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7、初見辰冰(1 / 2)

加入書籤

梁熒好不容易從丈母娘那裡脫開了身,繼續做著酒吧白班服務生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這段時間白鑠卻顯得有些焦慮,在炒股的間歇,總愛時不時的往大廳裡跑,卻再也沒有碰到過辰冰。因為辰冰的出現,白鑠那顆不安的心,又再次躁動了起來。他除了想將那張一直保留著的曲譜還給她,更重要的是想要問她一些問題,一些和自己那個夢有關的問題。一直困擾他的那個夢和哪些似真似假的記憶,隨著辰冰的出現讓白鑠更覺得這一切顯得非同尋常,他急切的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樣的真相。

另外,這段時間還傳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宏萬廣場步行街旁的露天茶坊老板,在茶坊的地盤上騰出一片空地搭起了舞台,持續兩個星期晚上,搞了一個什麼露天茶坊杯業餘K歌之王大賽。另外還不知道從那裡請來了幾個七八線明星,每晚一個小明星輪換著助陣。雖然此時的天氣已不太適合露天品茗,但卻使得他那茶坊的生意瞬間更為火爆起來,特別是傍晚來到這裡休閒遊玩的人是一日多過一日。連帶著宏萬廣場的人氣也是陡然旺了起來。宏萬的老板鄭宏這時也終於顯示出了一些應有的水平,借著這個契機在各個商業店鋪大搞促銷活動,甚至還在廣場另一邊的一塊空地上拉來了幾次優惠幅度十足的車展。這樣,白天的展銷、促銷活動和晚上的表演、比賽相互輝映,瞬間把宏萬廣場的人氣帶動到了一個合理的高度,而且人氣還有不斷上升的趨勢。

目前宏萬廣場的鋪麵價格已經升到了每平米五千元左右,隻能說這個價格算隻是與蜀都這個地段的商業鋪麵相對合理的價格。可這卻標誌著白鑠和梁熒他們已經實現了四千多萬的賬麵利潤。從表麵上看鋪麵價格比起白鑠他們購買時上漲了40%左右。但此時從白鑠手中實際支付的資金也就差不多七百萬而已。如果按照投資回報率來計算的話,那這三個多月的回報可是大的嚇人。

不過白鑠和梁熒並不太滿足於這點收益,沒有急著賣出一些店鋪的打算。倒是梁熒雖然平時總是一副了然於心,無比淡定的樣子,此時也總算是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顯然這段時間店鋪的價格總是漲不上去,他也是背負了巨大的壓力。就在梁熒為店鋪終於展現出賺錢效應而表現的很是高興時。白鑠同樣的點起了一根煙,靠著酒吧的吧台,然後呼出一個煙圈,耍酷的看著梁熒說:「四千萬就這麼高興,那以後4個億怎麼辦?」知道白鑠這是在有樣學樣的嘲笑自己,惹得惱羞成怒的梁熒對著白鑠一陣追打。

這天,辰冰的消息終於再一次傳來。由於白鑠早已將尋找辰冰的消息在死黨中散播出去,再加上辰冰這樣的美人,走到哪都難免引起人們特別是像白鑠死黨那樣的一類人的注意,所以很快就得知了辰冰出現在青城山的確切消息。雖然是兩日前的消息,白鑠還是立刻追尋而至。然而在信息裡的位置徘徊了許久,這是一個平時人跡稀少的位置,此時卻哪能找得到辰冰半點人影。白鑠並沒有放棄,既然在這裡出現過,那肯定就會有一些痕跡,至少目前白鑠除了在這裡尋找也並沒有其它的辦法。

在山道上行走,雖是冬日,青城山也依然滿山青翠,處處溪水涓流,一副「山色映水碧,溪流入林深」的美景。曲徑通幽處似乎有個稍顯破落的道觀,白鑠循著山道,彎彎繞繞了好一會才來到道觀門口。說是一個道觀,卻比起帝都的一片四合院也大不了多少。充滿滄桑感的大門,似乎長久也不曾開啟過,倒是旁邊有一道側門虛掩著,可供人自由進出。走進觀內,正殿還算有模有樣的供奉著不大的三清神像。而其他的屋院就顯得有些破敗,但總的感覺觀內還算乾淨整潔。

這時,從一間還算完好規矩的屋子出來一個頭發稀疏,身材瘦小的老道,穿著一身陳舊但顯得素淨的道袍,一雙眼睛深邃但顯得瓊瓊有神。「這位善人,此處已許久不曾有人到訪,今日你我可算有緣。」道士先沖著白鑠施禮說到。

