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殘陽如血映紅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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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蟬的回來就像是一塊小石子在平靜的水中引起了微微的波瀾,但隨著她的離去卻也並未改變什麼,生活很快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十月的長假期如約而至,鍾鵬程在這個長假竟然又難得的回到了蜀都。剛一回來鍾鵬程就急匆匆的拉著白鑠、曹安往宏萬廣場跑。

「我還以為你不在乎那點小錢,原來這麼焦慮?」在略顯空曠的宏萬廣場,白鑠漫不經心的對鍾鵬程說道。

「那可是鵬哥的全部家當,別看他雲淡風輕的樣子,那都是裝逼,不焦慮是假的,嗬嗬……」接著白鑠的話,曹安嬉笑著說道,還不經意的撞了一下鍾鵬程的胳膊。

鍾鵬程尷尬的笑了笑:「說實話,比起我那點錢,我更擔心的是你們,聽說你們居然搞了一個3億的項目,我可是擔心的好幾天都睡不著。」

白鑠一瞪眼說道:「啥,你一個投行經理,3個億就嚇到了。這麼久了你不會連個大項目都沒參與過吧。」

「那怎能比,我做項目有投行做後盾,而且對於投資的項目有專業團隊做策劃,做風控,即使項目失敗也可能收回大部分的投資,可不是像你們這樣的孤注一擲的玩法。」

曹安見鍾鵬程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重重的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好啦,別裝腔作勢了,走吧,咱們找家店鋪休息一下,你再好好看看這裡的環境。」

三人來到一家休閒餐吧,這算是宏萬廣場目前生意最好的一家店鋪了,裡麵的情況果然比起外麵的蕭條要好得多,小半個餐廳都能夠上座,店員們的工作還算比較飽和。

三人各自吃了點東西算是一頓簡單的午餐,又點了杯飲料閒聊了起來。忽然一陣香風飄過,三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隻見一個袒露著雙肩,一身紅裙、紅高跟鞋、抹著烈焰紅唇的畫著精致的妝容的女子從白鑠三人旁邊走過,徑直來到一桌餐位,然後放下包優雅的坐下,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鍾鵬程先回過神來,不覺的咳了兩聲,曹安轉過頭,尷尬的說道:「庚子,這個妹子不錯,要不要去搭搭訕,緩解一下你空窗期的失落感。」

白鑠嘴巴網上翹了翹:「去你的,我有什麼空窗期,幾個月了早就不在意了……」說著拿起咖啡往嘴裡大大的喝了一口。

「我可沒說趙蘭,我是說的蟬姐……」

「噗……」聽曹安說到徐蟬,白鑠不禁將剛剛喝進去的咖啡一口嗆了出來。

「哎,被我說中了也別這麼激動啊。」曹安嬉笑著曖昧的看著白鑠。

「怎麼?徐蟬又怎麼了?」鍾鵬程不解的問道。

曹安趕緊添油加醋的給鍾鵬程介紹這次徐蟬回來,差點跟白鑠再續前緣的事情。白鑠瞪了曹安兩眼,讓他閉上了嘴。但又不裝作不經意的問鍾鵬程:「那個……你在魔都這兩年和徐蟬見麵的時候多嗎?對她的事了解嗎?」

