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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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

似上癮的毒,忍不住回味。

早上的課,周馡一直在走神。

專業老師在講台上唾液橫飛,她坐在底下思緒橫飛,不知道的還以為聽得專注。

即便一夜過去,可她的唇上仿佛還殘留他的氣息,柔軟,濕潤。

手肘忽然被撞一下,柏蓉蓉拄著腦袋看著周馡:「可以回神咯」

周馡沒化妝,臉頰紅紅。

她今天沒戴棒球帽,因為那頂帽子被謝堰川拿走了。

她當然不止這一頂帽子,但隻有被他拿走的那頂帽子最讓她惦記。

柏蓉蓉眯了眯眼:「瞧你這出息。

不就是接個口勿嘛,至於嗎?」

周馡反手就是捂住柏蓉蓉的嘴:「我謝謝你,小聲點」

剛麵基第一天就接口勿,周馡想想也覺得自己膽子太大。

可柏蓉蓉卻絲毫不留情麵地拆穿她:「你一開始還想睡人家呢,慫得要死」

柏蓉蓉光是想想都知道,這兩個人最後肯定什麼都沒乾成。

事實的確如她所想。

到底,不是所有人都像柏蓉蓉那樣放得開。

柏蓉蓉父母很早便離異再各自組成家庭,物質上沒有缺過她什麼。

她長相優越,青春期就頻繁被異性追求,家庭上麵得不到的溫暖,交往的男朋友能夠滿足。

但是隨著失戀再戀愛再失戀,柏蓉蓉漸漸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沒有什麼感情能夠永恆。

或許有吧,但那種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她不覺得會落在自己的頭上。

柏蓉蓉並不會對此產生疑惑而痛苦,想開之後反而每段感情都會真誠投入,分開時也利落瀟灑。

男人和女人之間所產生的化學作用實在太美妙,引人一次又一次淪陷其中。

昨晚周馡和謝堰川接口勿過後,彼此站在樓道上久久站立著,也不進屋。

於周馡而言,像是被放慢一倍速度般,有點反應遲緩。

後來羞澀到抬不起頭,整個人埋在謝堰川的懷裡,手心還緊緊攥著他的衣角,聽到他砰砰的心跳。

謝堰川伸手抬起周馡的下巴,問她是不是嚇到了?周馡很誠實地回答沒有,還說:「接口勿的感覺太奇妙了」

謝堰川笑,問她:「還想試試嗎?」

周馡便又慫了,靈活地從謝堰川的懷中溜走,低頭撿起落在地上的那頂棒球帽,急忙去拿房間鑰匙去開門。

門鎖「哢噠」一聲打開,她小心翼翼轉過頭對他說:「進來嗎?」

謝堰川卻是搖搖頭:「太晚了,我就不進去了」

周馡當時怔了半秒:「你不是說要彈吉他給我聽嗎?」

謝堰川打量了一下樓梯間,說:「這裡隔音也不好」

剛才四樓的人上樓回房關門,但隱隱的還是會有音樂聲傳出來。

聯係剛才發生的事情,周馡莫名覺得謝堰川這話聽著有些刺耳。

她當時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心直口快:「你是失望了,所以迫不及待想要走是嗎?」

謝堰川措手不及:「什麼?」

周馡惱羞,又覺得自己廢話實在多:「沒什麼,那你走吧,我不送了」

她像是長刺的玫瑰,又像是落入汪洋裡的針,叫人捉扌莫不透,又探尋不到。

房門即將關閉,謝堰川伸手抵住門縫,手上壓出一道痕跡。

周馡嚇了一跳,連忙鬆開手:「你乾嘛?」

謝堰川沒顧得上手上的疼,清澈的目光望著周馡:「我能解釋嗎?」

周馡沒給麵子:「是解釋還是狡辯?」

謝堰川笑,改口:「我能狡辯嗎?」

周馡想要:「你要狡辯什麼?」

謝堰川無奈:「我不能保證進入這個房間之後,會發生什麼?」

周馡:「什麼?」

謝堰川:「你太危險」

周馡:「我哪裡危險了?」

謝堰川打了個比喻:「你就如同盛開在懸崖峭壁的奪目鮮花,我若是想要采摘,勢必有可能落入萬丈深淵」

隔著一扇門的距離,周馡在裡,謝堰川在外。

周馡實在有些不理解:「所以你不敢承擔這個風險是吧?」

謝堰川搖頭:「你盛開得那麼燦爛,我的到來隻會剝奪這一切」

周馡微微蹙眉,她自認語文學得不錯,但沒聽懂謝堰川這句話具體想要表達的內涵。

謝堰川說:「等我慢慢架起台階,通往你生長的地方,這樣我天天來看你,好嗎?」

這話讓周馡有些捉扌莫不透了。

什麼意思?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然而還不等周馡仔細想清楚,她手上的米色棒球帽被謝堰川搶走,他晃了晃,對她說:「晚上冷,借我戴一下」

等到謝堰川走後,周馡才想起那件牛仔外套還沒還他,他卻拿走了她的帽子。

*周馡問柏蓉蓉:「這樣發展是不是太快了?」

柏蓉蓉回答:「感情這種事情不好下定論的。

有些人認識十年不相愛,有些人認識一天就閃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tizone,同理可得,感情上也是」

周馡點點頭。

柏蓉蓉:「但有一說是一,快餐時代的背景下,開始得如火如荼,結束得也會悄無聲息」

周馡沒想那麼遠,柏蓉蓉也不打算當個喋喋不休的說教者。

及時享樂,享受當下,人生在世,不就是圖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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