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安貞美滋滋的籌劃著之後的官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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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家利益受損怎麼會那麼簡單罷休呢?

又是送禮又是走後門,安貞自己也是煩不勝煩。

他很想讓這幫家夥知道新皇帝完顏亮當初是怎麼屠殺掉那幫反對他登基的宗親貴胄的。

血脈親眷他說殺就殺,很多他叔叔伯伯一輩的功臣家族被他殺戮一空,當初被宋軍畏之如虎的將軍們的後代幾乎全都死在了完顏亮手裡。

嶽飛心心念念辦不到的事情,完顏亮辦到了。

以此,他積累了巨大的威望。

也因此,他下的命令,沒人敢不去執行,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冤死鬼。

這種高壓之下,趙開山等人的壓力實在不值一提。

能糊弄就糊弄,能搪塞就搪塞,過一陣算一陣,他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

安貞是個女真人,全名裴滿安貞,爺爺也曾是軍隊裡驍勇善戰的將領,到父親那一輩開始從政,逐漸漢化。

他這一輩就更是如此,名字都像是漢人的名字,整個家族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油滑的官僚家族。

天下官僚是一家,宋國官僚的本領,金國官僚也一樣不落的全部學會了,並且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眼下趙開山請客,無非又是那些說辭,讓他先去括別人家的地,放過他家的地——事實上,這些日子很多地主豪強也通過各種方式向他尋求這種可能。

總之死道友不死貧道。

通過各種空頭支票的許諾,安貞還小小的賺了一筆,並且開始向上級送禮、尋求調離沂州去其他地方繼續做官賺錢的可能。

做官對於安貞來說其實就是一門生意,這個地方名聲臭了做不了了,那就去另外的地方做,金國那麼大,難道還做不了官了?

安貞美滋滋的籌劃著之後的官途。

前往趙開山家的馬車上,安貞的親信思淇皺著眉頭。

「這段時間,有些消息說趙開山正在接觸沂州各家大族,不知道在和他們商議些什麼事情,括地是肯定要括了趙開山的地,咱們現在這樣過去,怕是不太好吧?」

安貞卻不以為然。

「有什麼不好的?他接觸那些大族,橫豎也是打探消息,彼此互相通氣,想得到朝廷的動向以做準備,可是朝廷的動向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他知道呢?」

「那要是趙開山知道他的地非括不可,他會不會狗急跳牆?」

思淇還是很憂慮。

安貞搖了搖頭。

「以我對趙開山的了解,這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雖然表麵上看著威武雄壯,其實沒什麼膽量,就算有,也是一時血氣之勇,根本不能成事,括地又不是把他的地全給括了,不至於的。」

「但是朝廷這個動向,本地人應該沒幾個不知道的,來的本族人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口氣折騰那麼多人過來,搞得我們也很為難,不是嗎?」

思淇滿臉苦惱。

「這個事情,我隱約聽到過一些風聲。」

安貞壓低了喉嚨,靠近思淇的耳邊低聲道:「據說,隻是據說……皇帝有南征的想法。」

「南征?」

思淇一臉驚恐:「咱們和宋國十幾年不打仗了,怎麼突然又要打了?打仗不是小事啊!這還得了?謠言吧?」

「誰說不是呢?但是就今上這樣的皇帝,你說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安貞撇了撇嘴:「京城說遷就遷,為了防止勛貴思鄉回去,還把上京拆了個乾淨,誰反對都沒用,他要是能聽勸,就真的怪了,所以我才找人幫我運作,把我調離這裡。

一旦開戰,山東必然是前線,到時候別說遷居而來的那些族人了,就算是咱們自己搞不好都要被拉上前線,我才不乾這種事情,戰端一起,誰敢保證自己一定能活著回來?」

思淇想了想完顏亮做皇帝這些年來乾的事情。

嗯,的確沒什麼是他乾不出來的。

如此一想,他就真的有些恐慌了。

「照這樣說,他那麼急著往山東遷移本族人,就是……」

「方便就地征兵啊,免得大老遠舟車勞頓的南下,到時候大軍還沒到前線呢,人都快跑沒了,那還怎麼打仗?你以為現在還是幾十年前啊?美食吃著美酒喝著美人玩著,誰願意打仗?」

安貞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此處不宜久留啊,一旦開戰,兩國十幾年相安無事的局麵一去不復返,到時候咱們贏了還好,要是輸了……」

「會輸?」

「你也不看看那些猛安謀克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前年演武你還記得不?十個人裡有八個拉不開硬弓,五個騎不好馬,鎮防軍那幫人除了賭錢喝酒還會什麼?這中原花花世界啊,都享福了,誰還操練演武?」

安貞一臉鬱悶地嘆了口氣:「反正我是不想摻和這種事情,不論輸贏對我而言都沒什麼好處,我一定要趕在這之前離開。」

「那我……」

「放心,我會帶你一起走的。」

「多謝。」

思淇越想越怕,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月匈口,「哎喲」一聲,感嘆自己命途多舛。

兩人說話間,馬車距離趙開山的莊子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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