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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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曜打算徒手攀登黎明之牆的消息傳得飛快。

但除去對餘曜深信不疑的資深粉絲們,大部分人都持保留和懷疑態度。

以戶外攀岩圈表現得更加明顯。

不少知名人士紛紛發文表示,夢想很遠大,年輕人的雄心壯誌值得贊嘆。

但是黎明之牆?

還是算了吧!

接近90°的光滑山體,有繩索保護的自由攀登都夠困難的,徒手攀岩的可能性幾乎就等於零。

已經在酋長岩盤桓數年,完攀多條線路的攀岩大神布魯諾也在自己的社交主頁上發布感慨。

【c】@布魯諾:聽說有個滑雪天才少年要來徒手攀登黎明之牆?酋長岩和蝴蝶崖可不一樣,黎明之牆和搭便車也不一樣,如果他仍然堅持的話,聳肩聳肩jg,那麼好吧,祝他好運!

這條動態帶著布魯諾特有的詼諧和打趣。

但在不了解他的人看來,多少透著那麼一股子陰陽怪氣。

聞風而來的魚粉裡就有人在評論區吐槽。

【小魚的運氣是出了名的糟糕,祝他好運eg就沒有倒過!】

評論區一開始全是一邊倒。

主要是布魯諾的粉絲自知理虧

,生怕越描越黑,壓根就沒敢吱聲。()

可漸漸地看見魚粉們一直在評論區反復強調餘曜一定能成功之後,這些野攀愛好者們心裡的火氣也起來了。

?本作者曲臨青提醒您最全的《我靠極限運動封神》盡在[],域名[(()

他們家布魯諾說話是不好聽了點。

但一個才跨界的運動員,在攀岩圈都還沒有混出名堂,就敢張口閉口黎明之牆,粉絲也這麼自信囂張?

餘曜他憑什麼!

有個暴脾氣的布魯諾粉絲直接把嘲諷值拉滿。

【等餘真的做到了再說吧】

【我們勸的是保命,你們粉絲卻是想要他去死】

【酋長岩是那麼好征服的嗎,喪命的運動員還少嗎,別等到傳說徹底終結在這裡才開始後悔】

言論一涉及生死。

評論區的矛盾就開始升級。

更多戶外攀岩愛好者們聞風趕來,加入其中。

倒不是說他們覺得布魯諾和他的粉絲們的話沒問題。

主要是餘曜一上來就官宣自己要挑戰酋長岩,還是最難最艱險的黎明之牆,很多人心裡都有那麼點微妙的不爽。

就好像自己心中珍之重之、神聖無比的朝聖之所被人輕易看扁了一樣。

餘在單板滑雪領域是很厲害,可那又如何?

隔行如隔山!

他連國際上的大賽都沒有參加過,野攀經歷更是稀少的可憐。

他的粉絲怎麼敢信誓旦旦打包票說一定會成功?

這分明是不夠敬畏攀岩和大自然的表現!

拿我們的畢生所愛來博熱度引關注的運動員和粉絲什麼的,最討厭了。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網絡混戰。

明明餘曜本人從頭到尾隻分享了一張自己拍攝的風景圖片,之後壓根就沒有再出現。

但#餘曜黎明之牆#的話題還是被一舉送上了各國熱趨。

a國,redbull媒體之家。

自從發布消息後,工作人員就一直在實時監測著話題數據情況。

然後就很驚奇地發現——

消息才發布了不到半天,與話題有關的實時熱度就已經突破了他們旗下不少簽約運動員的歷史記錄最高值!