白鑠急忙準備雙手合十,突然又覺著不對,連忙背過手去,隻是略微的點頭還禮道:「道長打擾了,我隻是貪慕山間景色,不覺迷路,才到了這兒。」

「既是迷路到訪,又怎知不是老祖的指引,小兄弟不如施一些隨手功德,與老祖結一番造化」。

聽到這,白鑠才明白這老道是想伸手要錢來了。心想既然辰冰在這附近出現過,也可以順便與這老道打聽一番,或許會有一些消息,隨即也扌莫出一張百元的紙幣,投進了功德箱內。老道的眼睛從白鑠拿出錢來的時候就一直盯著那張紙幣,直到完全沒入功德箱裡,這才重新看著白鑠,一臉笑意。

白鑠向老道問到:「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好說,好說,貧道本姓李,道號華陽子。」

「哦,原來是李道長」。白鑠說著又是微微的一施禮,接著問到:「我來這裡其實是在尋找一位女孩,聽說前幾日來過這裡,不知道長可曾見過?」

李道長笑眯眯的說:「好說,好說,想必善人長途跋涉到這裡,也有些渴了,如果我們先到旁屋飲茶,有什麼需要小道解答的,小道一定盡力而為。」

白鑠此時確有些口渴,也沒有推辭,便隨著老道士去到另一間屋內。屋裡倒是清幽雅致,除了一方專為飲茶而設的茶台和席坐外,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茶台旁邊的窗外,是一方山澗,一眼望去,層林盡染,疊嶂如畫,一幅溪水落銀溝,清泉石上流的美景,盡顯詩情畫意。

「李道長可真是好雅致啊。」白鑠一時覺得心曠神怡,也不覺感嘆。

「見笑見笑了」。

兩人分席而座,老道熟練的沏得一壺青茶,倒也沒有像功夫茶那般講究,就直接將茶湯倒入白鑠的杯中,而後又給自己杯中倒上些許。白鑠有些渴,稍稍泯了一口後,覺得清甜可口,便一口全喝了下去。

「好茶,好茶!」其實白鑠隻顧口渴,也沒喝出茶有什麼特別之處,隻是覺得喝了別人的茶,總得謝贊兩句。

「這茶是小道在這山中自采自炒而成,所以也沒有沒名字,沒什麼講究。小兄弟喜歡就好。」老道士顯然聽到贊揚也有些高興,又將白鑠的杯中蓄滿。

白鑠心裡卻嘀咕,趕情這茶就一個三無產品。在他認知裡茶葉不是在茶園種植的嘛,這滿山隨手摘的是什麼玩意,別什麼爛葉毒草也往裡抓啊。還有自己炒製?剛才看到的這道觀的環境,可沒有像樣的作坊,更別談無菌消毒設備。想到這,白鑠雖然還有些口渴,也沒有再碰那茶水。

「李道長,我先前問的事情,不知你是否知曉」白鑠此刻直入正題。

見老道有些思索的樣子,白鑠又繼續說到:「嗯,是一個看起來20歲左右,樣子十分美麗的女子,或許是穿得一身白衣。」因為在白鑠的印象中,辰冰好像都是穿的白衣,所以也就把這樣的形象給描述了出來。

「我這個地方,一般人很少會來這,別說漂亮的女子,反正這兩天我是沒見到過任何的女子出現過。」老道悠悠的說到。

在白鑠顯得有些失望之際,老道又說道:「不過我看的出,小兄弟你的心中似乎有些疑惑之事,如果方便,貧道倒是可以幫你參詳參詳」。

白鑠思索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與這老道說起那些怪異的事情,隻是淡淡的向老道問到:「李道長,我對道家的事情一向不太了解,不知道這個道字何解呢?」

老道捏了捏胡須,略想了一下說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天地之母。道主宰著宇宙天地,萬物生命。它虛空杳冥,不可言說啊!」

白鑠一陣思索了一下,這老道看似說的頭頭是道,但仔細一想,卻又是全無實質啊。於是問到:「那這個道具體在哪裡呢?」

「道生於混沌元氣,元氣產生陰陽,陰陽混合成萬物,它們即無形存在,而又按一定的法則運作。道先天地而生,無處不在。你看那雲起霧落,交替流轉,循環不已,這都是道的存在。」老道這次沒有任何猶豫便直接說道。

