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2 / 2)
零頓了一下點頭承認:「我們受了他這麼多關照,還有諸伏警官,住在這裡的時間裡,我一直在思考該怎麼回報他們,現在就是很好的機會。」
景光:「我支持zero。但是,能不能先想辦法把織田先生身體裡的小光拿出來呢?」
迎著曾經的幼馴染不解的眼神,景光暗自咬了咬牙,還是繼續往下說:「小光現在是我們唯一能找到讓zero康復的辦法,如果……我是說萬一,織田先生出了什麼意外,他體內的光團就會跟著消散掉。那zero不是就……」
「所以,至少,可以先把小光取回來嗎?」
這是零第一次在景光身上感受到對於『他能盡快恢復』的迫切。
貓妖眼裡的擔憂和惶恐是他們相處這些時間裡從來沒有正麵對他展現過的。
他能感受到hiro的焦躁和不安。這讓他說不出『就算光團計劃失敗了,他也還是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養傷,沒什麼大不了的。』這種話。
萩原、鬆田、伊達班長、鬼燈、閻魔愛,還有……hiro,這麼多人為了能讓他盡早恢復做了這麼多努力,如果他自己都不在意的話就是對不起關心他的朋友們了。
可是……
「hiro,你相信我嗎?」
「相信。」
貓妖毫不遲疑,立刻答道。他的眼睛仍然寸步不讓的盯著他看。
零重重的嘆了口氣,雙手攏住小小的貓咪腦袋,「那我想試一試,無論是織田先生的命,還是小光,我都想留住。」
他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風聲『呼呼』,卷過一人一貓的身邊,帶動了男孩的頭發還有貓咪身上的軟毛。
景光沉默了好一會,才釋然的笑了聲,「就知道如果是zero的話,一定會這麼說。」
零迎著他的視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有你陪著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hiro,讓我們一起努力踹飛便當吧!」
*
深夜,東京某處街頭。
大概有七八歲,金發黑膚的男孩獨自一人背著背包走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上。
黑影順著牆根一路跟在他身邊。
男孩似乎一無所覺,腳步一轉,進了一個無人的小巷。
貼服在牆麵和地麵上的黑影往回聚攏,凝出了一個女人的剪影立在巷子口,堵住了金發男孩的唯一出路。
粘稠的黑液順著腳跟緩慢下滑,在腳下匯聚成一灘黑色的粘稠物,不時還會鼓一個泡泡出來,像極了某種生化武器。
金發男孩抱著包,後背抵在牆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麵前,颯爽的短發女探員是怎樣褪去偽裝,精致的妝容化為了汙濁的黑液向下流淌,露出了藏在那之後,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麵容。
「這麼多年了,也隻有你,看見我的異能力還能這樣麵不改色。」她的聲音透著股天然慵懶的沙磁,讓人一瞬間能想到美麗卻又異常危險的生物。
貝爾摩德撩了金色長發,如此平常的動作由她做出來平添魅力。
「波本。」她開口喚道。紅艷的嘴唇開和,吐出的字眼仿佛沾了蜜糖,讓人情不自禁的想更加仔細的聆聽。
「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連您都還活的好好的,我怎麼舍得去死呢?」
看起來隻有七八歲大的男孩身上是不輸於女人的氣場,他雙手抱臂,表情淡然的看著眼前人。
「看你現在這幅樣子,想來是小孩子的生活過的還不錯。」
「托您的福。」
[別廢話,抓緊時間。]
貝爾摩德像是聽見了什麼蛆蟲發出來的聲音,嫌惡的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
她一步步向金發男孩走去,「抱歉了波本,看在我們勉強算的上是前同僚的份上,我會對你溫柔一點的。」
金發男孩掃了眼她的耳後,了然又幸災樂禍的笑道:「沒想到厲害如您,也有翻車的一天。」
被戳了痛處的貝爾摩德一頓,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這句話,唯獨你是最沒有資格對我說的。」
零瞧著女人眼裡的愉悅還有憐憫,心裡跟著一跳,不好的預感隨即浮現。
躲在包裡一直準備情況不妙就破包抓人的貓妖景光也跟著有了不好的預感。
貝爾摩德看著男孩眼底的怔愣,到嘴邊的話讓她感到了深深的愉悅,但又在這片愉悅過後留下了深刻的同情與可憐。
她對零說:「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甚至是『殺死』,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降穀零君。」
女人的話音未落,零似乎聽見了那端諸伏景光陡然加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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