鍾鵬程想了想:「其實我和徐蟬很少見麵,對於她的事也不太了解,畢竟大家圈子不同。我隻知道她結婚了,老公算是魔都知名的富二代。」

白鑠「哦」了兩聲,見鍾鵬程似乎又想繼續追問徐蟬的事,趕緊把話題給引開:「哎,死胖子,你不是剛剛甩了一個嗎,這個能拿下嗎?」

鍾鵬程也附和著說道:「胖子,對方正好一個人,我們賭一局,看你能不能拿到她的電話號碼。」

曹安看著紅衣女,舔了舔嘴唇緩緩說道:「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再等人。」

見白鑠、鍾鵬程懷疑,曹安繼續說道:「剛剛服務員應該是問她需不需要點東西,她卻很簡短的回絕了,應該是告訴服務員還有朋友,一會兒再點。」

「你還觀察的真仔細。」鍾鵬程點了點頭。

曹安咧嘴一笑繼續說道:「不過嘛,她等的應該也是個妹子。」見兩人依舊疑惑,曹安乾脆也不賣關子了,一氣嗬成的給兩人分析開來:「這妹子今天的打扮十分的招搖,而且帶有進攻性,如果是約男朋友或者心儀的對象時不會這樣打扮的。一般男人遇到心儀的女人會努力的展現自己的優勢,而女人卻相反,他們往往會在同性麵前相互攀比,素質、條件和自己越是接近的,就越是暗地裡爭得厲害。所以我打賭她的這一身火熱一定是為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妹子所燃燒的。」

「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是妹子,我看樣子好像挺成熟的,說不定比你大哦。」白鑠又問到。

曹安笑了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的女孩,一般年齡越小的就越愛把自己打扮的成熟,而年齡越大的反而喜歡裝嫩。這妹子的樣子典型的年齡不會很大,初入社會但又涉世未深。另外,我從她看的書的封麵來看似乎是和音樂有關的書籍,書的背脊上貼有標記,應該是圖書館的編碼。而她經過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腮邊的位置有淡淡的紅印,左邊鎖骨位置有一些壓痕應該是不久前剛剛練習過小提琴。我敢斷定她八成是音樂學院學習小提琴的學生。」

「哇嘔!音樂學院的女生很吃香的,看來你機會不大哦。」鍾鵬程挑釁的笑道。

曹安撇了鍾鵬程一眼,不削的說道:「那可不一定,我注意到這妹子的打扮有些招搖太過,顯然是缺乏把控的經驗,所以我說她涉世未深。她的衣服質地不高,不是什麼名牌,但是那雙鞋子卻價值不菲。這說明這妹子正處於一種蛻變的過程中,追求物質卻又還沒有完全脫離淳樸,這樣的狀態是最容易上當受騙的階段。隻需要稍微的給她一些幻想,展現一下勢力,找到一些共同的話題,很容易拿下。對了咱們賭什麼?」

鍾鵬程笑了笑:「隨你。」

「那就賭晚上酒吧誰買單。」曹安說完就站起身來準備過去。

「嘿,你準備怎麼搭訕?」白鑠突然問到。

曹安壞壞的一笑:「我會先說似乎和她見過,這時她一定會覺得我這人很膚淺老套。然後我立刻說道似乎是在音樂學院的小提琴演出上見過,如果我的判斷正確的話,她立刻會對剛才的想法產生愧疚,那時就是我展現的時機了。」

白鑠聽完豎起了大拇指:「去吧,兄弟,祝你馬到成功。」

隻見曹安昂首闊步的走到了紅衣女的麵前,不知道說了什麼,紅衣女明顯露出了不削的表情,隻輕蔑的看了曹安一眼便埋頭繼續看著書,但是當曹安又說了幾句後,紅衣女竟然猛的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柔和,主動的和曹安交談了起來。幾句話之後,紅衣女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連忙請曹安坐下。曹安坐下之時,故意的向著白鑠這邊看了一眼,拋過來一個炫耀的眼神。白鑠搖搖頭,和鍾鵬程不再關注曹安那邊的動靜。

「想不到這胖子泡妞真是好手段,看來今晚你得請客了。」

鍾鵬程愣了愣,嗬嗬的笑了兩聲:「這小子,如果把這些能力用到正途上,說不定還真會有一番成就。」

白鑠詭異的一笑,說道:「別拿你的標準去衡量別人,說不定對於胖子來說最希望有成就的地方就在床上。」

「嗬嗬,小小的天地卻融入了七情六欲,也不簡單。你的誌向又在哪裡呢?不會以後就守著這宏萬廣場做包租公吧?」

白鑠被鍾鵬程問得稍微的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故作深沉的說道:「哎,我是誌向,是星辰大海。」

這時,曹安已經從那邊回來了,坐回座位前還不忘對著紅衣女子拿起手中的電話在耳旁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白鑠這才發現紅衣女子的旁邊已經多了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子,看來曹安的猜測大致都中了。

