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回五 所尋之人近在尺 改頭換麵萬花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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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眼黑龍血盆大口露獠牙,麵青怒氣相彌漫,身曲鱗層顯傲骨,漣漪擺尾遁無形。密室門合,燭光滅,龍骨生,龍身怒,染赤紅。龍須顫栗向吾撲來,龍息之氣壓迫吾之心脈,先前所中劉邑之掌力復發,一股熱血從口噴出,吾命險喪於此。吾蹬石壁避之沖擊,黑龍撲空怒吼再擊,吾踏祭台一躍至龍脊,黑龍擺尾欲震之,水麵翻波逐浪,吾身已濕。

再觀黑龍騰空而上,眼見欲擊穹頂,吾便一躍而下,墜入地下河內,水深而不見底。黑龍俯身下水,張口欲吞。吾用力下潛,黑龍追擊在後,咫尺間似已入其口,水中顯一光亮,雖已嗆水體力不支,然憑月兒之像使渾身解數遊向光亮,其現一口,可容一人,入口上遊乃一密閉空間,內氣息貫之,吾尚可呼吸。黑龍困於洞口猛擊之,洞之顫,若塌,片刻地之顫動停歇,水麵靜如死水,黑龍方棄。

再觀王箜原路折回劉府後罩房,先前因救二女而體力不支,畢竟身力大不如前,然欲解救於吾,拚盡全力再上。未至後罩,地麵劇烈晃動,致劉府眾侍衛全員而出,劉邑則攜侍衛駐守於後罩房前,王箜無奈隻可靜觀,內心五味雜陳,既擔心吾之安全,然無能為力矣。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將二女送回萬花,而後再回!」,王箜念二女仍未脫離危險,便折回將二女送回萬花樓歇息。

片刻,吾體力稍回,起身取火折,觀之密室,其內「龍緲」叢生,其狀盛於黑龍潭,幸吾先前向王箜取朱躁,方清醒。前些時日萬花櫻桃慘死以及今日密室所生迷幻皆有龍緲作祟,不知源頭竟在於此。

今日之事令吾震驚,一驚聚林劉府之下竟藏邪物黑龍,其緣於何處,為何困於劉府。二驚劉府暗黑之事,蜿蜒密道、迷魂龍井、藏寶之室,劉邑與麒山長老密謀何事,恐怕江湖再現腥風血雨。

此間亦如上方密室,氣息乃生門,吾捂鼻徑直穿過龍緲叢,觀之洞壁四周,潮濕蘚生。唯一處蘚稀而呈線狀,手觸顯石門,門縫內氣息貫入,石門非重非密。吾雖傷亦可聚氣,攤手運氣以掌推之,石門左右緩開,現一雙岔密道,左乾燥而貫氣息,右濕潤而無氣息,未思吾便屈身穿之左道,盡頭為一巨石。道上乃一木,吾雙腿合力支撐密道,貼身聞之木外,並無聲響,雙掌撐之輕易而開,竟現於書房。密道隱於木榻之下,觀之屋外四處皆侍衛巡邏,「想必與那黑龍鏖戰驚擾劉府,此番如何脫身?」吾在旁焦躁不安。

突然門外侍衛被召喚散去,隻聽「快!快快!老爺命眾人速去後罩,有物被盜!」,吾輕蔑一笑,「劉邑,你萬萬想不到今夜我大鬧劉府,天助我也,若非一場火,吾斷不可尋回玲瓏四方白玉璽,方才雖未尋得月兒、柳梅,然與黑龍鏖戰之際趁機奪回玲瓏四方白玉璽,也算不枉此行,今夜劉府秘密暴露,二女失蹤絕對脫不了乾係,待我回萬花養傷,而後一定揭穿這所謂名門正派!」,待眾侍衛散,吾出書房繞道越劉府奔萬花而去。

後罩房內劉邑正徘徊於「黑龍飛天圖」旁,焦躁不安默念「孫長老,為何還未到此?」,劉邑再喚一名侍衛,「再去一趟內府,喚長老速來!」,侍衛飛奔而出後罩向內府趕去。

片刻,麒山族孫長老手持浮塵急匆匆趕到,劉邑一見孫長老,便上前知會「長老,大事不好!寶庫被盜,我方才先進洞內,發現寶庫上方石門竟被破,石塊灑落一地,然前方陰陽八卦石門安好如初,我不敢私自查看,特命侍衛請長老到此!」劉邑神情慌張。

