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劇本 他到底拿了什麼劇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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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春當然不會那麼做,知道一個人脆弱,卻還用他的脆弱來打擊他,這違背她的準則。

何況,她是愛他的,愛一個人,總是會更心軟一些,她雖然偶爾也覺得他悶著難過的樣子挺可愛挺好玩,幻想一下欺負他的樣子。

可真的讓她去做什麼,她又怎麼狠得下心。

她因為辛暘曾對他做過的那些事,就已經夠自責了。

從始至終,他都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卻經受著比誰都慘烈的折磨。

甚至於前一陣子景春總在想,如果換做是自己,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她竟然無法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從某種意義上,他的確愛得更純粹更極端一些。

富貴兒看她表情嚴肅,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終於才收了翅膀,安靜片刻。

他有些悵然地說了句:「你看,你太好了,他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其實我以前有時候也挺恨你,他為你做了那麼多,隻是希望你多看他兩眼,可你總是不是在忙這個,就是在忙那個。」

說這個,的確是有點無理取鬧了。

富貴兒嘆口氣:「可是你本來就很忙,不是跟他在一起之後才開始變的。況且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個你情我願,你做得挺好了,要說……隻能算他倒黴吧,誰讓他喜歡你呢!」

他攤手:「所以愛上你這種人可能注定就是折磨。」

「我以前也勸過他,別隻盯著你看,偶爾也看看別人,或者哪怕隻是多看看自己。他就不,榆木疙瘩,我有什麼辦法。其實我也覺得你對他的心態跟養寵物差不多,開心了可以一直養著護著,不開心了可以換一隻……」

所以辛暘說他配不上她,說她其實根本沒有多喜歡他。

換做他,他大概也是會信的。

不是經不起蠱惑,是因為,人都有弱點,有些東西,本就是隔著一層窗紙罷了,隻是有人強行幫你戳破了,那一瞬間被戳穿的慌亂和驚痛,是會讓人失去理智的。

景春皺眉:「不是。」

富貴兒適時閉了嘴,故作輕鬆地笑著,「那更好。」

但他眼底的擔憂還是藏不住。

扶桑的愛太執著太決絕了。

富貴兒實在很不希望他等了幾萬年,換來一個慘淡的結局。

對他這種樹來說,她不愛他,可能比他死掉,更讓他痛苦。

-

景春回去上學第一天,一進門就被元雅撲了個滿懷,「嗚嗚嗚寶兒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想死我了。」

元雅上上下下把她扌莫了個遍,小聲說,「你瘦了。」

景春也回抱她,學著她的語氣說:「嗚嗚嗚我也想你。」

然後兩個人哈哈大笑。

喜歡是件挺奇妙的事,人們會對素未謀麵的陌生人一見如故心生好感,然後又會因為長久的相處而更加喜歡或者變得討厭。

有時候似乎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隻是這個人恰巧出現在這裡,就覺得足夠幸福了。

有些人生來好像注定就會與你有瓜葛,哪怕相處不多也會始終惦念。

元雅一個談不上多親厚的朋友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桑尋。

景春覺得,自己跟他在一起幾萬年,說她不夠愛他,實在是一種毀謗。

隻是她可能還沒有找到他想要的那種方式。

敏感脆弱又自卑的小樹,想要什麼樣的愛?

說實話景春實在沒有頭緒。

富貴兒把位置讓給她了,自己去後排的空位坐,班上霎時起哄了片刻。

「我說學霸怎麼最近魂不守舍,原來是因為老婆沒有來。」

「瞧瞧,一坐下就給景春收拾桌子,學霸的高冷人設果然都是假的。」

……

景春被調侃幾句本來也沒覺得怎麼,畢竟相比於這些人類,她的壽命早就讓她可以免疫掉絕大部分情緒,比如羞恥心。

可聲音斷斷續續,竟然被人調侃了好幾分鍾,最後她忍不住扶額,然後雙手抱拳舉過頭頂,無奈地笑了下,意思是:饒了我們吧!

一群人嘻嘻哈哈閉了嘴。

景春看著桑尋,察覺到昨晚到現在,他似乎始終都沒有從低落的情緒中緩過來。

她微微挑了挑眉,真想揍他兩拳。

讓他清醒一點。

好不容易熬到放學,景春讓周叔開車去東城區新南路43號。

那邊是個看起來挺荒涼的街道,盡頭是一個看起來裝修久遠的辦事處,掛著一張白底黑字的牌子,門口兩棵大槐樹,把建築遮起來七七八八。

富貴兒歪在副駕上睡覺,來之前就表示自己不下車。

景春扯了下桑尋的手,「要跟我一起過去嗎?」

桑尋隻是看著她,「我可以去嗎?」

這個問題大概約等於:我有資格陪著你去參加這種場合嗎?我的身份需要掩蓋嗎?我們的關係可以放在明麵上嗎?

孩子都生第二次了,這棵樹竟然還在討要名分。

景春無奈笑了下,推開車門下車,然後繞過去打開他那一側的車門,「下來。」

桑尋便乖乖跟著她下去了。

車就停在路邊,辦事處的前門開著,裡頭一個人也沒有。

路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往裡看一眼,好奇這是個什麼部門。

其實繞過前廳才能看到人,但地麵上本來就不是正經辦事處。

白天還沒有很冷,這會兒傍晚突然天色暗沉下來,氣溫也驟降,天上飄著零星的雪花。

景春咳嗽了兩聲,瑟縮了一下,然後把手塞進他口袋裡,「給我暖暖。」

桑尋認真握住他的掌心,低聲應著:「嗯。」

像是得到了一種至高的指令。

景春偏頭看了他一眼,內心輕「嘖」了一聲。

這棵樹……

景春踏進辦事處前廳的時候,牆上的掛鍾倏忽響了兩下。

後廳的門自動開了,裡頭什麼也沒有,隻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畫,那是地下通道,可以直達地下真正的辦事處。

這裡就是29處衍城辦事處了。

地下的會議室圓桌前,本來正在吵架,突然有人呢喃了句:「好強的氣息。」

說著,辦公桌上因為天氣寒冷蔫頭巴腦的綠植倏忽像是突然活了過來,肆意地舒展著枝葉,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青綠色微光,虛幻的花朵綻放在牆上,層層疊疊競相開放,整個空間像是突然陷進了某個熱帶雨林的一角。

無聲宣告著來人的身份。

頭頂的石門吱呀一聲,似乎有冷風灌進進來,地下辦事處的幻境逐漸消失,所有人也終於回過了神,看清楚來人,紛紛都起了身。

景春和桑尋始終手牽著手,她不鬆開,他也就坦然握著,隱約覺得不合適,可又貪戀這種明目張膽的接觸。

仿佛在告訴每一個人:我是她的。

景春還是人類的模樣,但靈體幾乎完整之後,已經變得很不一樣了。

她攏了攏衣領,因為虛弱而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好像隨時都能被冷風吹倒似的,但身上來自古神的壓力,幾乎沒有人扛得住。

尤其是神族,這會兒低垂著目光,大氣不敢出。

「神君。」和她打過交道的魏副處長率先拱手一拜,打著官腔,「怎麼勞駕您親自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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