白鑠見老道像是背經文一般,也覺得有些無趣,便苦笑著說道:「道長說的這些太過深奧了,對我來說解決不了實際的問題啊」。

老道微微一笑:「小兄弟你問的是大道之理,我也自然回答得空泛虛無一些。你不說具體的問題,我又怎知如何應對解釋。」

聽到老道這話,興許是有些事情憋在心裡久了,也的確需要找個人訴說,又或許是被窗外這令人神怡的美景讓他想要放下包袱。最終,白鑠還是在把一些東西隱匿、加工一番後,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老道訴說了起來。

「道長,我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非常的迷茫。好似覺得明明已經走過的路,卻又要重新再走一次,明明快要到終點了,卻突然發現自己原來還在。我現在覺得身邊的一切既真實又虛幻,好似以前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現在夢醒了,卻分不清以前那是不是夢。有時又覺得現在其實才是在夢中。心裡覺得失去了很多,忽然間仿佛那些失去其實從未得到,現在覺得能夠得到很多,卻總感覺這一切又終將失去……」

白鑠因為不想把心裡的東西說得太過直白,所以有些詞不達意,斷斷續續的說道了很多之後,老道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時而端起茶水喝上一口,時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當白鑠說的自己也不知道還要說什麼時,老道才緩緩的說到:「小兄弟的這種情形從我們道家來講,正是一種處於悟道中的狀態。當然至於要悟多久,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

「悟道?」白鑠不解的問道。

「你所說的很多事情,其實不難理解。在一般人看來,醒時的所見所感才是真實的,夢中的一切是虛幻不真實的。但所謂莊周夢蝶,雖然醒是一種境界,夢是另一種境界,二者是不相同的,莊周是莊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也是不相同的。但在莊周看來,他們都隻是一種現象而已,是道在運動中的一種形態,一個階段而已。莊周也罷,蝴蝶也罷,現實的東西也罷,夢中的東西也罷,本質上都隻是虛無的道。並沒有區別,這就是所謂的「齊物」。

見白鑠聽得顯然有些吃力,老道悄然一笑,然後接著說道:「也許這些道理小兄弟還不是立刻能領會得透,簡單的說吧。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時候,來到某個地方,做著某件事情時,突然發現自己似曾來過,或者似曾做過這樣的一件事情,但明明自己的現實生活裡從沒來過這裡,也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情。這時我們往往會把它歸結於夢中世界曾經經歷過這些事情。」

「當然,這隻是很短暫,很零碎的記憶。人們可以很堅定的相信自己所處的現在,才是真實的世界,而不會對那些零碎的記憶過多的在意。如果是經歷過很長,很完整的記憶那又將如何呢?」

這話正說到了白鑠的心裡,他急切的問道:「那這種情況有過嗎?」

「有啊。給你講個故事吧。古時有個叫盧生的人,一生追求功名富貴卻不得誌,在趕考失敗後,準備回到家中,經過旅店時,準備進店休息,看見店家正在準備蒸黃糕。他覺得疲倦便在店中睡著了。休息完畢便起身回到了家中。幾個月後,他娶了一個有錢人家的美麗女子做妻子,使得盧生非常高興,於是生活越來越好。第二年,又去參加科舉考進士,竟然一舉高中,當了秘校官,又奉皇帝的旨意,去到渭南當縣尉,不久遷升做監察禦史。轉而又做起居舍人知製誥的銜位,三年過後,又開始出任地方大員,幫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受到百姓的愛戴,還為他立碑頌德。後來一路升遷回到京城。當年,神武皇帝正用武力對付戎狄拓展疆土,於是令盧生領兵出征。結果大破戎虜,拓展了疆土九百平方裡,回京後受到了盛大的封賞,後來還當然了宰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後來又經歷過種種陷害,幾次在絕望之時又起死回生,最終還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家中也兒孫滿堂。後來盧生年紀漸漸衰老,多次要求告老辭官,都沒有得到允許。依然深得皇帝的信任和百姓的愛戴,最紅活到了八十多歲,才壽終正寢。

但此時盧生伸個懶月要醒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睡在旅舍之中,店主蒸的黃糕還沒有熟,周邊的東西跟原來一樣。盧生惆悵良久,才悟到:「寵辱之道,窮達之運,得喪之理,死生之情,人之欲念不過如此。」於是他便放棄了追求功名富貴的想法,回到了家中安分的過著日子。這個便是「黃粱一夢」的典故。

