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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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貞對荀攸戲誌才說道:現在看來,這裡應外合之計似乎可以實施了

裡應外合之計有兩種實施的方法:一種是收買敵人的內部,一種是派人打入敵人內部。荀貞目前對黃巾軍內部不太了解,收買不易,但有原盼在手,打入敵人內部還是有可能的。

等到原盼來到,荀貞將自己的打算告與他知,說道:今賊兵主力渡河南下,留下了些人馬分駐襄城郟兩縣。連ri來,賊兵擄掠兩縣,百姓怨憤,今其主力離開,隻留下了兩支偏師停留,此我可趁之機也我打算趁機攻取此兩縣。襄城距我潁陽近,我想先取此縣。賊兵前些ri在陽翟大敗,四處潰散,至今尚有不少潰卒遊盪於外,未能與賊兵主力合,我想請師詐扮為潰散在外的賊兵,混入襄城,在城內配合我部取城。不知原師意下如何征詢他的意見。

襄城郟兩縣,襄城離潁陽近,要攻取肯定是選擇先攻取襄城縣。

如前文所述,在太平道起事之後,原盼一直很擔憂自己會受到牽連,要不然也不會被荀貞一召就帶著弟從軍來了,此時聽荀貞說完,他心道:潛入襄城雖有危險,但卻也是我立下大功,徹底與賊兵割裂的一個大好機會當即答允。

荀貞大喜。

原盼帶時帶來了本裡的五十個弟。這五十人也都是太平道的信徒,熟悉太平道內部的情況,扮起賊兵來惟妙惟肖,可以和原盼一起同去。為了保證成功,荀貞又從軍中抽調了百人,這百人都是他舊時門客今之各曲軍官,皆為驍勇膽大之士,亦和原盼等人同去。

又從帳中的諸將裡選了兩人,為原盼的助手。

選這兩人時,他費了一番心思,最終定為陳褒和劉鄧。

陳褒jg細謹慎,劉鄧武勇無敵。有他兩人配合原盼,成功的可能xg就又大為增加了。

原盼陳褒劉鄧並及那一百五十人,在營中脫下衣甲,換上襤褸的破衫,接著又把原本的矛戟等兵器換掉了大半,換成鋤頭竹槍之類,又都在額頭係上黃巾,乍看上去,就和黃巾軍士卒的裝扮很像了。黃巾軍的士卒沒有統一的著裝,唯一用來辨別身份的就是額頭上的黃巾。

換過裝後,等到晚上三更,諸人出營,在潁陽東南十裡處悄悄渡河。

為了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荀貞沒有送他們,隻是在他們走前與他們約定:我明晚入夜後就率部渡河,從潁水南岸到襄城縣,兩個時辰即到。渡過河後,我會潛伏到襄城縣附近埋伏。你們明ri若能順利混入縣中,可在三更時分於縣中舉火作亂。一見你們火起,我就催軍全速前進,你們在內亂之,我在外擊之,襄城縣定能一鼓而定

這是說的陳褒等人如果能順利潛入城中的情況,如果不能順利潛入城中,荀貞也有對策,他說道:如果你們明ri未能潛入城中,也不必著急。我會在縣外等你們到三更,若不見你們生火作亂,我自會再退回到潁水岸邊。你們什麼時候能潛入城,我就什麼時候外應之

陳褒原盼劉鄧等人渡過河後,轉向西南行。襄城縣就在三四十裡外。行了數裡,天將亮。

原盼對陳褒劉鄧說道:此回賊兵叛亂,咱們潁y也有人參與,挑頭的姓李,是東鄉人氏,因為眼大,綽號大目。你我都是潁y口音,待會兒若是遇到賊兵盤問,可詐稱是李大目的部眾。賊兵若再問,就說在陽翟戰敗之後,咱們亡命奔逃,本想逃回家裡,但在路上卻聽說上師在襄城縣收攏潰部,因又折道南下,前來投奔。