「劉兄,莫慌,待我查探一番,其他人門口候著!」說罷,二人攜梯便穿入密道。

密道盡頭石門處,石塊散落一地,密道下寶庫暴露無遺,「此密道除黎兒外,唯吾二人知,怎可有外人進入,方才老朽入室,石門皆完整,才一個時辰不到,為何密室被破,況機關未動,若非知情人士,怎可如此了解此密道?」孫長老若有所思地看著劉邑,眼神中充分懷疑。

「長老,我怎可會監守自盜,當初吾父言之密道可長可短、可難可易,如此玄妙,我怎會破之,況且石門可機關開啟,我更不可行此無用功!」劉邑麵露難以置信之態。

孫長老撫須言道,「言之有理,當年汝父劉尊為壓製黑龍氣息,尋訪東洋,後帶回諸多東洋秘術,西鷺塵玄子擅機關秘術,得知正山門得東洋之術,便登門拜訪尋術,汝父許諾若其可布壓製黑龍「弭」機關,便毫無保留將其獻出,塵玄子為此花半年才有此黑龍飛天密道。事後汝父親試,覺藏寶閣過於復雜,便要求其在藏寶室上開一個石門,其他則防止密室被盜,塵玄子無奈言之此密道若開一口則風水盡失,汝父堅持,這才顯如此唐突石門,此石門開口貼合密道,若非內部絕不知曉,況石門之重竟隨意被破,破門之人不容小覷。劉兄,黎兒也知此密道,且今夜所生諸多怪事,令老朽不禁擔憂,貴府不再安全。」

劉邑聽罷,冒出一聲冷汗,「長老,您了解我兒劉黎,他雖做事莽撞,但也絕不會泄露密道所處,況黎兒因被黑龍所咬而身受黑龍極陽之咒尚未破除,其已無內力,這破門若無功力談何容易,我揣測必有人跟蹤才得知此密道!」

孫長老微微點頭,示意劉邑將木梯放下,自行先入密室,劉邑而後。長老耳貼南牆山水畫上,聞之並無聲響,欲開啟暗門,劉邑隨即用手製止,「長老,我有一事不明,方才地動山搖莫不是暗門之外黑龍「弭」所致,其從未出現如此動靜?如若真是「弭」,我二人貿然入內會不會」劉邑神情凝重。

「確為弭,不過放心,弭不會攻擊我二人,我二人身內有黑龍心決,且劉兄尚在修煉「魔閻決」,本為一體,一向靜臥弭因感應玲瓏四方白玉璽所生真龍氣,自然有動!今日後罩布匹房走火,也應為弭噴火而致,此日天氣乾燥,火息向上引燃布匹,另外其母仍困於震雲觀,弭不敢妄動」言罷,便開啟黑龍暗門。

隻見水麵平靜,黑龍「弭」潛入水中並未顯現,孫長老一眼便瞧見祭台之上空空盪盪,驚呼「不好,玲瓏四方白玉璽被盜,方才我隻覺破門者乃為錢財而來,竟不知其盜走玲瓏四方白玉璽,到底是何方人士,竟如此大膽!」劉邑從未見麒山長老如此狂暴,默不作聲低頭站於其旁。

「劉邑,今夜有沒有什麼生人出現,此人竟盜我玉璽,壞我修煉大計,我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孫長老緊握雙拳,白須揚起。

此刻醜時,吾近萬花門,「阿嚏!」一聲,捂著肚子似受風寒。

「劉府已驚,玲瓏四方白玉璽消失遲早會被發現,今夜唯我一陌生入內,劉邑雖不知吾之身份,然此事因劉黎而起,想必不久劉邑便會查清吾落腳之地,現需攜眾人速離萬花!」吾心中所思。

一刻前紫凝、媚兒早已蘇醒,發現已於萬花樓內,驚訝不已,因劉府被莫名擊暈再入萬花,二人急於尋吾,質問王箜才知曉吾被困劉府,二人欲手刃王箜,紫凝氣憤「王老前輩,我念及汝乃江湖義士,才未痛下殺手,公子被困於黑龍之洞,你為何私自做主將我二人安置於萬花,你於心何忍,你這是置我二人於不義!」楊媚在旁同樣怒氣滿滿。