「黃粱一夢?」白鑠默默的念到,然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到:「那麼說這盧生到底是做了一場夢呢,還是當真已經經歷過了這一切?」

聽到白鑠的疑問,老道笑了笑:「看來你還是沒開竅啊!這不還跟莊周和蝴蝶一樣嗎?」

白鑠頓了頓,思維還是有些混亂:「盧生在夢中經歷了一切,然後對現實的人生就儼然失去了興致,這樣會不會有些太過消極了?」

「那你對現在的人生會失去興致嗎?」

白鑠抬起頭:「盧生已經得到過了一切,而我卻還從未得到。」

「這隻是你的看法,你為何不說盧生是在所謂的現實世界失去了一切呢?」

白鑠思索了良久,沒有說話。

老道又問了白鑠一句:「你覺得世間什麼最珍貴?」

可能是沒有思考出滿意的答案,所以白鑠一直沒有回答。

「有人說是已失去和未得到。」老道接著說到。

白鑠望著老道認真的聽著他下麵的話。

「佛家講的是前世因緣今生果,而今生修得便是來世的果。這不過是霧裡看花,水中望月而已。今生修得後世,那後世又將修得何物?而我們道家講求的天地人與萬物的和諧,所謂道法自然是也。我們隻修今生,不問來世,如果人真的有許多的來世,那隻要修好每一個今生,做好當下,那即便是生生世世又有何慮,以前或者未來的得到、失去又與我何乾呢?所以在我看來,已失去和未得到都並非是最珍貴,最珍貴的莫過於正擁有……」

說完這番話,老道便不再開口,似乎在等著白鑠自行領悟。

這時白鑠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在剛剛夢回時,因為思緒有些混亂,又得不到開解,於是便在網上搜尋相關情況。偶然間發現了與「黃粱一夢」這些典故類似的另一個歷史上的真實事件:大約100年前的晚晴時期,在魔都有一個名叫陸士諤的醫生。有一天他做了一個夢,在夢裡陸士諤發現自己來到了許多許多年後。他看見華國在未來不僅收回了租界,還廢除各種法外治權,外國人在華國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法院裡甚至還在審判不老實的外國人。外國留學生紛紛到華國的大學來留學,漢語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語言文字。華國擁有眾多先進的武器,和強大的海軍實力。

他還驚訝的發現華國已經進入文明、富裕社會,社會一片和諧,沒有了嫖娼、賭博。華國的工人個個都進入小康,女人不再做全職太太,就業成為普遍現象。很多華國富人紛紛走出國門,到海外去投資。華國工業也非常了得,華國將成為世界工廠,其它國家使用的東西,都是華國製造。沿海各省都有大型造船廠,生產的鋼比外國的還好。華國可以自主生產美觀靈巧又省油的小汽車,人們出門可以乘坐出租車。

陸士諤還看到未來的魔都會成為了一座繁華的大都市。浦東成為金融中心,還舉辦了全國博覽會。南京路地下有了地鐵,黃浦江上架鐵橋、下邊修隧道。從徐家匯到南京路,沿街商鋪林立,熱鬧繁華……最後,陸士諤被門檻絆一跤,自己也隨著醒來才知是一場夢。他將夢裡的事告訴妻子,妻子卻說「這是你癡心妄想久了,所以才做這奇夢。」而他卻說「休說是夢,到那時真有這景象也未可知。」 後來陸士諤把他夢裡看到的一切全都寫進了一部書中,取名叫做《新中國》。時至今日,書中記錄的一切果然全都成真。而且夢中的三大工程與現實中的延安東路隧道、地鐵一號線、南浦大橋等地點方位全都十分口勿合。

白鑠又將這件事情請教老道,陸士諤的這個夢是否也和「黃粱一夢」、「莊周夢蝶」有著相似之處?老道想了想說道:「莊周夢見的是一時半刻,陸士諤夢到的是一段時期,而盧生夢到的是一生一世。這其實都是他們各自的一種悟道的過程。莊周悟道後是成為一代宗師以教世人,陸士諤悟道後是著書立世警醒世人,盧生悟道後是大徹大悟無欲無求。他們隻不過各自的功德不同,領會不同,悟道後各自做出的決定亦不同而已。」