「怎麼樣?」見曹安坐下,白鑠立刻問道。

曹安將手機上的那串電話號碼在鍾鵬程麵前晃了晃:「晚上你得破費了。」

白鑠高興的說道:「胖子你行啊,手段夠可以,啥時候也傳授一下啊,別自己吃獨食。」

哪知鍾鵬程突然在一旁插話說道:「哎,白鑠,這些庸脂俗粉哪裡是你的菜,別忘了,你可屬於星辰大海,嗬嗬……」

白鑠被自己剛說的話嗆了回來可真不好受,隻留下一臉懵逼的曹安不知所謂……

晚上酒吧的聚會原本是兄弟們最為高興的時刻,不過柱子卻帶來一個對白鑠來說不大不小的壞消息。公司裡一直對白鑠不太滿的高總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白鑠離開公司停薪留職的事情,在放假前竟然在公司領導會議上提出白鑠入職不到一年,不能辦理停薪留職,要麼回去上班,要麼正式辭職。所以節後白鑠如果不願回去上班就隻能辭職。要知道那個年代國企裡的正式職工還是挺重要的身份,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的丟掉。這位高副總逼著白鑠辭職也算得上是把人往死裡整得做法。

柱子比較傳統,還是很慎重的勸慰了白鑠一番,讓他一定要深思熟慮。曹安滿不在乎的:「一個破工作有什麼好的,庚哥,以後我可是準備跟著你做大事,別婆婆媽媽的還在乎這點雞肋。」

「是啊,你可是屬於星辰大海,別貪戀泥土罐裡那點肥料。」鍾鵬程又拿著白鑠下午的話嬉笑著說道。

白鑠沒好氣的瞪了鍾鵬程一眼。此時他忽然想到了這個高副總在記憶裡的後世裡也是像和自己有仇一般,總是處處針對自己。在自己離婚後一人帶著女兒期間,有時難免會影響到工作,其他的領導同事都挺理解,唯獨他一直拿這說事,直到李甄的到來與幫助,才讓白鑠得到了解脫。

還有一次,他故意挖坑,冤枉白鑠泄露了公司技術機密,最後雖然沒有證據,卻以管理不善為由硬生生的降了白鑠一級,還扣了白鑠當月的獎金,使得本就拮據的白鑠雪上加霜;此外在那一世裡,白鑠後來憑著自己的努力與能力依然當上了車間主任,可是卻因為這位高副總的打壓很長時間再得不到應有提升,所在的車間也因此得不到公正的對待,白鑠一直都覺得愧對車間的兄弟們。

不過直到許多年後廠裡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終於由於利益分配不均,這位高副總才在手下的舉報下被查出了許多違法犯罪的行為,白鑠還記得當時查出的贓款贓物多的嚇人,在庭審的時候還專程去法院全程聽了審,據說高副總是從還在當物資部部長的時候就開始了各種行賄受賄、職務侵占公司財物。

想到這,白鑠心裡那份壓抑的怒火頓時竄了出來,這時他又突然靈光一閃,當物資部部長的時候?這位高總已經到副總的位置三年了,之前便是做的物資部長,也就是說現在的他早已是公司裡的大蛀蟲。白鑠記得高副總案發的時候距此應該還有七八年時間,不過顯然白鑠不準備再讓他這個蛀蟲得意七八年之久了。

「啪!」白鑠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把大夥兒都嚇了一跳。「這姓高的簡直是欺人太甚。就算我不在乎這份工作還能不能保留,但是對方欺負到頭上了,我也不能讓他好過。」

最先納悶的是曹安,白鑠以前並不是一個太計較的人,他怎麼也沒想到會因為這點事發這麼大的火。「庚哥,這是有多大的仇啊,為這點事你竟然發火了,難得啊。不過我同意,男人就該快意恩仇、睚眥必報。」

