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火燒小洋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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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玻璃外的庭院亮著暖橘色光暈,透進來照亮了半個客廳。

看著茶幾旁邊堆了大小十幾個行李箱,以及剛走掉的那一群聽從吩咐的保鏢還不忘將門掩上,賀南枝反應極速,先去攔謝忱岸,纖軟的指尖握緊了男人冷白修勁的腕骨:「別動怒,奈奈阿姨十月懷胎的時候,他跟你還跟個連體嬰似的光溜溜黏在一起呢。」

她是會比喻的。

話音一落。

連仰在柔軟真皮沙發靠背裡的謝忱時都倏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賀南枝,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賀南枝漂亮的臉蛋瞬間垮起來,踩著棉拖走過去就要踹他。

「你才壞了小腦子!」

就在謝忱時扯過靠枕抵禦的時候,藍纓也終於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高跟鞋稍頓在了玄關處。

謝忱岸眼風極淡掃向她:「把人帶走。」

藍纓纖細精致的指甲捂著月匈口,心想幸好還有挽回餘地,不是什麼血淋淋的案發現場,趕緊去拽謝忱時:「親愛的,你前些天相親不是拒絕良家少女,突然想拯救小寡婦了麼,跟我提出離婚的不要,怕前夫回來鬧,要喪偶的那種……我篩選了一個完美符合你的人選,葉氏大小姐,剛死了第三任丈夫。」

「人給你約出來了,要是看順眼,明兒就能領證!」

謝忱時卻說:「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藍纓手指忽然一鬆,隨即優雅地側過身,對在場的謝忱岸和賀南枝,唇角始終彎著弧度:「勞煩二位轉過身。」

賀南枝不明所以,卻選擇尊重她。

剛麵朝牆壁的時候,眼尾餘光卻瞄見藍纓穠麗的容顏冷了下來,脫掉一雙紅底高跟鞋,就狠狠地抬腿,踹了還在沙發上躺屍的謝忱時好幾腳,待解氣後,又彎月要,將鞋子穿上。

重新抬起頭時,又是自帶招牌式秘書職業微笑。

「我近日休假就多學了一門腳語,看來是沒白學。」她看向謝忱時被踢到腹肌,想暴怒又強行忍下來,額際的青筋都浮現在了冷白皮膚表層,幸災樂禍的掩著唇笑了笑,又對著賀南枝分享心得:「你看,適當的切換一下語言溝通係統,事情就變得簡單的多了呢。」

是簡單了。

謝忱時直接以被暴力毆打至重傷做借口,直接死在了沙發上。

「你們誰敢再碰我一下,下半生就等著被訛吧。」

這話剛出。

賀南枝又給他補上一腳。

謝忱時捂著膝蓋,月匈膛內那顆昂貴而脆弱的心髒碎了滿地,眼神震驚看著她「你!」

賀南枝立刻躲回了素來神色淡漠的謝忱岸身後,又露出一小半張漂亮的臉蛋,紅唇慢悠悠地拉長了音調:「謝家掌管家業日理萬機賺錢的是我未婚夫啊,你下半生本就是靠你哥養,這不踹白不踹嘛。」

藍纓在旁邊,差點沒笑氣茬過去:「小公主殿下真相了。」

賀南枝為了避免兄弟相殺,在謝忱時堅持選擇死都要拉著這棟思南公館同歸於盡之後,她跟謝忱岸十指相扣,踮起腳尖先在他耳旁做一番思想教育工作。

等把男人哄好,再去找出一張紙和鋼筆。

賀南枝清了清嗓子說:「你跟藍纓要住下也行,做飯打掃衛生先分工清楚。」

謝忱時立刻抗議:「雖然我一向低調有內涵,對自己是第一豪門謝家出身的富貴少爺這個不太平易近人的高貴身份深惡痛絕,但是要傳出去我天天在家洗衣做飯,還有什麼臉麵?」

賀南枝垂落的眼尾輕抬,輕輕淡淡地看他好幾秒。

「我不可能給你們做飯,洗碗可以。」

「唔。」

「誰做飯?」

「你哥哥呀。」

賀南枝筆尖陡然頓住,側過臉看向神色自若靠在沙發上,膝蓋還擱著個筆記本的男人。很顯然,謝忱岸往往這時候都對他倆的智商感到無可奈何,索性就不參與,郵件已讀了一封又一封,儼然是副「謝氏掌權人日理萬機」的高貴做派。

