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0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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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平旌雖然想看樂子,但因為對方是顧將軍,他也顧忌顧家姑娘的名聲,隻是私底下打趣了蕭景曜一番,看看蕭景曜少年老成的模樣破功就覺得有趣,並沒有打算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出顧希夷榜下捉婿之事。

顧將軍現在也顧不上其他人,他一直被正寧帝拉著手,直到鑾駕附近,正寧帝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手,拍拍顧將軍的手背,又嘆了口氣,「先回京好好休整。朕已經命人備下酒宴,等大軍進了城,明晟你可要放開了喝,喝個盡興!」

顧將軍抱拳,恭敬道:「多謝陛下厚愛!」

說完,顧將軍又微微躬身,親自將正寧帝扶上了鑾駕。

等到正寧帝在鑾駕上坐好後,顧將軍一行人才往回走。有人牽著他們的戰馬慢悠悠地跟在隊伍最後頭,他們幾人立即上馬,顧將軍抬起右手一揮,扛著旗子的士兵動了動旗幟,發出旗語,身後的一萬精兵頓時昂首挺月匈,氣勢十足地邁著整齊的步伐,神情嚴肅地往前走。

正寧帝的鑾駕速度更快一點,正寧帝有意要留給顧明晟和大軍更多進京接受百姓夾道歡迎的時間,離開的速度自然不慢。

顧將軍雖然騎著馬,但後麵的士兵們可都是步行。為了讓士兵們精神抖擻地進京城,他們前進的速度並不快,在城外好好休整了一會兒,所有將士們才拿出自己最充沛的精力,最昂揚的鬥誌,雄赳赳氣昂昂踏進了京城大門。

京城百姓早就等在兩邊,翹首以盼等著顧將軍和吳將軍進城。甚至對吳將軍的期待更甚,這可是他們大齊第一位女將軍!

大齊民風開放,並不主張把女子關在閣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讓女子出門就戴著麵紗和冪離,生怕別人看到了她們的臉。大齊女子相互結伴出遊,辦詩社,踏青賞花遊湖逛夜市,樣樣都行。

現在街道兩旁,女子的數量竟然絲毫不下於男子。女子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目光灼熱地盯著馬背上的吳將軍,尖叫聲不絕於耳,「吳將軍!女中豪傑!巾幗英雄!」

吳長纓身後的娘子軍們麵上滿是自豪之色,忍不住挺起了月匈,萬分驕傲地想到:她們將軍,就該這樣受萬人敬仰!

顧希夷在酒樓的廂房裡看著父母兄長進城的風光,開心極了,「娘果然在哪兒都比爹受歡迎一些!」

就算是在邊疆,吳長纓的狂熱崇敬者也比顧明晟多一些。這大概就是破例掙出另一條路的強者應有的待遇吧。

宮宴上,蕭景曜坐在竇平旌身邊,麵上含笑,心裡嘆氣。看看這次宮宴的規格,來的都是些什麼人?紅衣紫衣官員一抓一大把,還有穿著親王蟒袍的,再加上正寧帝和太子。毫不誇張地說,這次宴會,整個大齊最頂級的權貴們都到場了。分量比早朝時的文武百官還要更足。早朝上站著的尚且還有五六品的小官,現在宴會上坐著的人,除卻勛貴和宗室外,根本就沒有四品以下的。

哦,還有個蕭景曜。

對於自己莫名其妙混到大齊最高端的宴會上一事,蕭景

曜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一個還未正式授官的新科進士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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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特別貼心地把蕭景曜提溜到自己身邊,免得蕭景曜被拜高踩低的人欺負了去。

和竇平旌相處就是這一點好。這家夥性子惡劣歸惡劣,但他想要護著的人,一定能護得嚴嚴實實的。站在他對麵肯定要被他氣得死去活來,但和他站在一邊,看他折騰別人,那就是純粹的爽。

