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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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跑著跑著,李若水忽然反應過來,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即便她與司雲崢是未婚夫妻,但自己這樣一個人跑去敲長寧王府的大門也不妥。

實在是引人注目了,而且秦照雪說朝廷有細作。

可是回家,大伯父那膽小怕事的性子,隻怕自己與他說實話,就給嚇暈過去了,是萬萬指望不上的。

不然大伯父和父親乃至親兄弟,一個官居正二品,一個卻拚死也隻能在五品下徘徊,那是有道理的。

於是她腳下方向一轉:【我覺得這個時候,找我外祖父最靠譜。】將軍府裡又沒有閒雜人等,風聲自然是不會傳出去的,外祖父還能連夜進宮麵聖告知細作之事。

而且熟門熟路的,直接從那隱蔽的小門鑽進去。

開門的婆子見是她,大吃一驚,隻不過也顧不上問,李若水就風一樣從她麵前閃過去:「我外祖父呢?」

婆子詫異這腳下生風的小小姐,「應該要休息了吧。」恍惚間,還以為看到的是忽然變年輕的小姐呢!

李若水得了這話,直奔她外祖父的正院去。

這將軍府裡,因沒有什麼女眷,所以除了幾個將士家眷老嫗在此掃灑看門之外,便隻有戰場上退下來無處可去的那些殘兵老將了。

所以將軍府的安保問題,一直都是個讓李若水她娘操心的問題。但沈老將軍覺得天子腳下,豈有不安之理?

他的這份自信,讓李若水在庭院裡如魚得水般快速穿梭,直至到了這正院裡,沖到她外祖父的房門前,都沒叫人發覺。

反而是她伸手要去敲門的時候,忽然裡麵傳來一道殺氣,「誰!」也是這個誰字從中傳出之時,李若水本能地退下台階,又連退了兩三丈。

一支長槍破門而出,隨後她外祖父出現在眼前。

「外祖父,是我。」她急忙脫口大喊,生怕外祖父手滑一下,自己小命休矣。

沈老將軍驚了一下,急忙挽住槍尾,「你這個孩子,什麼時候來的?險些叫外祖父傷了你,嚇著沒有?」

李若水上去一把拽著他的袖子:「外祖父您老當益壯,槍法如神,不過現在也顧不上誇您了,有個大事要同您說。」一麵湊到她外祖父耳邊。

沈老將軍聞言,臉色猛地一遍,洪厚的嗓子一吼:「辛夷當歸!」

隨後隻見轅門從外推開,兩個小山一般的壯漢便進來抱拳行禮:「見過將軍!」

李若水知曉這辛夷當歸是外邦人,聽說他們的家鄉在大草原外的極北之地,不過兩人除了頭發卷曲,身形比中原人高大之外,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是外祖父在邊境的奴隸市場救回來的,自小養在身邊,所以兩人對於外祖父都忠心耿耿。

「套車,隨我出門去。」沈老將軍說罷,這才看朝李若水:「乖若水,你如何出門又來我這裡,外祖父不多問你,可是你大伯父那頭,怕是知曉你不知府裡,是要擔心的,你快些回去,明早再過來。」

李若水連連點頭,果然是親外祖父,對自己的話是無條件選擇相信,「外祖父您也小心些,千萬別驚動人。」

說罷,她便直接當著外祖父的麵,使用起那蓮花步來。

沈老將軍見此,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滿臉喜色:「果然不愧是我沈某人的外孫女,瞧若水這丫頭,必然是得了什麼武林絕學的真傳。」他說話間,已然帶著辛夷當歸出門去。

匆匆趕往李若水說的那巷子,果然是在那一堆破爛裡找到了昏死中的秦照雪,叫辛夷背著出了巷子,塞進馬車直接帶回將軍府救治。

而李若水這裡,耳邊仍舊是洞洞幺充滿幸福的聲音,那秦照雪這會兒不知是有多憎恨李若水,不間斷還能給李若水貢獻一兩百的反派值。

這麼多反派值,李若水自然是最高興的,但也免不了擔心那相國寺裡做誘餌的冰妹。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第翌日一早便往將軍府去。

