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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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燈光昏暗,燈光影影綽綽的勾勒出檀越月要腹間的流利線條,也太勾引人了,白蘇一眼不眨地瞧著他若隱若現的結實腹肌,抿了抿嘴唇,師兄去年還瘦得厲害,今年怎麼就有腹肌了?

檀越注意到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腹處,勾起嘴角,「好看嗎?」

揶揄的語調落在耳朵裡,白蘇臉頰瞬間有點熱,輕咳一聲後將椅子上搭著的薄巾毯扔給師兄,「睡衣怎麼不扣好?小心著涼。」

檀越輕輕哦了一聲,不輕不重的的笑了一聲,月匈腔震動的聲音令白蘇耳尖泛起一抹薄紅,輕咳一聲轉移視線,「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麼回來了?回來了怎麼也沒告訴一聲?」

「想你就回來了。」檀越伸手拉過白蘇坐在身側,「剛到家一會兒,看車不在停車場就猜到你去看何信家人了,他們沒事吧?」

「他媽還好,他爸情況有點嚴重,大概得躺很長一段時間。」白蘇說話間注意到檀越濕漉漉頭發在往下滴水,水順著月匈膛往下滾落,在腹肌上留下一抹水痕。

白蘇將薄巾毯往上拉了拉,遮住蓬勃的腹肌,然後拿起毛巾給他擦了擦頭發,「師兄在外麵沒有這般誘惑人吧?」

「沒有。」檀越稍稍往白蘇低了低頭,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

「隻給你看。」檀越靠近白蘇時,搭在月要間的薄巾毯又往下滑了下去,衣服半敞,漂亮的腹肌清晰的映入眼前,令白蘇擦頭發的手頓了頓。

兩人除了親親抱抱,還沒做過更親密的事情,忽然這麼近距離看著,白蘇心跳快了一些,但又很眼饞的盯著誘人的美色,「師兄。」

「嗯?」檀越勾起唇角,隨後低頭湊近印上她微抿的唇,溫柔如水,十日不見,甚是想念。

她也想師兄的。

白蘇微微仰頭,任由師兄將她圈在鬆軟的沙發裡,白皙的手輕輕劃過師兄結實有力的腹肌,隱約能感受到師兄皮膚顫栗,耳畔的呼吸聲也重了幾分。

夜色朦朧,月光皎皎,室內升溫,兩人眼眸都有些迷離了,就在白蘇手指向床榻方向時,院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還伴隨著程冬冬喊師父的聲音,「師父,巷口周大伯出事了,請你過去一趟。」

聽到程冬冬焦急喊聲,檀越眼神恢復了些許理智,壓下心底的占有欲,神色微黯的看著呼吸不勻、臉色緋紅恍如春日桃花的白蘇,聲音微啞的說道:「我去看看。」

白蘇將衣服往上拉了拉,遮住白皙的肩膀,「我們一道去。」

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兩人這才開門往外走去,外間黑漆漆的,隻有昏暗的路燈,看不清白蘇染滿薄紅的臉頰。

幾人跟著周家人匆匆跑去巷口一處的房子,一進門便看到四十來歲的周大伯光著上身,隻穿著一條青黑色短褲躺在床上,渾身大汗淋漓,明顯呼吸不暢,已經不省人事。

旁邊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周大嬸穿著花睡衣,臉色蒼白,身上還有一些□□過後的痕跡,她

哭著抹著眼淚,抽抽搭搭的說道:「一直都好好的,就剛剛()」

周大嬸尷尬的看了眼白蘇,直接跳了過去:他洗了個澡,然後一下子就說月匈悶氣短了,我看他臉色不對,立即去叫你過來看看。?[(()」

白蘇隱約還能聞見屋內未散去的味道,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輕聲讓周大嬸別著急,然後上前幫周大伯把了把脈,脈微欲絕,陽氣正在快速流失,「是脫陽症。」