謝忱時輕嘖出聲:「他廚藝能好?」

賀南枝睜著清透的眼眸很認真地說:「能啊,萬能的謝大公子一切都是最厲害的。」

窗外的月亮高懸於天際,柔和的光暈又晃晃地照進來,恰到好處落在圍坐在寬大鬆軟的沙發上四人身上,賀南枝懶懶倒下來依偎在謝忱岸懷裡,布料綢滑的裙擺如一抹胭脂紅在男人黑色西裝褲迤邐而下。

而謝忱時沒什麼正經,看著挺不好對付,修長的手拿著她那薄張紙劃來劃去,正點出憑什麼洗菜切菜都得他來。

藍纓曼妙婀娜的身姿坐在一側,端起水,紅唇沾了沾玻璃杯沿。

這晚,思南公館肆無忌憚地喧鬧著,偶爾巨型魚缸裡的魚兒倏然擺尾,水波一盪,轉瞬即逝的浮光虛影又在這人間煙火氣中,漸漸地恢復平靜。

賀南枝剛舒舒服服的泡完澡,帶著一身裊裊水汽的淡香走出來。

還未靠近床。就讓推門進來的謝忱岸給抱住,壓在牆壁前,男人滾燙的溫度透過來,挨近了,都灑在了她白淨的側臉肌膚上:「我今晚可以跟你親密交流一下嗎?」

這般難以言喻的親昵感,讓賀南枝心髒猛地跳動,微微抬睫,從他俊美如畫的麵容瞧出了點兒端倪:「公館的隔音效果怎麼樣?你先別醋啊,我是怕謝忱時那家夥早上說我們擾民——他什麼瘋批德行你也懂的,要不親幾口?」

謝忱岸的偏執欲大多數都體現在夜深人靜的這張床上,沒弄個她哭濕了枕頭求饒,軟聲軟氣地哄著他,淚水流到快脫水的程度,是不會輕易就罷休的。

她有羞恥心!!!

萬一被謝忱時和藍纓聽到點動靜,明天會尷尬到原地撞牆的。

謝忱岸垂著似鴉羽的眼睫,隻是那墨玉瞳仁像浸了雪水似的:「你放他進來住公館,隻願意跟我親幾口,是不是下了床,你更喜歡跟他在一處玩?」

「沒有。」

「他說要住主臥,你還答應了。」

「謝忱岸,你是年紀輕輕就象征性耳聾了麼?」賀南枝抱住他的肩膀,就差沒整個人柔軟無骨的掛他身上去了,也不顧搖搖欲墜快鬆散開的睡袍,清靈的音色透著氣急敗壞說:「分明是謝忱時說要住主臥,我說可以啊,我摟著你睡床,讓他睡床底下。」

謝忱時這人富貴少爺命的毛病挺齊全的,把自個兒養得嬌弱個不行,住個房間,嫌棄床不夠寬大,容不下他近一米九的黃金比例性感身材,又嫌棄被子顏色藍得太黑,影響他的睡眠質量。

藍纓給他換,當場拿手機訂床,用鈔能力來和平解決。

結果謝忱時又開始嫌棄浴室裡的水髒,毛巾質量也不好,會刮傷他肌膚。

在藍纓想切換語言係統,忍無可忍跟他講道理的時候。

謝忱岸麵無表情地直接把他摁在了浴缸裡,從玻璃酒櫃裡拿了一瓶珍藏的威士忌將他這張臉,以及全身都消毒了一遍,沒等謝忱時要跟他對手來一架,聲線寒冷且沒有商量餘地:「淩晨之前我要看你房間沒熄燈,就等著家法伺候。」

說起家法伺候,謝忱岸被親姐稱之為人間小戒尺,不是白叫的。

藍纓記憶猶新有一年。

謝忱時正值叛逆期,最不服管教的時候,跟母親薑奈嗆聲了幾句。

後來遠在國外出差的謝闌深得知愛妻被氣得當場落了幾滴淚,就放下百億的合同生意,連夜坐私人飛機趕回謝家處置這個孽子。

那次,謝忱時被保鏢從烏煙瘴氣的娛樂場所押了回來,當著祖先牌位,動了家法,讓謝忱岸用一根黑檀木戒尺抽得半個月都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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