這可真是一次令人驚艷的首度亮相。

「哦,我的上帝,我算是知道總部為什麼寧可走加急流程,也要爭分奪秒地把餘簽下來,他簡直自帶熱度!幸好沒有被我們的競爭對手們把他搶走!」

某個工作人員這樣感慨道。

他隔壁桌的同事則是憂心忡忡。

「熱度是上來了,但都是網友們吵架吵出來的,這樣的熱度對餘真的有利嗎?」

都還沒有開始嘗試攀登呢,就已經全網腥風血雨了,這樣的熱度明擺著就是把雙刃劍。

一方麵可以得到很多的關注。

另一方麵呢,則是很可能對運動員的心理造成巨大壓力。

最先感慨的工作人員撇了撇嘴,對同事的擔憂很是不以為

() 意。

「親愛的湯姆!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子,有圈子的地方就會吵架。這是每位知名度高的運動員早就應該知道的事情!至於餘現在的熱議,等他成功之後,還會是問題嗎?」

那萬一他沒成功呢?

多愁善感的湯姆忍不住地想。

可再轉念一想,他們資助的極限運動員,哪個不是在刀尖上起舞,早就做好了將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準備。

黎明之牆九死一生。

要是真沒成功……餘大概也不會再為網上的輿論而煩惱了。

湯姆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作為一名媒體工作者,自己瞎操心那麼多乾嘛,替redbull把熱度維持住才是正經。

至於其他,餘的專屬經紀人都會解決的。

短暫為餘曜擔憂一瞬的工作人員很快繼續投入工作。

酋長岩附近的小木屋客棧裡。

餘曜的專屬經紀人戴維先生,也確實如湯姆所想的那樣,第一時刻就趕到了優勝美地公園。

此時正一臉嚴肅地坐在少年對麵。

餘曜聽完了對方的來意,神色平靜地站起身,從橡木製作的架子上找出兩個瓷罐。

少年先把標注了茶的罐子打開,輕輕嗅了嗅,確認沒有發黴之類的異味之後,才詢問道。

「戴維先生,你喝茶葉還是咖啡?」

戴維木著臉,「茶——不是,餘,你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剛剛說的事情?」

「聽到了,也聽懂了。」

但聽懂歸聽懂。

餘曜其實不太明白自家經紀人在苦惱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要采取沒收手機這種偏向於強製的方式。

自己早就不是小學生了。

少年一邊泡茶,一邊乾脆利落地拒絕,「但我並不打算把手機交給您,戴維先生。」

連他的教練們都沒有收過他的手機好不好。

餘曜有些哭笑不得。

「我能理解您不想讓我關注網絡上那些有關我的議論。但這樣的事,我經歷過的次數很多,並不會放在心上,您太多慮了。」

戴維眉頭都皺了起來。

「但極限運動和競技運動不同,生死攸關,你需要更加與世隔絕的環境。」

最好一絲一毫的乾擾都不要有的那種。

戴維四下掃視,目光越過屋裡正在撲毛線團的黑貓,落到窗外蹦跳覓食的野兔一家。

再想到進客棧時,看見的攀岩愛好者們成群結隊的進出身影,經紀人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

「這家客棧的環境吵鬧,我會給你換個地方居住,或者我們也可以直接找輛房車。」

或許不止需要一輛。

攝影師團隊和救援團隊也要隨行。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運動經紀人,戴維提前了解過酋長岩和黎明之牆的難度,從下飛機的那一刻就打起了十二分的心神,直接進入到緊繃周全的工作狀態。

