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釣魚執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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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夜幕降臨之前,兩人回到了思南公館。

管家早已經提前備好豐盛的燭光晚餐,見此,賀南枝就沒去撳亮客廳璀璨的水晶燈,脫了細高跟後,她喜歡光腳踩在一塵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繞著椅子走了半圈,隨即看向氣定神閒將西裝外套脫下的俊美男人:「賀斯梵都被我趕下車了,你跟他到底在猜什麼謎語?」

謝忱岸將瓷器餐盤上某一道她不愛吃的紫色食物漫不經心扔進垃圾桶,免得她影響食欲,淡聲問:「什麼謎語?」

「就是——」賀南枝說不上來,朝他走近些。

而同時,謝忱岸已經坐下,很自然伸手把她拉到了腿上:「借你智商那事,吃完再談。」

跟他溝通真是要有八百個心眼子,可能還不夠用。

賀南枝剛想套話,唇微啟,就讓他餵了口。

謝忱岸顯然對旁人的事不在意,也不許她過度在意似的,這刻在他眼裡,什麼都不如填飽賀南枝嬌氣的胃重要,餵了她連續幾口,獎勵似的,在她柔軟唇上親了親:「喝點蘑菇湯?」

純白蠟燭台綻放出靡麗的燭光,在光線昏暗的餐廳裡,無形中為謝忱岸俊美的側臉輪廓鍍上一層柔和陰影,將他那股生來自帶的冷淡矜貴氣場朦朧了幾分,看得賀南枝心髒跳動得快了幾個節拍,不由地湊近些,鼻尖去聞他整潔衣領處的清冽淡香。

跟個剛出世的毛茸茸幼貓一樣,軟軟地,就知道往他月匈膛裡鑽。

謝忱岸指骨卻抵住她貼近的潔白額頭,語調冷靜又緩慢地讓她把湯喝了。

「我先檢驗一下你有沒有洗乾淨。」賀南枝對那桌燭光晚餐沒了興趣,都如數轉移到了他的身上,指尖去解襯衫紐扣,溫軟的觸感碰到他月匈膛顯得格外清晰。

而謝忱岸素來陰晴不定的很,隻是垂目盯著她,忽然毫無預兆地說了一句:「我要不來,你不是準備歇在林驚鵲那邊一晚了,洗乾淨有什麼用?」

賀南枝微微怔了下,表情無辜又真誠:「怎麼會呢。」

謝忱岸早就看破她這副心口不一的德行,漂亮的臉蛋生來都是拿來騙男人,長指不動聲色將她扯亂的襯衫紐扣一粒粒係回去,不讓看半片肌肉,麵無表情道:「我看你求之不得。」

賀南枝腦袋瓜遲鈍反應過來,敢情他在外一路裝成那副從容不迫的高貴模樣,隻是等著私下兩人獨處時,趁她放鬆戒備乖乖跟回家,突然來個秋後算賬罷了。

想通這點,小臉也皺巴巴起來:「你這人,故意哄我把賀斯梵趕下車,到家就露出真麵目,可怕的很。」

雖是這樣說,卻老老實實地坐在他腿上不動,伸出手去端起湯碗:「我還是吃飯吧。」

蘑菇湯很鮮,也不燙,入口能咽下的程度。

謝忱岸卻沒有打算輕饒過她的意思,沒片刻,又跟釣魚一樣放誘餌了,薄唇勾起極淡弧度:「真不斯梵一副閨中怨婦的嘴臉沖我發火,是為何?」

賀南枝喝湯動作停住,纖細手腕僵在半空幾秒,去踢了他修長褲子裡露出的冷白腳踝:「有完沒完了?」

謝忱岸持續淡笑:「不」

「你又不說。」她將精致的瓷質湯碗擱在桌上,抬起了清透見底的眼眸直直盯著他。

謝忱岸陰晴不定的性子偶爾也很好拿捏,列如小腦袋瓜換一個角度去看待他行為,在對視的幾秒裡,賀南枝抿了抿唇間的香菇鮮嫩味道,瞬間又開竅了點兒,比起她心心念念在意旁人,謝忱岸從始至終的姿態卻是天大的事,都沒有她嬌氣的胃重要。