「兩位姑娘,我雖人品一般,然皓冬兄弟乃吾萬年之交,況且我將梅兒已托付於他,怎可置於其不顧,實在是先前皓冬兄弟再三叮囑,若遇緊急,第一時間將二位解救而出,我既然答應,怎可食言?」王箜滿臉愧疚,無奈嘆氣。

媚兒見狀露不屑,「既然如此你將我二人解救於劉府外即可,為何不再前去施救於公子?」,王箜聽罷連忙解釋到,「我有,在將二位救出劉府後,我又折返而回,但黑龍動靜已驚擾劉府眾人,後罩房內重兵把守,實在無法入內,隻能先將二位送回萬花,再行其他!」

「罷了!我們也不在這聽你毫無意義的解釋,媚兒!我倆現在就去劉府,管它什麼刀山火海,不見公子誓不罷休!」紫凝拉著媚兒手,奪門而去,王箜束手無策。

剛出萬花門,四人撞見,麵麵相覷,吾正欲詢問三人,隻見紫凝與媚兒眼含淚水向吾撲來,一左一右擁抱至一起,「公子!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媚兒抽泣著,紫凝則睜著大大的眼睛委屈地看著我。

「好了!好了!兩位姑娘,我已無大礙,隻是方才與黑龍鏖戰,舊傷復發,無傷大雅!兩位不必過於擔憂!」吾扭扭捏捏,試圖推開二女,見無用,隻可作罷。

「皓冬兄,你可回來了!我差些成為罪人,生怕你折在裡麵,出來就好,我總算有所交待了!」王箜見吾安然無恙,長舒一口。

「王兄,不用自責,你們能安全,我心已安!多虧了前輩,紫凝與媚兒才得以獲救,皓冬在此拜謝!」說罷,吾便拱手拜謝。

二女聽聞,情緒稍有轉變,皆撒手麵向王箜言之,「抱歉,前輩,我二人方才心急才出言不遜,望前輩不要見怪?」,王箜則搖搖頭,「兩位也是為了皓冬兄弟安危,我完全理解,不必客套!」,若非今夜我及時出現,恐怕三人關係愈加緊張。

紫凝與媚兒左右攙扶著我,小心翼翼!

「兩位姑娘,不必如此,我所受之傷尚未不可治,無須攙扶!」兩女臉龐潮紅,尷尬收手,「好的,公子!那您慢些,早些進房間歇著,我和媚兒去給您打水!」紫凝含情脈脈的低著頭,壓著細細的嗓音,羞澀的氛圍充斥著周遭。

我不禁寒顫,美女妖艷令人沉淪,然身之事並未完結,怎可隨便動情,「不可,你們看!」隻見吾將玲瓏四方白玉璽從包裹中掏出,眾人皆驚。

「我與黑龍鏖戰之際,將玲瓏四方白玉璽奪下,黑龍驚擾劉府,劉邑眾人遲早會發現我的蹤跡,此刻不可放鬆,需收拾包裹速離萬花!不過為何劉府地下竟藏有黑龍,此龍無眼,好生奇怪!」

觀王箜此時他表情難堪,若有所思「當年之事我斷不可告知皓冬兄弟,更不應該將其牽涉其中,當年宗主欲滅結拜大哥孫裕,我千不該萬不該施救於大哥,導致遂門滅門,麒山族也遭此磨難,大哥一生求真龍秘訣,真龍未尋卻於黑龍潭釋放邪物,並孕育三子,一曰弭,二為睨,三位霽,皓冬所遇乃弭,無眼巨口,可噴火,其鱗片可入藥、可煉油。待吾尋得梅兒,自會為宗主報仇,親手手刃孫裕!」