出門時似聽到大伯母埋怨那馬永生,說不知是去了哪裡,這麼些天沒個音訊,莫不是真走了。

原來早前文氏與他說親時,便與他起了一回紛爭的,這會兒便以為他是負氣走了。

隻說再等半個月,若仍舊不回來,就將他住的那房子收拾起來作別的用處了。

李若水聞言,心想哪裡還用等半個月,隻怕那馬永生現在都是一具白骨了。

不過也沒敢多言語,直接領著金銀美玉去了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這秦照雪卻還沒醒來,隻不過這一夜裡,零零總總的,他就給李若水貢獻了將近兩萬的反派值。

李若水不但不怨恨,反而看他如同看金疙瘩一般,稀罕不已。

隻不停地問著守在榻前的這王禦醫。

原來昨晚那沈老將軍將這秦照雪帶回來後,就立即請了相熟可靠的王禦醫過來,又連夜進宮。

隻是人到雙瓶山時,叛黨已經逃匿,隻留下些還沒來得及收拾燒毀的物件。

沈老將軍從中發現了信箋殘件上,筆跡略有些熟悉,隻是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所以這會兒還在宮裡與景帝翻著下麵大臣們遞上來的奏章一個個對比。

所以這裡就隻有王禦醫在。

李若水問了幾回,那王禦醫都是一套說辭,「小侯爺傷勢過重,幾時醒來是說不準的,不過現在並無性命之憂,倒也不必太擔心。」

於是李若水也隻能到外間等著,一麵百無聊賴地望著院門口:「外祖父怎麼還沒回來?」一麵又讓金銀去打聽昨晚相國寺發生了什麼事情沒?

【洞洞幺,祖父還在宮裡作甚?】昨夜忙了一宿,也不知老人家吃早飯了沒。

洞洞幺也算是熬了一宿,畢竟那秦照雪一晚上都在不間斷地貢獻反派值,打著哈欠回著:【你外祖父去的時候,人逃了,不過發現了沒燒完的信箋,現在估計想憑著那殘信找隱匿在朝堂上的叛黨!其實也不是旁人了,就是工部一個胖子。】

【你知道是誰?】李若水滿眼欣喜,一臉期待洞

洞幺道出那人姓名來。

洞洞幺:【隱藏劇情我雖然不能提前知道,但現在這隱藏劇情已經過半了,我當然清楚現在的劇情,就是那個工部的何大人嘛,他是個大孝子呢!收了趙王的一百萬兩白銀,給他老娘打造了一個全銀的棺材,還鑄了幾十個銀侍呢。】

【果然是孝死了。】就他這操作,估計他老娘的墳要被刨。【這麼重要的消息,我怎麼透露出去才好啊?】

李若水有點發愁,國庫是否空虛她不知道,但是這麼多銀子,還是受賄得來的,埋在地裡哪裡有花到老百姓身上實在?

她不知道的是,就裡間那個躺在床上,看似在昏迷中的秦照雪,其實那意識是清醒的。自打快天亮的時候,得知是那李若水救了自己,他就自責不已。

自己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咒罵了她那麼久。

隻是他的傷勢大抵是真的重,他雖能聽到外界的聲音,但就是實在睜不開眼睛。

大半個時辰前聽得李若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不斷地詢問王禦醫關憂自己的傷情時,更是感動的一塌糊塗。

心想她真的宛如崢表哥說的那樣,好善良啊。

現在又聽她說起了細作是何人,還收了這麼多賄賂,一個著急,就給他急醒了過來。

第一句話便是沖那王禦醫喊:「送,送我進宮,我有重要事情稟。」

他這毫無前兆地醒來,王禦醫又驚又喜,但是聽他要進宮,隻連連拒絕:「不可不可,小侯爺如今你身上多出骨折,實在經不起折騰了。」

秦照雪可管不了那麼多,必須將工部那姓何的給抓住,還要將那些銀子給挖出來,所以堅持要去。

李若水也被他的聲音驚起,從中門那裡將腦袋湊進去瞧,見秦照雪和王禦醫僵持不下,「要不,找個人傳話進宮去?」

可是秦照雪覺得除了李若水誰都不靠譜,他信不過,但總不能叫她知道自己已經知曉她的心聲了吧?

