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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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日清晨,昏迷中的赤井秀一幽幽轉醒。

身體的痛覺與大腦傳來的鈍澀感,讓他很快的回憶起昨日發生的離奇車禍。

那時他正在思考如何用最快的方法打入組織的內部,發現口袋裡的煙沒有了,於是去附近的便利店買包煙。

就在行走的過程中,一輛車橫沖直撞的朝他頂了過來。

在世界徹底翻轉呈現一片血紅色之前,赤井秀一模糊的看到了對方的長相——一頭銀色的長發,還有一雙狹長冷峻的眼眸。

仔細想來,這張臉與那個組織裡頭號殺手,名叫琴酒的男人很是相似。

他心底一緊,究竟是哪裡出現了紕漏導致自己的行動暴露了?

經過醫生簡單的聽診後,赤井秀一靠坐在床上,眉頭緊皺,目不轉睛的盯著被打上石膏的腿,本就冷白的皮膚,此時更是透著一股病弱的蒼白。

綺羅奈推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種狀態的赤井秀一。

柔軟的長發因為剛剛蘇醒的原因,有些毛躁不服帖的微微翹起。

因為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男人混血精致的麵容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聽到門打開的聲音,那一雙熒光綠的貓眼,如同受驚的貓一樣,及時的扭過來看向他。

這般正式見麵還是第一次,綺羅奈很少用自己的真實模樣出現,因而有些遲疑。頂著對方探究的目光,他放輕步伐,走到床邊,將手裡拎著的袋子放了下來。「那個……你醒了?」

此時的綺羅奈臉上還帶著口罩,見他困惑,連忙伸手扯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麵容。「你認識我嗎?」

赤井秀一對他身上穿的衣服有印象,但隨著綺羅奈摘掉遮擋物的動作,一雙鮮紅色溫潤靈動的眼眸,與他在那一瞬間看到的屬實差別太大。他暗自打量著對方,嘴上卻是溫潤的笑。「抱歉,你是?」

綺羅奈淺笑。「昨天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如果還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這些費用我都可以出。」

「對了,醫生說你還在恢復期,隻能簡單吃一些清淡的流食,我在外麵買了一些速食白粥。」

綺羅奈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袋子,將在便利店加熱好的白粥端到赤井秀一的麵前。

陽光透過玻璃傾撒在病房內,將他眼眸中的瞳仁加深的更為深邃,從中流露出的情緒不像是刻意的偽裝。

赤井秀一單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碗,試探性的問道。「撞我的那輛車上,隻有你一個人?」

屋內滿是大米的香氣,綺羅奈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那碗米粥上,聽到他反復詢問,以為是腦震盪留下的後遺症,於是鄭重的點頭擔保。「不用擔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赤井秀一嘴角抽搐,「倒也不必這麼認真。」

綺羅奈還想繼續詢問下去,一股莫名的腥甜味蓋過了房間內的米香,從緊閉的窗縫內飄了進來。他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更重的血腥味從外麵飄了過來,隨後便是一連串女人的尖叫聲。

一陣風刮過,躺在床上的赤井秀一也聞到了這股味道。綺羅奈瞥了一眼遠處,有意識的將窗戶關閉,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走了回來。

「發生什麼了?」

「似乎是有人跳樓,剛剛已經有醫院的人過去處理。」綺羅奈平靜的解釋,視線掃過他手上端著的碗。「你不餓嗎?」

「很餓,但是……」赤井秀一點了點頭,抬起了被石膏裹著的另外一隻手,墨綠色的眼眸波瀾不驚的望著綺羅奈。「沒有手。」

綺羅奈大概了解了他的難處,於是將碗接了過來,捧在手裡,「這樣我幫你托著碗,你就能吃東西了。」

赤井秀一:「……」

接下來的房間裡,隻剩下微弱的吞咽聲,綺羅奈正好借由此機會近距離觀察眼前這個男人。

冷漠、話少、看上去和琴酒一樣難伺候,但剛才的對話裡又莫名透露出一絲溫柔。

也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綺羅奈無法將麵前的人和漫畫劇情中的多次讓琴酒吃癟的fbi搜查官赤井秀一對上。

興許是目光太過灼熱,悶頭吃粥的赤井秀一,突然開口。「看我做什麼?」

綺羅奈清了清嗓子,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拿起杯子,輕抿了一口水來掩飾剛才自己的慌亂。「沒,隻是剛才在想,你果然是混血吧?」