「王兄,怎麼?有心事嗎?」吾觀其情緒不對。

「沒有!隻是心中覺皓冬兄不易!」王箜敷衍回應。

「勿憂!當務之急速離!」吾闊步向室內步入,三人也來不及細想,便隨吾入內收拾。

再觀劉府,孫長老正在氣頭之上,劉邑且憂慮不安,突然劉邑驚呼,「對了!今夜劉府抓了個毛賊,被吾重傷,現關押至牢房內,莫不是與此人有關?」

孫長老聽罷,立即向牢房內趕去,並追問劉邑此人情況,「劉兄,此人你可知為何來府,是否與失火一事有關?」

劉邑一臉無辜,「長老,此人由來,我還未過問,隻是我在重擊他前,發現此人武功似曾相識,但始終記不起到底相似何處?」

孫長老並未多言,領眾侍衛加快步伐至外院西側屏門處,發現牢房門外無一守衛,隻聽涼亭傳來酣睡呼聲,「給我打醒他們!」劉邑火冒三丈。

一頓拳打腳踢,一聲聲鬼哭狼嚎,「大人,我們再也不敢了,饒過我們吧!」

「殺了!我劉府不養閒人!」話罷,隻見劉邑身後黑衛上前手起刀落,可憐兩守衛瞬間身首異處,魂斷涼亭。

「劉兄,鬼倉途一走,我看你這劉府毫無規矩了!」孫長老瞟了一眼劉邑。

劉邑身軀一顫,「長老,所言極是,事後我給他們立立規矩!」其身後侍衛速低頭後退,氣氛沉重。

孫長老在前,劉邑在後移步牢房之內,「此人何在?」孫長老轉身詢問劉邑。

劉邑環顧一周,「糟了!那毛賊竟然脫逃,中我之掌還可從我牢中脫身,年輕人不容小覷呀!」

「密道被毀,玲瓏四方白玉璽被奪,甚至可從黑龍弭口之脫身,以一人之力決不可為,此人若與事有關,必有同夥!然人已不在,又何從查起!劉兄,一個受傷之人竟能從劉府出入自如,你該當何罪呀!」孫長老麵露凶相。

劉邑跪拜,「長老,此事頗為蹊蹺,玲瓏四方白玉璽無人得知,若真有人為此而來,看來要問黎兒了,前些日子黎兒突然交出玲瓏四方白玉璽,我震驚不已,問之由來,他告之乃無意中重金尋得,我方才放心,解鈴還須係鈴人,或許黎兒有所隱瞞!」

「起來吧!當初你快信傳我玲瓏四方白玉璽現世,我方出山,黎兒向來聽話,我一直將其視為自己孩子看待,你叫他過來,我好好問一問究竟。」

劉邑起身,喚身邊黑衛,「速喚少爺前來牢房!」

「哈哈哈真龍現世,正山門遲早覆滅!」隻見牢房深處傳來一深邃之音。

長老走向牢房深處,輕佻一言,「疾無影,真龍現世又如何?你還不是困於此,這輩子休想再出!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們走著瞧!等我出來定將你碎!屍!萬!段!」此聲震耳發聵,攝人心魄。

「長老,這疾無影已無用,為何不將其殺之?」劉邑不明。

「疾無影乃逍遙派掌門,曾經不可一世,與你父親、樓羽生乃摯友,可惜天不從人願,人各有誌,他與你父親誌圖相駁,其中緣由非三言兩語可盡,雖相恨於世間,但疾無影終究有恩於正山門,你父親臨終前特意囑托我留他一命,我當信守承諾,不過待我練就真龍秘法,疾無影就為你所處置,是生是死你看著辦吧!」孫長老言罷,轉身過去,不再顧及於此。

少頃,劉黎睡眼朦朧而至,「父親、師傅,這是怎麼了?為何急召我前來?」

劉邑見此,頓生惱火,氣勢洶洶,「跪下!還不認錯!」

劉黎見狀,瞬驚出一身冷汗,「撲騰」一聲跪下。

「父親大人,我何罪之有呀?今夜府內走水我當真不知呀?」劉黎渾身打顫。

孫長老則不緊不慢,近劉黎身,「黎兒,玲瓏四方白玉璽丟了!」

劉黎聽罷,跪趴在地,「師傅,這可與我無關呀!玲瓏四方白玉璽吾取回後再未動之,難道是先前毛賊所盜?」劉黎神情緊張。

「看來,黎兒不知此事。長老,這或許實屬巧合!」劉邑覺其蹊蹺,但無從可查。

「黎兒,有些事需要你如實告知,若有半點虛假,我定不留情麵,懲戒於你!」孫長老向劉黎下嚴厲警告。

劉黎一個勁點頭,「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你起來吧!我問你,玲瓏四方白玉璽究竟從何而得?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你一五一十告知!」