白鑠想著老道的話,突然想起了最近身邊突然出現的辰冰甚至還有蕭鎮,又問道:「可是如果本來是夢中的一些人,卻又突然出現在了身邊,這又作何解?」

老道笑了:「既然夢中的東西可能會成為現實,那在日後出現和在現在出現又有何區別?這個簡單,小兄弟你隻要靜心多思考,不必多問貧道,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可以自行領悟的。」

待到和老道聊完,天色已然不早,白鑠起身告辭之時,老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白鑠。然後從茶櫃裡取出一大包剛才喝過的那種茶葉交給白鑠,說既然白鑠喜歡這茶葉,便是有緣,於是忍痛割愛分給白鑠一些,隻收取一點炭火成本200元就可以了。老道的這番行為直接讓白鑠感到天雷滾滾,剛剛還是一副得道高人的形象,轉眼也不過是計較幾兩銀錢之人。不過離開道觀之後,白鑠心裡卻還是反復琢磨著老道的話語,雖然不足以解開疑惑,但還是像在白鑠的心裡又點亮了一盞微弱的燈光。是啊,隻修今生,不問來世,白鑠已經準備無論這些事情是否能夠搞得明白,但他絕不會像盧生一般自哀自嘆看破紅塵,他一定會把握好當下的一切。

又是一個周末時分,由於這天股市不開盤,所以兩位「服務生」也理所當然的放起了假,沒有去酒吧。剛過晌午,絡腮胡就打來電話,告訴他一直尋找的辰冰居然又來到了酒吧,並詢問了那份曲譜的下落。絡腮胡留住了辰冰,讓白鑠趕快帶著曲譜過去。白鑠連電話都還沒聽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拿著曲譜向酒吧趕去。還未到酒吧,白鑠就遠遠的看見酒吧旁側不遠處的一大片荒地,正是白鑠他們小時候常踢球、嬉戲的那裡,而現在卻長滿了野草。此時那個叫辰冰的女子正嫻靜地矗立在野草邊緣,捧著一杯奶茶,似在思索著什麼。她今天沒有穿著那件自己最為熟悉的白衣,而是穿了一件淺駝色的風衣,一頭過肩的秀發散披在風衣之外。由於風衣的扣子沒有係上,加上質地輕薄柔軟,在有些微寒的風中略顯飄逸,隱隱可以顯出裡層所穿的白色衣襟。給人一種「嫻靜宛如花照水,娉婷猶似柳迎風」的感覺。

辰冰此刻還沒有發現白鑠的到來,白鑠可以很從容的暗自觀察一下這個神秘的女子。不過此時不管怎麼看,這也就隻是一個貌美恬靜的姑娘而已,怎麼也和神秘沾不上邊。

白鑠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拿著曲譜慢慢地走過去,在離著還有約麼三米遠的距離時,辰冰悠然轉過身來,左手拿著奶茶,右手捧著杯底,沒有任何表情的地看著白鑠,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她的思緒還沒從之前的思考中完全解脫出來。過了好一會,她瞟了一眼白鑠的手中,才把右手伸將出來。

「給我」。

白鑠本能的想將曲譜遞過去,卻又突然停下了動作問到:「這曲譜是你寫的?」

「嗯。」

「你叫辰冰?」

這時女子顯然是不想白鑠問這麼多問題,隻是靜靜的看著白鑠,沒有再說話,右手的動作依然保持著。

白鑠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趕忙說到:「曲譜我會給你,不過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可以。」

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後,白鑠繼續將曲譜交給了辰冰。辰冰接過曲譜後,仔細的看了起來。

「嗯,那個……在上次之前,我們還有見過嗎?」白鑠比較急切,立刻問出了一個問題。

辰冰收起曲譜,奇怪的看了一眼白鑠,然後慢慢的靠了過去,在白鑠耳邊響起一陣輕聲細語:「下次再告訴你……」。說罷便從白鑠身邊穿過,然後向著酒吧方向飄然而去。

白鑠又聞到一陣那記憶中淡淡的香味,轉過身大聲向著已走出約十米距離的辰冰問道:「下次是多久?!」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找得到我再說」。隻見辰冰邊說話時,卻已鑽進一輛停在酒吧門前不遠的大眾車裡,然後緩緩的駛離,漸漸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你個鬼丫頭,又敢騙我!」白鑠氣憤的大叫了起來。