按理來說,蕭景曜坐在竇平旌身邊,這不合規矩。但竇平旌大咧咧乾了,正寧帝默認,其他人有意見也隻能閉嘴。

不過這也讓他們意識到,正寧帝對蕭景曜的重視。

雖然蕭景曜還未授官,就算授官,也隻是個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按品級,從六品還不夠給一品大員們端茶的。但正寧帝的重視,加上蕭景曜先前露的那一手本事,還是讓這些重量級大臣們開始正眼看待蕭景曜了。

其實蕭景曜的年紀是把雙刃劍。在科舉考試時,有了神童天才之名,破紀錄破得特別爽。到了官場上,蕭景曜過分年輕的年紀反而會成為他的阻礙。

十四歲,還未成丁的年紀,擱誰家裡都還當少年看,不會安排他乾要緊的事。

哪怕蕭景曜六元在手,也會有人下意識地輕視他。很多未必是出於惡意,而是出於慣性思維。

蕭景曜心裡也清楚這一點,所以在這些大臣們麵前一直表現出自己穩重可靠的那一麵。恰好身邊還坐著個不穩重又不可靠的竇平旌,將蕭景曜襯托得更沉穩了。

這一波,屬實得感謝竇平旌襯托得好。

蕭景曜在這場宮宴上,一口氣見全了正寧帝六位已經成年的皇子。

太子不用多說,先前在城外迎接顧將軍時,蕭景曜就站在他身後。

寧王也算是氣宇軒昂,最為開府出宮的王爺中最大的那位,又是掌管後宮的貴妃之子,寧王的氣勢明顯就比其他四個王爺要強上三分。

排在第三的是平王,不同於寧王的張揚,平王走的是溫和賢王的路線,在文臣中口碑不錯。平王是賢妃之子,賢妃是翰林之女,在宮中也有才名,平王的功課從小就不錯,正寧帝也對他多有誇贊,覺得他以後能和太子兄弟倆守望相助,一個是明君,另一個便是賢王,很是美滿。

平王之下是康王,這位王爺性格孤僻,沒什麼存在感,也不主動與人交流。寧王和平王說話時偶爾帶上他,他就轉過頭去聽著,略微說幾句話,更多的時候是點頭,或者沉默。

五位王爺中,數康王的生母位分最低,一直到康王成年開府,才被冊封為嬪,還沒有封號,可見其不得寵。康王也並非是由生母養大,而是養在另一位嬪妃宮裡。隻是那位嬪妃也不得寵,等康王大了點,搬去皇子所念書時,那位嬪妃也去世了。康王這才和生母走得近了些,但缺失的陪伴永遠回不來,康王和生母並不親近。

畫風獨樹一幟的當屬五皇子福王。不管太子和其他王爺們心

() 思多麼深,談笑間藏了多少刀光劍影,一到福王這裡,氣氛瞬間就變得歡樂了起來。其實福王也沒做什麼特別出格的事,但他周身就環繞著一股開心的氛圍,笑起來更是格外有感染力,讓人的心情都不自覺地好轉起來。

怪不得他都成年開府了,還能跑去正寧帝麵前耍賴搬東西。雖然說福王是眾多皇子中挨正寧帝打最多的,但皇帝要是真的厭惡了一個人,怎麼可能允許他再出現在自己麵前?福王從小到大一直跑去正寧帝麵前撒潑打滾,還一直擺爛把正寧帝氣得腦瓜子嗡嗡疼,正寧帝隻是不痛不癢揍他一頓,又讓他心滿意足搬走了想要的東西。這哪是厭惡了福王?分明是喜歡福王喜歡得緊。

在宮裡,三天兩頭被皇帝打不算什麼,可怕的是被皇帝遺忘,十年八年都見不了皇帝一麵。這樣的皇子才會過得特別淒慘,連尋常的宮人們都能踩上一腳。再加上淑妃也算長寵不衰,福王從小到大,基本上沒受過什麼委屈,每天開開心心地吃喝玩樂,聽到正寧帝庫房裡有了什麼好東西,就跑去撒潑打滾,喜滋滋搬去給淑妃獻寶。

排行第六的是榮王,貴德淑賢四妃中,德妃之子。德妃是將門之女,榮王許是繼承了外祖家這方麵的天分,不愛念書愛騎射,從小就是學渣,和擺爛的福王五哥一起被夫子罵得狗血淋頭,卻依舊我行我素。榮王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成為平定邊疆戰火的大將軍。隻可惜皇子的身份束縛了他的夢想,真是讓人遺憾。

所有皇子中,榮王看向顧將軍的目光是最火熱的。

他的夢想,顧將軍實現了!