柱子有些不安的說道:「庚子,你不願意回去上班辭職就好,沒必要去報什麼仇。那姓高的能混到這層次,也不是一點背景沒有,咱們就算打他一頓,也不一定討得了什麼好處。」

「哈哈,柱子,你以為我是想要打他一頓啊。咱們早過了掐架的時候了,我是要依理依法的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大家都愣了。

「嗯。」白鑠看著疑惑的眾人,想了想,對大家說道:「我知道這個姓高的做了很多坑害公司利益、違法犯罪的事,而且我也知道如何找到證據。之前本來不想多事,不過既然他欺負到頭上了,咱們白鎮四金剛用胖子的話說可從來是睚眥必報的,不能墮了四金剛的威名不是,也當是順便為民除害吧。」

「什麼?你掌握了他違法犯罪的證據?」柱子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我隻是知道,但如何取得證據,咱們還得商議一番。」

接著白鑠編了一個理由,將自己知道的情況給大家說了一下。接著四人商議起了下一步的行動。

在一所90年代的老房子裡,柱子正客氣的對著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似乎在等候著男人的決定。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些禮品,其中一瓶包裝異常陳舊的五糧液顯得格外刺眼。那是一瓶收藏了二三十年的老酒,在這個年代可也是價值數萬,關鍵是這種老酒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哎呀,柱子啊,這可真不是我要針對白鑠呀,製度就是製度,製度麵前人人平等嘛。你也算是廠裡的骨乾了,別老和他這種做事三心二意,飄忽不定的人走得太近,對你的前途不好。」

柱子連忙點了點頭:「高總說的是,我也知道白鑠這人不靠譜,這不是念在多年的兄弟感情,想著再最後幫他一把嘛。這回也算仁至義盡了,他以後要是再鬧出啥事來,我也管不著了。」

「嗯,你也算是有情有義了,這樣吧,你叫他假期過來就回來上班兒。原本之前沒來上班的那段時間應該算作曠工的,我回頭跟人事部打個招呼,就算了吧。」

「哎呀,那就多謝高總您了,回頭我一定叮囑那家夥,保管他日後對高總你客客氣氣的。」柱子激動的感謝到。

「哎……也別慌著感謝,白鑠這次雖然可以回來上班,但是也不能再回車間了,畢竟那些技術關鍵崗位還得用那些品德兼優的職工。白鑠嘛回來就先去門衛室工作吧。」高總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陰笑。

「門衛室?這個……」柱子顯得十分的為難。

「柱子啊,這個是對他的考驗和磨煉,工作不分貴賤,隻要他能夠擺正自己的位置,在門衛室做出成績,以後還是有機會調去別的崗位的嘛。」

柱子知道,高總這是故意惡心一下白鑠,畢竟白鑠最近攻克技術難關、結婚當日退婚、離開工廠、和高總鬧翻這些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也算是半個廠裡的名人了。這次回去上班就意味著對高總低頭,不僅如此還要天天在門衛室麵對來來往往的職工,這手段可真算是陰毒。不過醉翁之意不在酒,柱子此行隻要達到目的就好,至於白鑠去哪個崗位到也不重要。

「哎,好吧,那就先謝謝高總了……」柱子顯得很無奈的同意了高總的提議。

見柱子同意了,高總又笑盈盈的拿起桌上的那瓶五糧液說道:「哎呀,柱子同誌啊,你看你,找我說事就說事吧,可非要到家裡來找我。來就來吧還帶這麼些東西,你這不是要讓我犯錯誤嗎?這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

柱子見高總口中說著讓他把東西帶走,手裡卻拿著那瓶五糧液一幅愛不釋手的樣子感到十分的好笑,立刻說道:「高總說笑了,我這不是想著白鑠這事拖不得,所以才急著趕在上班前來拜訪高總您嘛。第一次來您家總不能空手來吧,都是一些不值錢的東西。至於這瓶酒我也不太懂,反正打我記事起就放在家裡,是我爸年輕時買的,當時也就花了幾元錢,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犯不了錯誤,犯不了錯誤。嗬嗬……」