「是,我是美國混血。」赤井秀一也沒有隱瞞,甚至主動提及了話題。「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綺羅奈。」綺羅奈從口袋裡拿出他的駕駛證,遞了過去。「原本還想著如果你不承認,這個東西就不還給你了。」

赤井秀一放下勺子,抬手去接綺羅奈手裡的駕駛證。

陰冷的觸覺,從他的指尖傳遞過來,並不是正常人體表的溫度。

赤井秀一捏著駕駛證,愣了大約一秒,而後語氣平平,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道謝。「謝謝,你也是混血兒嗎?」

綺羅奈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是孤兒,有記憶的時候就已經在孤兒院裡了。」

「抱歉。」

「沒關係。」

他們兩人都想從對方的嘴裡套話,來回幾次並沒有收獲什麼有用的情報。

綺羅奈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和赤井秀一告別後,從病房離開。

醫院花園內,綺羅奈坐在石凳上,感受著吸附在他皮膚上無形的汙穢物逐漸消退,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連帶著臉色也恢復如常。

作為往生者,醫院和墓地聚集了大量「難吃」的東西,這些東西積累多年,隻要綺羅奈靠近就會急不可耐的湊過來。

以綺羅奈的能力能夠短暫的抵禦這些東西的入侵,可隱藏、壓抑在心底對於這股消毒水味道的抵觸,會讓他很難受,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緣由。

關於孤兒這件事,他沒有騙赤井秀一。

死亡之前的記憶,綺羅奈已經所剩無幾,唯二記得的便是那個陰暗潮濕的孤兒院,還有在他死之前,琴酒那張惶恐的臉。

至於他來自哪裡,又是什麼身份?

好像也並沒有這麼重要。

稍微休息了一會,綺羅奈循著血腥味湊到了剛才的案發現場,墜樓而亡的死者的屍體已經被警方帶走,隻留下地麵一大灘的血跡。

死者的靈魂飄在空中,顯然是有怨氣無法消散。綺羅奈在與死者靈魂對視的剎那,捕捉到了整件事情的發展過程。

他的存在本就特殊,亡靈暫時還沒有發現有人能夠看到他,隻能焦急的在空中轉來轉去,想要將凶手與真相公之於眾。

綺羅奈微微眯了下眼睛,短暫的停留後,思量著要不要離開。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旁傳來了一名清亮的孩童的聲音。「我知道了,犯人就是那個叔叔!」

綺羅奈自然而然的與在場的其他人一同將視線投向了聲音的方向。然後他看到了一名大約七歲左右的男孩,身後護著一名膽怯的女孩子,滿臉正義的指著其中一名泣不成聲的中年男性。「就是他把大姐姐推下來的!」

漂浮在天空中的亡靈見狀,幾乎是撲了下來,圍著男孩瘋狂的打轉。

綺羅奈沒曾想過,世界如此之小。他在漫畫裡看到的十年後的主角,居然會在十年前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被他指認的男人剛才還在哭泣,一瞬間眼神陰沉,聲音尖銳的沖著男孩吼道。「瞎說什麼!誰家的孩子!!」

工藤新一毫不膽怯的迎上他的怒目,抬起手將與他同行的女孩護在身後,擺出保護的姿態,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就是你!大叔!我剛才都看到了!」

他的話並沒有引起什麼關注,反倒是圍觀的人開始尋找他的家長。

「你們不要吵!聽我來推理!」工藤新一有些急躁的跺了跺腳。「大姐姐不是從頂樓掉下來的,而是從病房裡被推下來的!」

綺羅奈搖了搖頭,默默的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現在的工藤新一還不足以和漫畫中那樣,成為一個完全控場的名偵探。這種感覺很是奇妙,大概就是很期待的花朵,提前在他麵前綻放,即使會覺得驚艷,但總覺得不是預期中的艷麗。

從醫院出去,需要經過警方的排查,綺羅奈去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橙汁,坐在凳子上等待。

之前委托下屬調查的消息此時傳遞了過來。

與他所想的完全一致,屏幕中赤井秀一的資料,隻有寥寥幾筆。

他對組織龐大的數據網還算有信心,如果無法搜尋對方存在的痕跡,隻有可能是某些機關刻意隱瞞。

與那一頁空白的檔案完全相反——偽造的諸星大身份下,從小時畢業的院校到前幾個月參與國際搶劫案被通緝,一條條的內容沒有任何紕漏。

如果不是綺羅奈擁有那本漫畫,定也看不出什麼貓膩。

「果然,他這個時候就已經有加入組織的打算了。」

*

赤井秀一昏迷不醒的這兩天,綺羅奈也沒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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