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04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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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真的這麼沉得住氣,不驕不躁繼續溫書?」正寧帝略覺詫異,「這份沉穩心境,可不像十四歲的意氣風發少年郎。」

有些人得了一點點小功勞都恨不得飄到天上去,蕭景曜現在五元在手,更是清楚隻要他殿試不忐忑到語無倫次瞎寫一通,最後的狀元之位也會落到他頭上。

青史留名,蕭景曜竟然還能這麼沉得住氣?

竇平旌依舊毫無形象地癱在椅子上,端過正寧帝麵前的點心嗷嗚嗷嗚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道:「還真就是這樣,我每回去找蕭元青,蕭景曜那小子要麼在書房,要麼就去公孫瑾府上,聽公孫瑾的指點。蕭元青得意洋洋地炫耀他兒子,說他兒子生下來就是來報恩的,這話還真沒說錯!」

竇平旌咕嚕咕嚕喝了杯茶,一臉遺憾,「我怎麼就沒生出個來報恩的孩子呢?」

想到家裡幾個不省心的臭小子,竇平旌囂張的臉上頓時露出明顯的嫌棄之色。

「你家那幾個孩子才多大。」正寧帝很是無奈,「要說報恩,朕那麼多個孩子,也沒個來報恩的,都是討債鬼。」

這話別的大臣不敢接,竇平旌卻無所畏懼,「那您就像我一樣多揍他們幾頓唄。反正我瞧著皇子們都挺好,成年出府的,能為陛下分憂,還未單獨開府的,也挺孝順。」

正寧帝看著竇平旌吃東西實在香,忍不住又把那疊點心端回了自己麵前,沒好氣道:「福王也能為朕分憂?」

竇平旌沉默。

福王,皇子中最不一樣的煙火。從小就深諳擺爛之道,一心啃爹,從不努力。小時候來養心殿打滾耍賴問正寧帝要東西,現在大了,去年封了王出去開府自己住,同樣隔三差五跑來正寧帝這兒打秋風。主打的就是一個賊不走空,每回進宮必須得搬點東西回去。

至於為父分憂認真乾活這種事……嗯,壽王現在被正寧帝踢去戶部,每天隻管點個卯,據戶部胡閣老反應,福王在戶部睡得挺香的。

饒是竇平旌這等混不吝的人物,也很難評價福王種種不靠譜的行為,畢竟他也曾和福王一起為搬空正寧帝的私庫而努力過。

竇平旌想了想,理直氣壯地把鍋扔回了正寧帝頭上,「那不都是您寵出來的?」

正寧帝苦笑,「當初他出生時,身子十分弱,朕難免偏疼了他幾分,免去了他一些課業,讓他能好好養身子。誰知道把他的性子養成了這樣?」

竇平旌翻白眼,啪的一下又把點心盤子端到自己麵前。正寧帝臉色一沉,有十分機靈的宮女從禦膳房端了新的點心過來,恭敬地呈了上來,正寧帝這才緩和了臉色,瞪了竇平旌一眼,「你的差事都辦妥當了?」

竇平旌迅速站直了身子,「回稟陛下,臣幸不辱命。」

正寧帝又是一笑,「不辱命?就是來朕這兒和朕搶點心?」

竇平旌懶洋洋地伸了個懶月要,「陛下剛剛革了臣的職,肯定是見臣忙於公務太辛苦,讓臣舒舒服服地玩一玩。難道臣這不是不

辱使命嗎?」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正寧帝頓時覺得頭疼,實在拿這個表弟沒辦法。

老承恩公到老才得了竇平旌這一個兒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當年正寧帝的太子之位並不穩固,先帝是位極其冷酷的帝王,甚至放任皇子自相殘殺,養蠱似的想養出一個最鐵血最有能力的帝王。

正寧帝幾度接近被廢的邊緣,被一眾兄弟逼迫得喘不過氣來,是老承恩公給了他強大的助力。在正寧帝心裡,慈愛的老承恩公,更像是他心裡父親的形象。

隻可惜老承恩公也不長壽,正寧帝登基後第四年就去世了。剛滿二十歲的竇平旌襲了爵,沒過兩年,就將竇家攪得四分五裂。所有人見了都忍不住嘆氣。

在這個注重宗族團結的時代,竇平旌這種行徑,不論是文官還是武將,都覺得不能理解。

但竇平旌就是這麼混不吝,十分無賴地表示,自己才是大宗,你們那些分支別蹦躂,不然族譜威脅!

