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迎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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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五代十國時期,君臣一直相忌。

王全斌經歷了五個不同的國家,十一個君王,還能一直手握重權,自然並不愚蠢。

他已經快六十歲了,已經失去了年輕時候的雄心壯誌,更想為子孫後代著想。

在他的計劃裡,征伐後蜀就是他最後一次出征。

在隻用了兩個月打下後蜀之後,他知道自己賞無可賞,已經準備好了功成身退。

虐殺戰俘,貪財好色不過是故意給皇帝找一個借口來懲罰自己,不至於賞無可賞,抄家滅族。

可是這一次,出了皇子這個意外。短短兩年時間,朝廷現在根本不提盔甲,不提騎兵,轉而都議論起了火槍。

遠在西蜀,王全斌對火槍並不算了解,卻也不陌生。

漢京府生產的炸彈,手榴彈,火藥在後期平定叛亂的期間,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何況,他的兩個孫子都在錦衣衛神機營。

神機營對保密非常重視,每個人的書信都不允許提火槍。

為了讓自己了解火槍的性能,大孫子王永昌趁著年假,來回四千裡,專門跑到了西蜀跟他閉門詳談。

朝廷有了火槍,對將領的忌憚在減弱,可是王全斌已經自絕於君王,自絕於下屬。

他貪財好色是為了子孫後代,也沒有想再領軍,對忠武軍的約束就非常寬鬆。

忠武軍原本是精兵,在西蜀的三年,卻已經幾乎安全腐化,上下變成驕兵悍將。

他們在跟西蜀的叛軍鬥爭中倒是還有戰力,可是這紀律,根本不能提。

現在讓他帶著這幫驕兵悍將去南征,他已經沒有信心能約束他們了。

這一次南征,對其他人來說是立功的機遇,對不想立功的他來說,卻是最大的危機。

「都部署,這裡就是漢京?怎地看起來比開封府還要繁華!」

舉目望去,漢江兩岸聳立著一座座的水車,江岸兩邊人行如蟻,在十幾個碼頭與江岸上,形成了長龍。

連綿不絕的水車和青磚高屋一眼看不到盡頭,許多高高架起的吊索,拉索,讓人眼花繚亂。

王全斌聽孫子介紹過這裡的變化,開口說道:「紹斌,漢京府現在是皇子留守,下月我們要追隨皇子南征,也是在皇子麾下聽令。你要約束將士,切勿在漢京府鬧事,這裡可不是西蜀。」

田紹斌是王全斌手下最重視的將領,如今為馬軍副都軍頭、龍衛指揮使。

其作戰勇猛,叛軍首領全師雄,就是被他擒殺。

這次被召回中原,他也是少數幾個沒有被問罪的將領,隻是被貶了一級,如今為龍捷軍將虞侯。

「都部署放心,從蜀地出發之前,我就已經多次下令讓將士慎行。」

完全被點了點頭又說:「這次劉光義率鎮安軍為南征左路軍,若是遇到,也切勿與他沖突。」

田紹斌的臉色有些難堪,不過還是抱拳說道:「屬下會避著他,但若他主動挑釁,屬下也不會一味退讓。」

他與劉光義原本是上下屬關係,劉光義是太祖義社十兄弟之一,龍捷軍都指揮使。

不過此人有勇無謀,田紹斌在其麾下之時,兩人關係並不融洽。

特別是這次西征後蜀,兩人因為爭功,公然決裂,田紹斌被踢出了龍捷軍。

劉光義如今被貶鎮安軍節度使,但是田紹斌卻又一轉身回到了龍捷軍,降一級任將虞侯。

龍捷軍是禁軍,鎮安軍是廂軍,廂軍的節度使,從權利和名望上來說,跟禁軍的將虞侯也就差不多。

不管是為了麵子,還是為了利益,兩個人都不可能和平相處。

兩人望著越來越近的漢京府,都沒有談興,而是有些癡迷地望著繁華的漢京。

漢京府這邊,也早已經安排好了接洽的碼頭與將領,負責迎接來軍的是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袁不讓。

自去年趙德昭回京之後,今年開年,麾下禁軍就進行了擴充。

如今錦衣衛單獨成軍,一營三千人,負責拱衛趙德昭,指揮使由袁不讓擔任,副指揮使由王承衍擔任。

而神機營擴充為四營,每一營也是三千人,兩千五作戰隊伍,五百人的輜重營。

還有一個三千人的火器營,為大宋各軍送去了數千精通火炮和安置炸藥的將領。

測繪營被取消,成立了一個將官軍校,軍校傳授火槍行軍作戰,新式軍規,附帶傳授各種測繪技能。

而教授來自原有的學員,學員來自各軍抽調的識字將士。

原本三千五百人的種子隊伍,僅僅過了兩年,就開枝散葉了。

錦衣衛是親衛,神機營是親軍,軍校也由趙德昭親自擔任山長。

這支軍隊,也是趙德昭如今的基礎力量。

一艘小船載著袁不讓和幾個護衛來到江心,迎接指揮船。

小船靠攏,放下舷梯,幾位身穿黑紅主色錦衣衛服的將士,與三個身穿神機營紅黑主色軍服的將士,一起登船。

三個神機營將士一登船,就跪倒在了王全斌的麵前。「孫兒王永昌,王永祥,外孫侯從貴見過祖父,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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