榮王果斷決定,要多問問顧將軍平戰的細節,作為自己今天晚上做夢的素材。

所以就形成了,顧將軍給正寧帝行過禮後,就被榮王拉著不停問戰事情況的局麵。

蕭景曜裝作不經意地用眼神掃過太子和寧王幾位王爺,微妙地看到,太子和寧王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平王風度翩翩,麵帶微笑地握緊了手裡的茶杯,康王神情冷漠,福王捧著一個瓜呱唧呱唧啃得噴香。

至於正寧帝,他正一臉慈愛地看著榮王和顧將軍,笑著說道:「榮王從小就鬧著想當大將軍,現在明晟回來了,朕看他都恨不得住進將軍府,挖空明晟肚子裡那些行軍打仗的本事。」

眾人跟著笑了一場,顧明晟連道不敢。

蕭景曜又往顧家人的位置方向看了一眼。嗯,斷了一臂的顧小將軍旁邊的,應該就是顧希夷嘴裡那個考上秀才就得意得要飛上天的小哥。顧家人的相貌都生得不錯,哪怕邊疆風霜就跟刻刀一般,在人的臉上鑿下一道道的印記。顧家這兩兄弟的容貌依舊出眾,神情堅毅,動作利落,一言一行都有一種武將特有的颯爽。

這次宴會的主角當然是顧明晟。正寧帝特地為他辦的接風宴,給足了顧明晟臉麵,在座的誰不是人精,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下正寧帝的麵子,推杯換盞間都是顧明晟的誇贊。

蕭景曜也敬了顧明晟一杯酒。本以為顧明晟不知道他是誰,或者不會搭理他,誰知顧明晟爽朗一笑,仰頭將杯

中酒一飲而盡,對著小兒子招招手,「新科狀元如此年輕,堪稱是文曲星下凡。可不像我家那個臭小子,比你大了好幾歲,中了個秀才就樂得找不著北。」

「希維,你久在邊疆,自以為滿腹才學,卻不知京中才子如雲,你肚子裡這點墨水,還不夠看的。日後若是得空,你可以去請教請教蕭狀元。蕭狀元,不會太過打攪吧?」

蕭景曜聽到顧希維的名字後就在想,原來顧希夷的名字竟然是隨了兄長們的字輩。他本以為顧希夷的名字隻是取自《老子》中的「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寄托的是顧將軍夫妻倆希望她自然健康成長的祝願。希夷還是靈芝的別名,不管從哪個方麵來看,寓意都不錯。倒是沒想到,顧希夷這一輩的兄弟,還是希字輩。

按照規矩,字輩一般是男隨女不隨。蕭景曜雖然對此嗤之以鼻,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矩。由此可見,顧希夷果然深受顧將軍夫妻寵愛。

話說回來,顧希夷今天好像也來赴宴了?吳將軍雖是女眷,卻也有官職在身,更傾向以女將軍的名義坐在這裡。顧希夷隻能一個人去參加後宮中皇後娘娘主辦的宴會。

後宮嬪妃和官員女眷都是有八百個心眼子在身上的精明人,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了那幫人精。

蕭景曜一不留神就想遠了,冷不丁聽到顧明晟這話,蕭景曜當即拱手道:「請教不敢當,小將軍若是有不懂之處,我若是能幫忙解惑的,必然不會藏私。」

顧希維順勢湊了過來,同樣是一雙桃花眼,笑起來也彎成弦月,隻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有一絲意味深長,「那我就不客氣了,日後多多叨擾,狀元郎可別嫌我煩。」

