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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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夜燈下那雙眸子幽幽地看著她,深邃如海,裡頭一抹隱隱的失落似淡若濃,仿佛是她將他始亂終棄了一般。

溫殊色心頭一熱,脫口而出, 能。

不知道他今兒是怎麼了,但這個問題她能做到,對上他愈發深沉的目光,再次同他保證: 「能的,我會把郎君放在心上。

她一副仗義的慷慨模樣,似乎天底下就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兒,心頭的那股挫敗感再次浮上來。這回他卻沒放過她,她就算是塊朽木,他也得挖到她的心,「那你說說,怎麼放。」

怎麼放。

她一時也說不上來啊。

郎君要吃糖葫蘆嗎?」應該不會喜歡, 太甜了,母親不喜歡吃,我也不喜歡,郎君喜歡吃什麼,明兒我給你買?

這就是她的放在心上。

「我從不貪口食之欲。」

這個溫殊色倒相信,『窮困潦倒』後,也就最初兩頓他不習慣,後麵再也沒有挑過,粗糧他也照吃不誤。

不喜歡吃,溫殊色湊上去輕聲問他,「那郎君喜歡什麼呢?」

今非昔比,如今的他們不一樣了,苦難日子都熬了過去,隻要郎君想要的東西,她都能滿足他。她對他總是毫無防備,看似她是熱情主動的那個,可一旦等你靠近,便會發現那裡麵是空心的。能把人凍死。

自己喜歡什麼,她還看不出來嗎,就是這麼一張臉,日日攪得他心神不寧,白日雖沒見到她人,可一閉上眼睛,處處又都是她。

她呢?自己對她而言,是可有可無嗎。

謝劭沒答應她,目光深深地落在五指外的小娘子臉上,對她的愛慕沒有半點掩飾,她要驕傲,要得意,隨她高興

他大膽地把心思敞開給了她看。

是珍惜也好,蹂|躪也好,他都無所謂了,橫豎被小娘子捏在了掌心,已經無可救藥了。溫殊色呆呆地望著他。

他如此神色是為何意……

兩人從成親以來,鬧騰過無數回,但她從未見他用這樣的眼神瞧過自己,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隻覺得那一雙眼睛像是一片汪洋大海,並不讓人恐懼,卻又讓她慢慢地在沉溺,心口緊張得快要跳出來了,身體卻動不了

半分。

瞧得久了,目光裡的詫異和疑惑慢慢地飄忽了起來,隨著郎君眼裡的深海一道沉淪。

片刻後,郎君微微揚起了下巴,她竟也低下頭附身迎合。

唇瓣碰上的瞬間,心口的淩亂逼得她閉上了眼睛。

謝劭這回再也沒給她逃的機會,伸出手緊緊扣住她的後腦勺,最初唇瓣糾纏,還帶著戰栗和謹慎,能感受到他的柔情,到了後來便漸漸地失了控。

把這幾日自己所受的冷落,對小娘子的思念,全都發泄了出來,太過於用力,甚至拉扯到了另一邊肩頭的傷口。

也顧不得了,不想要命,隻想要小娘子。

從她口齒內一道一道的低呤嗚咽聲中,慢慢地把那顆空盪盪的心填滿,終於找回了一點踏實感,緩緩地鬆了力,舌尖自她貝齒內的芳澤內退出,眸色幽深,意猶未盡地看向小娘子。

小娘子的神色也不太好。

唇瓣被他親成了嫣紅,一雙眼睛也被逼得水霧蒙蒙,如同揉進了煙雲,淚光點點。

心腹之間一股燥熱襲來,極力忍住,輕輕地撫了一下她臉頰,手指往她下顎一按,啞聲問她,「明日還要去陪二夫人?」

溫殊色喘著氣兒,腦子裡一團亂,早已找不著北了。

上回在村子裡,那短暫激烈的一口勿,時間一久,幾乎快要淡出腦海了,今兒這一頓親,又把她的記憶拉了回來。

不知道兩人的一張嘴親口勿起來,還能玩出這麼多的花樣,郎君那舌尖的動作簡直讓人臉紅心跳。像是在做著某種禁忌的事,隻有彼此才能體會到那份刺激和動容。

親起來時要命,可心口的位置又有絲絲悸動牽引著她,迷迷糊糊之際,她似乎還滋生出了一股恨不得同郎君揉在了一塊兒的沖動。

她是怎麼了。

她是個小娘子啊。

溫殊色終於知道他說的喜歡是什麼了。

她羞澀緊張……但內心深處不願意被任何人,包括郎君瞧見的地方,又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也有些喜歡。

太難辦了。

她明兒已經和母親約好了,要繼續去看被褥和幔帳的麵料,估計還得忙上一日,說不準還得兩

好在已經知道他想要什麼了,溫殊色道: 「郎君,我明白怎

麼把郎君放心上了,明日等我回來,我們……」終究是個女郎,臉色如同火焰在燒,偏過頭把那句沒羞沒臊的話說完, 「我們明日再繼續

親。」

她這一句轟炸完,起身匆匆去了淨房,留下謝劭一人,在那滔天的火焰和熱量之中掙紮沉淪。

先前要說什麼來著,已經不重要了,小娘子把他推到了另一個大陷阱裡,他掙紮不了,也不想掙紮。

第二日,小娘子還是被二夫人帶走了。

先去了幾家鋪子挑褥子的麵料,往日一堆的花樣就算再相近,她也能一瞧挑出不同來,找出自己喜歡的。

可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瞧什麼都似乎一樣。手指頭從那絲滑的綢緞上一劃過,耳邊便響起郎君一聲, 小娘子……

昨兒夜裡她洗漱沐浴完躺在郎君身旁,正要閉上眼睛,郎君突然又問她, 「明日什麼時候回來?

