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藥湯(1 / 2)
「我已經找到了其他方法,並且已經通過了驗證,所以從明天開始,要繼續在你身上用藥。」歐陽灝本可以像剛開始那樣,什麼都不說,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但經過這短時間的相處,他是終究有些不忍心了,便給她提前打了預防針。
如果許南鳶沒有追問,也沒有選擇聽歐陽灝要說些什麼,起碼她這個晚上還是平靜的,可惜沒有如果。
盡管許南鳶早料到此事不會草草了事,但當歐陽後再次提及,她心裡還是不免有些難受。
生活總是這樣,短暫地給人一點希望,然後又將人推入更深的絕望。
麵對這樣的人生,許南鳶別無選擇,她隻能默默承受,然後伺機謀取好好活下去的希望。她斂了斂眸子,輕輕地嗤笑一聲,而後不無譏諷道:「難怪你今日要帶我出去玩,我還當你是善心大發,到頭來不過是死囚生前的最後一頓晚飯。」
對於許南鳶的譏諷,歐陽灝無從反駁,他看著眼前少女的麵容從笑靨如花再到麵如死灰,似是坦然地接受了旁人對她命運的安排,隻覺月匈口澀澀的,有些沉悶。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此時的他再不復往日的伶牙俐齒,什麼話也說不出。
許南鳶並沒指望歐陽灝會再說些什麼,反正不管說什麼也都是欲蓋彌彰,她對珠兒冷聲道:「珠兒關門!」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歐陽灝看著逐漸遠去的許南鳶,以及即將合上的院門,他立在院門口一動不動,靜靜地聽著珠兒咒罵自己的聲音,在院門徹底關上得一剎那,他得眼底閃過一絲落寞。
別看歐陽灝平時表現得像個久經花叢得浪盪子,實際上他還是個純情得處男,他從未為誰而動心過,故而也不知道自己已經對許南鳶產生了別樣得情緒。
這一晚,因為歐陽灝的一句話,許南鳶和歐陽灝之間原本拉近少許的關係分崩離析,他們恢復到了剛開始的樣子,歐陽灝還是那個令許南鳶討厭的助紂為虐的壞人,而許南鳶還是那個被迫成為藥引沒有自主選擇權的可憐人。
許南鳶是在第二天知道歐陽灝口中的其他方法,所謂「其他方法」不過就是把口服的湯藥換成了外用的湯藥,外用湯藥是由歐陽灝配好的藥材浸泡而成,為了提高藥效,他並未將藥材撈出來。
許南鳶看著木桶中黑乎乎的藥湯,藥湯中還飄著她不認識的藥材,光是聞著便令人作嘔不已。
許南鳶需要在藥湯中泡足兩個時辰,少一分一秒都不行。為此,歐陽灝派春桃來看著她。
泡藥湯並不拘泥於脫衣服,還是穿著衣服,不管脫不脫或穿不穿,隻要泡在藥湯裡,藥汁都會通過皮膚滲進身體,故而許南鳶脫掉腳上的繡花鞋便踏進了木桶。
一旁的珠兒看著黑黝黝地藥湯不無擔心地叫了句「小姐」。
許南鳶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擔心,而後直接坐進浴桶。藥湯沒過她的肩膀,一直淹到她的脖子。
許是屁股下麵坐到了什麼東西,許南鳶不舒服地挪動了一下,可下一刻她便扌莫到了一個滑溜溜的東西,她將那東西舉起來一看,沒想到竟是一條紅黑相間的蛇,而且那蛇還是活的,被許南鳶舉起來後還朝著她吐蛇信子,許南鳶被嚇得尖聲驚叫起來。
「啊~」
歐陽灝雖派春桃來盯著,但他一直在門外,當他聽到許南鳶的聲音,立刻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