蕭景曜笑著搖頭,兩人順勢就科舉考試的話題聊了起來。多是顧希維在問,蕭景曜含笑解答,氣氛很是融洽。

正寧帝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笑容中多出一絲滿意。

文官和武將的關係一直十分微妙。文官鄙夷武將粗魯,武將嫌棄文官磨嘰。雙方各自看不順眼。

不過一般來說,武將嘴皮子不如文官利索,肚子裡也沒多少墨水,容易在口舌上吃虧。武將自己沒文化,也知道有文化的人了不起,麵對滿腹經綸的文官,難免有些心虛氣短。所以在太平盛世,文官基本壓上武將一頭。哪怕是戰亂年代,武將領兵打仗,朝堂中提出各種政策方案的,還是文官。

要是碰上一堆汲汲營營隻想爭權奪利的文官,那簡直完蛋,朝廷都快完了一堆人還在那兒勾心鬥角搞黨爭。

前朝末年那個小皇帝的朝廷,便是如此。

大齊吸取了前朝的教訓,沒讓文官把武將壓製得太狠。先帝在位期間,不管文官還是武將都安靜如雞,沒有一個敢跳的,更沒有一個敢弄權的。不然分分鍾被先帝送上戶口本大禮包。

正寧帝繼位後,文武百官們的日子稍微好過了點。但正寧帝雖然仁善,卻也有冷硬的一麵。敢生事的官員,同樣被正寧帝殺得人頭滾滾。

百官們並不敢因為正寧帝的仁善而得寸進尺。

武將們的壓力比文官們更輕了不少。帶兵在外的,有兵有糧有權,先帝手段那麼鐵血,將士們衛國戍邊的時候,偶爾也會擔心一下自己的出路。現在正寧帝溫和地收攏兵權,願意讓他們善終,大家都很開心。交兵權交得格外爽快。

將相不能不和,也不能太和,現在這個局麵,正寧帝很滿意。

顧明晟的幼子既然要轉文,多去請教蕭景曜也是好的。正好蕭景曜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也沒有天才拿鼻孔瞧人的傲氣,不會嫌棄武將粗鄙。顧家也能護住蕭景曜,如此甚好。

一場宮宴下來,蕭景曜也算是在各位大佬麵前掛上了號。他們印象中那個扁平的「六元天才狀元」

,逐漸被蕭景曜這個立體形象代替。翰林院學士已經往蕭景曜這邊看了好幾眼,暗自琢磨著蕭景曜進了翰林院後,該給他安排什麼樣的事務。

幾位王爺也把蕭景曜記在了心上。作為兒子,他們最關注正寧帝的喜好。這關乎到他們自己受不受寵,所以每位王爺都看出來了正寧帝對蕭景曜的偏愛,也把這事兒記在了心上。

至於蕭景曜……他和顧希維聊得還挺愉快的。

過了兩日,便是新科進士授官之日。

蕭景曜站在所有進士們之前,領了正寧帝辭給自己的官袍月要帶和靴子等物,楚行昭和陸含章一左一右站在蕭景曜身後,同樣捧著一套官袍。

這是一甲三人的優待,隻有他們能被授官,其他人還要再次參加朝考。

考試通過的能進翰林院當庶吉士,學習三年。考試不通過的,就得等外放。這種缺一般很難等,很多人等上十年也等不來一個位置。好的位置都被有門路的搶了去,空出來安排的,多是窮鄉僻壤之地,並不是什麼好去處。

二甲和三甲的進士們紛紛活動開來,都想留在翰林院當庶吉士,等到三年後散館,說不準就能進翰林院。

官場潛規則,非翰林不入內閣。沒有哪個讀書人願意放棄進入翰林院的機會。

蕭景曜他們省去了這一步,可以直接去翰林院當差,正式成為大齊的一名官員。

不過在此之前,蕭景曜這個狀元郎還要領著進士們上表給正寧帝謝恩。

而後,蕭景曜又帶著進士們來到孔廟,隆重地祭拜了孔夫子。

自此,蕭景曜、楚行昭和陸含章三人去翰林院報道,其他人鄭重地準備朝考,看向蕭景曜三人的目光羨慕至極。

蕭景曜麵帶笑意,從容淡定,楚行昭同樣笑容滿麵,唯有陸含章最是傲氣,不屑地瞟了這群手下敗將一眼。別說二甲三甲的進士,陸含章連楚行昭都不服,覺得若不是蕭景曜已經是南方士子,這榜眼之位也不該是楚行昭的。

