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回憶篇謝忱岸視角〔天時地利人和,他得償所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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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南枝那張被晶瑩淚珠浸透過的臉蛋,如深秋的雨,攪擾著他的夢魂。

謝忱岸從未後悔過那夜酒醉,神智出現恍惚看到她身影時,第一反應是覺得天時地利人和,再也壓製不住心底極端陰暗的占有欲,將賀南枝拽進了沙發裡。

如果沒有這個舉動,她可能再長大些,就會和謝忱時水到渠成的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祝福,對他,就會像是對待兄長一樣禮貌客氣,會叫家裡的哥哥那般,也這樣稱呼他。

他會永遠喪失觸碰她,哪怕是一根頭發絲的權力。

謝忱岸腦海中閃爍過無數會發生的畫麵,甚至自甘墮落的想過,賀南枝愛上的是謝忱時也不要緊,他們是雙生子,無論是樣貌還是體型都一樣,隻要在床上表現的好點,或許,她足夠爽,就勉為其難能把他當成替代品。

這個念頭紮根的太深,導致於下手也重。

看到賀南枝纖軟的身子瑟瑟顫抖的蜷縮在黑色薄毯裡,側臉潔淨如雪,隻要他伸出骨節明晰的長指碰一下肩頭,就會嗚咽著想往裡麵縮,長發沿著脊背散下,月要上那稚嫩肌膚上有一道泛紅的印子,是被他掐出來的。

她又有什麼錯呢。

錯在他不該卑鄙無恥的覬覦著這條漂亮小魚。

謝忱岸站在冰冷冷的大理石地板上,不敢太靠近,想安撫她崩潰的情緒,自知賀南枝在哭泣著什麼,與他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身體關係,這件事捅破出去的話,也就意味著她和心裡愛著的男人再也絕無可能了。

明知如此,謝忱岸那股偏執病又瘋狂在心底滋生了起來。

他眼底很快彌漫起壓抑的血絲,將賀南枝抱到了全景落地窗景前,底下是瑰麗璀璨的城市霓虹燈光,仿佛要當著全世界的麵,將她整個人獨占進靈魂深處。

變相地用這種罪該萬死的方式,證明她是他的。

永遠隻屬於謝忱岸。

半開窗簾的落地窗外秋雨停歇,偌大主臥被濃稠的黑暗籠罩著,無聲透露著壓抑的氣息。

謝忱岸汗涔涔的性感身軀也慢慢緩了過來,月要背的肌肉也不似夢裡初醒剎那間的極度緊繃到,他睜開那雙微潮的墨玉眼眸,看著床另一側那抹粉色鎏金長裙,是那晚她穿在身上的,被他撕爛,再也無法帶走。

凝視了許久,謝忱岸才伸出青筋浮起的冷白色手背,仿若是抱賀南枝,將裙子壓在月匈膛似是發燙的位置,呼吸間聞著彌漫開熟悉的雪問冷香,喉嚨溢出的音質沙啞的厲害,一遍遍地重復著:「南枝,賀南枝……」

除了低喚她名字外。

他又能說什麼,求她別再厭惡他嗎?

求她被強迫後,開始不再愛任何一個人,與他聯姻結婚,日後做謝太太,做謝忱岸的謝太太。

這個念頭連謝忱岸自身都覺得充滿了諷刺,那股不甘又得不到她半分垂愛的憤怒放肆地橫流在月匈膛的血脈裡,壓製不住的時候,他便開始酗酒,企圖用高濃度酒精徹底麻痹腦海中越發清醒的神經。

謝忱岸在思南公館待了二天。

這二天裡。

他除了處理一些重要件外,都是待在客廳的那張沙發上,麵朝著堪比水族館的巨型圓柱形魚缸。閒下來時,便盯著那條紅色錦鯉在盪漾的水波裡擺尾,外麵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到他眼眸裡,墨玉一樣的色澤仿若變得剔透,任何情緒都褪得一乾二淨。

更多時間裡,謝忱岸膝蓋都會放著台筆記本,屏幕上播放著關於賀南枝參演的電視劇。

出鏡戲份少得可憐。

時常一掃而過就沒了她身影。

謝忱岸卻耐心地反反復復觀看,收集在了加了鎖的件夾裡。

她不火,卻也逐漸在網上有了點粉絲和討論度。

因此謝忱岸還注冊了個微博賬號,思來想去,也沒有改昵稱,怕被她發現,一遍遍地搜索著關於她的詞條消息,偶爾碰到賀南枝被粉絲拉踩時。

他徹夜不眠的守著評論區,一個個去回復那些言辭犀利的黑粉。

「賀南枝是哪裡來的資源咖啊,就她那演技,憑什麼擠掉女主和男主組c啊?還男主愛而不得的白月光???請她先紅了再來碰瓷吧。」

謝忱岸搜索出男主劇中照片,自覺得很客觀的陳述事實:「他沒資格把賀南枝當成白月光。」

黑粉瘋了。

第一次見到小群員的粉絲也能囂張至此,原本也想扒出賀南枝的醜照羞辱回去,太糊了又沒演過幾部戲,網上照片少得可憐不說,那些她在劇組的路透照哪怕是素顏也美得讓人失語,仿佛自帶濾鏡似的。