那日表哥一再告誡,要自己不要暴露出來,以免影響到和李若水說話的那怪東西,甚至可能危及李若水性命。

所以這話隻能秦照雪自己去說。

無奈,王禦醫僵持不過,隻得喊了兩個隨從來,將簡易擔架抬著他上了馬車,往宮裡去。

李若水在將軍府待了整整一日,外祖父總算回來了,隻是李若水覺得外祖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

還主動和自己說起案件,查到細作了,已經秘密繩之以法。

當然,這些都不是事兒,最重要的是,沈老將軍告訴李若水:「陛下已經得知是你救小侯爺,還帶回來了這樣重要的消息,雖是叫那些叛黨都逃了,但也抓到了藏匿在朝廷中的細作,你是有大功勞的。而且我跟陛下說,你身懷絕技,所以陛下準備破格提你入天機宮。」

「天機宮?」宮?做皇妃?這皇帝瘋了吧?自己可是他的侄兒媳婦啊!李若水滿目的驚恐,而且外祖父怎麼還一臉高興的樣子?

沈老將軍卻

沒有想到那一層,反而繼續說道:「那天機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的,而且陛下還特意冊封你為天機宮的二殿主,以後你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二殿主?」李若水心急如焚,怎麼好像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樣?不是進宮麼?但是見外祖父一次性不能將話說完,隻趕緊朝洞洞幺求組:【天機宮是什麼地方?】

洞洞幺呼呼大睡中,被李若水叫醒來,迷迷糊糊的:【好像是一個神秘組織,介於皇室和朝堂中間,裡麵好幾個人都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管的也多,大到國家大事,小到坊間丟貓丟鑰匙雞毛蒜皮的事兒吧。】

李若水腦子轉了一圈,東廠西廠?但那不是太監管的麼?【殿主是什麼?】

洞洞幺搖頭:【原著裡就結局提過一次這個地方,我暫時不大清楚。】

好吧,李若水隻能將求知若渴的眼神望朝她外祖父:「殿主是什麼?那大殿主又是誰?」

「說來巧了,這殿主不是別人,就咱家那未來外孫女婿,以後你們就是夫妻檔。哎呀,當初你一出生,白白胖胖的,外祖父就知道將來你肯定是有大出息的,隻是怎麼也沒想到,你會入主那天機宮,還做了二殿主。」沈老將軍是真的很興奮,笑得臉上全是褶子。

一麵似想起什麼來,隻從袖袋中拿出一隻青銅令牌遞給李若水:「這便是你的殿主令了,金銀美玉那裡我已經打點好了,以後她們就專門為你打掩護,金銀和你體型相當,以後你出門辦任務,就叫她易容成你的模樣待在秀樓裡。」

「不是,等等,外祖父您著意思,我好不容易做個官,還見不得光?」這不就是暗衛麼?到時候是不是知道了什麼驚天秘密,被悄悄抹了脖子,家裡也不知曉?

沈老將軍頓時一臉嚴肅:「好孩子,隻要能為天下社稷出力,什麼功名利祿,又有什麼要緊的?你這個思想覺悟不行啊,我覺得你要好好同咱那外孫女婿學一學,你看他為了天下社稷,明明一身才華,卻生生隱匿而去,隻做個無用的病秧子。還有這碎了一身骨頭的小侯爺,他們都是能為咱們大盛拋頭顱灑熱血的,咱也不能拖了後腿。」

李若水想將那青銅令牌塞回去,「外祖父,我隻是個弱女子。」

沈老將軍眉頭微皺,「月奉十兩黃金。」

洞洞幺忽然跳起來:【水水快答應,黃金呀,這是你辛苦掙來的,屬於正規渠道,可以帶到你那個世界的。】黃金在她那個世界的價格,高得可怕。

李若水一聽,頓時眉眼大喜,十兩就是一斤,一年就是十斤!立刻將青銅令牌握得緊緊的,滿臉大義凜然:「外祖父放心,以後外孫女一定不負眾望,定然全心全力,為天下社稷而生。」

「果然是我的好外孫女。」沈老將軍眉頭終於舒展開了,滿臉的褶子又重新爬上來。

如此這般李若水就成了那個神秘組織的二把手,一把手還是她的未婚夫。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馬車裡還是沒想通,這天機宮如此重要之地,怎麼自己就會個蓮花步,便破格

錄取了?