他的語氣認真(),提出的方案聽起來就很嚴謹。

但餘曜還是搖了搖頭。

他拒絕的不止是搬家的提議。

戴維先生(),我很喜歡這裡,並不打算搬走。」

少年彎了彎眼,「至於手機,我最近喜歡上了拍照,手機對我來說不可或缺。」

從前跟唐清名一起攀岩的時候,餘曜還好奇過。

為什麼落拓不羈的唐教會走哪拍哪,時不時還要分享社交動態,總感覺這樣的行為跟他的高冷桀驁人設似乎很不搭邊。

那時他還猜測過,覺得可能是因為簽約了運動經紀公司,需要維持熱度的緣故。

這樣的誤解,一直持續到餘曜自己在這裡住下之後,見識到城市裡看不到的自然風光,又遇到了很多可愛又機敏的小動物時,才算有些明白過來。

隨時記錄自己有所觸動的場景,本身就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情。

少年的手機相冊裡已經比來時多出了不少風景和動物的圖片,還跟客棧老板學會了如何用自己拍下的照片製作明信片。

想到這兒,餘曜把夾著明信片的書翻開,抽出一張比較滿意的遞給了對麵人。

「這是我用自己拍攝的照片製作的明信片,戴維先生,這張送給您。」

少年言笑晏晏,琥珀色的眸子裡盛滿了午後碎金般熱情活潑的光,看起來亮晶晶的。

他的精神狀態很飽滿。

如同汁水滿滿的黃橙子,每一粒果肉都豐盈充實。

戴維下意識評估著,並且打心眼裡覺得,正擺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副十分賞心悅目的畫麵。

但一連兩個提議都被餘曜否決。

他都快要維持不住自己溫和紳士的風度,恨不得現在就抓住少年拎起來瘋狂抖動。

餘,那可是酋長岩,是黎明之牆!

除了登頂就隻有死亡一條路,稍有不慎,你說不定就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能不能緊張起來,行動起來。

這個時候了,還做什麼明信片!明信片在關鍵時刻能保命嗎?

但天才運動員都有自己的脾氣。

自己強行乾擾,反而會影響到對方的狀態。

戴維盯著那張印著黎明之牆閃耀瞬間的明信片,好半天才接受了現實。

「好吧,」他自覺地退回了自己的輔助位置,「我和團隊成員都住在入園處的酒店,如果你開始行動,記得通知我們。」

戴維帶著那張明信片離開,回酒店的路上都還在疑惑不解。

主要是少年的狀態太奇怪了。

是肉眼可見的鬆弛。

那雙徹底舒展開、笑如春風般的漂亮眉眼,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鬆懈,沒有一點即將麵臨艱險難關的憂愁緊張,看上去也完全沒有做任何準備。

戴維忍不住想到自己在s國私人醫院初見餘曜時的情形。

那個在u型池受傷住院的運動員已經手握多枚金牌,尚

() 且不肯服輸退賽,沒道理在麵對比競技運動更加危險的極限運動時,還不趕緊預備起來。

難道是因為他的教練唐清名受傷的事讓他心生觸動,有了退意?

戴維心裡咯噔一下,又很快搖搖頭,餘應該不是這麼容易退縮的人。

經紀人的一肚子疑問始終沒有得到解答。

但又不可能拿這種喪氣話去問當事人,隻好滿腹狐疑地蹲在下榻酒店裡,日日夜夜守著自己的手機,隨時等待少年的召喚。

可接下來的幾天裡,手機的鈴聲一次都沒有響起過。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維在度日如年的等待裡都快要抓狂了。

