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重金懸賞小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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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被抱到浴缸裡,一絲不苟地洗完全身,重新懶洋洋地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時,賀南枝都累倦到極致了,還玩了三分鍾平板,等床側微陷,謝忱岸什麼都沒穿就掀開被子躺進來,她才轉了個身,養成骨子裡自然的習慣就朝他懷裡找位置。

男人結實性感線條的月匈膛還沾著冰涼水汽,頃刻間,就將她薄若煙霧的睡裙料子浸透個徹底。

賀南枝沒躲,纖瘦的手腕被他長指扣著,先是無意間般觸碰到人魚線,往下扌莫,又白又薄的耳垂忽而一燙,他啞著嗓子說:「握會。」

念及謝忱岸的服務很到位,賀南枝也不是小沒良心的。

一邊被他狂風驟雨般的親口勿著臉頰和眉眼,一邊忍著羞恥,微閉睫毛,手酸了就不知不覺地停下來,可是沒過多久,便會吃痛地被謝忱岸咬醒過來。

他專挑衣服能遮擋住的地方咬,還真是體貼入微了,怕她明天跟劇組化妝師不好交代。

……

賀南枝纖弱的身子陷進椅背裡,還蓋著厚重毯子在補眠,驀地被一聲超音倍的尖叫聲驚醒,睜開水霧朦朧的眼眸剎那,覺得整個小心髒停跳了半拍。

「啊啊啊!!!」

桑落蹲在地上刷手機,不知怎麼就開始狂掉眼淚,半包紙巾都被抽完也不夠用。

旁邊查閱近期藝人工作日程安排的譚頌見賀南枝被驚醒,已經來不及噓聲阻止她。

「我、我關注的一個消失很久的昆曲博主小鯉出現了!」桑落難抑激動心情,一把抓住譚頌的手臂:「淩晨三點啊,她點贊了一條《山水覓清音》的視頻,啊啊啊現在戲曲圈都傳遍了,她還在!!!」

譚頌不混這個圈,不懂桑落這種堪比追星的狂熱心態。

沒等說點什麼,桑落哭聲戛然而止,又去看椅子那邊。

看到裹著小毯子的賀南枝已經徹底醒來,纖細手臂懶懶地搭在手扶上,沒睡好導致略酸澀的眼尾仿若暈上一抹極淺胭脂色,正安安靜靜地注視著她。

比起自家藝人無論做什麼,都是一副古畫裡的仙女氣質兒。

桑落被驚艷之餘,不忘記整理下哭到亂糟糟的劉海,聲音抽抽嗒嗒地說:「南枝,你聽說過小鯉嗎?」

「聽……說過的吧。」賀南枝紅唇溢出尚未睡醒的模糊音色。

桑落沒注意到賀南枝表情,就顧著陷入興奮裡了:「她重新登號了,她是不是打算回歸戲曲圈了?當初突然人間蒸發的時候,大家都在猜她唱腔的音色聽起來年紀很小,可能是誰家關門小弟子跑出來亂玩網絡,又被抓回去什麼的了——」

小鯉藏的太嚴,當初不管網友怎麼猜她身份和容貌。

各種謠傳的版本都有。

甚至有人為了故意激她露臉,還怒發一百個帖子扒她是男扮女裝的蛛絲馬跡。

桑落那時在讀書,還不懂人心險惡這四個字怎麼寫。

她隻知道小鯉很神秘低調,喜靜,從不跟粉絲線下聯係,也婉拒了很多找上門來的商業合作,小鯉不是為了名利錢財,隻是純粹熱愛非遺戲曲文化。

……

賀南枝瑩潤指尖緩慢地揉著眉心,又看了看這手,昨晚也是哭模糊了,早知道不玩那三分鍾的平板,也不至於手滑點個贊,惹了風波出來。

桑落依舊還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一整日捧著手機都快刷冒煙。

而同一時間。

遠在瀝城的茶館裡,二樓靠窗台的包廂靜得出奇。

林驚鵲輕點手機,從小鯉的微博界麵退了出來,繼而,抬眼看向坐在梨花木桌對麵的雷鈴薇,她看似身體欠佳,肩上披了件淺白色大衣,露出的腕間也白,唯一的色彩恐怕隻有指尖撥弄的那株淺紅山茶花。

兩人都未開口,直到樓下服務生將精致糕點端上來,又退出去。

珠簾輕輕作響,發出清音。

雷鈴薇見林驚鵲麵前的普洱茶半口沒動,啟唇,細柔的聲音慢慢說:「從出生起,我就注定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嘗盡世間酸甜苦辣,茶濃了與藥性相沖,吃的甜,胃消化不了,每日隻能清水煮菜,嘴裡永遠都是股苦藥味。」

林驚鵲仍然平靜地注視著這位氣質柔弱易折的名媛。

從錄製完節目的現場,雷鈴薇突然獨自出現,並且聲稱是邢雪名義上的姐姐,似乎這一切都預兆著,來者不善。

言多必失。

林驚鵲隻是禮貌淺彎唇角。

雷鈴薇也不在意她這般態度,繼續往下閒談:「林小姐,我很羨慕你無論夏日暴曬、冬天冰霜都能日復一日站在台上,而我,困在家中,就像是父親養在溫室裡的花擺了,隻有觀賞性價值,卻毫無用處。」