陳褒劉鄧說道:好

陳褒心道:荀君提前把原盼召來真有先見之明。要不然,今次這裡應外合之計就斷難實施。別的不說,隻這個李大目,全軍上下就沒幾個人知道。

潁川黃巾揭旗造反還沒多久,陽翟之圍又是剛剛被解,郡府還沒能和地方縣鄉取得太多聯係,目前隻知道他們的首領是波才,何曼這個名字也是前兩天才剛聽說的,對於黃巾軍中其它的渠帥小帥,郡府裡的眾人實在知之不多。這也並不奇怪。畢竟,不管黃巾軍現在的聲勢有多大,他們隻是底層的老百姓,即使如波才何曼李大目這樣的頭領也不過都是些商賈農夫的出身罷了。郡府裡的諸吏多為衣冠弟,平時哪裡會對他們有了解這要是放在往常,就算在路上碰見,郡府中的諸人也不會多看他們一眼的,而就是這樣他們看不上眼的人,如今把帝國攪了一個天翻地覆。

原盼打頭,陳褒次之,劉鄧殿後壓陣,迎著漸亮的天sè,一百餘人絡繹行往襄城縣。

走了一截路後,陳褒覺得有點不對,轉回頭往諸人中看了看,恍然大悟,說道:我說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呢原師,咱們是潰卒,行路的時候不該是這樣

原盼聞言,也回頭往後頭的諸人中看了一眼,也發現了問題。

他帶來的那五十個裡中弟倒也罷了,沒有經過什麼訓練,走起路來散雜淩亂,可荀貞撥給他們的那百名賓客因為常年受荀貞cāo練之故,今又是深入敵境,將要承擔裡應的重任,jg神難免高度集中,走起路來就排列得整整齊齊,或緊握矛鋤,或緊握刀柄,不時顧盼左右遠近,一個個jg惕xg十足。

此時天sè方亮,路上並無行人,道邊的田野中也無人蹤。

陳褒叫諸人停下,說道:咱們是潰兵,行路時不能這麼嚴整,得散亂起來也不要jg惕xg十足。從現在開始,咱們就算進入了襄城縣境內,襄城縣內都是咱們的友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都放鬆點,不要總握著刀劍矛戟,好像一有不對就要隨時動手似的

劉鄧從陣後趕上來,聽了陳褒的話,也說道:阿褒說的對你們這副模樣,任誰一看都知道必有問題咱們又不是沒與賊兵接過仗,賊兵烏合之眾,行軍打仗雜亂無章,你們這副模樣和他們相差太遠別緊張,有什麼可怕的當ri在陽翟城外,吾等從荀君幾次橫擊賊陣,當時賊兵有十萬之眾,吾輩尚且來去自如,何況今ri這縣內隻有數千賊兵而已以往荀君cāo練咱們,常說:打起jg神。今天咱們裝扮潰卒,我則有另一句話要說:放下jg神

賓客們笑了起來,應道:諾

原盼聽他兩人教賓客裝潰卒,心道:阿褒此人我早就知道,是個心細的人。劉鄧此人,我此前在西鄉時見的不多,隻聽說他勇不可當,卻沒料到也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啊這兩天我從荀君在軍中,觀他帳中諸將,如樂進辛璦等人者各有所長,如許仲江禽等人者更不必說,皆武勇之士,又如戲忠荀攸,智謀迭出。凡兵亂之時,既是百姓受苦時,也是英雄建功立業時,能得這些人相助,足見荀君之長,他將來定能在平賊亂中成就一番大事,前程不可限量感嘆不已,又想道,荀君昔在西鄉已有種種不凡於今觀之,其不凡處更勝往昔了。

晨風清涼,拂麵輕吹。

原盼等人或扛矛,或荷鋤,散漫鬆雜地走在官道上。遠望之,如一群從田間歸家的農夫。

道路兩邊原本種植了成排的鬆柏樹木,波才何曼率部來後,將這些道邊樹砍伐了不少,用來製作兵器和攻城器械,使得先前隱以金椎,樹以青鬆的美景不復再有。放眼四望,道路兩邊多是新被砍出的樹樁,還有些被砍倒但大約不合用的樹木,就被隨意地被丟棄在路邊,有的歪倒在路邊的田野中,壓在長出還沒多高的青苗上邊。

一路走來,路過了幾個野亭鄉裡。

幾個野亭的亭舍中都是空空無人,有的大門被取走了,有的院牆被推塌了。從野亭外走過時,有兩個亭舍的院中隱見血跡,其中一個還有幾具伏屍,伏倒在一棵高大的槐樹下。樹上兩隻黑鴉,見他們走近,呱呱叫著振翅飛走了。

