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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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的風很大,吹得滿頭銀發的解載步履維艱,金翅雀展開一側羽翼為他擋風,解臨淵也快步走到他的身邊,用右手攙扶住他。()

解臨淵的左臂化作了一條鎖鏈,把船夫從頭到腳捆得結結實實,讓他臉貼著地屁股抬起,顏麵盡失,最多隻能在地上蛄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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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沒事吧?船夫和甲辰有對您做什麼嗎?」解臨淵關切地問,「這裡很危險,您不要靠近。」

「他們沒對我做什麼。」解載頂著風顫顫巍巍地喊道,「是我老糊塗,還指望著一承念著父子情誼浪子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您這是哪裡的話?」說完這句客氣話之後解臨淵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因為他覺得戊寅很可能會在這時候回上一句:確實。

戊寅也確實下意識要回確實,如果不是解臨淵提前走位給了他張嘴壓力的話。

「我想我們需要對個暗號,以防您被寄生。」解臨淵謹慎地說,「解教授,您應該不至於把暗號都告訴了您的兒子?」

解教授露出窘迫的表情:「我隻是糊塗了一點,但還不是癡呆。」

解臨淵淺淡地笑了聲:「所以……綠蘿的名字是?」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問題。」解教授為難地嘆口氣,「小靚女。」

無論是從反應還是答案來看,都是貨真價實的解載,戊寅放鬆了警惕,偏題地在解臨淵腦海中問:「難道這個名字真的很難聽嗎?為什麼他會是這樣的表情。」

反正不好聽。解臨淵高情商地保持緘默。

「我有話要問他。」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後,解載麵容嚴肅地指著船夫說。

「回去再問吧,這裡風大。」解臨淵勸道,「您先讓金翅雀帶您離開,我馬上要去幫薛鴻意,沒辦法顧著您。甲辰又一直沒現身,船上情況不明,到處都很危險。」

解載充耳不聞地繼續朝船夫走去,看上去意誌非常堅決。解臨淵也不好對他動粗,隻好快兩步把船夫從地上拎了起來,提溜到解載麵前。

等看清麵前這名老人的臉,蓬頭垢麵的船夫雙目中瞬間蹦出仇恨的火焰,啐掉口中沾上的土:「老不死的——」

話音未落,尖銳刺耳的嘯叫聲驟然卷土重來,如一記重錘狠狠地敲在戊寅大腦,他意識恍惚,令解臨淵也猝不及防地心尖一悸。

「戊寅,你怎麼了?」解臨淵急切問。

他看到身側變異金翅雀也不安地振翅啼鳴起來,第一反應是船夫的援軍找到了他們,並且啟動了備用的超聲波傳感器,「黃金!」

不等解臨淵得到回應,眼角一抹亮光閃過,他下意識地躲避,卻沒想到攻擊並非朝他而來,一把鋒利的尖刀以不容置疑的力度沒入了他身前人的心髒。

利器撕裂皮膚血肉的聲音響起,船夫半弓著月要,嗚咽一聲,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他沒有感受到疼痛,隻是愣怔地抬起頭,見到解載麵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縱深的皺紋底下,是一雙

() 全然不屬於年邁者的眼睛(),森冷、輕蔑又不屑地盯著他。

視線再往下移?()_[((),是一把完全沒入他心口的匕首,深紅的鮮血迅速在棉衣上暈開,解載雙手穩穩當當地握著刀柄,將刀刃用力側轉一圈。

船夫口中瞬間溢出了大股大股的鮮血,他的眼底露出詫異和對死亡的恐懼,眼珠無力地轉動,走投無路地向解臨淵求助。

解臨淵也被解載突如其來的行為驚到了,可他現在隻有一隻手,無法及時阻止解載接下來抽刀的動作:「教授!教授,他還不能死,實驗島的具體地址還沒有問出來!」

解載充耳未聞,冷靜地將刀抽了出來。

「救,救我……」船夫聲若蚊訥,因為大量失血全身虛軟無力,解臨淵緊緊摟著他,快聲逼問:「實驗島坐標!告訴我。」

船夫瞳孔逐漸渙散,嘴唇不甘地動作著,死到臨頭還在討價還價:「先,救……救我……」

戊寅此刻也是和解臨淵同等的錯愕,但電光火石之間,深埋在潛意識中的第六感牢牢地扼住了他的咽喉,顫栗的電流和無盡的聲波痛苦籠罩在他全身,戊寅不受控製地掙紮著,從理智縫隙處擠出微弱的催促:「快走,快走!」

神經電流劈裡啪啦地在身體裡炸開,解臨淵遵循本能的判斷力果斷扔掉還留有一口氣的船夫,捆縛住對方的鎖鏈也在同一時刻聽從他的意念,如蛇一般快速在浸滿鮮血的衣服上遊動,金屬首端迅速改變形態,朝著解臨淵空當的左臂處飛去。

但就在這時,一隻遍布皺紋的手掌蓋上了他的肩膀,隻聽清脆的一道金屬伸縮扣響,解臨淵猛地朝左肩看去,隻見一枚甲蟲形態的傳感器吸附在他的肩頭,四周伸出細長的尖刺,狠狠地紮進了他的金屬臂中。

摩擦的電火花簇的一亮,解臨淵高速運轉的左瞳應聲熄滅,變成漆黑的屏幕,飛到一半的金屬鎖鏈失去指令,保持著化形中途的奇特形態瞬間變成隨處可見的笨重鋼鐵,朝地麵沉沉落去。

解臨淵現在還能有什麼不明白,他驟然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一腳踹開了解載,單手扣住鎖死在他肩上的金屬異物,難以置信地看向不遠處被他踹飛出去口吐鮮血的解載。

「……伊爾?」

解載年邁老衰的身體如同失調的機器,詭異地顫動著,隻有一顆腦袋,格格不入地和肩膀呈九十度抬起,眼球暴出,黑色血管從眼角飛速蔓延,唇邊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太晚了哦,z1932。」

解臨淵右手從月要間旋出手槍,咬開保險,但就在瞄準解載即將按下扳機的那一刻,他感受到食指上微弱的阻力,以及戊寅壓抑著極大痛苦的聲音:「別……殺,那是解,教授……」

「戊寅!」

在他的呼喚聲中,解臨淵聽到了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

很難想象,究竟是怎樣的痛苦,會讓戊寅發出這樣的聲音。

在這一刻,解臨淵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

他手裡握著槍,彈匣裡填滿子彈;他月要間別著刀,刀刃吹

() 毛立斷;

他自認所向披靡,為殺伐屠戮而生,但戀人就在他身體裡慘叫,他卻無能為力。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敵人在用什麼手段折磨戊寅。

解載的眼角流出了黑色的汙血,順著皺紋落下,如同兩行淚,「你為什麼要逃走呢?留下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營養液裡……多寂寞啊。」

他緩緩閉上眼睛,聲音也輕了下去:「戊寅,終於是完整的了。」

一瞬間,解臨淵耳邊靜得可怕,月匈口那種沉甸甸的充實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灌了風的空盪。

戊寅消失了……?

這怎麼可能?

他睜著酸痛泛紅的右眼,在每一片枯葉,每一寸泥土上尋找。

「黃金,黃金……」解臨淵看向不停晃動腦袋驅逐超聲波的金翅雀,「他在哪?你能感覺的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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