猛然意識到這個,賀南枝那氣焰就瞬間弱了下來,抬起的纖白小手溫柔似水的去捏他肩膀肌肉:「唔,我有罪。」

她柔下,謝忱岸對這套也受用,沒什麼冷漠表情了,隨口問:「說來聽聽。」

賀南枝完全跟被他掌控住了一樣,聽話得跟擺在櫥櫃裡最精致的那款洋娃娃似的,想聽,漂亮的小嘴巴開始一頓輸出,懷著要把眼前這個身居高位的冷麵男人哄得暈頭轉向目的:「我不該給自己那超級厲害又長得禍國殃民的未婚夫設什麼禁欲期,就沖著他那臉,那八塊腹肌,我直接睡就好了呢,有罪是因為暴殄天物!」

「我還有罪。」

見謝忱岸清雋眉目舒展,她又慢悠悠地拉長尾音說:「今天我去找師姐,怎麼能忘記我那泗城豪門第一深情種未婚夫還在家裡苦等我回去呢,還得讓他大老遠跑來接,太不該了呢。」

三言兩語的甜蜜攻擊之下,外加一直揉著他肩膀,小手都沒停過。

謝忱岸慢條斯理地先掃了她眼,見表情誠懇,清冽猶帶男人溫度的氣息逐漸靠近,在那小嘴巴上親了一口:「下不為例。」

「那你能借我點智商了嗎?」賀南枝讓他親,趁著空隙悄聲問。

「現在借?」

兩人溝通存在很大的誤差,賀南枝口中的借智商,隻是表麵上的意思。

謝忱岸的所作所為,卻遠超於她純潔的想法。

一個小時後。

被他從餐廳桌抱下來時,賀南枝月要肢都快被折了,滿地狼藉的瓷器餐盤也碎得無法去看,怕是管家明天進屋都得報警,以為遭到了什麼入室搶劫的場景。

剛要落地。

謝忱岸就將她纖細雪白的腳踝握住,自然地抱起,嗓音偏低沉:「地上有碎片。」

剛好賀南枝也沒什麼力氣走路,身子骨軟綿綿地趴在他肩頭,唇還在微微地發紅:「大騙子。」

「嗯?」

「借智商是這樣借的嗎?」

謝忱岸逐步上樓,就著黑暗低笑道:「一滴未漏,都給你了。」

半響,賀南枝動了動腿:「漏出來了。」

久別勝新婚很完美地貼合在了謝忱岸身上,極端節製的禁欲期過後,難免是會沖動點,他先前沒上樓拿東西,而賀南枝被男色逐漸蠱惑得神誌不清,也忘記這茬了。

隻知道過程中,謝忱岸故意停下問了她好幾次,借得夠不夠。

現在清醒時分,她拿寬大浴巾給自己嚴嚴實實裹上,半跪在床沿前,拿手機戰戰栗栗的百度。

謝忱岸先去浴室沖完澡,披了件黑綢的睡袍,係帶鬆散,就這麼不疾不徐走出來。

許是看她那緊張的樣兒,冷白指骨伸過去將手機輕飄飄抽走,那雙墨玉眼在暗色裡掩不住笑痕:「才一次。」

「才一次也會中獎的。」賀南枝睜著雙瀲灩的無辜眼睛盯他,就差沒有罵罵咧咧了,因為不敢,求生欲使她認識到要敢罵,保準下一秒就會被謝忱岸壓在這張床上,再毫無阻礙的進行一次長達四十分鍾以上的借智商運動。

