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反擊(二) 拆穿他們的假麵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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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宴上,裴二叔與自己在西疆的幾個老友坐在一起聊天,在裴二叔的對麵,坐著一幫貴女和公子。

這一趟宴席分成了兩撥人,左手邊是貴客區,坐的都是裴二叔、邢大將軍、在納木城有官職的長輩,而右手邊是沈落枝的貴女朋友、一群公子,和邢燕尋、鄭意、裴蘭燼的年輕同僚們。

那些年輕人湊到一起的時候會嘰嘰喳喳的聊一些旁的話題,胭脂水粉啦,城東馬市的新馬啦,但是上了歲數的長輩們多是聊一些朝廷政事,聊著聊著,話題便扯到了「官道」上。

「聽聞,郡主有意開官道呢。」

「這可是件為國為民的好事啊。」

「若是能開成,西疆當為郡主修祠建廟。」

一群人談論間門,裴二叔抬眸看上了席坐上方。

他們是在郡主府的前廳落座用膳的。

郡主府的前廳很大,門窗盡開,用以通風,又以金玉雕成的屏風遮擋烈風,屋內並不冷,地麵下有地龍燃燒,地麵上鋪了厚厚的地毯,地毯是以柔軟的羊羔毛所製成的,就連京中都少見,顯然是那位郡主的嫁妝。

而在席坐最上方,沈落枝與裴蘭燼並肩而坐。

他們二人今日都是裝扮過的,這等場合自不會失儀,男子俊美非凡,身穿一身緋色衣袍,月要係玉帶鈎,女子身穿月華色對交領長裙,優雅婉約,他們身後有一顆兩米高的碩大珊瑚樹,珊瑚樹上擺滿了夜明珠,夜明珠一晃,如水波般的光芒便映在沈落枝與裴蘭燼的身上。

浮光掠影間門,熠熠生輝,一顰一笑時,滿室驚艷。

興許是珠光曖昧,又或許是氣氛融洽,總之,當裴二叔看向他們的時候,隻覺得這對未婚夫妻當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夫妻了。

按理來說,這一場迎客宴本該在裴蘭燼的郡守府辦,但是裴蘭燼公事繁忙,便都由沈落枝一手操辦了,左右他們都要成婚了,又分什麼郡主府還是郡守府呢?

裴二叔一貫向下壓著的唇瓣微微勾起,抬手飲下了杯中酒釀。

他以長輩的角度,對沈落枝很滿意。

席間門熱鬧非凡,裴二叔喝得盡興,卻沒瞧見他的好侄子一直心神不寧的往席間門瞟。

裴蘭燼一直在看邢燕尋。

興許是知道今日是沈落枝要見裴氏長輩的日子,所以邢燕尋心裡不痛快,一般人不痛快,可能會避開這個宴席,不來自找沒趣了,但是邢燕尋卻偏要來。

她今日也罕見的沒穿武裝,而是換了一身姑娘家穿的裙裝,石榴紅的對交領百褶裙,月要上係了一條銀鞭月要帶,挽了一個簡單大氣的俠女鬢,一根銀簪落在她的烏發間門,察覺到裴蘭燼在看她,邢燕尋抬起眼眸來,用眼角睨了一眼裴蘭燼,繼而轉頭就與鄭意飲酒去了。

鄭意大概不善飲酒,喝上兩杯,麵龐便全漲紅了,他今日依舊是穿金戴銀,往邢燕尋旁邊一座,像是座金山似的,還總是偷瞄邢燕尋。

邢燕尋便故意在裴蘭燼的麵前與鄭意表現得極為親切熟稔——她父與鄭父都坐在對麵,兩家長輩瞧見了,也隻是笑眯眯的互相敬了一杯酒。

邢家與鄭家早有聯姻之意,邢家有軍、勢大,鄭家有錢,有路,他們兩家若是能聯姻,在西疆都能更上一步。

鄭意又如此喜愛邢燕尋,瞧著邢燕尋對鄭意也不是全然無意,那他們兩家日後攜手,也是蒸蒸日上啊!

觥籌交錯間門,整個宴席都越發熱鬧了,還有一些雅士站起身來奏琴獻曲,一群喝大了的五陵少年們跑到院兒裡去玩投壺。

邢燕尋也坐不住了。

她推開了一旁喝得坐不住的鄭意,直接將鄭意一下子推趴在了桌上,隨即抬起眼眸,遠遠的瞥了一眼裴蘭燼。

裴蘭燼正在與同僚敬酒,他婚期將至,四周的同僚都在恭賀他。

但邢燕尋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像是有了什麼預感似的,下意識抬起眼眸看過去,他的目光透過一杯杯搖晃的清酒與一張張帶笑的、模糊的臉,與邢燕尋正對上。

分明是他與沈落枝的宴席,但是他的心思卻一點沒有落到沈落枝的身上,隻顧著看邢燕尋。

邢燕尋今日在席間門吃了一肚子的酸醋,臉上的表情便也不善,似笑非笑的提著眉,抬著下頜看他,與他的目光對上,那雙狐眼便挑釁的望了他一眼,那股子吃醋鬧脾氣的模樣便活靈活現的映在了裴蘭燼的眼底裡。

裴蘭燼隻覺得心口處像是被邢燕尋抓撓了一瞬似的,他不由得飲盡了杯中清酒。

但不知是不是這酒太烈了,一口酒入喉,在月匈腔內燒出了一條火辣辣的路來,從喉管直通月要腹,一股莫名的沖動便在體內醞釀。

裴蘭燼的眼前恍惚了一瞬,周遭的所有事物仿佛都出了重影,他的腦內湧起了很多他與邢燕尋相處的畫麵,在北山樹下,在他的臥房裡,在帳篷裡,在西疆沙漠的亂石後,那樣蓬勃勁瘦的身體,那雙恣意妄為的眼。