「雷小姐既來找我,應該知道我於你,也無用處。」

林驚鵲並不家的事,語氣清淡提醒。

雷鈴薇卻輕聲道:「怎麼會沒有呢?」

來到瀝城前。

她手上有一份林驚鵲出生起至現在的所有資料檔案,早熟記於心,而翻來覆去地看那些記錄在檔案的文字,她是想尋出能威逼利誘這位如同清水一樣的昆曲美人任何軟肋。

卻無從下手。

雷鈴薇是沖著嫁入泗城賀家去的,沒有愚蠢到去動昆劇院。

原因很簡單,怕是敢動,隻要林驚鵲稍微透露點口風,賀家那位被無數人捧在手掌心裡的金枝玉葉就能不遠千裡來撕了她的偽善真麵目。

雷鈴薇像是無香的鈴蘭花,生理教會了她處處得守規矩。

劇院她不能動,隻好從男女情感上下手。

雷鈴薇端起淡到無味的茶水,潤了唇,才對林驚鵲說:「倘若邢雪沒有認錯未婚夫,新春之後,賀家該辦兩場訂婚宴的。」

林驚鵲纖細指尖擱在膝蓋上,微微顫了秒。

雷鈴薇平靜道:「她在家中備受我父親寵愛,又因自幼容貌過於出眾,是十個養女裡最驕縱厲害的,這些年順風順水沒有栽過跟頭,自信以為賀斯梵是個普通平凡的男人,能輕易拜倒在她美色下。」

誰知賀斯梵俊漠的外表下是一顆鐵石般冷硬無比的心,他選聯姻對象,要的是雷家在港城的人脈,哪怕未婚妻普通點也沒無所謂,別給賀家百年清譽蒙羞就行

話頓兩秒。

在林驚鵲開口前,雷鈴薇打斷了她想說的話:「我知道你心慕賀斯梵多年。」

茶室一靜。

林驚鵲垂眸不由地笑,隻是很淡很淡:「是麼。」

雷鈴薇直言:「林小姐,我們不是對敵關係。」

前有季茵茵視她為情敵來鬧事,林驚鵲沒想到雷鈴薇會說這話,訝異了瞬,靜等她下文。

都是心思通透之人,交談起來也不用彎彎繞繞。

雷鈴薇給出了,力所能及可以給的誠意:「你苦苦守著昆曲團,不敢丟了恩師的傳承,跟以家族利益為先的賀斯梵隔著雲泥的距離,你嫁不進賀家這種頂級豪門,而我能,但是我也知道賀斯梵唯一的惻隱之心,怕是從你這裡奪不走的。」

「雷小姐誤會了。」

「林小姐,我隻要賀家主母這個名分,婚後會繼續定居在港城雷家,你可以繼續守著昆曲團,有實無名在泗城跟賀斯梵在一起。」

雷鈴薇的話落間,引得林驚鵲重新端詳起了眼前的她,過半響,端起茶杯抿了口,過濃的茶水讓眉心微蹙著,繼而輕聲答:「何必犧牲至此。」

「我父親在外有數不清的情人,他那些養女,誰知道又有幾個是他私生女呢,母親生我時,便是被父親的情人氣到早產……」

雷鈴薇的身子骨病弱,活著就不容易,也無心拘泥於小情小愛裡:「林小姐,無論有沒有你,我對嫁入賀家都勢在必得,想跟你做個交易,隻因你心善,又愛慕了賀斯梵這麼多年,我想成全你。」

冠冕堂皇的話說了一堆。

林驚鵲卻問:「雷小姐要我怎麼感謝呢?」

「你為賀斯梵生的孩子,必須給我撫養。」

雷鈴薇眼眸被窗台外的天光照得接近透明程度,卻看得林驚鵲不合時宜想到了某種剔透的蛇類,看似美麗易碎,卻含有劇毒。

「我不敢擔保賀斯梵日後會不會像我父親位高權重後,私生活上一比糊塗賬……但是,你的孩子倘若擁有雷家外孫的身份,對將來競爭賀家繼承權,總比親生母親是個普通出身要勝券在握許多。」

雷鈴薇的長遠計劃,仿佛萬無一失,隻要她肯點頭。

林驚鵲淡淡嘲諷道:「雷小姐隻要權,賀斯梵目前年紀還輕,應該是具有一個健康成年男人的生育能力,有費盡口舌勸我做情人的功夫,不如去找幾個跟你誌同道合的送他床上更來的容易。」

「但是你在啊。」雷鈴薇見她似乎不為所動,眸光也偏涼了下來:「以賀斯梵連續兩次都聯姻失敗的經驗之談,搞定了你,我和賀家的聯姻才不會輕易出變故。」

「你該搞定的是賀斯梵。」

「他我自會說服。」

雷鈴薇知道賀斯梵要的聯姻是一位能跟他成為頂級豪門標準的模範夫妻。而這次聯姻,是她能改變在雷家地位的唯一天賜良機,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變故,她都得多喝三碗藥去打起精神應對。

雷鈴薇也理解像林驚鵲這種對骨子裡倔性的女人,是得水滴石穿去說服。

於是話已盡此。

她透白的指尖扶著冰冷桌沿起身,提前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林小姐,放眼望去沒有誰比我更能容下你的了,如果賀斯梵將來的妻子是另有其人,你怕是連一席之地都別想有。」

隨著雷鈴薇下樓離去,空氣中那股藥香味也散了。

林驚鵲柔旖似蒲柳的身影靜坐著不動,又端起茶杯抿了口。

今日茶館的普洱茶,苦味格外濃,絲絲順著咽喉頃刻間就浸透了五髒六腑,直至心髒。

這兩日在劇組裡。

賀南枝無論是拍戲還是休息的空隙裡,都能聽到桑落念經似的念著小鯉這兩個字。

她想說點什麼,卻聽到桑落神神叨叨道:「我們昆曲圈裡有好多人都發帖重金懸賞小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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