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她和陸淮安曾有過一個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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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卿從沒想過陸淮安在那時就有了娶她的打算,可她卻因著兩人之間的雲泥之別,還有父母的慘死,種種緣由牽絆,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隻想一輩子做他的學生。

不過,有這事在前,他後來對她的態度就說的清了,孤鶩山房裡,他明明知道桌上的茶水被人下了烈性的暖情藥,可當她端起來時他卻沒有阻止她,而是八風不動、一臉冷漠的看著她一飲而盡。

之後的事情她沒想到一次就恨一次、痛一次,那是一切錯誤的根源,包括她的孩子。

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隻在她腹中待了四個月,就被她親手墮掉。

那時候的她太年輕,在得知陸淮安是知道茶水裡有烈性暖情藥的時候,她整個世界都崩塌了,她以為兩人之間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在他的授意之下。

她恨他的欺騙,又怕他從此將她困於後院,怎麼可能生下她的篩孩子!

她至今都記得,那個孩子從她身體中流逝時,她有多痛,事後他又有多暴怒。

小月子裡,他們誰也不肯放過誰,都將最醜陋的一麵暴露給對方。

她罵他是個齷齪卑鄙、強迫女人的惡徒,雜種,他說她克父克母毫無家教,仗著有幾分姿色引誘他,那日在孤鶩山房放盪不堪。

她用花瓶將她砸的頭破血流,又用匕首險些剁掉他的下半身,他躲過後就著碎片,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摁在碎瓷片上……

等她出了小月子,兩人已經水火不容,他乾脆將她送去了刑部衙門給宋厲調教,又請了宮中最嚴苛的司寢嬤嬤,生生折了她的風骨。

一段又一段痛苦的回憶湧進腦海,裴卿卿不由紅了眼尾,她死死的咬著下唇,克製住顫抖,抬起頭看了蕭褃一眼,「郡王還有別的吩咐嗎?」

蕭軻眸光閃了閃,頗有些好奇的問道,「我很是好奇,前兩個月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你突然不顧一切的離開?之後,你又是怎麼逃過陸淮安的眼睛的?」

裴卿卿挑眉看了他一眼,眼裡寫著無可奉告。

蕭褃皺眉不滿,「裴卿卿,我們現在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你連這個還要瞞著我?」

「詐死。」裴卿卿看著他的眼睛,輕輕吐出兩個字。

蕭褃直道好家夥,差點一蹦三尺,「你這是在誅陸淮安的心啊!我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回京看看他的模樣了!」

裴卿卿不想再跟蕭褃聊下去,轉身直接朝外走去。

蕭褃也看得出,在他講了五年前那樁舊事後,裴卿卿就顯得很是鬱鬱寡歡,因此沒有再阻攔,隻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裴卿卿出了正房,沒走幾步就在園子裡看到了徐清蘭,她對這女子的印象尚好,停下步子微微朝她點了點頭,徐清蘭朝她走了過來,福身溫婉道,「裴姑娘和郡王爺說完話了?」

裴卿卿「嗯」了一聲,正要提出告辭,徐清蘭卻蹙眉看向她泛紅的眼角,關心道,「郡王爺給姑娘委屈受了?」

「並無。」裴卿卿搖了搖頭,接著似乎怕徐清蘭再多問,她直接道,「姑娘繼續賞花吧,我先回去了。」話落,徑直繞過她朝外走去。

徐清蘭看著她的背影,心口一陣絞痛,久久都未收回目光。

裴卿卿回了裴宅,她關上門後靠著那裡緩了許久,才朝後院走去,她現在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勉強走回房後,用了安神的藥便放下床帳睡了過去……

正午,舒祈從文溪書院過來,奇怪的是,她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沒有人開,就在她以為裴卿卿不在,打算先離開,等晚上再過來時,身後卻傳來另一陣腳步聲。

「姑娘來找裴姐姐?」她看著徐清蘭詢問道。

徐清蘭微微頷首,「我姓徐,住在裴姑娘對麵的宅子,早上見她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做了些荔枝羹給她。」