「裴大人,這是怎的了?」旁邊有人詫異的喊了一聲,正對上裴蘭燼一雙略顯迷蒙,眼尾泛紅的眼,愣了一瞬後,不由得哈哈笑道:「裴大人,幾杯清酒便醉成這般,當真是不勝酒力啊!」

眾人一瞧,果真瞧見了裴蘭燼那雙泛著紅的眼。

裴蘭燼本是沒醉的,他隻是月匈腹灼熱,但是當身旁的人勸他下去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應了。

今日客人多,宴席間門難免有人吃酒打翻了杯盞,髒了衣物,亦或者突感不適,需要休息,所以沈落枝早早將靠近前廳的南院騰出來,將所有廂房收拾好,專門用作客房,供人短暫更衣,亦或居住。

裴蘭燼與周遭的人告罪,繼而轉身退場,做出來想去外麵休息一會兒的樣子。

周遭的人都在言笑,這場晚宴太過熱鬧,竟沒人注意到這位宴會的主人公在離開。

在裴蘭燼臨走的時候,他的目光下意識在周遭的人群身上搜刮了一圈,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沈落枝。

沈落枝正在與一群女眷說笑。

前廳內燈火如晝,燭光之下,沈落枝的衣裙熠熠生輝,麵目泛著柔軟和白皙的光,她似是正與人說到起興處,根本沒注意到他。

裴蘭燼便悄無聲息的向外走。

他從熱鬧喧嘩的前廳走出來,走到了隻有幾個丫鬟穿行的走廊裡,經過了那些喧鬧的投壺少年,轉進了安靜的南院裡。

比起來隔壁熱鬧喧囂、燈火輝煌,酒水搖晃的前廳,南院隻有清冷的月光和幾間門敞著門的客房,客房門窗皆開,若有人入住,可以將門窗關上,後麵再來的人便會知曉這間門廂房裡麵已經有客人居住了,免得發生兩個客人進入同一間門客房的尷尬事。

裴蘭燼挑了一間門最末尾,最偏僻的客房走進去,他進入廂房後等了大概幾個瞬息,果然身後便悄無聲息的貼過來了一個身影,兩隻纖細,但虎口指腹都有薄繭的手指貼到了他的月要腹間門,帶著點怒意,酸溜溜的在他身上一掐。

裴蘭燼的魂兒都要被掐散了。

他轉過身,將邢燕尋壓到了門上,順勢將門給關上了,他該去找門栓的,但是當那隻不安分的小獸入懷時,裴蘭燼將門栓給忘到腦後了。

他低頭去口勿邢燕尋的唇,卻被她躲開,廂房中的門關著,但窗戶卻是大開著的,清亮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在室內灑滿清輝,裴蘭燼看見那雙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眸擠出來一個諷刺的弧度來,紅唇一抿,滿是譏誚的問道:「裴大人這是在做什麼呢?自己的未婚妻還在前廳,你便迫不及待的要與我偷歡了嗎?」

她的聲音是微微昂著的,帶著幾分挑釁,但是仔細聽來,又帶著幾分酸楚和委屈,裴蘭燼聽見這些,便覺得月要腹間門的灼熱直頂上頭皮。

是他對不起邢燕尋。

他的燕尋那樣喜愛他,因為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一個將門貴女,卻要隱藏身份跟著他,他如此委屈她,當然要想辦法給她最好的。

他給過沈落枝的,都該十倍的給她。

她的話才說完,裴蘭燼已經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間門,在她的耳垂旁廝磨,聲線嘶啞的說道:「燕尋,我明日便去辦,明日,所有人都會知道她不潔了,我不會委屈你的。」

邢燕尋隻覺得月匈腔中的所有酸楚都被抹平了,她抱著他的手臂,一邊伸手,用手指去勾他的玉帶鈎,一邊挑著眉問道:「那在你心裡,是我重要,還是沈落枝重要?」

昏暗的房間門裡,裴蘭燼的唇色泛著晶瑩的艷色,他狹長的瑞鳳眼中滿是邢燕尋的眉眼,邢燕尋幾乎能夠透過他琥珀色的瞳孔,看見自己的臉。

「你重要。」

邢燕尋看到那男子喉結在白皙的皮肉上下一滾,便聽見了他的話。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答案,好似隻要裴蘭燼這樣承認過,她就贏了沈落枝一頭似的。

是沈落枝先來的又怎麼樣?

沈落枝貴為郡主又怎麼樣?

愛情裡麵是不分先來後到,高低貴賤的,她早便說過了,裴蘭燼遲早會愛上她的。

就像是現在,就算是沈落枝還在前廳又如何?裴蘭燼愛的是她!

當聽到裴蘭燼的話時,邢燕尋迫不及待的回口勿他的唇瓣,她沉浸在這種滿足裡,像是一個真正的贏家一般。

不,這還遠遠不夠。

邢燕尋用力的拽下了裴蘭燼的月要帶。

她要獨占裴蘭燼,她要將沈落枝趕出西疆去!

等到明日,裴蘭燼散播流言之後,她便要找幾個人,去沈落枝的郡主府門前叫罵,把事情鬧得極大,讓沈落枝在西疆沒有立足之地,將她灰溜溜的趕回江南!

到時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給裴蘭燼了。

反正她也沒做錯什麼啊,沈落枝本來就失節了,失節了的女子,被世道所不容,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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