高總見柱子這麼一說,臉上頓時喜笑顏開:「哎呀,不能這麼說,雖然不值錢,但是禮輕情意重嘛。那我就收下了,不然你還以為我嫌東西太差。嗬嗬……」

柱子的嘴角不經意的扯動了一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厚顏無恥,明明是得了好處,還把自己說得十分的無奈委屈似的。

從高總的家中出來柱子立刻去到了絡腮胡的酒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給白鑠他們說了一遍。當聽到居然安排白鑠去門衛室時,眾人都明白了高總的用意,感到十分氣憤。

曹安說到:「沒事,庚哥,咱們加快計劃,爭取盡快把他拿下,那樣你也就不用成天在門衛被人參觀了。」

「沒事,不用安慰我,隻要能拿下這個貪官,我受點委屈又如何。不過嘛去做保安也不錯,我想可能更有利於咱們下一步的計劃。」白鑠冷冷的笑道,接著他又轉過頭看向曹安:「胖子,你那邊也得趕緊了,好戲就等你開場了。」

曹安咬了咬牙:「我再多找兩個信得過的兄弟,連夜蹲守,隻要你的消息準確,我保證逮著他。」

「消息肯定準確,叫弟兄們辛苦一下,每人每天兩百元的宵夜補貼,拿到證據的弟兄再加獎一千塊。」白鑠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及時現在手中還有些錢,可那也是等著付出去的房款,即使挪用也不敢太過大手大腳。

「好嘞,有你這句話,我們一定玩命的乾,我這就去再找兩人,嘿嘿。」看著曹安高興的領命而去,一旁的鍾鵬程拍了拍白鑠的肩膀:「這場戲我就不陪你們了,明天我就得返回魔都了,在那邊等你們的好消息。」

白鑠笑了笑,拿起剩下的小半瓶啤酒和鍾鵬程還有柱子的酒瓶一起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正是上班後,白鑠不出意外的成為了大家的注目對象,麵對工友們異樣的目光,白鑠保持著善意的微笑。也有幾個同情白鑠的,忍不住安慰白鑠兩句,倒是讓白鑠感受到一絲溫暖。

高副總進入公司時還特意從車上下來,步行走入廠區。在經過白鑠身邊時特意停了下來一臉嚴肅的對著白鑠教育了幾句。見白鑠依然沒個正經的樣子,似乎還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於是狠狠的說道:「年輕人還是得知道天高地厚,以後你好自為之吧,我能讓你回來,就能讓你隨時滾蛋。」

白鑠一點也不惱怒,依然笑著說道:「高副總,山水輪流轉,做人別太自信了,誰先走還不一定呢?」

高副總一愣:「嗬嗬,你還有本事把我踢走不成?」

白鑠知道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轉而又說道:「我沒本事,但是我年輕啊,熬我也熬死你,哈哈。」

高副總一聽竟然有些樂了:「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這熬多久。」說罷轉身大步離去。

當天公司就出了一個通知,因為人手不夠,又考慮到節約人工成本的問題,公司決定精簡後勤崗位,從即日起門衛崗位從四班製改為三班製,也就是說以前上一天班可以休息三天,今後上一天班隻能休息兩天了。白鑠知道這規定是針對自己來的,不過 他反而更加的高興,因為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機會利用職務之便完成對高副總的調查。

熟悉了兩天後,白鑠對廠裡的情況已經扌莫得十分的清楚。一個班的保安人員一共五人,按規定除了看守大門外,每晚定時要對公司大樓、廠區進行巡查,巡查時一般留一人守門,其餘四人兩人一組,一組巡視公司辦公大樓,一組巡視廠區、庫房等地。

這天和白鑠一組的小劉正好鬧肚子,正準備巡視的時候,小劉又折騰了起來,可是每三個小時必須到固定的巡視點位打卡是公司對保安巡視的規定,於是白鑠讓小劉去WC,自己先一人去巡視打卡。