就離譜!整個大齊都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混賬的家夥來。

奈何正寧帝有護著,其他人再看不慣竇平旌,也隻能忍著。畢竟正寧帝給竇平旌的官職也不高,還時常把他削成白板,等氣消了後再給他安排另外的官職。

大臣們已經習慣到麻木了。

現在竇平旌對正寧帝耍無賴,正寧帝也隻能嘆氣,連發怒的心思都沒了,不再聊福王,轉而提到了太子,「近來天氣涼,太子也受了點風寒,你這個當舅舅的若是得空,正好去看看他。」

竇平旌拍了拍衣襟上的點心碎屑,點點頭,「正好東宮有個廚子做的碎玉糕不錯,我還能帶一盒回家。」

「你啊,成天就惦記著吃。太子時常念著你這個舅舅,你倒好,就隻惦記他宮裡的點心。」

「得了吧,我這性子同皇子們也處不來,他們一個個都大了,不若小時候那般可愛,也不能像小時候那樣,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還是我家幾個孩子好,看不順心就開揍,他們不開心了我就開心了。」

正寧帝:「……」

正寧帝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拍桌大罵,「你成天就沒個正形!孩子生出來就是給你揍的嗎?你還是不是個當爹的?」

竇平旌梗著脖子,「我怎麼不是當爹的了?小崽子們現在一個個的都乖巧得不得了,誰都不敢在我麵前放肆,也不敢瞎胡鬧。我這個爹當的,可比一般人強多了!」

正寧帝拒絕再同竇平旌討論養孩子的問題,並抬手讓竇平旌滾蛋。

竇平旌麻溜地滾了,正寧帝又吩咐他,「去東宮看看太子再滾。」

竇平旌撇撇嘴,腳下一轉,往東宮方向走去。

正寧帝揉了揉眉心,緩解了一下怒火,又深深地嘆了口氣。良久,正寧帝又翻出了蕭景曜的會試文章,食指在案幾上不疾不徐地敲著,皺著眉頭,不知在沉思些什麼。

竇平旌慢悠悠晃去了東宮。六位成年的皇子中,竇平旌和太子的關係最親密,二人除了有血緣親情之外,還有一

同長大的情分。隻不過年紀大了後,兩人便少了來往,太子更是因為竇平旌將竇家攪得四分五裂的事,對竇平旌有所不滿。竇平旌也是硬脾氣,鮮少有低頭的時候,兩邊的來往就更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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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同正寧帝有六分相似,打眼望去,幾乎就是年輕版的正寧帝,隻是氣質更鋒銳一些,不如正寧帝圓融溫和。

「咳咳,父皇叫你你才來,你是故意氣我的嗎?」太子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感動於正寧帝對他的關心,還是該痛恨竇平旌的無理。

竇平旌眼中飛快閃過一抹嘆息,轉眼又恢復了尋常桀驁的模樣,快得連太子都沒捕捉到,隻是說道:「陛下待你自然是極好,大齊歷代太子中,你是最得寵的那個。陛下一片拳拳愛子之心,你可要多多孝順陛下。」

太子狐疑地看著竇平旌,「這倒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竇平旌翻了個白眼,「我都陛下趕來看你了,能不多說幾句好話嗎?不然他指定又要念叨我。」

