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下山學藝（1 / 2）
墨羽又一連幾天下山去，不過這次她和普洱均塗了粗粗的眉扮成男子。
她倆東看看西瞅瞅，像是剛進城裡來的鄉紳。看農人們為了生意互踩，看大街上吆喝的商販，還跟首飾鋪子門口擺攤算命的神棍閒聊。
偶爾見著劉夫人坐轎子大搖大擺從正門裡出來，身邊護著眾多仆婦，浩浩盪盪去了首飾鋪子。
賣魚的大姐得意地說她家小姑子的婆母的表妹認識廚房采買的張娘子，張娘子說劉夫人還喜歡串門子，姑蘇城大大小小官員府邸的門檻快讓她踏平了。
這天墨羽照常裝扮好下山來，就著油餅子胡亂喝了碗鴨血粉絲湯，然後溜達著上街閒逛了。
「這位小公子又逛街呢？嘿嘿，今天有剛出爐的紅豆卷兒。」
「麻煩小哥包兩盒！」
「好嘞！」
「呀，大姐今天的魚真是新鮮！」墨羽嘻嘻笑。
「你大姐我哪天的魚不新鮮？」大姐哈哈笑了。
墨羽走到算命攤子前站定，瞎眼的神棍悠悠開口：「小公子又來跟我學占卜？」
「先生好！」
先生不說話了，抬頭望著藍藍的天空白雲飄，現在的年輕人啊，吃飽了撐的，有錢有閒乾點啥不好非要學占卜，這不坑人嘛！
坑人裝眼瞎的神棍拿了墨羽十文大錢開始講課，有路人停在攤子跟前都不待招呼的，他又不傻，給人占一卦東拉西扯的圓話兒需要兩個時辰，一卦才兩文，陪著小公子嘮嗑兒給十文，這個賬他還算得清！
午時，墨羽讓普洱把紅豆卷拿出來，送一盒給了身後的首飾鋪子掌櫃，剩下一盒三人就著冷風吃了一回，墨羽還趁午後日光極好打了個盹。
新進將軍劉府劉夫人午睡起來，抬手看見腕子上翠綠的手鐲突然記起今天約了首飾鋪子看新來的一套頭麵，一聲令下院子裡一陣人仰馬翻終於出了門。
車輪滾滾，停在首飾鋪子前，小丫頭忙上前攙扶，已有靈利的仆婦匍匐在腳凳邊服侍。一群人烏泱泱擠進店鋪去，
貴客上門，掌櫃的忙拿出十二分的熱情來介紹新頭麵，見得夫人皺眉立馬換了一批更好的珍寶翡翠出來，不知挑了多久，劉夫人終於滿意了，待留了字據，由貼身婢女抱著首飾出門來。
神棍正講呂布戲貂蟬呢，呂布覬覦乾爹小妾的美色，饞的心裡是抓心撓肝火燒火燎，墨羽突然大聲：
「你這老頭胡說八道，將軍百戰在邊關哪有時間納妾？」
「錯了錯了，是呂布看上了乾爹的小妾。」神棍多精啊，忙打斷墨羽。
「那就更不可能了，李將軍和夫人伉儷情深，怎麼會納妾呢！」
劉夫人正出門來，猛然聽得納妾二字，登時豎起了耳朵，再一細聽怎麼也姓劉？還是位將軍，這道兒就怎麼也走不動了。
「這小子，你過來，你說誰納妾？」劉夫人招招手。
小子陪著笑臉起身道：「夫人好，我和師傅閒磕牙擾到您了？那我們挪一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