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趕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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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鳶不客氣地接過肉粥繼續吃了起來。

歐陽灝見過許南鳶許多種神態,譬如她初見他時的落荒而逃,她生氣時的橫眉冷對,她心有不悅時的蹙眉……這些神態對他來說無一不是有趣的。盡管看到了她那麼多副麵孔,他還是覺得許南鳶吃飯時的樣子最令人賞心悅目,這樣的她既沒有世家小姐的矜持與恪守,也沒有尋常女子在男子麵前的矯揉造作。

歐陽灝一邊自斟自酌,一邊看著埋頭苦吃的主仆二人,他鮮少去夾盤子裡的菜,仿佛光是看著她們的吃相就能叫他免去上等女兒紅的辛辣。

這一餐飯,許南鳶和珠兒皆是吃的滿足,當然前提是忽略那幾道許南鳶想吃而沒吃上的菜餚。

許南鳶吃飽了不免就要開始趕人了,倒不是她翻臉無情比誰都快,屬實是她同歐陽灝之間本就沒什麼情誼,即便有那也該是憤恨才對,她看著歐陽灝道:「天色不早了,歐陽公子還是早些回去吧!」

歐陽灝聞言隻道:「小鴛兒當真是無情呢!這才剛吃飽就要趕本公子走了。」

他這句話說的極其曖昧,甚至用放浪形骸來形容也不為過,加之他天生的一張笑臉,說出這句話時,直叫人覺得他是個久經花叢的浪盪子。

許南鳶若不是已經習慣他這副不著四六的模樣,這會兒怕不是早已拿著掃帚將人趕出去了。

她譏諷道:「你這樣的人還需要旁人對你有情?」

不知許南鳶這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裡了,還是戳中了他哪根脊梁骨了,歐陽灝苦笑了一聲,緩緩起身朝門外走去。

許南鳶白日裡睡多了,這會兒倒不覺得困,她讓珠兒拿了件外袍披上,便獨自來到了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

今晚的月亮是半圓形的,慘白的月光透過樹梢照在寂靜而又偏僻的小院裡,不免有幾分荒涼。

許南鳶仰頭看著如羊脂白玉般的半月,情緒沒來由地低落起來,她喃喃念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盡管許南鳶知道自己這輩子大概隻能困在北王府,也可能再沒了以後,但誰又能說她的愁不是對以後的愁?她的愁不是對眼下光景的愁?可是不管她如何愁,這一切終將不會因為她的愁怨而有所改變,同時以她現在的處境好像也改變不了什麼。

雖說歐陽灝不再讓許南鳶喝那難喝的湯藥了,但許南鳶知道事情絕不會到此就結束了,也許後麵還會有更多的苦難在等著她。

****

宋平月一連半月不曾踏入清風閣,讓許南鳶誤以為她是得了蕭北枳的授意才不來的,直到她再次出現在清風閣,許南鳶才明白或許自己想錯了。

宋平月身上的藥味越發地濃重了,即便是上好的龍涎香也再難遮住她身上的那股子苦澀,而她得麵容也越發地憔悴清瘦,想來她的病情加重了。

宋平月與許南鳶一同落座於廊亭,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春風和煦,親昵地拉著許南鳶的手同她道:「你怎地也不去沁芳院看我?我派了丫鬟請了你好幾次,都被你推脫了,你既是不肯去,那我隻能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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