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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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森森,銀竹輕絲微斜而落,屋瓦深鬱,簷下貓狗倦倦。

滿庭瀟瀟,枇杷樹下積水如鏡,青石無聲話韶華。

風平雨歇後的空氣裡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像青草腥味的蛋糕,像主人許久未歸的老房子。

雲洄之跟楚若遊早起洗漱,忙完沒有急著出門,不約而同回到床上,做早操鍛煉身體。

楚若遊的月匈型很好,穿衣服時看不太出來,穿襯衫都不會太顯,反而清瘦冷淡。

但是衣服下豐腴妖嬈,一隻手都握不過來,白膩嫩滑。

雲洄之隻能承認自己是個俗人,她沉溺於曼妙的身體,放縱著自己的貪慕和惡趣味。

楚若遊跟她說不行了的時候,她問為什麼,楚若遊說太快受不了,她說那我可以慢一點。

結果還是不行。

那就不做,她也嫌累了。

忙完,收拾東西,雲洄之打開抽屜,「指套隻剩一盒了哦,得補貨了。」

紅潮從臉上褪下,淡粉色的皮膚歸於平常,楚若遊從失態邊緣回來。

喘勻了氣,漫不經心地接話:「不要補,這盒用完我回家。」

雲洄之驀然扭頭,身體微晃,膝蓋往未關上的抽屜上撞了一撞,「你就要走了?」

「過幾l天吧,後麵不下雨了。再逛逛吃吃,休息兩天,就差不多該走了了。」

楚若遊說話有氣無力,精神不濟。

卻沒像往常一樣閉上眼休息,她專注地望著蹲在床邊的雲洄之,想看清雲洄之的表情。

她的心理活動藏著她自己都未發現的惡劣,她想看到雲洄之聽見她話後的反應。

眼睛裡強忍不舍和失望,又不敢多說挽留。

她知道能看見那一幕,又或者,她心裡需要那一幕來確認些什麼。

果然,雲洄之低垂著眼睛,可憐兮兮地仿佛要哭出來。但是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她沒有身份說,而且她答應過,她不會挽留。

預想的快意沒有出現,楚若遊一看她這樣,心就發疼發軟。

她大概真是雲洄之口中的壞女人吧。

原來,看別人為自己情緒起伏這樣上癮。

她還沒來得及出口哄,雲洄之卻揚眉笑起來:「好啊,那就用完這盒你再走。」

她眼裡的狡黠讓楚若遊警惕,「在偷笑什麼?」

「沒有的,我就是愛笑啊。」

她想,後麵她要少跟楚若遊做,做也不戴,哼哼。就要耍賴!

可她轉瞬笑不出來,耍手段抓字眼有什麼用呢,楚若遊終究還是要離開了。

楚若遊不會永遠留在蒹葭。

就像她也永遠不會。

這個鎮子,這個夏天,她們,都在日夜不歇地往前走,永不再回。

她們摟了一會,擁抱能讓人分泌出對抗焦慮和不安的物質。

治愈彼此成了事後最重要的一環。

但是很快一人都失去耐心,背對背看手機。

又過一會,雲洄之調整了睡姿,翻身,看見楚若遊漂亮的背部線條。

肌膚細膩,像羊脂白玉。

雖然她對羊脂白玉到底是什麼樣沒個概念,但是她就這麼想了。

她從後拍張照,光線昏暗,於是拍出來的氛圍愈加撩人。

她發現她適合做個拍私房的攝影師。

她把照片發給楚若遊,配了一個「舌頭」的表情。

楚若遊背對她毫無動靜,但很快回復「菜刀」表情。

雲洄之發「紅色愛心」。

楚若遊回「炸彈」。

雲洄之發「玫瑰」。

楚若遊回「弱」。

雲洄之鍥而不舍發了二排「親親」。

這一次,楚若遊回復:[笨蛋,過來抱我。]

雲洄之扔下手機蹭過去,緊緊環住她的月要,想說些什麼,又怕開口都是沒出息的話,隻能緘默。

她在楚若遊發間深深嗅了一口,真好,楚若遊不再陌生,用的洗護用品都是她的。

她們倆現在像是一個人。

她感覺到,楚若遊親了親她的手背,又在她手腕處輕輕咬了一口。

屬小狗!

樓下聞子跟源源今天退房,退房前不知為什麼吵了一架,吵得蠻凶。

雲洄之在樓梯處聽到,想去勸,又怕火上澆油,沒好意思去。

楚若遊上午有個會議,雲洄之自覺讓出房間。

不等她發話,雲洄之不敢回,隻好去找小章玩。

她剛坐下,前台電話響起,小章客氣地問那邊是不是訂房。

那邊說是,問了客棧的情況,又問小章叫什麼。

「我姓章,立早章。」

……

回了一堆話,小章沒了耐心,終於覺得不對勁了:「我的學歷?你有什麼事嗎?」

雲洄之越聽越無語,走過去把電話搶過來,那邊中年男人正說:「我想了解一下你們民宿員工的整體素質和服務水平。」

「雲勇先生,你來住嗎?你就要了解了。來住先付定金,不來掛電話。」

雲勇大著嗓門問:「你怎麼在他身邊?!」

「雨天,我沒事乾,下樓聊聊天怎麼了?行了別說了,你等我下個月心情好再聯係你,這個月別再找我了。」

雲洄之掛上電話。

小章猜出來了:「你爸。」

「是啊,真會騷擾人。」

「他好像對我挺感興趣。」

雲洄之靦腆一笑,「他催我去他那相親找對象,我說我喜歡你,現在舍不得離開小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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