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1 / 2)
修仙界中最為神秘的魔尊大人,從未有人敢這麼近身。
更令人發指的是,該女子把他大腿小腿都囫圇扌莫了一個遍,還往他褲子上蹭了一腿的眼淚鼻涕。
魔尊的大腿!
還沒有敢抱著魔尊的大腿哭成這個鬼樣子!
在該女子的鬼哭狼嚎中,魔尊大人按住頭深呼吸。
他深呼吸許久,竟然真的答應了謝清禾的求饒,放過了他們。
這麼一耽誤,做任務的小隊撐到了掌門沈禦舟前來。
……
沈禦舟的臉色很差。
他費盡心機遮掩,又聲東擊西吸引魔族注意力,沒想到魔族與長樂宗在琉光州交鋒,魔尊反倒是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大後方,將他運走的神器截胡了。
「廢物!」
一向頗有氣度的沈禦舟破口大罵,眾人俱都垂頭斂息,不敢說話。
掌門罵的對,小小任務都完不成,他們好廢物啊!
唯有謝清禾直著脖子,完全沒感覺到自己是個廢物的樣子。
「若是任務失敗倒也罷了,你們連魔尊什麼樣都沒有看清楚!又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這是將我們正道眾人的臉麵置於何地!」
沈禦舟罵起人來十分有力度,罵完一群人,又開始一個拎一個人罵。
他們雖然沒被魔尊親手殺了,卻身受重傷,盡管及時吃了保命的藥丸,沒個幾個月是別下床了,此刻俱都臊眉耷眼地垂著頭,任由掌門罵,沒有一個人敢吱一聲。
場麵極為冷肅。
少女得意洋洋的聲音傳來:「我還是有收獲的!我扒到了魔尊大人的褲子……」
「……嗯?」
眾人看她,俱都是一臉不忍直視的樣子。
當時的場景,很難回想。
也不知道是她在抱大腿求饒,還是魔尊大人被她玷汙了。
她改口:「褲子上綴著的玉佩!」
這都是她努力抓下來的線索啊!
謝清禾一溜煙地跑到師尊沈禦舟麵前,張開手,「看,這是我費盡心機拽下來的碎布和玉佩!」
她抱著魔尊大腿求饒的時候,手可沒閒著,她看著那花紋繁復奇異,心知定然會有作用,果然,如今就派上了用場。
在魔尊瘋狂想把她摘下來,和她瘋狂抱魔尊大腿的拉鋸戰中,她一不小心抓到了魔尊的玉佩。
她怎麼這麼棒啊!
沈禦舟蹙眉,看著謝清禾手中的線索。
他揮手,示意手下人拿走:「拿著去查,魔尊極為神秘,這衣料也許是突破點。」
又看向那枚墨玉,黑如漆,上麵刻著繁復的花紋,一時半會辨認不出是什麼。
沈禦舟心情不佳。
謝清禾卻沒什麼不佳的,也沒什麼眼色地就往師尊麵前湊:「師尊師尊,我拿到了魔尊的玉佩,我算不算對抓捕魔尊有幫助啊?」
沈禦舟:???
「你沒完成任務,怎麼好意思說?」
謝清禾眨眼:「怎麼不好意思?大家都沒拿到,就我拿到了,這算是大功一件吧!而且我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了你,你可不能不認啊!」
沈禦舟險些被氣死。
「萬一查不出來什麼呢?」
「那是你們無能啊!」
謝清禾理直氣壯:「我其實完全可以拿著魔尊大人的衣衫,在修仙界中製造噱頭,也完全可以拿著那塊墨玉要挾魔尊,但是我卻大公無私地將重要證物交給了你,這是多大的貢獻啊!」
「師尊,你要有獎有罰,才是一個好師尊!」
沈禦舟麻了:「你想要什麼?」
謝清禾嘿嘿一笑:「築基名額!我要築基!」
……
準築基人士謝清禾,拿到了長樂宗築基名額,在三日後宗門大殿,舉行築基儀式。
謝清禾屁顛顛地挑選那天要穿的衣裳。
段蟬被她拉過來看衣服。
她昨天跟蕭龍盤了一整天的貨,連覺都沒睡就被拉過來,直打瞌睡:「你給我看的這幾件,都是我們的宗服啊……」
她還以為謝清禾要挑選什麼好看的衣裳彰顯對築基儀式的重視呢,沒想到還是他們都穿膩了的宗服。
唯一的區別是,宗服分成了春夏秋冬。
謝清禾無奈,「我衣櫃裡隻有宗服……」
段蟬:「你剛拜入宗門那會兒好多漂亮衣衫誒!」
謝清禾攤手:「這不是都讓討債的給拿走了嘛!」
段蟬無語!
「你到底欠了多少錢啊,如果不是宗門給發統一的衣衫,又賣不了錢,怕是隻能穿乞丐服了吧!」
段蟬:「所以你喊我來的意義是什麼?宗服有什麼好挑的?你等著看吧,築基儀式上根本沒有人穿宗服!」
謝清禾:「四選一,當然很有意義。」
兩個人挑選了半天,決定穿春季宗服。
段蟬喃喃:「你恐怕是築基儀式上唯一一個穿宗服的了……宗服那麼醜!」
宗服主打的就是簡單省錢又省事兒,長樂宗的宗服是一身白,上麵的花紋也十分簡單,宗門弟子們隻在必須要求穿宗服的時候穿,其他時候一概不穿。
謝清禾:「宗服歸誰管啊?訂做宗服怎麼這麼醜!」
段蟬:「是刑堂長老刑仇,他管理一切宗門雜事。」
謝清禾斬釘截鐵:「他肯定貪汙受賄了!」
段蟬:?
三日後。
築基儀式如期舉行,出席的領導有長樂宗掌門沈禦舟,刑堂長老刑仇,各峰的準築基期弟子參加了築基儀式。
築基儀式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