這次,辰冰好像徹底消失了。半個月的時間裡都再也沒有辰冰的任何消息。白鑠知道辰冰應該不是本地人,此刻或許早已不在蜀都,甚至都遠離了巴蜀省。白鑠感覺辰冰就像是自己心裡的一個結。這個結一日不解開,自己就一日不會真正做到活在當下。白鑠自己也不知道找到辰冰究竟是要了解和得到些什麼,也許隻是一個答案,但這個答案「是」或許「不是」,都並不重要。但有時人就是這麼奇怪,一件事做了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真要不去做,又會一直心心念念。非得等到事情有了了解,才又終於釋懷,這就是「執念」。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都明顯感到了白鑠心態的變化。曹安和柱子等人,除了約幾場酒,也再沒有更好的辦法。曹安曾在喝酒時悄悄的問過絡腮胡白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絡腮胡也有些不明所以,隻是一臉懵逼的猜測到:「我想,或許、應該、可能是失戀了?」因為白鑠這急著而且失魂落魄的找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絕美的女人,除了「失戀」他實在想出去什麼別的理由。

得到這個或許、應該、可能是的答案後,曹安也是愣了半天「庚哥啥時候也這麼感性了?玩一見鍾情?」。

最終還是梁熒給白鑠出了個主意,讓他把手裡掌握到的信息交給蕭鎮,或許他會有辦法。白鑠眼睛前一亮,對啊,蕭鎮現在可是公安局長,以現有的信息線索去查找一個人,或許沒有人會比他更有辦法了。

白鑠找出蕭鎮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貌似大家已經大約兩個月未見了,也不知道蕭鎮現在是怎樣的情況。

「嘿,白鑠,你小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電話裡,蕭鎮還是之前那樣,並沒有半點的生份,讓白鑠覺得更加的親近。

「鎮哥,我這有點事情,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啊?」白鑠也不寒暄那些沒用的,直入主題。這才是兄弟間說話的方式。

「好啊,你小子2個月不找我,一來電話就是要幫忙,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哈哈。」蕭鎮爽朗的笑道。

「這不是想到你蕭局長公務繁忙,我們也不好打擾不是,嘿嘿。」

「這話可就不像你小子說的了,說吧,什麼事?」

白鑠想了想才說道:「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嗯,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

蕭鎮疑惑的問道:「找人?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有親人失蹤了?」

「額,不是,其實是一個我也不認識的人,不過找到她也許能夠幫我解決一些困擾我的問題。」

蕭鎮想了想,說道:「好像情況還挺復雜啊,這樣,我現在還在加班有點事情,到底怎麼回事,要查什麼,你發給消息給我。」頓了頓,蕭鎮又說道:「如果事情比較復雜得話,你有時間也可以來我這,咱們當麵說。」

白鑠趕緊說道:「我覺得還是當麵說好一些,那你看明天你有時間嗎?」他現在是想越快越好。

蕭鎮想了想:「明天……嗯,行。這樣吧,你大概晚上6點左右到我分局旁的一家餐館等我,我一會把地址發短信給你。那家餐館很有特色,把另外幾位兄弟也叫上,咱們可以好好喝幾盅。」

和蕭鎮約好,白鑠通知了曹安、柱子、梁熒幾人。第二天,下午時分四人如約前往蕭鎮短信上說的那家餐館。可誰都不知道他們此行會引起多大的風波,甚至對華國日後的一些東西產生多大的影響……

這是一家新裝修不久的餐廳,餐廳現代氣息濃鬱,裝修高雅別致,門口還打著新店開張七折酬賓的的廣告。在店內的一間包間裡,白鑠、梁熒、曹安、柱子四人正百無聊奈的等待著,餐桌上的茶水已經換了一遍又一遍。這時已經是晚上8點,可蕭鎮卻還沒有到來。之前白鑠給蕭鎮打了個電話,電話裡蕭鎮似乎非常忙碌,讓白鑠他們稍等他一會兒。可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這時,包間的門再次打開,一個平頭青年出現在門口。這個青年穿著一件薑黃色的夾克便服,但從腳上的大頭皮鞋,藏青色的純色西褲和高領毛衣,白鑠他們還是立刻能確定他的身份,是一名公安乾警。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玄幻相关阅读: 總裁改行當偵探 天涯海閣小師妹 超級家主係統 洪荒天帝,從羲和助我修行開始 絕世唐門之我是焱冰 墓地簽到成就群屍共主 夫君是隻大妖怪 農女有田超給力 踹了太子我醫傾天下 不滅陰陽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