蕭景曜和楚行昭對視一眼,不做任何言語。

官職定下來之後,蕭景曜便要去翰林院報道。

張伯卿三人看完蕭景曜打馬遊街的風光後,便結伴回家。邢克己考中二甲進士,還要準備朝考,也沒時間陪蕭景曜。

這家夥不聲不響地就同

禮部左侍郎家的姑娘定了親,給了蕭景曜幾人好大一個驚喜。

柳疏晏當即一個猛撲掛在邢克己身上,笑著打趣他,「好小子,你這可是給自己找了個極好的嶽家啊!」

禮部左侍郎,多清貴的人家。邢克己未來的路也不用愁了。

邢克己的笑容中卻沒有太大的喜色。蕭景曜心細,私下問了邢克己,這才知道禮部左侍郎的這個孫女,小時候發燒,腦子有點不聰明。邢克己雖然應下了親事,心中卻有些鬱鬱。

蕭景曜不由皺眉,認真道:「我聽聞禮部左侍郎是位極其剛正的官員,家風也很是清正,你若是回絕了這門親事,他也不會生氣,記恨於你。既然你應下了這門親事,就得好好對待人家姑娘。這世道女子殊為不易,令堂為了供你讀書,眼睛都快壞了。你既然知曉女子多艱,就該好好承擔起作為丈夫的責任。」

「我知道的。」邢克己長長吐出口氣,臉色有些微紅,「世上本就沒有十全十美之事。林大人讓我和林姑娘見了一麵……我……我會好好待她的。」

看他這樣,應當是對林姑娘比較滿意的。蕭景曜心下稍鬆,還好,好友沒有成渣男,「既如此,有些話你便不要再提,連想都不要再想。發燒生病,不是林姑娘的過錯,林家人愛護她,必然也是看中了你的秉性,才把林姑娘嫁給你。」

邢克己和蕭景曜說完這通話後,心情已經好轉了許多。又聽到蕭景曜側麵誇自己,更是心情大好,將那一點點小遺憾拋在腦後,「其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林家人很厚道,提前同我說了。」

「那你就更要好好對人家了。」蕭景曜拍了拍邢克己的肩,他對這些家長裡短的事也不太擅長,心中還是有些憂慮。

陸含章的嶽家最讓蕭景曜意外,把他捉回家的,竟然是公孫家。

蕭景曜的心情十分復雜。單看才華,陸含章確實是出類拔萃,年紀輕輕考中探花,家世也不錯,確實是個不錯的後輩,前途無量。隻是從妻子的角度來看,這人浪盪於花叢之間,想必後院極為熱鬧。這樣的人,真的是良配嗎?

以現在的觀念來看,是。

蕭景曜甚至還看到有四十來歲的進士被捉走,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年紀輕輕就要當人繼室。

更有甚者,還貶妻為妾。

蕭景曜得知這些事後,沉默了許久。

這個時代的女子,實在太不容易了。要賢惠要大度,要管理好小妾,照顧好所有孩子,還要孝順公婆,不能對公婆有任何不敬……

光是想一想,蕭景曜都覺得窒息。

別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覺得女子就該如此,一直如此。但蕭景曜見識過女性的力量,她們同樣有才華有天賦有能力,可以成為各行各業的中流砥柱。

不過是缺少一個機會而已。

怪不得京城中那麼多女子視吳將軍如天神。

蕭景曜深深嘆了口氣,心情很是沉重。

蕭景曜中了狀元後,蕭元青同公孫瑾通了氣,迅速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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