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比賽 小偷來了都得留點錢。(1 / 2)
陳之火想要壓榨乾淨謝清禾的錢包餘額。
卻沒想到謝清禾的積蓄竟然是0
他沉默了一瞬,決定換個說法:「那我讓你交出來未來十年的餘額,你看行嗎?」
十年對於修仙界中的修士來說,並不什麼很長的時間。
畢竟閉個關也有百年須臾而過,十年算什麼?
謝清禾麵無表情,打開了個人賬戶的記錄:「你看,我賬戶上有一塊靈石,便會被立刻劃走,我根本沒見過錢。」
陳之火:???
從未見過如此貧窮之人!
簡直無法想象。
陳之火快要消失了,他不甘心地說:「你到底欠了多少錢?怎麼賺了這麼多,都被劃走了?」
謝清禾嘆了一口氣:「誰讓我那個造孽的娘什麼都沒留給我,隻留下滿滿的債務呢!」
陳之火微微一愣:「欠債多少,才能到這種恐怖的境界……等等……」
他似是明白了什麼,看向謝清禾的目光中有些許的不可置信。
「你難道是……你難道是她的女兒?」
「可是,你的姓氏分明是謝,而非葉。」
謝清禾攤手:「我娘給我起的名字,她死了之後名諱被人掩藏,我爹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目前來看,我爹應該是姓謝的。」
「原來如此……」
陳之火哈哈大笑起來。
「竟然是如此!你來到這裡,並非是偶然,而是必然。」
「我還擔心深海重啟又沉眠後,無人能拿到鑰匙開啟深海,沒想到,葉小姑娘,竟然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女兒。」
謝清禾敏銳地捕捉到了「鑰匙」兩個字。
她記得在她穿書沒多久的時候,便解鎖了自己的身世之謎,那時候的關鍵詞,分明便是「鑰匙」兩個字。
「開啟深海的鑰匙?這是什麼意思?」
陳之火沒有再說什麼,他拿出來另外一塊玉佩,交給了謝清禾。
「原諒我的私心,我對深海傾盡所有。我已經遭遇過陳家的背叛,本以為我不會將深海再托付給任何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她的女兒。」
「以後,你會明白的。」
謝清禾垂頭,看著手中的玉佩。
那是一枚純白的玉佩,她的指尖微微摩挲玉佩,上麵浮現出兩個字:深海。
她曾經在魔蓮秘境裡得到過。
謝清禾拿出之前得到的玉佩,她發現兩塊玉佩形狀並不相同。放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怎麼變動,忽然能互相嵌合一個角。
謝清禾忽然明白:「這是一塊拚圖!」
難道,所謂身世的鑰匙,便是這些深海之人手中玉佩所拚成的?
那她還需要拚湊多少塊拚圖,才能得到答案?
當初魔蓮秘境,乃是聖人之秘境,那陳之火的實力,亦是到了聖人!
「你是聖人之境!」
「聖人之境又如何,在如今的天道之下,不過是螻蟻浮雲。」
陳之火的身影,終於淡去了。
他消失不見。
隻餘下最後一抹聲音回盪:「深海之人,終將走向光明。」
-
謝清禾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陳之火給了她一點點小小的震撼。
鬼王看熱鬧不嫌事大:「所以你要重啟深海?你要承擔起這個責任嗎?」
「盡管如此……我也是不會重啟什麼深海的……」
謝清禾嘴硬道:「誰知道我娘的死跟深海有什麼關係……都搭進去一個了,我都還了這麼多欠債了,未來還要無限製地還下去……總不能一直逮著一家人薅吧!」
魔尊司馬無命看她絮絮叨叨的樣子,明顯與往日不同。
他唇角閃過一絲笑意,好在麵具遮擋了他的麵容,看不出來他一瞬間的柔軟。
他開口,聲音依舊森寒冷淡:「不要耽誤時間了,我們需要盡早進入黑塔,海市蜃樓正在消散。」
許是因為陳之火的死,連海市蜃樓秘境的環境都在變幻。
夕陽落下,渲染出悲壯的色彩,暈染在層疊的沙丘上,讓人覺著心生惆悵與悲憫。
謝清禾在某一個瞬間,幾乎以為海市蜃樓是活的。
在沙丘的盡頭,幾乎是頂天立地的黑塔出現。
神秘遙遠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微微戰栗。
謝清禾將豬豬大俠收進了儲物空間裡,想了想,把地上的西瓜皮人認認真真地撿起來。
鬼王:「你倒是還挺環保哈!」
魔尊:……
根據他對謝清禾的了解,總覺著不是撿垃圾環保。
鬼王不可置信:「不撿垃圾撿西瓜皮做什麼?難道你猜到了謝清禾做其他不正常的事情?」
魔尊:……
謝清禾什麼時候做過正常人的事情啊?
