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1 / 2)
因為織田作之助的情緒波動,他身體裡的光團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養分」供養,提前成熟了。
在場隻有與零靈魂相連的景光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一刻。
被繁瑣復雜的鑲邊花紋包裹的光團徑直朝金發男孩撞了過去,在男孩抬眼的瞬間鑽進了他的眉心,與他融為一體。
然後意想不到的一幕就發生了。
桌麵上的餐具因為男孩突然往旁邊倒的動作落到了木地板上,碎片迸濺。
「zero!」
離金發男孩最近的中島敦已經已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座位,伸出了手,但還是慢了從桌麵上撲過來的黑貓一步。
沒有任何征兆的,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隻溫順的黑貓就被一個和零差不多大的黑發男孩取代。他跪在金發男孩身邊,牢牢的抱著他。
扭曲猙獰的傷疤從緊閉著眼睛的男孩領口向上蔓延,爬滿了整片頸部。猶如燒傷的焦黑傷口仔細看還有如暗色火焰一般的顏色從傷口裂縫裡滲出,占據了金發小男孩身體原本血管的位置。
短促的痛呼從金發黑膚的男孩口中溢出,又被他自己咬了回去。他整個人身體僵直的被貓妖摟在懷裡,一動不動。
景光徹底慌了神,與零的靈魂鏈接讓他可以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幼馴染此刻的痛苦,仿佛靈魂被攪碎的劇烈疼痛在四肢百骸亂竄,漆黑火焰的灼傷幾乎要將他的五髒六腑焚燒殆盡。
但這種痛苦共鳴隻在一開始出現了,幾秒之後就被鎖鏈另一頭的人強行掐斷了。
金發的男孩勉強睜開了眼睛,看著他的方向,但景光從他沒有任何焦距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他根本看不見東西。
「zero你!」他咬緊牙,墨綠色的獸瞳在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再次取代了那雙藍眸。
風暴以兩人為中心憑空升起,將他們圍在裡麵。旁邊的中島敦被逼的不得不向後退。
透明,但因高速運動變成了淡白色的風暴卷像是一堵無法逾越的高牆,猛烈的攻擊性撲麵而來,卻奇異的沒有損壞這間房子裡的任何一樣東西,包括下麵的木地板。僅僅隻是阻擋了人的靠近。
織田作之助已經在意象突生的時候把身後的兩個孩子推到了門外,他自己正準備上前的時候,能夠預知未來幾秒內會發生什麼事的異能力[天衣無縫]發動,看到的危險使他站住了腳步。
正好與旁邊的太宰治伸過來拉住他的手臂是同一時間。
栗色風衣的青年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幕,眼神中沒有任何波動,仿佛已看透了迷霧抓住了真相。略顯輕佻卻又有點奇異柔和的笑容在他的臉上隻出現了幾秒,就消失不見了。
伊達航被他們兩個人堵在玄關,想進去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他什麼也做不了。
身為東京搜查一課的精英刑警,他也不是真的對這個社會存在的異樣完全一無所知。隻是根據著常規的製度在用自己的方式維護著平衡而已。
高大的身材讓他可以很輕鬆的將屋內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身後是關上的大門,門外站著那兩個叫『克己』和『美咲』的少年少女。
與此同時的黃泉比良阪。
巨大的櫻花樹無風震顫,樹上的紅繩鈴鐺響做一團,樹枝上的花朵因為樹本身的抖動不停發出『簌簌』的聲音。
不詳的黑色火焰的灼燒痕跡再次出現,順著樹根打算往樹乾上遊走,但就在即將接觸到樹身時,被一道金色的光卡住了。
樹下,三個青年半步不退的站在原地,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樹根上那些灼燒傷痕,再見到它確實無法逾越過那道金色光芒卡出來的界限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看來是成功了。」半長發青年手臂撐在卷發青年的肩膀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快要貼到自家幼馴染身上了。
卷發青年也難得沒有嫌棄他的貼貼行為,笑了起來,「我就說景老爺和金發大老師一起是不會有問題的!」
「我早就說了,鬼燈大人的提案有沒順利執行過的嗎?」身材高大的寸頭青年笑的很天然,一點沒有旁邊兩位好友擔心的樣子。
「明明伊達班長剛才也緊張的不得了,差點失去理智的撲過去拿手去碰了。」鬆田陣平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好友的真麵目。
「馬自達。」伊達航笑的十分核善,長臂一撈就攬住了卷毛青年的脖子。
「啊啊啊!要斷了斷了,班長!」
萩原研二沒有管兩個友人的放鬆打鬧,他在櫻花樹前蹲下,扌莫著下巴仔細觀察已經褪回到根部的火焰灼傷。
「話說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說:「入輪回道就是小降穀受到的懲罰了,那按道理來說懲罰已經結束了,為什麼會留下這麼嚴重的後遺症呢?」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鬼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