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們跑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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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梟臉色驟然沉下。

他因為沈落枝的關係,沒有直接讓那四個人充為奴隸,而是將他們軟禁起來了。

看起來,這四個人並不老實,他們如同原先那些被搶進金烏城裡的奴隸一樣,無時無刻不想著逃跑。

甚至,他們還想帶沈落枝逃跑。

沈落枝會和他們走嗎?

耶律梟像是被觸動了逆鱗一般,額頭上的青筋都跟著發顫。

他的江南水城在那一刻被攪亂了,隻剩下滿地波瀾,如同他焦躁的心。

他不知道。

但他有辦法知道。

西蠻將士垂下眼睫,不敢再看,連呼吸都輕了幾分。

昏暗的夜空下,耶律梟狹長的眼眸眯起,半晌,唇瓣一勾,咧開了一個猙獰的弧度。

——

解決天花的第三日,晨間,沈落枝從耶律梟的帳內醒來。

她睡得半睡半醒,尚未醒來時,總覺得自己還在江南,一睜眼就是繡著銀絲錦花的帷帳,身下是蜀錦綢緞,外麵侍女們低聲討論著最近的趣事和話本,她翻個身,侍女們便會將冰鎮荔枝餵到她的口裡,問她要不要看最新出的話本。

沈落枝在榻間翻身,肩膀碰到了稍硬的床榻,空氣中沒有花香,隻有乾燥的沙塵氣息,她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頭頂上熟悉的花紋帳內,身下是睡過幾晚的床,沒有錦緞,隻有獸皮,她一伸手,還能從硬邦邦的枕頭下麵扌莫到那錦帕。

這是耶律梟的帳篷。

耶律梟將她放到了他的帳內睡,自己不知道去哪兒了。

耶律梟這個人倒是頗能忍耐,答應了她的事,便沒有做不到的。

她站起身後、從櫃子前離開時,不可避免的看見了被掛在牆上的裴蘭燼。

遲疑了片刻後,沈落枝給裴蘭燼上了三支香。

做戲做全套吧。

裴哥哥大概也沒想到,在遙遠的金烏城,會有人日日給他上香吧。

她上完香後,起身從帳篷內走出去,發覺今日城中的戰士少了很多,便詢問一旁的護衛,問:「耶律梟帶人出去劫道了嗎?」

她已經充分了解了耶律梟這個人的習性,全天下的好東西都是他的,碰見了搶,碰不見,就四處找,找到了繼續搶。

他不是在搶劫,就是在搶劫的路上,這城裡那麼多東西,多數都是他搶來的。

自從沈落枝將大婚需要的東西都列出來了之後,城內能打的西蠻戰士都被耶律梟給派出去了,近的去附近商隊劫道,亦或者去附近村落、城邦找東西,最遠的甚至都派到了幾日外的納木城——

納木城,便是裴哥哥所鎮守的地方,她要買的一些東西,需要購買,搶是搶不到的,所以耶律梟便讓人去西疆最繁華的納木城裡買。

沈落枝聽說他們去「納木城」的時候,有心想要加點什麼大奉皇族獨有的、裴哥哥和她都知道的東西,去納木城裡傳遞消息,但是又覺得此舉冒險。

耶律梟多疑,且一直在努力了解關於大奉的問話,現在連牌位都會做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知道她那點小動作了,而且那群西蠻人都有專門的暗處渠道,購買東西走的都是黑市,裴哥哥不一定知道她的消息的。

一想到此,她便壓下了蠢蠢欲動的心思。

再想到耶律梟,她更是惱火。

若非是耶律梟,她怎會落到此等境地。

狗畜生,天生的土匪!

一旁的護衛劈裡啪啦吐出來一串金蠻語,沈落枝隻聽懂了「商隊」二字,別的都沒聽懂,便沒再問。

跟著她的護衛隻能簡單的說幾句大奉語,她也隻能半斤八兩的講一講西蠻語,兩人有時候說話全靠猜測和手勢、表情。

「去找幾個人將酒搬出來。」沈落枝道:「釀了幾日,能用了。」

蠻人都饞酒,聞到酒味兒便走不動路,但金烏城中禁酒,若是被抓到,會軍棍處置,三十軍棍打下來,夠那些西蠻人齜牙咧嘴的躺一整日。

因此,城中也不允許釀酒,免得下麵這群人心思活法,偷偷喝酒。

沈落枝釀酒時,與耶律梟說過,是要大婚的時候用,按著他們大奉習俗,郡主成婚,滿城皆歡,到時候,整個金烏城的人都可以飲酒,耶律梟允了,所以她才能釀酒。

她以往學過醫,會熬藥針灸做藥包,閒來無事也會釀一些清酒自酌,這回釀的是烈酒,一開封,酒香傳遍整個帳篷,勾的沈落枝身後的護衛直吞口水。

沈落枝便笑著讓他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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