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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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娉兒四肢被斬,像是物品一般被置放在一隻甕裡,頭剛好從甕口伸出來,卻早不見此前的嬌柔雪媚,蓬頭垢麵,人不人鬼不鬼,唯獨那一雙眼眸還帶著些明亮。

她怎麼都想不到,傅家父女被一年輕姑娘救走後,那個向來對自己信任不已的竹言哥哥,居然查也不查,就認為是自己放走了那傅家父女。

自己怎麼可能有那等功夫,就連陶總管也說了,那年輕女子武功了得,自己的武功如何,難道他還不清楚麼?

可是任由娉兒怎麼解釋,束竹言都不相信自己,甚至還一臉失望地對她說道:「你本來就是那魔教中人,我真是糊塗,怎麼能相信你這樣的妖女能改邪歸正呢?現在好了,你將那傅家父女放走,如今長老們不會放過我和父親。」

娉兒那時候拚命地搖頭解釋,但是束竹言好像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就是那個時候被關起來的。

很快,不知道束竹言聽誰說,以免自己逃走,而且自己跟在他身邊那麼久,知道武林盟的許多秘密。

因此他們選擇了一種殘忍無比的手段,將娉兒的手腳都給砍了下來,用藥細致包裹,等著結疤之後,便將她放在這甕中。

她不是沒有解釋過,或者是以死明誌,但是她連自盡的機會都沒用。

就比如現在束竹言又來看自己了,他偏執地認定,娉兒想自盡,一定是還有什麼秘密瞞著他,所以才打算選擇以死來掩蓋秘密。

「竹言哥哥,你饒了我吧,就看在曾經娉兒為了你背叛日月教的份上。」其實經過這將近一個月的折磨,娉兒看著此刻端方雅正的束竹言,已經喊不出這一聲竹言哥哥了。

可是,此刻的她太想結束生命了。

卻又不能自己做了斷,因為舌頭已經被束竹言切去了半截,如今說起話來,甚至都有些口齒不清。

束竹言抱著劍,靜靜地站在甕前看著她,見著仰麵梨花帶雨的娉兒,即便如今人不人鬼不鬼,她這雙眼睛看起來仍舊讓束竹言覺得靈動得很。

當初自己也是被她這雙眼睛給迷惑住了。

想到這裡,他忽然轉過頭不再看甕裡的娉兒,而是恨聲失望道:「我該早猜到的,像是你這樣的女人,連撫養你長大的日月教你都能背叛,憑何又能忠心武林盟呢?還有你在我身上下的到底是什麼毒?這就是你們魔教之人,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在我身上下毒。」

他由始至終,都堅定地相信自己被娉兒下了毒,就以前兩次在那三家莊周邊上忽然的頭疼耳疼為例。

自己再沒有忽然頭疼耳疼,便是將她關起來之後。

所以,果然是她下的毒,自己將她的手腳斬斷後,也是有效地控製了她在自己身上下的毒。

所以束竹言猜測,必然是什麼蠱,需要她這個下蠱的人來催發。

因此如今自己身上的蠱毒未解,自然是不可能讓娉兒死。

娉兒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偏執地認定中毒了,且還是自己下的呢?

自己那麼愛他(),連一點傷都舍不得他受2[((),怎麼可能給他下毒?

但是解釋的話,娉兒這些日子裡,已經重復了不下上百遍了,但是無論如何束竹言都不信。

所以現在見他又老調重彈,卻實在是沒有精神再為自己辯解。

不想她的沉默,卻讓束竹言認為娉兒是在挑釁,氣得忽然伸手一把暴戾地抓住她的下頜。

這些日子裡,四肢端口上不斷傳來的疼痛,已經讓娉兒的耐痛能力逐漸的增強。

因此哪怕此刻這束竹言幾乎都要將她半個頭顱給捏碎了,她也無動於衷。

可越是這樣,束竹言就越是認定了她果然給自己下毒,不然怎麼半點畏懼都沒有,指不定就在等著自己再次痛起來的時候找她求饒要解藥。

想到這個可能性,束竹言的表情就越發猙獰了,忍不住罵了一聲:「賤人!」但還欲再動手,外頭便傳來了侍女的聲音:「少主,南宮山莊來人了,盟主請您過去。」

不錯,娉兒如今就被安放在這平月山束竹言的房間裡。

她如願以償,終於能同束竹言同處一室了,但並不少同塌而眠的夫妻,而是作為階下囚。

束竹言聞言,猙獰的表情逐漸恢復最初的溫和端正,連帶著聲音都充滿了正義:「好。」隨後淡淡地鬆開手,轉而給娉兒一記手刀,隨後將她整個頭連帶著那軟塌塌的身體按入甕中,隨後撿了一盆花置放在上麵。