她答: 「很快。」頓了一會兒,終於從他的話裡悟出了一些苗頭,想起他的種種行為,側過頭問他, 郎君今日是不是想我了?

過了一陣,郎君才從喉嚨裡應出一聲, 「嗯。」還沒等她反應,隨後一隻胳膊伸過來,從她的後頸子下穿過,把她摟進懷裡, 「睡覺。」

知道他有傷,怕碰到他,蜷縮成一團胳膊抵在他月要側, 郎君,小心傷……

無礙。

他傷的是右邊肩甲,左邊胳膊倒也沒事。

行,他說沒事就好,但也不敢動,怕扯到了他傷口。

自從郎君受了傷,衣襟就沒係上過,安靜了躺了一會兒才發現她的指關節抵在了郎君光|溜溜的月要|腹上,

沒察覺時什麼感覺都沒有。

察覺了後,突然就不一樣了,不過是碰到了一小塊兒皮,冰涼的溫度卻慢慢地燒了起來,從她的骨節鑽進心坎,饒得她心慌意亂。

要她就那樣的姿勢睡著,不太可能。

不知躺了多久,見頭頂上的郎君半天都沒再動,應該是睡了過去,雖說偷偷扌莫扌莫,趁人之危,並非君子所為,所幸,她不是個君子,且隻需她把蜷縮的手指頭伸展開便能碰到。還沒開始行動,已被自己的色膽嚇得心跳如雷,念頭冒了出來,

收是收不回去了,浪已經激到了幾層樓高,隻能下手,閉上眼睛,手掌蓋上去,還沒來得及薅上一把,郎君突然抽出枕在她頸下的胳膊,順便把敞開的衣襟也合得嚴嚴實實, 「明兒早些回來,讓你扌莫。」

活了這麼大,隻聽說小娘子勾郎君心的,沒聽過郎君反過來吊小娘子胃口的。

可丟人的是,她還真被他吊著了。

昨夜碰到的手感便如同眼下的綢緞,又滑又細。又有些不一樣。郎君的要硬朗很多…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嚇得一個機靈忙把手縮了回來,麵紅耳赤背過身去,生怕被二夫人瞧見,獨子一人去了裡麵挑選。

日頭從鋪子的直欞窗外照射進來,光暈正旺。

快午時了,不知道郎君在乾什麼,應該還沒用飯吧,會不會已經在想她了

娘子,娘子……晴姑姑盯著她的手指頭,見她都快把跟前的一匹綢緞搓出一個洞來了,目光卻一團癡呆,嘴角還含著微笑,像是中了邪,心頭不由一跳,連喚了她兩聲,才把人神智換回來,提醒她道: 二夫人已經挑好了,正等著娘子呢……

上了馬車二夫人見她半天沒說話,也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輕聲問她, 怎麼了,想什麼了呢?

溫殊色立馬打起精神來, 沒事,母親接下來打算去哪家?她一臉歸心似箭的迫切模樣,心思都寫在了臉上,誰還瞧不出來。兩人成親時,她和謝仆射都不在,由著老夫人一番糊塗,把兩個無辜的小輩湊在了一起。

收到消息時,也曾擔心過,自己的兒子從來不是個吃虧的個性,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他把人家姑娘給糟蹋欺負了。

沒想到兩人一路從鳳城逃出來,安然無恙地到了東都。

其中經歷的艱辛和危險,昨兒夜兒她都從謝仆射那聽說了,太子對她贊賞有加, 有膽有識,有情有義。

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年輕氣盛,能一路走過來,患難見真情,即便是假的,也會處出來感情。

昨日二夫人把她拉出來,也是想看看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見那小兔崽子派人來了幾回,便知道他是坐不住。

如今見到溫殊色的神色,心下也明白了,卻不識破, 「要是有事你先

回去,我很久沒來東都了,想多逛逛,恐怕沒那麼快回。

沒那麼快,那估計自己還真是等不了了。

能有什麼事呢?說自己突然垂涎自己的郎君了?

心頭的真實想法不能見人,但隻要想見一個人,便有千萬種理由,一臉擔憂地同二夫人道:「今日宮裡的太醫會過來診斷,也不知道郎君怎麼樣了。

二夫人見她終於說了出來,鬆了一口氣,沒再為難她了, 「既然擔心,便回去瞧瞧。」

把二夫人送到了鋪子外,溫殊色才折回。

謝府的馬車留給了二夫人,自己招了一輛,坐在車上,聽著耳邊車轂輪子碾壓路麵的聲音,知道自己離家越來越近,頭一回如此緊張,期待了起來。

對麵晴姑姑已經觀察她好一陣了,見她一會兒癡笑,一會兒撩一下車簾,一會兒又放下低頭抿著笑,恍如著魔了一樣,愈發心慌,出聲問道: 娘子到底是怎麼了?

溫殊色搖頭, 「沒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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