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秦始皇出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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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秦王一日坐在宮中,想起天子名稱古代以來隨時不同。如三皇稱皇,五帝稱帝,夏商周三代皆稱王。秦國本是諸侯,到戰國時代,便隨各國一同稱王,王之名號已不足奇。況史官常說世運有升降,王不如帝,帝不如皇。現在天下一統,若不趁此時改換一個極尊貴的稱號,何以表示成功流傳後世?主意已定,一宵無事。

到了次日早朝,文武百官齊集闕下,秦王駕坐金鑾寶殿,鍾鼓齊鳴,禦爐香繞。群臣拜舞已畢,文東武西分立兩旁。文官有丞相王綰、禦史大夫馮劫、廷尉李斯諸人。武將有蒙恬、王賁、王離諸人。一個個衣冠齊整,劍珮鏗鏘,真是新朝氣象。秦王見群臣分班已定,便商議改號之事。丞相王綰說:「三皇五帝雖然是天下共主,可他們實際上占領的土地不過方圓千裡。自商周起,稱『王』者才真正擁有了天下,而且他們的豐功偉績可以維持七八百年。所以說還是『王』的稱號最好。」嬴政聽了卻不以為然。他說:「商朝七百年、周朝八百年的天下不算什麼,我要的是萬世永傳的朝代。」這時李斯開口了,他說:「如今四海之內皆是陛下的囊中之物,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陛下的功績自然為三皇五帝所不及。古有天皇、地皇、泰皇,而泰皇最尊貴,臣認為陛下可稱泰皇。」嬴政聽罷連連點頭:「依我看『泰皇』仍沒有多大區別。不如去『泰』留『皇』,采上古『帝』號,稱『皇帝』,乃「德兼三皇,功過五帝」之意。」

秦王說完又想:諡法本周公所作,凡人死後,按其一生行事,加上諡號。為好人者得好諡,為惡人者得惡諡。縱使貴為天子,死後亦不免受人評論,試看周朝幽王、厲王即是榜樣。我現在活著無人敢下議論;到得死後反要落人褒貶。又說死後是非誰管得?我偏管得!因決意廢去諡法,下一詔書道:

朕聞上古之人有號無諡;中古人死,乃以生平品行定諡。如此,是子可以議父,臣可以議君也,甚屬無謂,朕所不取。所以從今以後除去諡法。朕統六國,天下歸一,築長城鎮九州龍脈,衛我大秦,護我社稷,朕在此立誓,朕在,當守土開疆,掃平四夷,定我大秦之基,朕亡,亦將身化龍魂,佑我華夏永世不衰。此誓日月為證,天地共鑒,仙魔鬼神共聽之:朕為始皇帝,後世子孫依數計算,由二世、三世以至於萬世,傳之無窮。

後人讀此詔書,見始皇欲傳國至萬世。誰知二世即亡,都笑其愚。

卻說秦始皇統一中國後,統一了貨幣,統一了度量衡,連接各國的長城,為後代留下了萬裡長城。秦王將全國分成36 個郡,由中央統一領導,形成我國歷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製國家。

秦始皇恐人民謀反。心想:「六國新滅,驟然得了數倍土地,添了許多人民,雖然設官管理,終慮耳目不周,難保無乘機起事之人。惟是造反亦不容易。第一,須有兵器方可對敵。第二,須有城池方可據守。第三,為首之人必係巨室豪宗,名望足以服眾,金錢足以動人,方能號召大眾為其黨羽。如今就此三件設法預防,便可將造反根株盡數拔盡。」始皇想定主意,立刻發出三道詔書如下:第一道:令各郡縣將民間藏留兵器盡數收送鹹陽地方銷毀。 第二道:令各郡守查點本籍戶口名冊,凡屬世家富室及地方有名之人,一律勒令遷居鹹陽,以便就近監察。第三道:將天下險要地方所有城堡關塞,概行平毀。

此三道詔書既下,地方官不敢怠慢,分頭辦理。

秦始皇是個暴君,做事果斷、殘忍、狠毒,秦始皇把六國的國君全部殺掉以絕後患。

六國國君的後宮妃子加起來有3000多人,她們個個似出水芙蓉,天生麗質麵若桃花,如果把這些佳人都放了是有些可惜。

秦始皇不是好色之君,但也沒有把這些佳麗趕盡殺絕,而是把她們都收編進了後宮。秦始皇更多的用意是充實後宮,帶有炫耀的意思。

可是六國的後宮佳麗實在太多了,這些妃子們吃喝自然不愁,她們白天載歌載舞,晚上飲酒奏樂。秦始皇在他們的心目中是個大英雄,每個人都希望通過自己的美貌和歌聲吸引皇上,她們天天翹首以盼,希望哪一天皇上能臨幸自己。

無奈秦始皇的後宮實在太多了,他整天又忙於國事,所以很少去光顧她們。這些妃子隻能每天期盼地望著皇宮的方向,有的妃子36年都沒有見過皇帝的麵。深宮寂寞怨女成群,長夜漫漫淒苦一生。

秦始皇有23個兒子,10個女兒,說明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盡管六國的美女為了爭寵各顯神通,但秦始皇隻有一個,他自然無法兼顧到每一個人。

秦始皇二十七年,下詔到隴西、北地各處出巡。

一班將相群臣隨駕起行。所過地方,官吏聽說車駕將到,先期掃除道路趕辦供應,遠出送迎。秦始皇千乘萬騎護衛森嚴,一路風光無限細說不盡!

