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掌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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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太深知賈府如今就是個紙糊的老虎,通府的爺們就沒有一個得用的,宮裡的娘娘也絕不敢插手外朝之事,史家兩位侯爺更不會插手。

她就等著賈家來求她的一天!

王太太又虛情假意地說了幾句,這才和薛太太一起告退。

薛太太從頭到尾就沒機會說話,好不容易出了榮府,氣急敗壞問道,「二嫂,你明明答應我要為鳳哥兒做主的,怎麼一句也不提,還不許我說話?」

王氏免不得虛情假意地解釋了一大通,薛太太雖不能十分信,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先回府,信哥兒總是有辦法的!

當天,史家兩位侯爺隻推有事走不開,根本沒應賈母之令去賈府。

第二天一早,賈母又遣人去請,兩位侯爺依舊說不得空,遣了家中女眷上門賠罪。

賈母心中雪亮,史家也許不知道賈家是惹上什麼事了,卻絕對收到了消息,知道賈政去了順天府,惹上了事。

而現在,他們的態度十分明確,不管是什麼事,他們都不想摻和,更不想幫忙!

賈母心下失望,將兩位史侯的夫人一頓冷嘲熱諷。

兩位夫人態度謙卑,口風卻緊,隻說兩位侯爺要辦差事,實在是不得空,請賈母恕罪雲雲,連問賈母叫兩位侯爺是什麼事都不問一聲!

賈母心下著惱,也不留她們吃飯,直接打發走了,又叫了賈政過來。

賈政自覺麵上無光,根本不敢去衙門,已請了休,賈母一傳喚便立馬前來。

賈母將史家兩位侯爺的態度說了,嘆道,「史家這兩年是越發地與我們遠了,我再疼雲丫頭也挽留不了」。

賈政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得吶吶道,「老太太別傷心了」。

賈母嘆了一聲,「四大家族,你爹在的時候,何等威風赫赫?如今我們家江河日下,史家離心離德,王家恃一己之勇,想要壓其他三家一頭。

至於薛家,薛家,也早不是當初的薛家了。

我瞧著薛家上下如今竟真的將那虞信當做了嫡親的,事事仰仗依賴於他,薛家遲早有一天要改信虞!

那虞信能耐是能耐,卻到底不是親的,隻怕根本不會顧忌什麼血脈至親,更不要說什麼四大家族了」。

賈政越發惶恐,「那,那以母親之見該當如何?」

賈母又嘆了一聲,「家業凋零,外賊覬覦,正是你們兄弟同心同德,振興家業的時候。

這些年,我顧念著你,顧念著娘娘和寶玉,將你們放在榮禧堂,反倒將老大一家遷到了花園隔出的別院,老大一直埋怨我偏心。

本來,我替璉兒求娶鳳哥兒,為的就是鳳哥兒與你媳婦是至親,有她在,璉兒不至於像你和老大一般起嫌隙,沒想到你媳婦實在,實在——」

賈母想到了賈赦的幾個字評價——又蠢又毒,隻到底沒忍心說出口,她得顧著兒子的體麵。

「昨晚,我想了一夜,林如海句句是大道理,大義凜然、一身正氣,歸根到底就是不想幫忙!他隻怕是還記得當年黛玉在咱們家的仇!」

賈政一驚,「仇?不至於吧?」

賈母冷哼,「怎麼不至於?林如海蹉跎大半生,隻得了黛玉一個,說是愛如珍寶都嫌簡薄了些。

當年,他千裡迢迢來京述職,卻非得要送幾匹綢緞給寶玉,還硬將黛玉遷出了我的院子,不就是心疼黛玉在這裡受了委屈?

不但是他,隻怕黛玉也記上了,否則到林如海進京前怎的在薛府一住大半年?我親自去接都不肯回來!」

賈政吶吶道,「不過就是內宅婦人幾句言語,妹夫和黛玉不至於的」。

「不至於?我也怕冤枉了他們,今兒一早特意遣人去打聽了,黛玉自薛家丫頭回來後就一直住在薛家。

偏偏,昨兒出了事,虞信和薛蟠回家後,她就突然回了林家,這其中若是沒用貓膩才怪!」

賈政大驚,「怎,怎會如此?我素日裡瞧著黛玉也是個好孩子,怎會如此恩將仇報?」

賈母冷哼,「人性如此罷了,升米恩,鬥米仇,當初敏兒沒了,我怕林如海教養不好玉兒,特意接了她來京,親自教養,對她掏心掏肺的好,比對寶玉也不差什麼了。

她卻不記恩,隻記得王氏對她不好!

在我們家時,她一應嚼用都是最好的,比對著寶玉的例來,她不記得,倒隻記得薛家丫頭今天給她送一碗湯,明天送她一匹布的,真真是糊塗!」

賈政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得保持沉默。

賈母重重一嘆,「現在說這些都遲了,你妹妹沒了,林家本來就疏遠了。

黛玉小性兒,林如海記仇,如今更是疏遠,除了逢年過節,黛玉根本都不往這邊來,反倒是在薛家一住多日。

隻黛玉畢竟是你妹妹唯一的骨血,你日後也上些心,記掛著她些,對你妹夫也殷勤些,一來二往地,自然就又慢慢親近了。

不說其他,你妹夫的才學那絕對是一等一的,得了咱們的恩情,自然不好再拒收寶玉為弟子了」。

賈母說到這又氣怒起來,「寶玉才多大,不過就是說了句不討他歡喜的話,就拿腔拿調地不肯指點寶玉!

不過就是自己小心眼,記仇記到了孩子身上,倒是好意思將過錯都推到了寶玉身上!」

賈母越說越怒,罵了半天,這才想起正事,忙回歸正題,「林如海和史家兩位侯爺不肯幫忙,這樣的事又不好去求外人,免得壞了內宅的名聲,便隻能去求虞信」。

賈政心底極不情願,他實在有點怵那位冷麵冷心的錦衣衛指揮使,「老太太,咱們家門生故舊那麼多,未必就非得要求到虞指揮使頭上的」。

「門生故舊——」

賈母不自覺紅了眼眶,「你爹在的時候,自然是門生故舊遍布朝堂,喊一聲,就有無數人爭著搶著幫忙,現在——

現在,不說那些人大多不在了,就是在,又有誰將我們看在眼裡?

若真的找人,自也能找到,但隻怕一來,叫別人知曉了我們的家事,二來,他們要的說不定比順天府尹還多!」

國公爺走了多年,賈府後繼無人,又有誰會放在眼裡?

否則也不至於叫一個順天府尹、叫幾個太監欺到了頭上!

賈政老淚縱橫,跪地磕頭,「是兒子沒用,累得母親受委屈了」。

賈母擺手,「罷了,等寶玉長大就好,虞信所求者不過就是為鳳丫頭出頭。

而他所求又能叫你們兄弟消除嫌隙,倒也能算得兩全其美。

隻是,若真的將榮禧堂讓給璉兒和鳳丫頭,未免又叫他得了意。

我想著,左右宮中已明言不會再叫宮妃回家省親,不如叫娘娘下個旨意,隻說為避免奢靡浪費,允家中親人入住大觀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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