陳褒說道:此必是賊兵起時,亭中吏卒反抗不成,反被殺戮。

他現在雖然被荀貞任命為曲長,但本職仍是繁陽亭的亭長,路見亭中伏屍,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幾個野亭裡都沒有人,路過的幾個鄉裡中也是空空盪盪,基本不見有人出入,偶然遇到一兩個人,一瞧見他們這夥人,也都像見了鬼似的,忙不迭地奔逃回裡中。原盼嘆道:以前我也來過襄城縣,當時人煙茂集,路上盡是行人,鄉亭內外不時有鄉民出入,沒想到於今卻蕭條破敗成這個樣唉,荀君說波才何曼縱兵四掠,道上無人鄉裡空盪鄉民見到吾等如見鬼怪,想必就是因此了

西南行十餘裡,天光大亮。

路上不再空曠,開始出現一群群的人。諸人接連遇到了兩三股。這些人大多襤褸衣衫,也有穿著不合身的絲衣綢服的,乃至有穿女衣裳的。

原盼與陳褒對視一眼,心中皆知:此等必是賊兵了

陳褒不動聲sè地落到後邊,小聲對壓陣的劉鄧說道:阿鄧,快到襄城了,前邊接連遇到賊兵,從現在起要多多謹慎了。

劉鄧應道:好。

兩人正竊竊私語的說話,隊伍停了下來。

陳褒忙往前看,卻是被十幾人攔住了。這十幾人以一個騎士為首,這個騎士披著黑甲,提著一支長矛,坐下騎的卻不是馬,而是一頭牛。

陳褒沖劉鄧使個眼sè,示意他小心從事,隨後急忙快步向隊伍前邊走去,一麵走,一麵小聲叮囑經過的那些賓客和原盼帶來的弟:不要緊張,不要緊張看我號令行事。到的前頭,原盼正與那騎士說話。

應該是這騎士在問他們的來歷,原盼把之前編好的假話拿出,正說道:我等是李大目的部眾,此前陽翟兵敗,與李大目失散了,本yu歸家去,路上聽說上師正在此處收攏各軍,因復又趕來投軍。他問道,不知我家渠帥李大目現下可在縣中

那騎士打量了原盼幾眼,又看了看走過來的陳褒,再又看了看散站在路上的百五十人,問道:你們是潁y人

潁川郡地方不大,比起汝南這些大郡要小上許多,但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俗,各縣的口音方言細分之下也是各有不同的。原盼陳褒得的清楚,這騎士乃是郡北的口音,兩人登時心中一鬆。郡北的人可能會知道李大目,但對潁y的道徒詳情肯定不熟。

原盼陪笑說道:是。

李大目的部眾

是。

上師在襄城好幾天了,你們怎麼現在才來

陳褒答道:得到消息太晚來的時候又要經過潁陽,如今荀賊正在潁陽,他四出兵馬,在不斷地掃盪潁陽各鄉,路不好走。吾等夜行曉宿,走了好幾天,昨晚才渡的潁水。

這個騎士被荀賊二字吸引到了注意力,按住牛的犄角,傾身問道:你們在路上遇見荀賊了

沒有,不過遇見他部下的賊兵了

是誰帶的兵

陳褒沒想到他會問得這麼細,急切間脫口而出:是個叫陳褒的。

陳褒這個騎士低頭想了會兒,說道,沒聽說過,想來隻是個無名之輩。

這騎士又舉目看了看他們身後的那一百多人,說道,你們來晚了。上師昨已率主力渡河南下,去取父城了。你們的渠帥李大目也跟著去了。

啊我家渠帥不在縣裡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騎士睥睨陳褒原盼,右手提著長矛,左手回手自指,指著自己的鼻,問他兩人道:你二人可知我是誰麼

陳褒原盼對視一眼,不解他的意思。原盼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請教將軍大名

漢之將軍稱呼十分尊貴,這個騎士手下隻有十幾個人,連個鄉小帥都不是,隻是一個裡頭領,被原盼尊稱為將軍,心懷大暢,哈哈大笑,大言不慚地說道:我的名字你們肯定聽說過。我姓黃,軍中送我一個綽號黃牛角。說著,用左手拍了拍胯下的黃牛,意頗自豪。

