喝了,急匆匆站起身,「妻主,您要趕我走?」
「我不是你的什麼妻主。」
秦齊賢臉色蒼白如紙,嘴唇顫抖著,一副被殘忍拋棄的模樣。
「您怎麼能這樣說呢……您不要我了嗎?」
「不是,我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