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送藥(1 / 2)
翌日一早,灑掃仆役剛打開清風閣的院門,歐陽灝便帶著春桃過來了。
他儼然是把清風閣當成了自己的私人領地,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絲毫不顧所謂「男女有別」的道德禮儀廉恥。
這時,珠兒正巧端著水盆從東廂出來,他問:「你家小姐呢?」
珠兒一看又是歐陽灝,且他的身後還跟著個討人厭的春桃,她熟稔地翻了個白眼,也不言語,自顧自地去給許南鳶打洗臉水去了。
一大早莫名吃了一記白眼,歐陽灝有些不明所以,他回頭看向春桃,道:「本公子怎麼瞧著這小妮子比恨本公子還恨你,怎的你同她有仇?」
春桃含糊其辭道:「大概是吧!」
「什麼叫大概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歐陽灝料想其中必有淵源,故而追問了這麼一句。
但這會兒春桃像個鋸嘴葫蘆似的,什麼也不肯透露。既然她不肯說,歐陽灝自然沒有逼問她的道理,更何況他也不是很關心丫鬟之間勾心鬥角的雞毛蒜皮小事。
珠兒端著水盆回來時,見兩人還杵在這裡,她道:「我家小姐今日不見客,你們走吧!」
珠兒剛轟完人,就聽許南鳶叫她。
珠兒推門而入,道:「小姐,是不是奴婢吵到您了?」
許南鳶搖了搖頭,問:「是誰在外麵?」
「還能是誰?還不是那一對狼狽為奸的害人精。」珠兒沒好氣地抱怨道。
「好了,還生氣呢?你不是將人趕走了?」
許南鳶話音剛落,歐陽灝便堂而皇之地推開門走了進來,他道:「誰說本公子走了?」
對於歐陽灝如此大搖大擺地闖入她的閨房,許南鳶氣的小臉都紅了,要知道她這會兒隻穿了件裡衣,裡衣單薄的就連肚兜上的花紋和圖案都能瞧的一清二楚,更不必說她那曼妙的身姿了。
她忙將錦被裹在身上,指著歐陽灝的鼻子怒罵道:「你!你個登徒子給本小姐滾出去。」
歐陽灝聞言非但沒有出去,反而大步流星地朝床邊靠近,那模樣妥妥地一副地痞流氓要欺負良家少女的壞樣兒,許南鳶被他逼退到了床角,他道:「小鴛兒,你可讓本公子好等呢!本公子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你出來,這不一心急就進來了。」
說完,他伸出手抬起許南鳶的下巴。
許南鳶臉蛋上的紅暈尚未褪去,瞧著甚是嬌俏動人,而歐陽灝的目光不過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停留了片刻,便轉移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紫淤痕上,他嘖嘖了兩聲,道:「當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簡直就是辣手摧花。」
說蕭北枳不懂得憐香惜玉,歐陽灝本人隻怕過之而無不及,畢竟許南鳶這個藥引人選還是他親自找的。
歐陽灝的不憐香惜玉可絕不僅僅許南鳶這一件事,據說曾有位貌美女子嘲笑他滿頭華發,於是他便生生將那位貌美女子製成了個毒人,一個人一旦滿身是毒,那麼她的容顏也必然是花落滿地,韶光不見。女子許是接受不了現實,又或者是受不了毒的折磨,最後選擇上吊自縊。
許南鳶狠狠地拍掉了歐陽灝勾著她下巴的手,怒氣洶洶地道了句:「滾!」
歐陽灝不為所動,隻道:「小鴛兒可真狠心,將本公子的手都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