她壓根就不正常。
關鍵是,他還越來越覺著她做不正常的事情才是正常的,甚至不由自主地覺著她還可以更加不正常。
「你且等等看吧。」
鬼王將信將疑。
他將頭扭過去,便看到謝清禾已經將滿場的西瓜皮都收起來了。
謝清禾兜著這些西瓜皮,放在了了沙丘旁邊,然後從儲物空間裡找出來一把……鐵鍬?
開始挖沙子。
鬼王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要乾嘛?你要把垃圾埋到沙漠裡嗎?你把我放開,我抬手一道鬼火便能將這些西瓜皮燒成灰燼。」
謝清禾抬頭,不滿瞪他:「你乾嘛!這是西瓜大叔的西瓜塚!」
鬼王緩緩打出一個:?
謝清禾邊挖坑邊說:「陳家大叔多可憐啊,一生都在追尋自己心中的道,甚至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還搭上了陳家的一切。」
「他這麼好的人,最後卻被自己養出來的徒弟背叛,折磨至死……時至今日,亦是保留著赤子之心,可見他意誌極為堅定。」
「這樣的人物,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消失在荒漠裡,委實太可惜了。」
「所以,我要給他樹立衣冠塚!」
鬼王木著臉:「他沒有衣服留下,於是你收集了他賣的西瓜皮。」
「你真是個人才,竟然設立西瓜塚!」
司馬花花沒想到。
但是又覺著不愧是謝清禾能乾出來的事情。
謝清禾挖好了坑,將西瓜皮小心地埋進去,然後將它們封好。
她從儲物空間裡找到了一塊木牌,拿出來小刀開始刻字。
鬼王湊近魔尊,「你有沒有覺著,她很……」
魔尊:好可愛。
鬼王:「很不正常?」
魔尊:……
他現在的認知,是不是已經與別人完全不一樣了?
等等,他猜的沒錯:
他一定是被謝清禾汙染了腦子。
沙漠中,出現了一個衣冠塚。
謝清禾恭敬地鞠躬,隨後道:「陳前輩,就此別過。」
「你說的深海很好,我想,深海不會被埋沒,遲早會有重啟的那一天。」
「隻是,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活下去。」
司馬花花耐心地等待謝清禾完成這一切,並未催促。
等到謝清禾長出一口氣,說出「走吧」兩個字,他這才上前一步,跟在謝清禾身後。
鬼王罵罵咧咧:「乾脆殺了我算了,這一對狗……」
狗男女……
他的話沒說完,被魔尊彈指封住了嘴巴。
司馬花花淡淡道:「話多。」
更為過分的是,司馬花花並不打算將鬼王帶進黑塔,而是禁錮在了黑塔麵前。
鬼王:???
可惡啊!!
忙活忙活白忙活,讓他看著吃不著,簡直是世界上最為殘忍的事情!
他與魔尊不共戴天!
……
七殺戮打開了黑塔的大門。
謝清禾抬頭看著這巨大的黑色大門,抬步邁進去。
這一腳下去,就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亦是可能會分散。
上次她去往黑塔,便是與二師兄陳莫狂分散到了不同的地點。
想到二師兄陳莫狂,謝清禾微微一怔:「二師兄姓陳,應該與陳家沒有關係吧?」
魔尊似是想要說什麼,謝清禾的那一腳終於落在了黑塔的實處。
她的眼前一黑,眼前的景色變了。
空寂寂寥的巨大空間,滿是閃耀的星星。
謝清禾站在黑黝黝地土地上,仰望著滿天星鬥,巨大的震撼在她的眼底浮現。
這是……
天幕。
七殺戮開啟的黑塔,乃是漫天星空。
星空裡有無數的星辰,將絲綢般的黑幕暈染,閃耀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所以……我來到黑塔,是要在裡麵看星空嗎?」
她發現自己能活動的範圍很小,左右並沒有什麼東西,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仿佛是最佳觀星點。
謝清禾不亂動了。
她若有所思。
「……陳家守護的黑塔,關鍵點在於星空。」
「在沙丘的時候,那些西瓜最終匯聚成了七顆星芒……」
「鬼王拿走的是七殺戮……」
謝清禾的眼睛熠熠生輝:「所以關鍵點在於:七!」
她抬頭,看向漫天星辰。
也許,她需要找到七顆星星。
這麼多星星裡,怎麼樣才能找到她想要的七顆星星呢?
在千頭萬緒的紛亂中,謝清禾乾脆坐下來,托腮仰頭,看著那些漂亮的星星。
她沒有繼續找,而是在想:
司馬花花在做什麼呢?
他是不是與自己一樣,在看著星空呢?
如果不是,他會不會遇到危險呢?
司馬無命亦是在仰望星空。
他踏入到黑塔之後,亦是遇到了同樣的景色。
似是被禁錮的窄小空間,天幕卻顯得格外的雄厚寬闊。
他看著那星空,亦是在想:
謝清禾在做什麼呢?
她會不會遭遇什麼危險呢?
就她那缺心眼子的樣子,能活多久?
滿天星辰裡,有遙遙相望的星星閃爍。
謝清禾眼睛一亮。
與此同時,司馬無命亦是明白了什麼。
他低低輕笑:「竟然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