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第五十六章 (雙更合一)這不就好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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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這李文翾有時不僅是她父皇,還是她的老師,兩個人因看法不同也有過針鋒相對的時候,所以更了解彼此在前朝的境況。

說著,李文翾指了指夭夭:「從你母後身上下來,瞧你都快比你母後還要高了,還撒嬌呢!」

夭夭卻抱母後更緊了,委屈地看著相思:「母後你看父皇。」

相思拍著女兒的背:「我們不理他。」

夭夭偷看父皇,抿唇挑釁地笑。

李文翾撇撇嘴,看向兒子,「你怎麼忍住不揍她的?」

李泓禕笑了笑,他也不太明白父皇和夭夭為何一見麵就互掐,攤手道:「自然是舍不得。」

夭夭捧著母後的臉,吹耳邊風:「母後怎麼忍住不罵他的,他好過分,總是氣你,母後要不不要他了,我給母後選幾個貼心的宮女和郎倌,陪你散心解悶,還不惹你生氣。」

還沒說完,李文翾伸手就是一巴掌:「李嘉寧,你怕是皮癢了。」

夭夭笑著往母後身後躲:「母後救我,你看吧,他不僅凶還打人呢!父皇一點都不體貼人。」

相思被吵得腦仁疼,嘆口氣,叫阿鯉:「快把他倆拉開,我月要都要斷了。」

李泓禕隻好起身抱住父皇,又拉開夭夭,然後指著兩個人:「母後要生氣了。」

看兩個人安靜了,才蹲下來給母後揉了揉月要,笑道:「母後您受苦了。」

相思「哼」一聲,「江山沒敗在你們兩個手裡也是稀奇。」

李文翾敞開腿坐著,姿勢十分不耐煩,過了會兒,一甩袖子:「沒事別來煩我和你們母後,一天恨不得跑趟,沒別的事可做就去睡一覺長長身體。」

夭夭摟著母後脖子,「就不,我晚上還來,我陪母後用飯。」

「孩大離母,你們都這麼大了也該學會獨立了,夫妻才該日日在一起。」

「父皇,太粘人了惹人嫌,你一刻也不離開母後,母後遲早會膩了的,我和皇兄也是為你好。」夭夭語重心長道。

李文翾抬手給她一個暴栗,「是不是想挨揍。」

……

風漸漸大了,船竟然晃著晃著自己晃到了岸邊,四個人索性下了船,夭夭和阿鯉到底年幼,進了朝堂端著架子雖也有模有樣,可到底還是待在父母身邊最自在,便是挨父皇的擠兌心情也是好的。

內官來報,說傅大人在宮外求見,要和陛下商議削減軍費的事,問陛下要不要見,是回宮見,還是宣人來此。

夭夭頓時有些意興闌珊,雖不大情願,可還是喚上皇兄一道回宮了。

她不願意有人來打攪母後清淨,母後的病情好不容易緩和些。

夭夭和阿鯉不約而同道:「一些瑣事,不必父皇母後操心,兒臣們自能解決。」

然後跟父母告了別,又相攜離開了。

瞧著尚且年幼的孩子說出這種話,相思一時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難過,聽著聲音漸遠了,忍不住抬手拉住李文翾的手:「阿兄瞧著不難受嗎?」

李文翾其實心裡也不是滋味,但他深知相思心軟的性子,若他附和,怕是她能難過一天一夜,於是他道:「你女兒還樂在其中呢!你把她圈在身邊,她才要鬱悶,她不是那種安然自樂的性子。」

貓咪可以窩在主人的懷裡睡一日又一日,獅子卻需要廝殺捕獵征服。

相思想了想,覺得阿兄說的也有些道理,她忍不住想起多年前剛有身孕的時候,那時候阿兄不在,她一個人要麵臨許多事,身子越來越笨重,卻無暇多愁善感,每日要想的事太多了,隻偶爾的片刻會想一想,孩子長大了會是什麼樣。

那時候根本想不出來,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天馬行空地思索著,既擔憂孩子太過性子弱被旁人欺負,又擔憂太過不服管教惹禍端。

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盡管夭夭聰慧,阿鯉沉穩,是兩個難得的好孩子,她還是覺得操不完的心。

聽阿兄這麼說,她忍不住反省自己,小聲道:「做人父母,拾起容易,總是放手最難。」

但雛鳥總要自己振翅飛翔,去迎接那暴風雨的。

李文翾牽著相思的手,把他抱在懷裡坐著,扌莫扌莫手,扌莫扌莫臉,愛不釋手,「你倒是分一些心思在我身上,眼前的人你看都不看,莫非真叫夭夭說中了,怪我太膩著你,你看得煩了?」