舒祈聞言,也跟著介紹了下自己,然後看向身後漆黑厚重的木門道,「不過裴姐姐好像不在,我敲了好一陣子的門都不見開。」

徐清蘭蹙了蹙眉尖,「她心情不好,應該不會出門的,何況你能在此時過來,說明提前與她有約……我想,會不會是她身子不舒服,不方便開門?」

舒祈聽她這麼說,一下子緊張起來,「那怎麼辦?要不,我翻牆進去看看?」

徐清蘭點了點頭,「如此雖然失禮,卻也值得。」頓頓,她看著舒祈又道,「用不用我讓人幫你搬隻梯子?」

舒祈搖頭,「這倒不用!」說著便往右邊的院牆繞去,裴宅的牆不到一丈高,舒祈往後退了幾步,助跑一段,直接三步上牆,輕盈的掛在牆頭上後,往裡翻去。

她落在前院天井處,口中叫著「裴姐姐」,狐疑的往後院走去。

裴宅寂靜一片,始終沒有人應她,直到她進了裴卿卿的寢房。

繞過屏風後,她一眼就看到低垂的帷帳,「裴姐姐?」她又叫了一聲,還是沒人應,不得不上前兩步,一把扯開帷帳。

隻見帳中的裴卿卿雙眼緊閉,臉頰燒的通紅一片。

舒祈慌極了,她在床邊坐下,輕輕拍打著裴卿卿的臉試圖將她叫醒來,但吃了數顆安神藥的裴卿卿怎麼醒的過來。

沒有辦法,她隻得朝外走去,開了前門沖徐清蘭道,「裴姐姐發了高熱,已經不省人事,我去請大夫,你先進去照顧她。」

「好,」徐清蘭答應了一聲,斂了容色,提著食盒便朝裡走去。

徐家在徐清蘭出生前就落魄了,她的母親身子骨又差,從小到大家裡人生了病都是她伺候的,進了裴卿卿的寢房後,她先是打開窗戶通風,然後打了盆沁涼的井水,用帕子沾了,一遍又一遍的幫她擦手額頭、脖頸、手腕。

大夫不到一刻鍾就趕了過來,他幫裴卿卿把過脈後,道,「這位姑娘是鬱結於心引發的高熱,我給她開些退熱的藥,等她醒來後,你們可多開解開解她,若日後還有失眠多噩夢的狀況,便要吃藥了。」

「大夫您請這邊開藥。」舒祈帶著大夫往桌邊走去,拿到藥方後,又跑去附近的藥鋪抓藥。

這一通折騰,到了傍晚裴卿卿才醒過來,她喉舌乾啞,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稍微一動就是針紮般的疼痛。

「我這是怎麼了?」她看向徐清蘭和舒祈問道。

舒祈紅著眼圈道,「你發了一天的高熱,要不是徐姑娘建議我翻牆過來看看,後果隻怕不堪設想。」

裴卿卿聞言,疲憊的朝徐清蘭看去,「多謝徐姑娘。」

徐清蘭搖了搖頭,「姑娘沒事就好,在裴宅留了了一天,我也該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

裴卿卿知道她還要伺候蕭褃,點了點頭,「恕我無法遠送。」徐清蘭又看了她一眼,才轉身離開。

舒祈滿心都隻有裴卿卿,也顧不上徐清蘭,她一屁股在裴卿卿身邊坐下,塞了個迎枕到她身後,一麵端了旁邊溫好的碧粳米粥一勺一勺地餵給她,一麵道,「回頭我送個婢女給姐姐吧,你今日的情形實在是太嚇人了,日後再一個人住,我可不放心。」

裴卿卿腹中一片空空,咽下米粥後,兩眼才有了些許的精神,道,「不用了,你若是實在不放心我,回頭我去牙行買上兩個婢女就是了。」

「這樣也可。」舒祈點了點頭。

一碗粥喝完,裴卿卿才想起問她,「你這一下午都在這裡,書院那邊請過假了嗎?」

兩人正說著,外麵便有一道溫和的男聲傳來,舒祈端著粥碗,一下子站了起來,「是顧貞觀師兄。」

「應該是來找你的,你去將他打發了吧。」裴卿卿臉上帶著一抹懨懨,淡淡道。

舒祈「嗯」了一聲,將碗放在桌子上後,朝外走去。

來人果然是顧貞觀,他一見舒祈便迎上前拱手道,「貿然登門是我的不是,萬望舒師妹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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