見到小劉進入衛生間,白鑠飛快的沖向大樓,然後直接來到高副總的辦公室。這些天白鑠早已經觀察到了這間辦公室的一扇窗戶扣鎖已經損壞了,窗戶看似關著,但實際可以輕易的打開,而高副總似乎也沒有發現並沒有通知後勤那邊維修。白鑠原定計劃是想著去後勤那邊偷到後備鑰匙復製一把的,這下算是省了不少的力氣。

通過窗戶翻進辦公室,白鑠又小心的把窗戶關上,確認了有沒有留下翻越的痕跡後,才小心的打著電筒在房間裡搜尋了起來。高總的辦公室是兩間連通的屋子,外麵一間辦公,裡麵還有一間安放了床做休息之用。搜尋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隻有休息室裡有一個密閉的大櫃子,被加裝了幾層鎖,沒法打開。

白鑠又打開了辦公桌上的電腦,不想電腦居然設置了密碼,不過以高副總設置的這種小白級密碼又怎能難倒白鑠這個有著未來十多年技術經驗的人才。在簡單的嘗試了幾個常規密碼無效後,白鑠直接開始輸入破解密碼的指令,很快便進入了係統。

在經過一番仔細的尋找後,白鑠遺憾的發現除了找到幾個小白遊戲軟件和炒股軟件外,都是一些常規的工作資料,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信息。這時門外傳來了一些動靜,白鑠立刻關閉了手電筒和電腦顯示器,躲藏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小劉的聲音,似乎是在尋找著白鑠。小劉在這一層轉悠了一會兒,腳步聲漸漸的遠去,白鑠立刻關掉了電腦,然後打開房門悄悄的走了出去。可正在關閉房門的時候,一束手電光照了過來,原來是小劉又折返了回來。「白鑠,你在這做什麼?」

白鑠見小劉已經走進,立刻重重的拉了拉門把手,順勢把門鎖住。「哦,我看見這間辦公室的門好像沒關緊,所以看看。」

「哦?有沒有什麼問題?」小劉一聽立刻走過來用手電四處照了照。

「應該沒事,是我多心了,走吧,去上一層。」見小劉並沒有過多的疑心,白鑠也鬆了一口氣。

本以為這晚不會有什麼進展了,可是深夜時分曹安那邊卻傳來了好消息。

原來白鑠通過庭審的記憶知道這個高副總私下包養著兩名情婦,為其中一名情婦在當時新修的白樺小區購買了一套住宅,作為幽會的地方。不過白鑠並不知道他的情婦是誰,還有具體是那套房屋,所以值得安排曹安等人在那小區四周守株待兔,沒想到連續等候了一周之後,總算把高副總給等著了。

當晚曹安就鎖定了房屋的具體位置,第二天在房屋四周選好了幾個絕佳的監控地點後,就開始了對房裡的女人身份展開來了調查。不過最終查到的消息似乎並沒有什麼令人驚訝的地方,這個女人不過是一個大學畢業後一直沒有工作的大學生,已經被包養了兩年了,每天就拿著高副總給她的錢,過著懶散的生活。

又過了兩天,高副總再次來到了白樺小區,得到消息的曹安和兩個兄弟早就先一步準備好了相機、錄音錄像等設備埋伏在了周圍。曹安在小區大門附近蹲點,看見高副總的小車緩緩的停在了小區門口,高副總從車裡走了出來。曹安立刻通知大家打起精神,目標出現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高副總竟然不是一個人來到小區,很快從車裡又走出了一個女人,而且並不是小區裡住的那個。曹安未及多想,趕緊拿起相機拍了起來。但很快曹安又發現他們要去的地方並不是之前的那所屋子,而是去到了另一棟樓。

這是這麼回事呢?曹安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裡麵有問題,立刻小心點跟了上去,並沒有費多大功夫便又扌莫清了這次房間的位置。

這時曹安想到了白鑠說過這個高副總包養了兩名情婦,難不成這女的就是另外一個?想到這裡曹安對這位高副總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包養兩情婦不說,竟然全都弄到一個小區住著。說不定這小區裡還有著他的其她情婦,這裡那是白樺小區,簡直就是高氏後宮嘛。