整理了一下方才因為發怒而略有些淩亂的衣襟,便出門去了。

娉兒並未真正的昏迷,在確定束竹言出去,又是南宮山莊來人,那必然是他的未婚妻也來了。

如此的話,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的。

所以娉兒試圖從這甕裡逃出去,她想著隻要自己弄出動靜,讓這外麵的人聽到,必然會有人誤以為此處有刺客,屆時即便是束竹言不在,也會有人進來查探。

隻要讓他們發現自己,就能揭穿束竹言的正麵目,讓這武林盟的人好好看看,他們這自詡為正義俠士的少主,手段是如此的殘忍狠毒。

因此她拚命地用腦袋朝上麵頂,試圖將那上麵的花盆給推下去。

可是她的力道卻完全不夠,一番折騰,反而將脖子弄得酸痛無比,身上的傷口戳破,然後再也沒了力氣。

一時不免是絕望不已,回想起從前在日月教的種種,心中不免是後悔萬千,真真覺得自己這是遭了報應。

倘若不要聽信束竹言的那些山盟海誓,豈會有如今的淒慘下場?還有師兄,還有義父,以及那麼多叔叔伯伯嬸嬸和姐妹們,不知他們現在何處?

是死在了那一日武林盟圍剿日月教中,還是在亡命天涯?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所以現在落了這個下場,好像又活該。可是她不甘心,明明是那束竹言說以後要娶自己的。

但是,他不但違背了當初的山盟海誓,現在就要迎娶南宮山莊的大小姐就算了,還將自己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扌莫樣。

() 可即便是再怎麼的不甘心,如今她除了空餘一腔恨意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定奪。

而李若水此刻聽到洞洞幺說起娉兒被做成了人彘,嚇了一跳,「這束竹言也太狠毒了吧?殺人不過點頭地。」雖說吧,娉兒害死了日月教那麼多人,活該報應,但那也是日月教的人有這個權力吧?

這束竹言憑何?

這時候聽洞洞幺說道:【按照劇情提醒,說束竹言好像得了什麼怪病,會時常頭疼,他這個人和他爹一樣性格多疑,總覺得是娉兒給他下了毒,所以借那傅家父女逃出水牢之事,便報復起了娉兒。】

李若水一聽這話,難免是心生出些愧疚來:【如此說來,反而是我害了她。】自己方才想那束竹言沒有資格審判娉兒,但自己同樣也沒有道理叫她背這黑鍋啊。

【與水水你有什麼關係?束竹言道貌岸然不信任娉兒,對她產生了疑心,即便是沒有這傅家父女倆的事情,也會想別的辦法對付娉兒的。】不過洞洞幺心想,那娉兒現在下場雖不好,但到底也是活該,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非要為了一個男人害死身邊那麼多人。

這讓洞洞幺一下來聯想到了李汝蘭的身上,李汝蘭何嘗不是如此,可因為她是女主角,她這些害親戚朋友的行為舉止,最終都會圓過去。

越想就越是讓洞洞幺生氣,太理解係統們為什麼都不願意綁定虐文女主了,就自己這會兒單想一想,都好生氣。

李若水察覺到了洞洞幺憤怒的表情,有些擔心:【洞洞幺,你怎麼了?】

洞洞幺搖著頭,自然沒和李若水提這晦氣事情,【沒事,倒是水水咱們得加快行程,這個時候南宮山莊的人,都已經到了烏當城了。】指不定已經去了平月山商談婚事細節呢!

李若水聞言,自然是催促起了外麵的秦照雪快一些。

秦照雪自然是想快的,既是為了讓李若水快些完成任務,又能阻止雲崢表哥的這個遠房表妹嫁給束竹言這樣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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