相思正惆悵失神,聞言不由笑了聲,指尖撓了撓他下巴,笑道:「怎麼連兒女的醋你也要吃,我日日陪你,你還覺得不夠?」

「分明是我陪你,我抱你親你,總覺不夠,你卻正眼都沒瞧過我幾回。」他閉了閉眼,沉沉吐出一口氣,「罷了,終究是年老色衰,不得你青睞了。」

相思被逗笑,趴在他懷裡笑了好一會兒,「阿兄你好幼稚。」

他確切是比她年長五六歲,可怎麼也談不上年歲大。

相思抬頭,努力去看他,她眼睛還沒徹底恢復,趴得很近才能看清他表情,那深濃的眉眼,俊挺的鼻梁,還有削薄的唇,怎麼看都是一副薄情的樣子,卻偏生是個深情的。

她好像的確沒有這麼仔細看過他了,她抬手,指腹描摹他的眉眼,最後按在他的唇上。

她就那麼看著他,什麼都不說,李文翾都覺得心髒像是揣了些什麼,突突直跳。

他一哂,暗嘲自己一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

他張嘴,含住她指尖,輕咬了一下。

相思擰著眉毛,斥責他:「你乾嘛。」

他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一下一下啄口勿她,「你瞧你,整日除了凶我就是凶我,確實是膩了是不是?」

相思被他親得坐不穩,隻好雙手勾著他脖子,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說,你每天就沒幾句正經話。」

李文翾嗤道:「正經話我同誰不能說?」

好像也的確有道理,但是……

「那你也不能沒一句正經的,我不打你已然是我脾氣好了。」

李文翾看她越說越認真,越理直氣壯,不由笑起來,「這麼厲害呢,你打吧,打個我看看,瞧你能不能打痛快了。」

又嘲諷她。

相思偏過頭,憤憤然,「你確切是皮糙肉厚,我打你跟撓癢癢也差不多。」

李文翾思索片刻:「你撓人還是挺疼的,我背上的抓痕到現在還沒消呢!那點勁兒,都在床上使了吧?」

他說這麼坦然,相思卻紅了耳朵,羞憤欲絕,「你閉嘴。」

李文翾對於她這十數年如一日的害臊也不能理解,夫妻這麼久,她竟還是不能習慣嗎?

怕是他對她還是沒放太開。

「你撓都撓了,還不讓人說啊?」李文翾抓了她的手,「你自己扌莫,又不是我誆你。」

相思掙開手,她沒不信,隻是明明是他自己總過分,也怪不到她下手撓人,他倒還過來倒打一耙。

「下回撓你臉。」相思氣道。

李文翾低頭笑起來,「你舍得?」

「你試試。」相思也不服軟。

李文翾看了看外麵的天,天色尚早,日頭還掛著,他「啊」了聲,音調拖得老長,「晴天白日的,你想試?」

相思狠話瞬間破功,她極其敗壞地錘了他兩下,「試你個頭。」

李文翾若有所思,故作認真道:「也不是不行,走,抱你去床上。」

說著,他真的起了身,相思急得掐他脖子,「不要,像什麼話,你放我下來。」

他原本隻是逗她玩,這會兒卻真起了心思,哼道:「就看不慣你這假正經的樣子,你主動一回能掉塊兒肉。」

相思恨不得真的揍他一頓,「那你也得給我這個機會。」

她意思是他過於頻繁了,可他卻理解偏了。

又或者是故意的,他若有所思片刻,把她放床上,然後自個兒躺上去,認真道:「那給你機會,你來。」

他平躺著,朝她伸手,一副快來脫我衣裳的樣子。

相思本來正生氣,突然氣笑了,「你跟個坐堂小倌似的。」

「恩客您請,您想怎麼著都成。」李文翾捏著嗓子,倒是入戲很快。

相思抽他的月要帶,抽完掀開被子把他一裹,卻從床上跳下去,「自己睡吧,大白天的你也不害臊。」

李文翾眼疾手快把她撈回來,「祝相思,我衣裳都脫了你看都不看,還說不是膩了?」他點點頭,一副受傷的樣子,「確實,容易得手的總是不珍惜,怪我沒長那傾國傾城的容貌,銷魂的身段,叫你看膩了,實在是我的過錯。」

相思被他圈進懷裡,強迫她扌莫他的月匈膛,「真的看都不想看?」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她常常想。

「李元啟,你要點臉。」相思捏他的肉,「晚上再說。」

他把層層疊疊的帷幔床帳放下來,周遭頓時暗下來,相思的眼幾乎不能視物了。

他勾她的頭發,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得意,道:「這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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