太子忍不住輕笑,又咳了幾聲,端過桌上的薑茶喝了,心情驟然好了不少,「那你便再多說幾句好話給孤聽聽。」

竇平旌才不乾,毫不客氣地讓人去廚房拿碎玉糕,他要裝一盒帶回家好好吃。

太子雖然生氣,卻也不好落個連盒糕點都不願給舅舅的小氣名聲,氣得月匈膛起伏了好一陣後,索性把眼睛一閉,來個眼不見為淨,任憑竇平旌嘰嘰歪歪。

竇平旌也沒在東宮多待,心滿意足地揣著裝著碎玉糕的食盒,臨走時拍了拍太子的肩,「陛下一片慈愛之心,你身子好後,可要記得去謝恩。」

太子將臉撇到另一邊,不耐煩地揮手,「孤自然會去,還用你多嘴?」

等到竇平旌離開後,太子才轉過頭來,看了眼竇平旌離開的方向,右手擋住眼睛,命人把藥端過來。

正寧帝對他確實十分好,進貢的東西,有些珍品,甚至都搬來了東宮,連內庫都沒有。

但太子依然十分憂心,父皇確實是一個好父親。但既然是個好父親,這個父親的好,就不止對他一個兒子。

太子想到已經成年開府,接連嶄露頭角的弟弟們,心中一片擔憂。尤其是寧王,後宮皆由貴妃掌管,貴妃又頗為受寵,寧王的待遇在眾多皇子中,隻比他這個太子差一點點。正寧帝去後宮,總能聽到寧王的好話。

皇後早亡,太子沒有能在後宮幫他拉近正寧帝的長輩。在父子溫情方麵,已經快被寧王超過。

畢竟太子也已經二十多歲,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在正寧帝麵前撒嬌賣癡。父子間現在的溫情,還不如以往。太子十分有危機感。

「讓太醫再過來一趟。」太子仰頭將苦得要命的藥一口氣喝下,神情一片平靜。他是太子,必須要以最完美的姿態站在正寧帝身邊,壓住所有

() 蠢蠢欲動的弟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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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無數思緒,隻覺得心裡比剛剛喝的藥更苦。

竇平旌出了東宮後,在去宮門口的路上和福王打了個照麵。

不同於太子的尊貴傲氣,福王十分開朗,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快樂的氣息。見了竇平旌,福王主動笑著打了招呼,「舅舅,你也去東宮看太子嗎?」

竇平旌神色緩和了些許,點了點頭,「我剛從東宮出來,太子臉色尚好,並無大礙。」

「那就好。」福王拍了拍月匈脯,長長鬆了口氣,「父皇肯定十分擔心,我先去看看大哥,失陪了。」

等到竇平旌快出宮時,正寧帝又命人把他叫了回去,顯然是消了氣,又有話要對他說。

竇平旌無奈,一邊埋怨正寧帝折騰人,一邊往養心殿走去。聽得前來傳令的內侍麵如土色,恨不得自己立馬變成一個聾子。他真的不想聽承恩公埋怨陛下!

到了養心殿,正寧帝也沒再揪住先前的事不放,先問竇平旌,「太子現在如何?」

竇平旌如實回答,「瞧著臉色不不錯,隻是時常咳嗽,清減了些。」

正寧帝頓時心疼不已,「朕就說要他好好養著,他偏偏不肯聽,擔心朕太過操勞,想盡量為朕處理些瑣事。這孩子,有孝心是好事,哪能孝順到不顧及自己的身子呢?」

竇平旌懷疑正寧帝是故意在向他炫耀孝順的兒子,並且有證據。

不過,正寧帝滿意地向竇平旌炫耀了一回孝順太子後,話鋒立即一轉,「明晟應當也快啟程回京了,你這些日子收斂一點,好好養足精神,一同陪朕去迎接明晟。」

竇平旌頓時來了精神,「遵旨!」

「就知道你惦記著他!朕同明晟也多年未見了,當初京城之圍解了後,明晟便一直駐守邊疆,抵禦胡人。年前他將胡人打退,現在又把小股胡人勢力全部趕走,至少能定大齊邊疆十多年的安寧。這次他班師回朝,朕一定要出城五十裡去迎接他這個大功臣!」