「脫陽症是什麼?」周大嬸聽不太明白。

「脫陽症就是馬上風。」程冬冬在旁邊小聲解釋了一句,夫妻生活時周大伯精氣流泄不止,加上洗澡時風邪乘虛而入,從而導致樂極生悲了。

周大嬸的臉瞬間尷尬爆紅,周家父母以及聽到動靜過來幫忙的鄰居們都露出尷尬神情,四十女人猛如虎,這話真不是吹的。

真是丟死人了。

周大嬸被大家的眼神看得恨不得鑽地洞裡去,她並不好這一口,隻是丈夫這幾天在家才比較頻繁。

白蘇根據周大伯的脈象,推算出他性\生活頻繁,腎陽虧損早傷了腎髒,這會兒因為經血之熱與風相搏,氣滯瘀阻直接發了病。

脫陽者見鬼,一般這個病要麼當場猝死、要麼腦淤血、或是其他出血,來勢凶猛,急救不及時都會死亡。

好在周大伯是事後洗澡風邪入體,情況沒有那麼緊急,還有得救,白蘇直接取出銀針給他是十指放血,見他還未醒就繼續準備給他針灸。

「你站旁邊,我來吧。」檀越見狀,直接取過白蘇手裡的銀針,不等周家人出聲,直接先一針刺入周大伯的人中。

然後讓程冬冬將周大伯側扶著,直接拉開他褲子紮了尾椎端和□□之間的長強穴,之後再依次針百會、勞宮、獨陰、會陰、合穀幾個位置。

幾針下去後,手腳冰冷、藍色蒼白、雙眼緊閉的周大伯明顯進氣就多了,慢慢的恢復了一些知覺。

白蘇站在檀越身後,看著周大伯麵色好轉,然後拿筆過來給他開藥,以鬼箭雨、生甘草、金銀花等藥材為主,清熱活血、補氣溫陽,「芝芝,你立即回去抓藥。」

「誒。」薑芝芝立即拿著藥方往醫館跑,立即抓了藥跑回來,交給周家人熬藥,等藥熬好後給針灸完的周大伯灌下,他的呼吸逐漸恢復了平穩,人也清醒了很多。

「你真的嚇死我了!」周大嬸看著丈夫醒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可怎麼活啊?」

「我不是沒事了嗎。」周大伯也是滿臉的尷尬,他怎麼知道就洗個澡就忽然喘不上氣、整個人都像是快要死了呢?

「要不是離白氏醫館近,要不是白醫生今兒在家,嗚嗚嗚」周大嬸實在說不下去了,今兒要不是占了這兩條,丈夫肯定死了。

「人沒事就好,你別哭。」周家人和鄰居們也安慰起痛哭不止的周大嬸,「你應該高興才對,人沒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白蘇看大家不停的安慰著周大

() 嬸,眼底卻有些沉,她蹙著眉打量著周大伯,出現脫陽症有很多種情況,可能是酒後喝酒、可能年紀大了,可能本身有疾病,但周大伯的脈象明顯就是性生活不節製導致,而且他平時都在外地工作。

但她不是判官,不會去多嘴,和周家人說了一聲後就直接拉著檀越往外走了。

「小白醫生,得虧你們救了我兒子,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真出了事,這個家就散了。()」周家老太太拽著拐杖送他們出來,還順帶一起結賬,回頭等我兒子好一點,讓他請你們吃飯當做答謝。◎()_[(()」

白蘇收下了錢,讓她別客氣,「不用的,醫者本分。」

「應該的。」周家老太太還想說話,忽然旁邊樓上的傳來打呼嚕的聲音,呼嚕聲打得又響又脆,像有人扔了地雷,頗有點地動山搖的架勢。

「」白蘇被這呼嚕聲吸去了注意力,仰頭朝旁邊樓上一間窗戶望去。

跑來周家幫忙的一個中年婦女跑了出來,尷尬的說道:「是我家男人從工地上回來了,太累了,所以鼾聲比較大。」

「你男人一年四季鼾聲都這麼大,哪裡是乾活太累的緣故。」另一個幫忙的女人嘖嘖兩聲,「就咱們挨著一排五六間院,這幾年哪家沒被你男人的呼嚕聲荼毒?」

「就是,自從你們家搬來後就呼嚕聲大得要死,讓你們去看醫生也沒去。」另一個女人也附和著,「害得我們家家戶戶都換了隔音效果好的玻璃窗。」

中年婦女尷尬笑了笑,「對不住啊。」

「男人打呼嚕都很正常,又不是什麼病,不需要看醫生。」

「其實打呼大多數也是病,很多人打呼嚕都是因為上呼吸道結構狹窄,還有人是因為肥胖、呼吸中樞調控功能障礙,這些問題導致打呼都可能導致呼吸暫停,所以又被成為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綜合征,呼吸暫停很容易出事,如果能用製氧機吸氧的話會好一些。」薑芝芝說道。

「會死嗎?」小鎮裡的中年婦女完全不懂這些,她覺得打呼嚕無非是太累、鼻塞之類的原因,現在一聽嚇得不行,連忙看向白蘇,「白醫生,真這麼嚴重嗎?」

白蘇頷首說是。

中年婦女臉色白了白,「白醫生,能請你們進屋幫我男人看看嗎?」

白蘇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來醫館吧。」

「白醫生,我男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很難在你們醫館營業時在家。」中年婦女極力請求白蘇現在能上樓看看,「我們家都指望他一個人賺錢養活,他真的不能出事。」

中年婦女說著就要跪下了,白蘇連忙拉起她,無奈地抿了抿嘴,然後和檀越說了一聲後上去幫她丈夫看一看。

上樓後,呼嚕聲更加明顯了,白蘇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聾了,她揉了揉耳朵後對中年婦女說道:「這些年難為你了。」

中年婦女尷尬的笑了笑,「都習慣了。」

這都能習慣?旁邊的薑芝芝幾個朝中年婦女豎起大拇指,佩服啊!

「裡麵請

() 。」中年婦女將白蘇幾個領進房間,長得人高馬大的丈夫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想叫人,可丈夫睡得跟死豬似的,根本叫不醒。

最後中年婦女隻能尷尬的朝白蘇笑了笑,「隻把脈行嗎?」

白蘇想盡快回家,沒有說話,直接走近幫男人把了把脈,脈象脈滑,痰濕內阻,瘀血阻竅,髒腑失調。

身體偏胖的人痰濕就極嚴重,越嚴重打呼嚕的聲音越大,鼾聲如雷是最基礎的症狀了,另外還伴有脾陽不振、血運不暢等問題。

白蘇看男人髒腑失調,輕聲告訴中年婦女:「你丈夫應該還很喜歡吃肥肉、喝冷飲這些吧?你今兒著急叫我們上來是叫對了,再嚴重下去很可能會中風。」

「真的啊?」中年婦女連忙雙手合十,「謝天謝地,還好我聽到隔壁求救的動靜下去了,不然按照我丈夫的工作規律,鐵定近半年都不會去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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