餘曜卻過得異常滋潤。

他覺得自己在享受難得的假期。

優勝美地公園異常廣袤,占地麵積足足有3100平方公裡,連氣候都因為山穀的巨大垂直高度差,連跨地中海氣候與高原山地氣候兩帶。

資源豐富的公園裡有山峰、峽穀、河湖、瀑布,有高山牧場,也有紅杉樹林,還生存著鹿、鬆鼠、浣熊、狐狸等小動物。

無處不在的花崗岩作為灰調底色的畫布上,遠古時的峽穀創造者冰川隻留下了一道險峻陡峭的淺淺影子,深綠林木和銀色河湖才是此時峽穀裡真正的主人。

美不勝收的自然風光當前。

原本要跟他組搭檔的唐清名又受傷在醫院,跟著急上火,焦心想要知道自家運動員能不能行的網友和經紀人不同,餘曜壓根就急不起來。

當然了,他也沒打算讓自己急。

甚至還刻意放鬆了心態。

急什麼,有什麼好急的,山就在那裡。

更何況現在才二月,春風還沒有吹化完酋長岩山頂整整一冬的積雪,來看火瀑布的人也還沒能如願以償,自己急又有什麼用。

餘曜打定主意給自己放上兩天假。

黎明之牆有三千英尺高,過於漫長的征程,注定挑戰者需要的不僅僅是技巧和體力。

飽滿堅韌的精神狀態,同樣是創造歷史的關鍵要素。

再加上,少年本來就對這座能夠孕育出世界上最高大的獨立花崗岩的峽穀異常感興趣。

於是乎,餘曜每天的日常就變成了,一大早起床,洗漱完準時去看黎明之牆的日出。

然後吃早飯,鍛煉活動筋骨,跟著新結識的徒步愛好者們,或者乾脆自己一個人出去探索新地圖。

天氣特別好時,還會用輪椅推著昏迷的青年一起出去走走轉轉。

祁望星跟著一起轉過幾次,每次都累個半死。

後來乾脆就把自家兄長直接打包好,雙手交到少年手上,自己一個人窩在木屋裡,頂著雞窩頭狂打遊戲。

餘曜也不需要第三人同行。

他經常一個人推著青年沿著不大陡峭的盤山公路慢慢走,時不時還停下來,投餵一下公園裡大膽乞食的野鹿鬆鼠。

偶爾還被路過的成群小浣熊打劫過,交出

了身上的全部水果吃食才能勉強脫身。

所以再出行時,少年就跟客棧老板借了那條名為傑克的沃克獵犬。

沃克獵犬是m國的本土犬種,黃白身上有著噴漆狀的黑、褐和偏紅的斑點,看起來仿佛滾了一身一地的灰,說起來並不是非常符合時人的審美。

但傑克生性活潑,溫順親人,很快就跟小七打成了一團。

字麵意義上的打。

傑克似乎很喜歡這隻來自遙遠東方的黑色長毛貓咪。

時不時就要低吼兩聲,或者吐著鮮紅舌頭,用頭去碰撞挑釁。

小黑貓團子原本懶洋洋的,不是蹲在餘曜肩膀上,就是眯著眼睛窩在祁望霄的膝蓋上。

這會兒一言不合被激怒,追上狗高馬大的傑克就是一頓無敵貓貓拳。

一貓一狗在前麵奔跑,打鬧著開道。

餘曜不慌不忙地推著輪椅在後麵走。

再遠一點,則是祁家特聘的保鏢們帶著□□遠遠地綴在後麵,以免他們遇到不長眼的棕熊亦或者是灰狼。

餘曜一邊走,一邊向前望去。

視野開闊的山穀裡,晴朗的陽光透過欹斜樹杈,一縷縷射下來,氧氣充足的空氣裡彌漫的是樹木、岩石和泥土混雜的芬芳。

遠處還有水石相擊的嘩啦聲。

餘曜微微側過頭,就能看見一道瀑布從山而降,不夠充沛的水流朦朦朧朧,如同一塊懸在半空中的新娘麵紗。

事實上,這條瀑布的名字就叫麵紗瀑布。

嫵媚柔軟的瀑布將高大的花崗岩峭壁襯托得更加險峻有力。

一剛一柔帶來的視覺沖擊感美到讓人窒息。

「這樣的日子好像很不錯。」

餘曜回過頭,自言自語地看向輪椅上的青年,臉上帶著溫溫和和的笑,「就是如果二哥你現在醒過來就更好了。」

他把輪椅固定在地上,從背包裡取出一張空白明信片卡紙,席地而坐。

一隻手握住那隻已經能夠習慣性反握住自己的溫熱大掌。

另一隻手略顯艱難地在明信片的背麵留下短短的實時記錄。

【2月24日上午,晴,與二哥同遊,心情甚佳,可惜不能劃船露營】

少年看著遠處正在歡聲笑語地紮帳篷的一家人,老實說,有點羨慕。

不過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

餘曜熟練地把記好的明信片放回背包裡。

然後打開手機拍下了自己看見的風景,打算等回到客棧後,用打印機把這張照片打印在空白明信片的正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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