隨即,謝忱岸又在腥風血雨的評論區挑釁諸位:

「她本人更美。」

「你見過賀南枝長什麼樣???不會是她請的水軍吧?來,告訴我她一條評論多少錢,這錢我也想賺。」

看到黑粉叫囂著。

謝忱岸想到在熱搜上看到了一個粉圈用的詞,簡短的敲出六個字:「我是她真愛粉。」

起先黑粉們還質疑他是水軍,等跟他在評論區耗了幾天後,才逐漸相信。

因為不是真情實感的粉絲,犯不著半夜二更都要爬起來回復她們一句惡評。

傍晚的夕陽穿透過樹枝,落在破廟紅色磚牆上。

這裡人煙稀少,偶爾除了居住在山腳下的村民會到半山月要土地廟裡上供外,斷網斷電,哪怕大羅神仙都很難尋到此處。

謝忱岸從容淡漠地攜帶隨行的一眾保鏢秘書乘坐私人飛機降在平地,更像是俯瞰眾生,緩步走了下來

看守謝忱時的人每周都會匯報一次這裡的情況。

雖然郵件已經堆積了無數封,也沒見謝忱岸打開過幾次。

這次為首的保鏢親自當麵匯報,一路絮絮叨叨勸說了很多。

謝忱時對破廟的環境還算適應,畢竟他年少時孽氣太重就被父親送到寺廟修身養性過一段時間,什麼吃齋念佛不在話下,況且他還愛跟二叔謝臨滿世界玩極限挑戰,惡劣的環境和危險程度比這裡苦多了。

就是太無聊。

謝忱時這個月開始頂替主持方丈的位置,給自己剃了個平頭,沒事就盤膝坐在殿內青石地板上,當著佛祖的麵,跟守門的兩個武僧商議著晚上烤麻雀的事。

而他這張俊美精致的臉龐,太具有欺詐性。

山腳下的村民都知道寺廟裡來了個帶發修行的僧人,會給人看麵相。

謝忱時披著個布料粗糙的灰袍,毫不避諱地露著鎖骨和一小片月匈膛線條,天熱時,他就每日抽簽決定哪個倒黴蛋武僧像個小媳婦似的,蹲在旁邊給他扇風。

看麵相也極準。

就是說話刻薄了點,非得說人家距離婚禮就差幾天的保守派老公不是處男,家族基因也不行,大言不慚地勸良家少女別誤入歧途。

遇到離過二次婚的來求姻緣,就說人家還得再離一次。

誰家的祖宗埋在地裡不安分,需要做場法事超度之類。

都不怕人家祖宗半夜爬起來找他理論,什麼叫不安分?

包括說誰家一米八幾的肌肉男腎虛,隨即就推銷起了寺廟強身健體符。

要不是門口數名保鏢和武僧跟看管犯人一樣守著他,謝忱時這股賤兮兮的勁兒,指不定哪天夜裡就暴屍荒野了。

近日陸續高溫,紅色磚牆後院的樹上蟬鳴聲叫個不停。

謝忱時索性懶得穿上衣,到了天黑時分,穿這條寬鬆布料的褲子就躺在佛祖底下,額際和脖後都被薄薄的一層汗沾濕,好不容易才在悶熱中沉睡過去。

也不知過多久,敞開的紅木門緩緩進來一道修長墨色的身影。

謝忱岸居高臨下的垂眼淡淡看謝忱時,在空無一人的四周,又過許久,才在青石地板坐了下來,外麵的熱潮和蟬鳴聲一聲比一聲響,他並沒有喚醒身邊還在睡的同胞弟弟,來此,也隻是看一眼。

在這二十幾年裡,謝忱岸對謝忱時的很多行為感到迷惑。

列如他是怎麼做到五歲了還尿床,能炫耀的扯下床單,光著屁股跑去給父親看,仿佛他尿出了一幅世界名畫。

他又是怎麼做到情緒不爽就當場蠻橫無理發出來,一邊強調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一邊抱著父親的褲腳,非得靠一哭二鬧這種幼稚小伎倆達到目的?

以及每回與他起紛爭,謝忱時都有辦法讓父親心軟偏袒。

永遠謝忱岸都是身為家族完美繼承人,生來就該無欲無求,無悲無喜去讓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

謝忱時像是灰暗天裡的烈日驕陽,耀眼的光芒深受所有人喜愛。

特別是他無師自通就知道怎麼跟賀南枝打成一片。

兩人還給彼此取了組合名。

叫什麼謀財害命。

謝忱岸第一次聽到時,覺得幼稚的要死,恨不得離這兩個空有皮囊的小蠢貨遠點,久而久之,他又發現離遠了,賀南枝就直對謝忱時笑。

她的喜怒哀樂, 就不會在主動跟他分享。

身為雙生子, 他自幼都知道,遠不如謝忱時性格討人喜歡。

這個家主之位。

隻是他早了一步出生,他是父親長子才順位繼承的而已。

殿內燭火的光在悶熱風裡微微晃動,謝忱岸透著極端乾淨矜貴感的身形落下一片陰影,無聲地被拉長,籠罩著地上謝忱時身軀上,他覺得熱,在地上側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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