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世間萬般,唯拳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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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山,白馬書院。

王落日站在白馬書院前,望著高懸山門的匾額,神情陰沉,恐怖肅殺的氣息,讓跟在其身後的落日山長老、執事和弟子,噤若寒蟬,心驚膽寒。

傳聞,白馬書院那方匾額,是稷下學宮的大祭酒親筆所題,凝聚了大祭酒一絲儒家道理,浩然正氣,氣沖牛鬥。

方圓百裡之內,邪祟不侵,妖魔退避,乃是白馬書院的象征和最為自豪的至寶。

隻是這件儒家至寶,現在卻驅散不了王落日身上的陰鬱和煞氣。

白馬書院前,氣氛凝重,一片寂靜。

但寂靜的背後,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轟……」

忽然,王落日向前踏出一步,大地震顫,山石炸裂,身上爆發出恐怖的金光,一拳轟向門上的匾額。

一拳之下,虛空震盪,一輪大日,從天而降。

「嗡……」

匾額之上,「白馬書院」四字同時亮了起來,乳白色的光芒大作,化為一匹白馬,沖向從天而降的大日。

白馬氣息純淨,浩然無暇,白馬之上,馱著一本本古籍,古籍嘩嘩翻動,盪開層層漣漪,有風,有雨,有書。

白馬駝書來,風聲雨聲讀書聲。

風聲,雨聲,讀書聲中,大日飄零,如似風中燭火般,慢慢變得黯淡無光。

「哼……」

見狀,王落日再度向前踏出一步,大地如抖似顫,雙目化作金黃,如兩輪大日冉冉升起,身上的氣勢再度扶搖直上,本是風雨飄搖的大日,重新亮了起來,光耀人間。

日破風雨,天下皆明。

匾額所化的白馬轟然破碎,王落日徑直一拳砸在「白馬書院」四字匾額上。

轟鳴聲中,匾額震顫,縷縷白光逸散,匾額上裂開蛛網般的紋路,但終究沒有破碎。

但匾額下方的書院大門,便沒那麼幸運了,在狂暴的拳勁沖擊下,脆如紙張般,轟然炸裂。

而王落日的拳勁猶不消散,徑直向院內擴散開去,聚集在院內的眾多白馬書院弟子隻覺得熾熱難耐,血液沸騰。

「毀我山門,損我至寶,王山主,你想乾什麼?」便在此時,一個儒雅厚重的聲音忽然響起,聲音飄盪,春風化雨,漫天灼熱消散一空。

繼而,一個年約花甲、身穿儒袍,相貌古樸端莊,須發皆白的老者走出人群,老者寬大的長袖隨意抖動,盪開層層漣漪,本是暗藏於空中的後續氣機變化,盡皆無聲消散。

白馬書院院主,浩然正氣張瀾江。

「我想乾什麼,張院長難道不清楚嗎?」看到張瀾江出現,王落日亦有些忌憚,但語氣卻絲毫不讓,身上的煞氣反而更重。

「交出殺害我兒的凶手成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果然還是找來了!」

張瀾江心中嘆了口氣,從成儒帶王陽屍體回書院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麻煩會來,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王山主,此事有些復雜,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還請入內詳談!」張瀾江伸了伸手,客氣道。

「詳談就不必了,我隻想問一句,我兒,是不是成儒殺的?」王落日背負雙手,語氣森然。「令公子確是成儒失手所殺,但事情並非王山主想的那樣……」張瀾江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王陽粗暴打斷。

「是就行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交出成儒,否則別怪我動粗,到時候血流成河,汙了聖賢門庭,可就不好了。」

張瀾江皺了皺眉,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奈:「王山主,萬事皆有因果與道理,王山主可否聽老夫一言?」

「我兒死了!」王落日冷冷說了一句。

「王山主,令公子之事,確是我白馬書院不對,但令公子卻有錯在先,還望山主能顧及宗門顏麵,三思後行?」張瀾江耐心解釋道。

「我兒死了!」王落日重復了一句。

「王山主,你我皆為洛水宗門,應當守望相助,可否看在同郡同誼的份上,勿動刀戈,傷了和氣,進內詳談如何?」

「我兒死了!」

「王山主,你非要如此蠻不講理,咄咄逼人嗎?」

「我兒死了!」

「你……」

張瀾江眼中閃過一絲惱恨,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他道理講了,規矩用了,情分說了,但人家輕輕一句「我兒死了」,就全給擋了回來。

說到底,人死為大,千般道理,萬般說法,到死人麵前,都不值一提,不值一說。

王落日看向張瀾江,冷冷道:「張院主,你也別對我講什麼儒家的大道理了,我這人沒讀過書,粗人一個,聽不懂,也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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