竇平旌掐指一算,「顧將軍這回京的時間也趕巧了,正好在殿試後不久。陛下先得了一批新科進士,又有顧將軍班師回朝。文治武功,一代明君。」

正寧帝開懷大笑。

竇平旌順勢探正寧帝的口風,「顧將軍似是有意給他的寶貝閨女在京城尋個如意郎君,陛下寬仁,不若親自為他尋個好女婿。君恩浩盪,顧將軍定然感激涕零。」

正寧帝一想也是,便將這事記在了心裡,點頭道:「等他回京後,看看他更屬意武將還是文人,朕指定給他挑個最好的女婿!當初他得了那個寶貝閨女,還特地寫信過來給朕報喜。朕倒是想看看,現在他的閨女出落成了何等模樣。」

「顧將軍和吳將軍生得都不錯,想必他們的女兒,模樣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正寧帝深以為然。

兩人又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子

() 話,竇平旌還拉著正寧帝又賭了好幾把,賭到自己錢袋子都空了,又開始耍賴,被正寧帝嫌棄地趕走。

再次出宮時,已經快到黃昏。

竇平旌看著陸陸續續進宮前去看望太子的寧王康王平王等人,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譏笑。

這些人的消息倒是靈通,也怪不得太子深深憂慮。算了,不想這些,頭疼!

太子看著一茬又一茬趕過來對他噓寒問暖的弟弟們,尤其是寧王,掛上了最完美的笑容,儀態更是無從挑剔,盡顯太子氣度,「不過是略感風寒,不值當你們特地過來看我。」

你們不來我更高興。尤其是老二,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眼底的幸災樂禍和遺憾之色,你在遺憾什麼?

皇子中行二的寧王嘆了口氣,一臉愁容,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就要不久於世了,拉著太子的手溫言細語,「太子身子不適,我們這些當弟弟的,怎能不來看望?」

怎麼就沒病死你呢?真可惜。

寧王有正寧帝的關愛,還有貴妃的偏愛,前朝後宮都算是一霸。可以說,除了太子之外,寧王就是皇子中最尊貴的,沒有之一。

所以寧王的性子同樣十分驕傲,和太子針尖對麥芒,毫不相讓。

其他王爺果斷裝瞎,權當自己看不到太子大哥和寧王二哥眼中的刀光劍影,你一言我一語開始關心起太子來,配合十分默契,堅決不讓太子和寧王有對話超過三句的機會!

王爺們很心累。

太子很不滿,心中譏笑,這幫人,怕是聽到了父皇讓承恩公過來看望自己的消息後才匆匆進宮,想在父皇那兒留個好。這等虛情假意,還不如最初來看他福王呢。起碼他跟承恩公前後腳到,宮裡宮外離得那麼遠,消息不至於傳得那麼快。

全憑兄弟們襯托得好,來東宮混吃混喝了一陣的福王竟然還給太子留下了個不錯的印象。

在聽到福王跑去養心殿撒潑打滾,挨了正寧帝一頓揍,順利抱走一架江南最新進貢的屏風送給淑妃娘娘後,太子忍不住冷嗤一聲,老五還是這麼沒出息。蠢笨蠢笨的,根本不像是他兄弟。

然後太子又聽到了寧王分了一部分他的事務,當即垂死病中驚坐起,「太醫呢?再給孤開藥!」

他絕對不會讓寧王在他手裡討到一點好處!

兄弟太笨,太子心煩,兄弟太精明了,太子也煩。自從弟弟們逐個開府出宮後,太子越來越心累。

挑起太子對寧王不滿的賢妃笑眯眯地讓人給平王傳話,讓他暫且繼續蟄伏,先讓太子和寧王鬥個兩敗俱傷,他們母子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

儲位之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廝殺。

不過這暫且和蕭景曜沒有任何關係。

以蕭景曜現在的層次,根本接觸不到皇子們,隻知道陛下有六位成年皇子,太子居東宮,其他五位成年皇子出宮開府,都挺受陛下寵愛。

至於那些皇子之爭,別說蕭景曜這個連官場菜鳥都算不上的新進貢士,就連許多為官多年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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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哪個父親願意看到兒子們自相殘殺,連想都拒絕往這方麵想。

作為一個慈愛的老父親,正寧帝對於目前的情況頗為滿意。太子精明能乾,他不斷強調太子尊貴的地位,給足了太子體麵,寧王等人也算是能乾,不會對太子生出不臣之心。兄友弟恭,也算是皇室一段佳話。

比先帝逼著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好多了!

