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撲朔迷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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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開國侯府。

巡邏的侍衛較昨日翻了數倍,密密麻麻散布在府邸前後嚴陣以待,甚至於周圍相隔頗遠的一些街道亦是潛伏著開國侯府的眼線,昨晚的行刺事件看來讓開國侯府上下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昨晚人仰馬翻的宴客行宮,此刻罕有人聲,任誰都沒有想到,固若金湯的開國侯府,居然會一下湧入如此之多全副武裝的刺客,說是沒有預謀,怕是無人會信。

如今,行宮內滿目狼藉,地上四散各種水果、器皿和一些零碎的木屑、瓦礫,不時還有些麵色凝重的六扇門捕快穿梭其間,小心翼翼的收集物證,在距離皇城近在咫尺的區域,出現如此駭人的重大案件,任誰恐怕都不敢掉以輕心。

這種壓抑、緊張的情緒,甚至都感染了往日裡逍遙自在的薛宇。

此間,薛宇坐在遠離人群的池塘邊,望著麵前的一彎池水出了神。

他早些時候去探望過王彥章,但是老爺子的行為卻極度反常,不但沒有在寢室內安心休養,反倒跑去自己的書房,毫無頭緒的四處翻查著什麼,口中還念叨著:「怎麼沒了,我記得在這兒的啊。」

薛宇上前詢問,但王彥章卻三緘其口,想方設法的支走薛宇,這絕非往日裡那位心直口快的率真老者所為。

「老爺子究竟怎麼了?」

薛宇不免心事重重,從王彥章的那種古怪舉動可以看出,那些刺客的目的絕非表麵上的刺殺王公大臣,也許是為了某樣重要的物件,而恰巧這物件正好在王彥章的手中。

這理由似乎說得通,卻又似乎說不通。

說得通是因為前後串聯倒也還合情合理,說不通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能夠讓這些人冒如此風險,甚至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

薛宇如是想著,分析著,希望能找出些端倪,卻不料一人忽然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緒。

「薛少。」

一位月要間斜挎玄色繡春刀,身著藏青色外衣的捕頭行至薛宇身側。

聞言,薛宇一怔,看清來者之後,微笑的打著招呼:「黃雀?你怎麼來了?」

「昨晚開國侯府那麼大的動靜,刑部直接下令徹查,並責命迅速破案,我能不來嘛?還有,你和王大人之間的關係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啊?」

看著薛宇,黃雀沒好氣的回著,不但是因為薛宇匿影藏形自己的身世來歷,更因為這家夥的「好運氣」,到哪兒都有大案子。

「哦?刑部直接下的命令?」薛宇眉頭一皺,有些始料未及。

「是呀。」黃雀亦是眉頭一皺,這事兒其實他也覺得有些蹊蹺,且不說為何短短幾個時辰,刑部就能得到消息並傳令於六扇門,按說這種事情,通常都是關起門來自行解決,特別是像開國侯王彥章這種身份,坐擁十萬大梁禁軍,更加家醜不可外揚,那與會的李振、段凝和戴思遠也自然不會喧賓奪主,自行和刑部聯係,需知這些官員私下之間熱絡,本就是極為隱晦之事,絕不會廣而告之,但為何昨晚之事卻又會走漏風聲呢?會是誰上報的刑部呢?

黃雀和薛宇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的口供我也不用看了,多半藏著掖著,直接和我說實話吧。」

黃雀很了解薛宇,像他這樣的江湖中人,即便是上升到了門派掌門的位置,也都是很怕麻煩之人,特別是這種麻煩還和朝廷有關,引火上身的事兒,江湖人士向來避而不及,而薛宇那種暗藏貓膩的眼神一貫難逃黃雀的法眼,旋即黃雀話鋒一轉,問道。

「昨晚我遇到兩個人。」薛宇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知道瞞不過這個天生洞察力就極強的怪物。

「誰?」黃雀趕忙問道。

「鬼金羊。」薛宇回道。

聞言,黃雀整個人一滯,鬼金羊的出現代表著什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背後的勢力,即便六扇門精心培育的萬千「鷹爪」,多年來也探尋不著,倘若九天卷進此次「開國侯府行刺案」,那麼此案的復雜程度怕是要遠超想象。

「你怎麼知道他是鬼金羊,據我所知,此人從未露過真麵目。」黃雀不愧為六扇門的名捕,心思很是細膩,霎時注意到薛宇話中的一個細節。

「因為不久前我剛剛領教過他的身法和短劍。」薛宇緩緩舒展手中扇麵,慢條斯理的回答著。

「嗯?你怎麼跑去刺探九天的人了。」黃雀不解。

「那是另一位朋友所托,正好與你的案子有些重合,我就順道辦了。」薛宇倒是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隻是他並沒有說是哪位朋友,而黃雀也沒有心思去問這題外之話。

「那結論呢?」

這才是當下黃雀最關心的問題。

「你那案子目前來看,和九天沒什麼關係,我看過鬼金羊的劍法,雖然很快,但凶手應該不是他,至於九天和你的案子有沒有關聯,那就不好說了。」薛宇徐徐道來。

「此話怎講?」黃雀眉頭緊皺,似乎從薛宇的話裡聽出了弦外之音。

「因為昨晚,我遇到了那位魘麵刺客!而鬼金羊正在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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