劉黎麵露難堪,支支吾吾,「這我是花重金買來的!」,眼神躲閃。

「啪」的一聲,隻見劉邑一掌呼過來,劉黎右臉頰瞬間紅腫,「你還撒謊,玲瓏四方白玉璽本非凡物,怎可如此容易便收入囊中,再說了玲瓏四方白玉璽為何突然麵世,你又無識物之技,如何發現?你再不老實交代,我就將你打入震雲觀,你若再變嗜血獸人,就自生自滅吧!」劉邑惡狠狠地盯著劉黎。

劉黎聽到「震雲觀」,便立即跪倒在劉邑身下,「父親大人,萬萬不可呀,我若進震雲觀必死無疑,我坦白,全部坦白!」

「玲瓏四方白玉璽乃鬼倉途所盜,先前我並非為玲瓏四方白玉璽,僅為伊人。前些時日,我去萬花樓消遣,遇到一對夫妻,女子月兒生得絕世,雖添了些風塵氣息,然依舊不亞麒山聖女沈紫凝,父親大人知道我對紫凝姑娘一往情深,但始終不可得終日鬱鬱寡歡,突然遇如此佳人,便著了其癮。我本欲想邀請二人於府內一聚,但男子言辭拒絕,且武功了得,我當時勢單力薄便吃了虧。回去後我內心愈加難受,腦中所念皆為月兒,於是當天夜間我便攜鬼倉途潛入萬花樓,在眾人昏睡過去後,我欲近其身時,突感身之異變,竟無故化為嗜血獸人,無奈之下讓鬼倉途擄走月兒,我自己便於萬花後庭逃之,不巧翻身入庭後,一花服正開著窗直勾勾地看著,再待其呼喊前,我將其侵食,嗜血後身體略微好轉,此時萬花樓主柳梅正於門前喚此花服,為掩人耳目,我用齒子甲所藏銀針致其暈倒,一並擄回府內。回府後,鬼倉途奉上玲瓏四方白玉璽,原來鬼倉途在擄走月兒時,一不小心將床邊包裹跌落,玲瓏四方白玉璽顯現,鬼倉途本有鬼倉眼,一眼便知其至寶,於是也將寶物取回,而後父親大人與師傅你們都知道了,我將此物奉上,事情就是這樣,純屬意外之喜!」劉黎將幾日萬花之變全盤托出,無一保留。

孫長老、劉邑聽罷,震驚不已。

「黎兒,你這捅了這麼大簍子,竟未告知為父,倘若知縣大人知道必定怪罪下來,何況擄走萬花樓主與所謂月兒女子,其夫一定不會甘心,其夫長相與身形你形容一下!」劉邑想確認月兒之夫是否為此夜探府毛賊。

「父親大人,此人名我不曾知,但其身披琉璃盔甲,背附齒鞭,身形敏捷而有力,氣質非凡!不過衣物陳舊,口音非聚林人士。」劉黎挑著眉回憶道。

「長老!正是此人,今夜闖府毛賊,身披盔甲、背附棱鞭,中我一掌竟可存活,功力非比尋常,玲瓏四方白玉璽一定被其所盜,我們應立即派兵奪回,他已然受傷,應該逃不遠!」

劉邑激動不已,迫不及待要出府逮捕。

「莫急!劉兄,既然已知此人,又何必急於一時,我還有些事情需要確認!」孫長老麵朝劉黎,撫了撫其肩膀。

「黎兒,你知道老夫與你父親為輔佐你成為麒山領主,煞費苦心,施計將麒山聖女困於龍王廟,但你看管不周讓其脫逃,我並未怪你,但玲瓏四方白玉璽之事,你將萬花樓牽涉其中,尤其是你擄走萬花樓主柳梅,其父王箜定不會善罷甘休,現如今你受真龍氣息所破而變化嗜血獸人,已然不再像之前那般一年一次龍王顯,無論是奪權還是治病,已到最後關鍵時刻。黎兒,今日後你不可再終日渾噩,劉府、正山門之榮辱皆在此舉,你可明白?」孫長老意味深長一言。