公孫瑾也同蕭景曜提起過幾位皇子,隻不過簡單地提了一嘴。蕭景曜也沒在意,畢竟這些東西離他有點遠,暫且用不著他費心。哪裡知道這其中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眼下最要緊的當然是殿試。

殿試就在四月初,會試放完榜後,離殿試的開考時間就不到一個半月。蕭景曜一行人,除了蕭景曜中了會元之外,隻有邢克己中了,張伯卿三人都遺憾落榜。

雖然有些失落,但張伯卿他們還是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會試一次就中的本就是少數,像他們這樣的年紀,能中舉都算是年少有為,感受了一把會試的滋味兒,回去再努力三年,好歹比下一屆的新舉人們多出一輪經驗。

三人很是心寬,笑著向蕭景曜道喜,還決定留在京城,等到殿試後結束後再回家。說什麼都要看看蕭景曜這個狀元郎打馬遊街的無雙風采。

時間緊迫,順利通過會試的貢士們還沒來得及多高興幾天,又開始沉下心來努力準備殿試。

都走到了殿試這一步了,誰不希望自己能考個更好的功名?同進士和進士一字之差,在官場的地位幾乎算是天壤之別。寒窗苦讀數十載,一朝登臨保和殿,誰又甘心自己這一輩子的官職,就隻到從四品為止呢?

雖然很多官員終其一生都無法官至四品,但新進貢士正是誌得意滿之時,對未來有著無限遐想,誰會覺得自己官運不通,永遠達不到四品呢?

那也忒不吉利了。

更重要的是,殿試排名根本不看會試的排名。隻要考生自己發揮的好,寫的文章入了皇帝的眼,哪怕這位考生在會試時排名倒數,都有可能被皇帝點為狀元。

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比如現如今的首輔李閣老,當初會試隻排在兩百零九名,在三百位通過會試的貢士中毫不起眼。結果殿試之時,李閣老當場被先帝點為狀元。自此官場沉浮數十年,再被正寧帝擢為首輔。

李首輔的經歷,就是現在三百名貢士晚上做夢的素材。

哦,狀元好像提前被蕭景曜預定了,機會不大,但還有榜眼探花等前排位置啊。會試排名靠後的考生們信心滿滿,摩拳擦掌打算在殿試中一鳴驚人,怎麼都要給自己掙個進士出身。

會試排名靠前的考生們也十分有危機感,殿試翻盤機會如此大,他們必須要好好努力,穩住自己的排名。

為了不讓自己考成同進士。拚了!

蕭景曜應該是最輕鬆的那個。既然想通了自己大概率會成為狀元這一點,蕭景曜的心理壓力根本沒有其

() 他人大。他隻要正常發揮,就一定能拿下狀元。這種穩贏的局麵,以蕭景曜的心性來說,想讓他緊張忐忑,難度也挺大的。

除非蕭景曜殿試太過緊張發揮失常,才會遺憾錯失狀元之位。但蕭景曜這家夥,從小到大心態賊好,抗壓能力一流,越是大考越興奮。別說發揮失誤了,蕭景曜經常在大考中超常發揮。這樣的神人,祈禱他發揮失常,不如詛咒他當天病得下不來床。

蕭景曜按照自己的節奏和進度,有條不紊地安排著自己的課業時間。有公孫瑾這位名師指點的另一層好處就是,蕭景曜能從公孫瑾嘴裡知道正寧帝偏愛的文章風格。

之前每次考試,考生們都會拚命去打聽主考官的喜好。就是因為主考官的喜好直接關係到考生們能不能通過考試。

到了殿試,正寧帝就是最大的主考官。隻要文章合了他的胃口,自然是一片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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