黃巾軍中的將領多有綽號,這個綽號不是胡亂起的,皆與其人有關。比如,潁y渠帥綽號李大目是因為此人眼大。還有人綽號雷公,是因為嗓門大。又有人綽號白騎,是因為喜騎白馬。又有人,如眼下這位,綽號黃牛角,顯然就是來自他的坐騎,這頭黃牛了。

陳褒原盼心道:一個小小蟊賊,吾等如何能知你名號心中這樣想,嘴上巴結奉承:原來將軍便是黃牛角吾等久仰大名了。

哈哈,哈哈想來你們也聽聞過我的名號。當ri圍攻陽翟,荀賊數次帶人出城,我便騎此牛多次擊之,前後手刃他手下的賊兵達數十人之多上師親給我獎賞,呼我為勇士。

原盼不知陽翟之戰的具體情況,陳褒乃是親歷者,一清二楚。荀貞幾次帶賓客出城作戰,賓客們總共的傷亡也沒有數十人之多,這個黃牛角顯是在吹牛了。陳褒奉承說道:是,是。將軍的勇名,吾等久聞。

你們的渠帥已從上師南下,你們現在才來,也趕不上了,就算趕上,南下的有數萬之眾,你們也不好找你們的渠帥,萬一被哨騎誤認為細作,反而害了爾等的xg命。這個騎士黃牛角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斜眼看陳褒原盼兩人,顯是在等他倆接話。

陳褒心道:這豎拐彎抹角,又是自吹,又是嚇唬吾等,到底想乾什麼嘿嘿,萬一被哨騎誤認為細作,不管他想乾什麼,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乃公本就是細作裝出一副害怕的樣,說道:這,這,。唉,將軍所言甚是,可是我們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能就這樣回去。請教將軍,吾等該如何是好

這個騎士黃牛角等的就是他這一問,立刻接口說道:這樣罷,要不然你們就先跟著我吧。我看你們這群人雖然懶懶散散,不像是能打仗的,但到底都是自家的道眾,總也不能看著你們去送死。我黃牛角勇冠全軍,跟著我也不虧待你們

陳褒原盼兩人,一個jg細,一個年長有閱歷,聽到此處,哪裡還能再不知這位勇冠全軍的黃牛角的心思,心道:繞了這麼一大圈,原來是想拉吾等入他的夥兒

陳褒原盼兩人不知,黃牛角之所以會有此意,卻是與波才何曼前兩天的整編有關。他們這個縣的道徒雖然到現在還沒有改編完成,但看波才與何曼的架勢,早晚是要改編的,他手下隻有十幾個人,如果被改編,也就是個什的規模,最多當個什長。這幾天他為正為這事兒發愁,沒想到正瞌睡遞來枕頭,今兒個出來掠食,路上碰見陳褒原盼這一支潁y的潰卒。陳褒原盼帶了一百五十個人,加上他原來的十幾個手下,就是一百六十多人。一百六十多人,差不多能編成兩個屯,一個曲了若能將這支人馬拉到手下,那可就是一個曲長一個什長,一個曲長,選哪個不言而喻。因此,他下了這麼大的功夫,又是自吹,又是嚇唬,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把這支潰卒哄騙到手。

陳褒原盼再又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黃牛角覺得遇到他們這夥人是正瞌睡了遞給枕頭,對陳褒原盼而言,黃牛角拉他們入夥,何嘗不也正是瞌睡了遞來枕頭自無不允之理,但也不能答應了太快了,以免這位黃牛角生疑,雖說估計他不會生疑,但戲還是要做全套的。原盼陳褒兩人故作遲疑。

黃牛角佯怒說道:怎麼我憐惜爾等xg命,故才願意讓爾等跟著我,你們反而不願麼他身後的十幾個兵卒為他仗聲勢,有刀的抽刀威脅,沒刀的舉鋤嚇唬,或者嚷嚷大叫,罵他們不知好歹,或者循循善誘,勸他們快點答應勇冠全軍的黃牛角將軍的話。

陳褒原盼這才說道:多謝將軍好意吾等願從將軍。

好黃牛角哈哈大笑,瞧了瞧陳褒原盼,心道,這兩個豎不識抬舉,這年輕的倒也罷了,這個老的在剛才我說話時,一雙眼不住往兩邊後頭瞄,看著就不像個聽話的,定然是個老jiān巨猾別有心思的。待過上幾天,待我找個機會,先把這老的除了然後再宰了這個年輕的。這一百多人,哈哈,可不就都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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