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市立大飯店墜樓案(三)(2 / 2)
[請問,是橘朱夏橘小姐嗎?我是安藤涼子。]
橘朱夏整個人一頓,隨後冷靜地說:「我是。」
得到橘朱夏的回答,安藤涼子的語氣鬆了鬆。
[你好,橘姐姐,哥哥說如果他出了事就打給你。]
「你在東京還是京都?」
[我剛到東京。警方打電話來我就動身了。橘、橘姐姐,哥哥他真的……死了嗎?]
安藤涼子的語氣不禁帶上了幾分哽咽。
橘朱夏沒有說話,沉默的態度似乎說明了一切。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
收起手機後,橘朱夏看向金元希羅。
金元希羅立馬說道:「我不想去波洛,也不想去事務所,更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
橘朱夏:……
無奈之下,橘朱夏隻好帶著金元希羅前往車站。
之後也就順理其章的,金元希羅知道了杯戶市立大飯店發生的墜樓案。其實也不用橘朱夏提起,隻要打開電視,就能得到這些消息。
橘朱夏再車站順利地接到了安藤涼子。
安藤涼子和安藤夏彥長得很像。許是得知了哥哥安藤夏彥墜樓的消息,此刻她的雙眼有些紅腫。
「節哀。」
安藤涼子沒有哭,隻是紅腫的雙眼泄露出她此刻的情緒,她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他們找了家咖啡館坐下,安藤涼子告訴橘朱夏,安藤夏彥的墜樓一定是野田信次郎的手筆。
「為什麼?」
「因為哥哥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安藤涼子壓低嗓音,「一旦這個秘密暴露出去,野田信次郎就完蛋了。」
橘朱夏眉頭微皺,止住了安藤涼子的話。
「先停停,看樣子你也知道這個秘密?既然這個秘密能讓野田信次郎完蛋,那麼你現在的處境也很危險吧?」就像墜樓的安藤夏彥。
安藤涼子嘴唇微動,神情有些復雜。
「或許吧,但目前為止,我沒遇到什麼危險。」
「因為安藤剛死,如果你再出什麼事,那麼野田信次郎的嫌疑會更大。總不可能兄妹兩人同一天出事吧。」
安藤涼子有些恍惚。
她冷靜下來,對橘朱夏說:「抱歉,我不該和你說這些話,不然你也會和我的處境一樣……」
橘朱夏笑了笑,「沒關係,你可以對我說。既然安藤說我值得托付,那麼我也不能浪費他的信任。」
安藤涼子有些怔怔地看向橘朱夏,隨後她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告訴了橘朱夏。
「三年前櫻子確診了白血病,但實際上那是誤診,她根本就沒有生病。」
安藤涼子的第一句話就令在場的兩人猝不及防。
橘朱夏雖然覺得醫療事故有些奇怪,但是完全沒想到更離譜的是這個!
「大概在櫻子死後一星期,野田醫院的雨宮憐子找到了哥哥,告訴他三年前的診斷是誤診,當時確診白血病的是另一個人。」
當時內科主任高阪通過安藤櫻子的血檢得出了白血病的結論,隨後他又將結果給了自己的嶽父野田信次郎,同樣得出了白血病的結論,並且還將結果告知了安藤夏彥,甚至還研究起了治療方案。
結果沒想到,一個星期後,當時誤診為貧血的患者找到了高阪,將在大醫院做的檢查報告給了他,高阪才知道自己弄錯了兩個人的血檢報告。
弄錯了報告,隻要將結果糾正回來,倒也不會出大事情。野田信次郎給了那個人一筆錢,拜托她不要將在野田醫院做過檢查的事說出去。
麻煩的是安藤櫻子,已經開始了治療,這件事已經覆水難收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叫覆水難收?這種時候難道不是及時止損才好嗎?」
金元希羅壓抑著內心的憤怒。他幾乎能想象得到後麵的事。
「因為安藤是個記者。」
「什麼?安藤不是小說家嗎?」金元希羅驚訝。
安藤涼子解釋說:「哥哥成為小說家是兩年多前的事了。在那之前,哥哥是記者。野田信次郎認為如果誤診的事被哥哥知道,那麼哥哥一定會將這件事寫進新聞刊登,野田信次郎作為白血病領域的專家,可能會因為這個失誤而葬送了自己的前途。所以,他選擇了隱瞞。」
安藤涼子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她的雙眼裡充滿了恨意。
「一個健康的人,要怎麼治療?若是普通的病,治療成功也就罷了,但那是生死攸關的大病。即便之後痊愈,患者也有可能意識到自己被誤診。隻有一種逃避誤診的方法……就是讓她患上白血病。」
橘朱夏與金元希羅瞪大了眼睛。
「從那時候起,野田醫院對櫻子的治療,根本不是治療,而是令她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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