「徒兒明白,師傅、父親大人,我一定不辱使命,將生命置之度外!」劉黎跪下磕頭立誓。

「黎兒,我問你,那月兒女子以及柳梅,現在何處?你是否對他們做過什麼?」劉邑追問,想由此通過二女弄清玲瓏四方白玉璽之由來。

「我已將此二女關押至青房內,其二人反抗劇烈,我尚未施刑,本來想著等尋回紫凝再將二女正法!父親大人,既然現在二女危害到我們安全,不如讓我將二人殺之,毀屍滅跡!」

「不可!黎兒速帶我們前去盤問,此二人乃殺手鐧,不可隨意丟棄!況且柳梅在手,王箜將為我掌控!」孫長老嘴角抹過一絲笑意。

劉黎不解,為何對王箜如此上心,「師傅,徒兒不明,為何要管那王箜,他已然是一個廢人了,何必放在心上!」

孫長老與劉邑對視一笑,「哈哈哈你不懂!快帶我們去青房吧!」

青房所處之位乃密道陰陽八卦值休門,其道與外一致,盡頭處為一紅幔遮蔽,其門略掩,香味彌漫,室內衣物散落一地,眾女子手腳鉸鏈相連,依偎一致,哭泣、呆滯、哀嚎悉數於內,細數共計十妙齡女子,皆為聚林周遭失蹤女子,其內二人眼神犀利且安定自若,此二人正乃月兒、柳梅,昔日二人被押至於此,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恨劉氏父子依舊逍遙法外。

「柳梅姑娘,我們已被困多日,想必夫君一定會設法施救於我二人,當日若不是夫君醉酒,怎會給這潑皮可乘之機,可憐聚林女子遭其毒手!」月兒心中對吾牽掛至極。

柳梅看了一眼周遭,便大聲嗬斥,「你們不要再哭哭啼啼了,這都無濟於事,昨日我所言逃脫計劃,你們是否還記得?」眾人用手擦拭眼淚,點著頭。

昨日,柳梅在冷靜分析局勢後,便告知眾人,待劉黎再次入內,全員而出將其製服,隨即脅迫其助吾等脫逃,據室內其餘女子所言,劉黎每次入內隻身一人,若一人製服恐有難,若全起而攻之,勝算極大。

看著眼前遭其毒害的女子們,柳梅心情愈加難以平復,「這劉氏父子真是畜生,仰仗江湖權威,對民間女子隨意殘害,真是天殺的,枉我當年萬花盛會頭席竟宴請劉邑,真是瞎了眼!」

「隆隆隆」室外密道傳來聲響,「有人來了!速就位!」柳梅隨即命眾人原地待命,蓄勢待發。

隻見柳梅從門縫中瞧見密道走近三人,知情況不一致,轉身告知眾人不可妄動,暫且觀之,隨機應變。

三人揮開紅幔,依次入內,劉邑一眼便瞧見柳梅,眯著眼恭敬將柳梅扶起,「哎呀!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柳小姐萬方抱歉啊,我兒糊塗竟誤打誤撞將您困於此,真是該死!黎兒還不向萬花樓主柳掌櫃賠禮道歉!」劉邑突然轉向麵對劉黎。

劉黎笑臉相迎,拱手道歉「柳掌櫃,失禮失禮!先前都是我手下有眼無珠,才錯把您當成逃犯,實屬誤會,還望見諒!」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你們父子倆鬼臉了,真是可笑至極,劉邑你對外謊稱抱病臥床,枉我還托人為你診斷,更讓人惡心的是你們居然半夜扌莫進萬花樓使詐擄走月兒和我,還說什麼誤會,還妄言把我當成逃犯,那敢問這些女子又是何人,他們何罪之有,無故遭受你二人摧殘,你們還有什麼狡辯的嗎?」柳梅怒視二人。

「是嗎?你們說我們有對你們怎麼樣嗎?」隻見劉邑惡狠狠地盯著眾女子,眼神似刀。

眾人無人敢言。

「算了!你不要再嚇唬他們了,做沒做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會在這聽你們滿嘴胡言!」柳梅氣質凜然。

「柳掌櫃,言重了!我和黎兒這次前來,就是為了給您道歉,準備把您給放了,隻不過放之前呢,我們長老有些問題想問一下您的這位朋友月兒姑娘,您看是否可以?」劉邑擠著個嘴臉,骯髒極了。

「這我可做不了主,月兒姑娘願不願意,你得自己問,而且要讓那位長老自己問?」柳梅眼神犀利地看著站在劉氏父子身後的孫長老。

「你們二位退下,這位柳小姐所言有理,不知這位月兒姑娘是否願意回答老朽幾個問題呢?」孫長老撫著長須,慢悠悠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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