過了三個小時,高副總和女人終於從屋子裡出來了,司機又開著車來到了小區門口迎接他們,等車完全駛離之後,曹安才急切的約見白鑠、柱子他們匯報起了情況。

白鑠看了曹安整理的照片資料,這個女人看樣子已經30多歲的樣子,不過還算比較有韻味。

「看來這女人就是高總的另一個情婦無疑了,老少通吃啊,看來這高總不僅平時公款消費胃口好,對女人這方麵胃口也不錯啊。」

曹安嬉笑著說道:「不同年齡的女人有不同的味道,估計這高總也是喜歡多換換口味。」

白鑠眼神復雜的看了曹安一眼:「胖子,估計你的口味也換過不少啊。不過現在看來你得再加一組人手,兩邊都得盯著啊。」

這時,一邊正在看照片的柱子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這……這……,這個女人不是物資處唐處長的老婆嗎?」

白鑠心中一驚:「柱子,你能確定嗎?」

柱子又仔細看了看,肯定的說道:「我敢肯定,前段時間物資處那邊聚餐,我們正好在物資處辦理一批配件的采購計劃,於是就被邀請到了一起。那天高總作為分管領導也參加了,還特地讓大家能帶家屬的把家屬帶上。唐處長的老婆也在其中。」

白鑠記憶中高總最後案發,似乎就是這個唐處長的檢舉,原本以為隻是在利益上的沖突,現在看來似乎不這麼簡單了。

時間又過去了一周,這天下午時分,白鑠上了夜班正在家休息,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曹安打來的。剛一接通電話,那頭曹安的聲音就炸開了:「庚哥,拿到了,拿到了,太勁爆了,簡直是限製級大片啊。」

「你慢點說,急啥啊。」白鑠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打了個哈欠,才算反應過來曹安那邊肯定是拿到了什麼證據。

「哎,電話裡說不清楚,你快過來吧,絡腮胡這,絕對勁爆。」

事關重大,白鑠立刻趕了過去,剛一見麵,曹安就把手中的東西交給白鑠,一邊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了經過。

原來中午時分,曹安的弟兄們發現唐處長的老婆獨自一人去到了那間屋子,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高副總的車也到達了小區。看樣子這位高總似乎中午就喝了不少的酒,走起路都有些不太穩健。誰知這個連走路都不太穩的男人,在見到唐處長老婆的那一刻竟然立刻獸性大發,連屋裡的窗簾什麼的都沒有拉,立刻就粗暴的逮著對方大戰了起來。

兩人從客廳一直搞到了臥室,由於曹安他們選得位置十分的優越,兩人整個過程全都被拍了下來,視頻、照片應有盡有。縱使白鑠有著後世多年的人生閱歷,現在看著那些東西也感到有些麵紅耳赤。

「怎麼樣,這些夠嗎?另外那邊雖然沒有這麼勁爆,可是兩人出雙入對的照片也是不少,咱們這部分的計劃應該可以收尾了吧。」

白鑠這才興奮的說道:「夠了,叫兄弟們收工吧,今晚去吃火鍋,我請客。」

第二天一早,白鑠又返回公司,本想直接殺到了物資處,給唐處長帶去一些禮物,可是剛進公司就聽見工友們抱怨這個月的工資又要拖欠的事情。白鑠這才想起原本5號就應該發工資的,可是這個月5號正在放假,按理說應該放完假就立刻給大家補上的,可是這都接近月底了,工資卻一直沒有動靜。

這天不知哪裡傳來小道消息,說是公司這個月訂單太少,回款也不多,工資可能要拖到下個月才能發,這個消息立刻在廠裡的職工中引起了震動。白鑠倒不在意工資發不發的問題,他直接去到物資處,進入唐處長的辦公室。

唐處長見白鑠門也沒有敲就走了進來十分的不爽,立刻嗬斥到:「你個小保安怎麼這麼沒禮貌,我請了你進來嗎?」

白鑠也不管對方樂不樂意,關上門嬉皮笑臉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這個小保安,今天可是來保你這個大處長的平安的,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的被人整死,那最好還是好好的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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