不過轉頭又想,【洞洞幺,肯定是那鐵礦分布圖和這次救秦照雪關係,我比大家更了解這趙王謀逆之事,你想想這都是權力中心的人所接觸的,我一個小女子,如果是尋常人,殺了就殺了,可我又是司雲崢的未婚妻,那皇帝沒辦法,隻能開後門找個機構把我扔進去。這樣我以後與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洞洞幺十分贊成她這個分析:【果然,在哪個時代,這裙帶關係不但能保命,還能升官發財,讓水水你一個女孩兒在古代都能做官了。】

做官!這麼一想,還是挺高興的,就是可惜這官見不得光,錦衣夜行啊。

不過現在不必為擔心反派值不夠而喪命,還做了官,以後可隨意出入府邸,還有人幫忙做掩護,李若水心情還是美滋滋的。

最重要的是,每月十兩黃金,是可以帶回自己那個世界的。

爸媽要是知道,做夢估計都要笑醒了。

想是過於興奮,李若水一宿都沒睡好,第二天卻惦記著司雲崢這個一把手回來帶自己去天機宮,一早就醒來了。

卻不知,她這天機宮二殿主,卻非是因為勞什子的裙帶關係才當上的。而是那秦照雪,到底是年紀還小,跟景帝說起那工部何大人是細作之事時,露了些破綻,讓景帝一問,自己沒法圓回來。

便將可聽到李若水心聲之事道了出來。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基本原則,他還將司雲翎這個太子表哥,以及司雲崢,還有董鶴南等男配女主什麼的,都一一道來出來。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當時在場的沈老將軍甚至覺得這秦照雪簡直就是恩將仇報,居然如此卑鄙無恥,以鬼怪亂神之事來陷害自己的外孫女兒。

沒想到那秦照雪卻是對天起誓,於是司雲崢和董鶴南就被請進了宮裡來。

司雲崢見瞞不住了,隻能從最開始聽到李若水心聲,知曉那趙王叛亂開始說起。

景帝聽得眉頭時緊時鬆,一旁的沈老將軍心情也隨之起伏。

司雲崢說完後,便立即跪下來,「皇伯父,雖不知那洞洞幺到底是什麼來路,可是就目前來看,它似乎隻關注所謂的主角之間的情情愛愛,我們反倒是可以借機聽取它與若水的聊天,獲取許多從前觸不可及的消息。」

那董鶴南早便曉得,司雲崢怕是喜歡這李若水得很,本又有婚約,雖說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實在是詭異,但就目前為止,的確是沒有半點威脅到大盛王朝和百姓們的事,於是也跟著跪了下來:「那李姑娘心性純良,分明要獲取反派值才可得到活命的機會,但卻從來不曾加害於我等,反而與我們提供了許多有用的情報。」

還躺著的秦照雪也連忙虛弱地附和:「是啊,她不計前嫌我摔她下馬之事,還肯冒大險救我,皇舅舅,你不要殺她。」現在也後悔自責,生怕因自己說漏嘴之事,讓皇舅舅不容李若水。

景帝龍顏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目光卻在他們三人以及沈老將軍身上掃視,良久後,他做了個打算:「既她有此等本事,爾等

又可聽取她的心聲,的確是可行諸多方便之時,不如便叫她去阿崢你那裡,如何?」

司雲崢自是求之不得,就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但沈老將軍曉得自家外孫女身懷這等奇異之事,實在害怕帝王心難測,連忙答應:「微臣替那丫頭謝陛下恩賞。」

如此這般,李若水就成了那天機宮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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