秦始皇命駕先往山東。一日行到鄒嶧,始皇登山遊玩,命群臣作文刻石立在山上,稱頌始皇功德傳示後世。始皇遂由鄒嶧起駕,順路至泰山之下。

泰山為五嶽之一,歷史上最為有名。相傳古帝王都曾到此舉行封禪之禮。秦始皇到此也欲照例舉行,但應行儀節無人知曉。如此大典又不可草率從事。遂下令召集齊魯儒生來此會議。

儒生奉命到者七十人,大都不知,各逞臆說。其中有略知一二儀節者說道:「古來舉行封禪,上山之時恐傷山中土石草木,用蒲葉包裹車輪行走。到行禮時不過掃地而祭,用蒲乾為席,以示儉約而已。」始皇見泰山如此險峻,若恐傷及土石草木,又如何上得山頂?遂飭令諸生罷議。儒生見始皇不用其議,不免懊喪回家。

始皇遂自出主意:由泰山南麵開除車道直上山頂舉行封禮;然後由泰山北麵下來,到得梁父地方舉行禪禮。吩咐禮官選擇吉日先期齋戒。到了這天始皇車駕上山。行至半路大風忽起,飛沙走石天色昏黑,迅雷一聲大雨如注。山上的大水沖流而下,一眾人等異常狼狽。急切中無處躲避,見路旁有大鬆樹黛色參天,蔭蔽十餘畝地,始皇命從人就樹下暫行休息。大眾見此樹竟能庇得千人,濃陰如幕,雨點一絲不漏。

始皇大喜,下詔封此樹為「五大夫」。等到雨過天晴方得上山行禮。此事傳到儒生耳中,便將始皇作為談柄,說他「開除車道,損傷山中土石,觸怒山靈,才致此風雨」。始皇聽說後十分生氣,後來竟釀出焚書坑儒的大禍。

秦始皇征服六國時,每滅一國,必囚殺君主,毀除宗廟社稷。又搜括妃嬪子女,寶器珍玩,一齊運入秦宮受用。

當時六國人民見此情狀,思念舊君往往泣下。盡有忠臣誌士憤心切齒,痛恨始皇欲報國仇,未得機會。

卻說韓國城西三十裡,淺山腳下,有一酒店,有幾個鄉老在內飲酒。將至半酣,各人談天論地,說古道今。內有一老,姓趙名三公,言說五百年前,天下太平,人人快樂。眾老便問:「如何是太平?」公曰:「熙熙風景,皓皓年光,黎民鼓平,遍處笙簧。三日一風,五日一雨,盜賊不生,道不拾遺。邊庭無征戰之勞,朝野無奸邪之患,野外無蝗蟲旱澇之災,百姓無疲倦艱辛之苦,五穀豐登,天下安樂。此便叫做太平時節。」眾老又問:「此時如何?」公曰:「此時法度嚴謹,不敢說。」這時酒店傍邊閃出一個人來,那人高冠博帶布袍草履,麵如美玉,目若朗星,便道:「你不說,聽我說。此時秦始皇無道,男不耕種,女罷機織,父子分散,夫婦離別,南修五嶺,北長城,東填大海,西建阿房,焚書坑儒,大肆狂悖,民不聊生,天下失望。」那人罷,又要高聲道幾句言語,隻見那趙三公便起身就走,眾老拖住道:「你如何便走?」三公曰:「你眾人不怕死耶!今始皇法度,偶語者棄市,我等被人捉去,都是死數。」眾老聽罷,一齊都走了。那人嗬嗬大笑曰:「愚人不識我機,但此不世之恨,何處發付也?」未知其人是誰?且看下回分解。

卻說此人乃韓國人,姓張名良,字子房,五世相韓。因始皇滅了韓國,一向懷恨在心,隻要與本主報仇,用千金結交天下壯士,欲殺始皇。

張良生長宰相之家,資財甚富,單是家童一項,已有三百人。

但他雖生長富貴,卻極有誌氣,足智多謀,與尋常紈袴子弟大不相同。隻因年紀尚少,故不曾出仕。等到韓國既滅,張良心想:「我雖不曾食祿拜官,然祖、父世受國恩,為子孫者當圖報效。眼前手無寸柄,無法挽回。就是將來要將祖國恢復,亦非易事。惟有設法刺死秦王,以報滅國之仇。縱使性命不保,死後也有麵目見先人於地下。與其長作亡國遺民,偷生一世,埋沒無聞,何如轟轟烈烈拚卻一死,尚得留名後世!但是秦王出入護衛甚嚴,等閒近他不得。且恐行刺不成空送生命,必須覓得專諸、聶政一流人物,作個幫手方可行事。」張良主意既定,便暗地將家財盡數散去交結賓客。

張良有一弟,因見國亡氣憤而死。張良痛哭一場,將弟棺殮,停柩野外,也無暇替他埋葬。專心尋求俠士,一時竟不可得。張良心想:「天下甚大,何不出外雲遊,向風塵中結識豪傑以成吾誌。似此長坐家中終非了局。」於是借遊學為名,獨身出門。一連奔走三年,到處留心察訪,卻未訪得合意之人。正是:

大千雖踏遍,

一士最難求!

一日行到淮陽,聽說倉海君豪俠好義,門下素多奇士,張良遂往見之。張良見那人身高一丈,相貌堂堂,便說「秦始皇無道,男不耕種,女罷機織,父子分散,夫婦離別,南修五嶺,北修長城,東填大海,西建阿房,焚書坑儒,大肆狂悖,民不聊生,天下失望。」

倉海君曰:「某姓黎,居住海邊,人稱倉海君,頗有膂力,使一百斤鐵槍,單管天下不平事。適見公器宇不凡,語言出眾,必是奇特之士,故敢剖露肝膽。願聞姓名,有何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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