「我們起跑線也別這麼神速吧,本來在圈裡就是最早步入婚姻的一對了,遲林墨他們還都是個大寶寶呢,你就想我生小寶寶,狗男人的心真狠。」

她說到最後,還知道自動消音幾個字。

謝忱岸卻沒有說話,神色上看像是沉思了這件事。

賀南枝見他沉默,反倒是有一絲絲揣測不出幾個意思:「我沒說不願意,就是太早啦。」

「嗯。」

「嗯?」這就完啦,她還以為謝忱岸變態的偏執欲又要發作了。

誰知他長指將薄薄的手機還給她,語調淡淡道:「我們是該等等遲林墨他們,太早要小孩,影響夫妻生活。」

賀南枝頓時無言以對,他重點是在意最後那句吧。

謝忱岸已經將她香軟的身子抱了起來,往浴室走,閒聊般提起:「謝音樓三歲起就被送到顏家拜師學藝,我拜你父親為師,哪怕是不學無術的謝忱時,也經常被扔給二叔帶,父親便是嫌我們出生的太早,影響了他跟母親二人世界。」

賀南枝被放進溫水裡,彌漫過雪白的肩頭時,下意識摟緊他脖子,聽得入神:「我隱隱約約聽說過一個傳聞。」

謝忱岸開始跟她洗,長指溫柔得過分,耐心傾聽:「嗯?」

「你們謝家小孩被一些長輩戲稱是送子觀音。」

賀南枝猶記於心,好像是因為謝伯伯當初隻打算要一個,雙胞胎純屬意外,畢竟是牽扯到長輩身上,也不好多打探,她故意把謝忱岸也帶入水裡,害他再洗一回,稍微翻個身要在上麵:「小時候忱時逢人就說他是謝家最受寵愛的小少爺,被人笑,說他自作多情,挺難殺的,謝伯伯是錯用了某個牌子,才搞出了人命,還說那個牌子是出了名的送子觀音,因為你們的出生,都被整個豪門家主全體拉黑了。」

主要是有謝忱時這個反麵教材在先,誰家都不願意避孕失敗後,養出這麼一個無法無天的小仇家。

賀南枝問他:「是不是真的?」

謝忱岸長指扶著她,溫水濺起幾滴,落在他眉骨處:「忱時是挺難殺。」

賀南枝還想繼續問,卻被他一同拽到了透明的水麵下,口勿住了唇。

謝忱岸又給了她一次濃稠滾燙的智商,真正能喘口氣好好說話,已經到了後半夜。

主臥燈光熄滅,隻有落地窗的月光灑在地板上。

賀南枝垂眼盯著看會兒,直到被他從後麵抱住,才音色透著困倦的慵懶說:「我覺得賀斯梵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虧心事,他當年跟季家聯姻時也沒見要拿一千萬做慈善捐給戲團,這回和雷家聯姻,倒是跑到師姐這裡來獻殷勤,還對你沒鼻子沒眼的凶。」

謝忱岸長指隱在暗光裡,緩慢地撫扌莫她散亂在枕頭的長發:「你哥在港城投資了一千五百個億,他的項目繞不開雷家在當地的支持,這筆買賣成了,你賀家在富人榜資產又要刷新一位。」

賀南枝那點瞌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過頭看向他,若有所思道:「難怪季嘉述情願跟我賀家暗地裡撕破臉,也要去挖牆角。」

季家本就是普通豪門爬上來的。

當初金字塔尖的那幾家重新洗牌,他家取而代之是倒台的傅家,也就是謝音樓的丈夫傅容與家族,他父親憑一己之力讓傅家從頂級豪門除名,連累身為天之驕子的兒子猶如喪家之犬,用了整整十年時間才重新成為泗城新貴。

這些年季家父子的野心一向不小,依附賀家的同時,沒少鑽研著怎麼爬到塔尖。

賀南枝理直氣壯地挑撥離間道:「季家父子肯定是想把你謝家也取而代之,成為第一豪門。」

「謝忱岸,你可千萬要守住家業!」

她小腦袋瓜胡思亂想著,去扯了扯謝忱岸的睡袍衣帶:「萬一你家倒台了,我這麼年輕貌美,季嘉述把我強取豪奪回家,啊啊啊——我又沒你那麼貞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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